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曲落凡塵天涯路 第214章 有愛有恨,盤古留下的謎語(上) 文 / 殘月悲夢
第214章有愛有恨,盤古留下的謎語(上)
此時此刻，一切變的已經不重要，柳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或許，他更想證實，或許，他更鄉得到更多的時間，看著天女那清晰的容顏，柳逸已經把一切都忘記了。
天女伸出手，同樣去感覺著柳逸的真實，在這虛擬的夢境中感覺對方的真實，此時，他們什麼都不想說，只想這樣看著對方，感覺對方，而在他們心中，卻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一個既甜蜜又會叫人傷痛的夢，只是，他們誰也沒有說出口。
天空飄落著美麗的花瓣，輕風帶著一陣陣香味，就這樣，他們的凝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他們彼此的感覺在心中喚起了多深的痛，只是，慢慢的，天女將手放了下去，看著柳逸的面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無限的痛苦，搖頭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夢罷了。」
柳逸聽著天女的話，更是心痛，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一個夢呢？只是……他不願意去說穿而已，他不想去承認，就算是夢，如果能和相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他也會開心，可是，天女的一句話已經使他在也不能繼續的騙自己了，是的，這是一個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離開。
不知不覺中，柳逸也把手輕輕的放了下來……
天女看著柳逸，接道：「我們分離好久了。」聲音並不大，但似乎充滿了感歎。
柳逸聽著天女的話，道：「是，七千年了。」
天女點了點頭，道：「或許，你該忘記我，那樣，你將在沒有痛苦可言。」
柳逸聽著天女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天女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呢？聲音有些顫抖的道：「為什麼這樣說？」
天女看著柳逸道：「我們的相愛，或許沒有錯，可是……我們又怎麼能與神為敵呢？為此，我們已經付出了七千年的時光，也承受了三世的苦難，我在想，如果我們當初沒有開始，那麼，一切的悲傷都不會出現在我們的身上。」
柳逸看著天女，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充滿了失望，慢慢的向後退去，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後退，忍不住的問道：「你後悔嗎？」
天女抬頭看了看天中飄落的花瓣，搖了搖頭，道：「愛你，為此生，為此滅，一切我都願意，從來沒有後悔過，如果……我們還有相愛的機會，同樣，我會不顧一切，可是，我們還有機會嗎？盤古，女媧，后羿，炎帝，天吳，破軍，將臣……他們這些眾神誰可放過我們？為了我，你已經放棄了太多，承受了太多，我不想你在繼續走一條沒有盡頭的路，我只想你快樂，永遠的快樂，所以，我會想我們如果沒有開始，你應該是多麼的快樂。」
柳逸聽著天女的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愛一個人就應該為他去想，可是，天女的想法卻錯了，柳逸搖了搖頭道：「這不重要，我們已經開始了，就不要去在多想，神界阻止我們在一切你應該知道的，只不過是一個借口，盤古消滅我的借口，而在這個借口中，你卻成了最無辜，最悲傷的受害者，如果要錯，那是我的錯，如果要怪，那應該怪我。」
天女聽著柳逸的話，眼中在一次濕潤起來，道：「我的愛人，幸福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享受，眼淚不應該只有你一個人去承擔，相愛的人本就應該懂得分享，分享快樂，同樣也去分享悲傷，並不是你的錯，在這場褻瀆真愛的戰爭中，你是我的眷戀，就算是千秋萬世的苦難，我同樣也會去承受，因為——我愛你。」
聽著天女的話，柳逸的心中只感覺從未有過的溫暖，眼中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淚，或許，他所做的都是對的，不知道為什麼輕搖起頭，回答著天女，道：「或許，我們已經在沒有了選擇，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就不要在去想開始，我們需要的是這個漫長的過程以及我們都在努力的結果，相信我，我的戀人，就算耗盡千秋萬世的時間，我同樣會使命運給我們一個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柳逸彷彿看到了希望，得到了勇氣一樣堅決。
