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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彼岸花花開彼岸 第192章 玉指破敵,欲論文一試高下(下) 文 / 殘月悲夢

    第192章玉指破敵,欲論文一試高下(下)

    三隻手掌,九根手指,所用之力正是十年前狼王所傳的碧玉花指,一直注重劍的修煉,在剛才的一瞬間,柳逸猛的覺醒,劍並不是單一的,他的真元力足夠強大,任何一種平常的武功使用出來定有不凡的效果,而這碧玉花指又是狼王所學,指力強勁,力道集中,此時以極限真元力催動,破除這種防禦應該不是問題,而最重要的是,指力要比劍氣集中,但卻比劍省力。

    碧玉花指最高修為也只可以同時發出三道指力,而此時,在那強大真元力的催動下,柳逸的速度決定了一切,九道碧藍色的指氣彷彿是同時發出的,速度之快,委實叫人驚歎。

    藍色的光芒彷彿要穿透一切,帶著各種花的味道,充溢著整個擂台,隨著那花香的擴散,擂台上下的人不僅開始有些朦朧,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場生死相搏,還是一場表演。

    果然不出柳逸的推斷,集中的九道指力對那四隻翅膀的防禦破除起了很大的做用,力量不斷的打向一點,而此時的羽星沉卻因為對方的指力過強,而不斷的向後飄落,也因為指力的集中,那四隻翅膀漸漸的出現了縫隙。

    柳逸在風中仔細的辨認著那翅膀的裂開,隨著一道道指力的撞擊,柳逸在第一時間,抓住了這個機會,打敗羽沉星的機會。

    左手握住黑色的劍炳,認準那一點,雙腳輕輕一掂,隨著幾道殘影的出現,柳逸已經來到了羽沉星的身前,在羽沉星驚訝的那一瞬間,柳逸輕躍而起,右手伸出,直抓向羽沉星的脖子,在落地的一瞬間,擂台之上的勝負立刻分了出來。

    只見羽沉星的咽喉已經被柳逸的右手抓住,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斜斜的將羽沉星高舉起來,柳逸知道,這是人的一個弱點,只要以大力制止咽喉的功能,她此時便是有在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只有掙扎的份,這也應該是這麼長時間對戰上的一點經驗吧。

    而此時,擂台下的兩名老人以及八名少年也有了動靜,看到他們的主人被人制住,不由各個怒目而視,時刻準備上前,但礙與羽沉星此時在柳逸的手裡,而且被制之處有生命危險,他們更怕惹怒了這個瞎子,將他們主子的脖子掐斷。

    柳逸並沒有站頭看羽沉星,因為他是瞎子,只是輕輕的道:「認輸了嗎?」

    羽沉星此時說話都很困難,掙扎,道:「不服。」

    柳逸搖了搖頭,接道:「聽說凡是被姑娘打敗,或是落在姑娘手裡的人都要留下點東西,那麼,在下也學一下姑娘,姑娘告訴我,你想留下什麼東西?眼睛,鼻子,還是什麼?」語氣很平靜,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但更多人是歎息,如此一個漂亮的女子,要真是少了個眼睛,沒了個鼻子,那可真是虧大了。

    七月此時也在擂台之下大聲的道:「叫她老說書生是瞎子,那就挖掉她的雙眼。」

    此時的羽沉星聽到七月的話,似乎真的有些怕了,艱難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柳逸的頭微微一動,似乎在尋找什麼,當風在一把劍身上留下了聲音的時候,柳逸的左手隨之抬起,一股巨大的力將那把插在地上的黑色光劍吸入手中,柳逸隨手翻轉著光劍,道:「姑娘想必是用了這兩把劍傷了不少人,否則,這劍身也不會有如此重的殺戮之氣。」

    羽沉星說話艱難,但語氣冷漠,道:「那又……怎麼樣?我……認為我傷的人……都是他們自己做……孽,我……只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

    柳逸搖了搖頭,接道:「一個人的過錯在大,也不需要某個人去評論,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拿起這把劍離開這擂台,並發誓,從今天開始,永遠不亂傷人。第二,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羽沉星只是冷冷的笑道:「你,殺了我吧。」口氣堅決,彷彿生死對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柳逸聽後,停止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右手的黑色光劍快速的翻轉著,隨這「噹啷」一聲,那把黑色的光劍準確無誤的歸入了羽沉星那藍色的鎧甲之內。

    隨後,柳逸右手輕輕一鬆,羽沉星的身體直落向擂台,在一次隨著藍色光芒的散發,羽沉星的身體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只是……此時的藍衣俊美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藍衣姑娘,而旁邊的四翼龍獸此時似乎也很怕柳逸,不僅向後退了兩步,躲到了羽沉星的身後。