天女看著柳逸，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柳逸那飽經滄桑的眼神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用手輕輕撫摸著，二人此時的無語卻勝過了所有的語言，時間在他們中間流走。
葉羅百花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看著這對有情人在夢中短暫的相見，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幾分酸，幾分甜，幾分痛，或許她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只是，七千年的愛對於一個平凡的人是怎樣的呢？一段愛情真的能延續千秋萬世嗎？兩個人真的可以為愛去承受那世代的苦難嗎？或者，眼前這個人在她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一個影子。
天女看著柳逸，忽然，身影慢慢變的不清晰，開始透明起來，柳逸猛的去向天女撲去，可是，卻從天女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他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這裡不是真實的，只不過是一個夢，終於，事實證明了這只不過是個夢幻，柳逸慢慢的轉過身體。
這見此時的天女雙眼一直在深情的凝視著自己，輕輕的道：「我的愛人，這裡只不過是個夢境，希望在我這裡你得到了足夠的休息，你的劍是屬於江湖，而你，屬於天涯，我只希望你開心，我該離開這裡了，你要保重。」
柳逸看著天女那微笑的容顏，忽然懂得了什麼，或許，這個夢中，在天女的世界裡，是一個心靈的港灣，在這裡，不管外面的風浪有多大，他都可以得到重生般的寧靜，獲得戰勝自然的勇氣，柳逸微笑的看著天女，道：「短暫的分離只不過是永恆的開始，因為，我的江湖是為你而動，而你就是我心中的天涯，相信我，我的戀人，不管千秋萬世，我們的愛永遠會延續，為你……我願意化做人間的一個影子，墮落為魔，當我擁有魔王的羽翼，就是永恆的希望開始，沒有誰在拆散我們，月為我們而圓，四季為我們變化，直到地老天荒。」
天女的影子慢慢的模糊，慢慢的向後飄去，漸漸的，變的不清晰，但是，在那飄離之後，在空中，天女卻露出了笑容，那是真心的笑容，一個不在奢戀神界，為愛去追求真我的女神，一個人間的傳奇，一個神界的故事。
葉羅百花看著消失掉的天女，看著柳逸那雙充滿了希望的眼，慢慢的走了過去，道：「她走了。」
柳逸點了點頭，道：「是的，畢竟這裡是個夢境，這裡不屬於她，能見到她我已經很滿足了。」
葉羅百花看著柳逸的表情，接問道：「你說的魔王的羽翼是什麼東西？」
柳逸猛的把頭轉了過來，問道：「魔王的羽翼？我有說過嗎？」
葉羅百花比柳逸更是驚奇，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可是，沒有可能的，這裡就三個人，雖然是夢境，但是，她剛才明明的聽到了柳逸說他擁有了魔王的羽翼就是永恆的希望開始，現在為什麼他反問過來，不承認自己所說的呢？
而就在這時，夢境開始有了變化，太陽在瞬間消失，頭上方變成了深藍色，無數的星在漫天閃爍，冷冷的月光出現在天空，周圍所有的白玉石房間都不見了，代替的只是虛無飄渺的白色空氣，或者可以說是雲。四周變的空擋沒有了盡頭，只是唯一沒變的是二人仍舊是站在空中，腳下依然漂浮著虛無的白雲。
而此時，一個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當然不知道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因為你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是涅人還是柳逸，那句話是涅人在七千年前墮落之時所說的，而今你的重複已經使你走進了他的後路。」
柳逸忽然明白了那句話，是的，在他的記憶中是有這樣的一句話，難道，剛才對天女說這話的不是自己，而是涅人？可是，柳逸在一想，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前世的涅人，就是今生的柳逸，他的記憶已經成了自己的往事，就算是剛才自己不記得又如何，柳逸不由對這個聲音更加的趕興趣，道：「你是什麼人？涅人也好，柳逸也好，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我就是我，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
那個聲粗獷的繼續傳來，道：「老朋友，這麼久不見了，看來你在感情上很有進步，可是……這七千年來，你的修為總是盤旋在一個階級上，如何想逆天改命，難道你不覺的幼稚可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