    羽沉星站了起來,凌亂的發隨風亂舞,此時的她面色蒼白,雙眼帶著憤怒,看著眼前的這個瞎子,卻又說不出什麼話,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甚至想用眼神將柳逸殺死,面對萬人的侮辱,她何時受過。

    柳逸仍舊是平靜的道:「你可以走了。」

    羽沉星冷冷的道:「我不服,我們還可以比文。」

    聽著她的話,柳逸此時才想起來,這擂台比賽是先比武,後比文的,先前幾人不是死,就是傷,所以並沒比文,直接下擂台了,而此時這羽沉星似乎真和自己對上了,還要比文,柳逸不由搖了搖頭,接道:「姑娘就算贏了又如何,論武我勝了,姑娘又是女兒身,還不是一樣下去。」

    羽沉星哪裡肯聽,只是一轉身,道:「我要和這瞎子比畫,你們葉羅氏也沒說不能女子上來,現在我要進行第二場比試,對著天下人,我只想問你們葉羅氏是不是說話算話的人。」一句話,便說的整個葉羅氏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可見這羽沉星的口舌之利。

    葉羅劍暮不由為難起來,這第二場比試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能女子上來比試,只是……這如果要比畫,他懷疑這瞎子畫不出來,就算他以前畫的在怎麼好,現在已經是一個瞎子,如何能畫的出來呢?不由轉頭向葉羅百花望去。

    葉羅百花看了看平靜的柳逸,對著葉羅劍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葉羅劍暮不由也點了點頭,道:「筆墨紙硯。」隨著葉羅劍暮的話語出口,不由上來四人,各自搬著東西,走了上來。隨著擂台之上準備齊全,擂台下面可熱鬧起來了,一些人不由的搖頭,這瞎子就是武功在高,現在也沒有用武的地方了,叫瞎子畫畫,不比叫母豬上樹都難嗎?

    柳逸隨著聲音,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兩張桌子隔不到丈遠,柳逸不由無奈的笑道:「姑娘這是故意為難我嗎?」

    羽沉星此時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發洩,她要看看這瞎子到底是怎麼出醜的,不由回道:「是又怎麼樣?我到要看看瞎子能畫出什麼樣的東西。」

    柳逸並沒有說什麼,聽著羽沉星的話,對自己的命運不由感慨起來,這一世,已經不能在回頭了,十年前的書生已經不在了,十年未拿過筆的他,還能畫出來什麼呢?而就在他亂想之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柳逸的腦中,並且還有那聲音:「面對塵世的無奈,我仍有三千煩惱,在這褻瀆真愛的戰爭中,你是我的眷戀,我願意,為此生,為此滅,我願意,破繭成蝶,與你雙飛,可是——面對世人,神也墮落,我也無奈。」

    是天女的聲音,她的容顏是那樣的清晰,千年的印記,彷彿在這一刻更加明瞭,三世的苦難,彷彿在這瞬間完結,看著她,只有笑,看著她,只有快樂,她是那樣的真實,卻又那樣的朦朧……

    不知是他的心在顫抖,還是他的手在顫抖,黑色的墨跡一點點留在了那綢緞之上,一筆筆的描繪,一點點的去勾勒,沒有顏色,他的畫卷是黑白,是清晰,卻是模糊,一切都那樣的真實,或許,他畫下的是那久遠的記憶,或許,他畫下的是那地老天荒的誓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那只筆下出現的,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黑白畫捲上表達。

    他看不到,世界是黑暗的,但他還有心,心中的眷戀,信念,在這黑暗中,會有那個身影,會有那個笑臉,也會有她的聲音。

    輕輕的放下了筆,柳逸的心在一次感覺到了痛,是思念痛,是分離的痛,是愛的痛了,只是,他的痛沒人可以看到,他的故事,已經沒有人在可以陳述。

    此時,羽沉星也放下了筆,但是,她卻是放下了第七支筆,因為,她的畫是彩色的,是充滿陽光,艷麗而動人的,羽沉星隨首望了一眼柳逸的畫,感覺好不清晰,好模糊,不由冷冷的笑了起來,可是笑過之後,那模糊的畫彷彿印在了心裡,彷彿訴說著一個人的悲苦,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心情為什麼一下落寞起來。

    這時,擂台後的白色人影飄飄而下,彷彿天上的仙子掉落凡間一樣,這正是葉羅百花,他與那四名評判要一起來評定誰勝誰負,所以,不由飛落而下,輕盈的步伐,曼妙而不入俗套,與四位葉羅氏的老人,一起來到了羽沉星的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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