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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特工皇后 第28章 :皇后被下藏著美男?! 文 / 野北

    第28章:皇后被下藏著美男?!

    一邊便喚了小安子來,吩咐他準備東西,隨他一起去朔月宮。

    西門夜寒哪裡知道,她肚子疼是假,到朔月宮去應付他卻是真呢?!

    從書房裡逃出來,東方破曉迅速溜到通向茅廁的後院院角。

    看到四下無人,她身形一閃,便掠出了牆去。

    一路上,只是利用輕鬆和異能,將速度提到了極限。

    很快,她便來到朔月宮中,在院子裡停下了身形。

    知道西門夜寒比她晚不了多少,東方破曉也不敢耽擱,忙著便閃身進了殿門。

    來到留香公子所在的臥房,看那傢伙好閉著眸子以昨晚的資料躺在床上,她這才微鬆了口氣。

    片刻,卻又急急忙忙地衝了過去,將手指探到那傢伙鼻翼之下。

    感覺到對方輕緩無力卻滾燙的呼吸,她這才徹底地鬆了口氣。

    還活著,很好!

    迅速脫下身上的太監外袍,東方破曉隨便從父親為她送來的女兒家的衣衫裡挑出一件套到身上。

    又將束起的長髮打散,不等她將頭髮梳好,外面已經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

    「皇上駕到!」

    東方破曉忙著便將桌上的太監服捲成一團,塞到床下。

    挑起被子,看著依舊在昏迷的留香公子,她不由地犯了難。

    把他藏哪兒呢?!

    這功夫,腳步聲已經漸近。

    顯然,西門夜寒和小安子已經到了門外。

    目光掠過床上的帳蔓,東方破曉將牙一咬,直接將留香公子向床內推了推,她便半躺到了他的身側。

    將被子拉過來,蓋住他的身子,她迅速扯下了床上的帳蔓。

    帳蔓垂下來,只把整張床都遮得嚴嚴實實。

    東方破曉這邊剛剛扯下帳蔓,太監小安子也捧著點心等物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一看這架式,便知道端容皇后必然是要床上。

    那小安子便湊到床邊,小心提醒道。

    「娘娘,皇上才看您了,快點下床接駕啊!」

    床帳後,東方破曉輕輕地吸了口氣,這才故意沉下聲音,裝著有氣無力地道。

    「公公,請轉告皇上,臣妾著了風寒,容顏憔悴,無顏面君,請皇上回宮去吧!」

    「這……」

    小安子心知這皇后娘娘定然是因為被廢了後位,心中鬱結成疾。

    心下,也不由地對她生出幾分憐意。

    「好吧,我去轉告皇上!」

    說罷,他便轉身出去,只管將東方破曉的話向西門夜寒轉訴一遍。

    西門夜寒聽了,不由地長眉微皺。

    「可是,病得不輕?!」

    小安子小心地看一眼他的臉色,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聽那話音,有氣無力,人也在床上,聽說您來都不曾下地,只怕是無力動彈!」

    聽小安子這麼一說,西門夜寒不由地也生出一絲憐憫來。

    雖說那小妮子洞房之夜,跋扈囂張。

    可是,嬌滴滴的官家大小姐住到這等荒陋的冷宮之中,也算是對她有了懲罰。

    再思及她的身份,西門夜寒當下便命令道。

    「還愣著幹什麼,請太醫去!」

    「是!」

    小安子答應著去了,西門夜寒看一眼台階上的房門。

    猶豫一會兒,終於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二個人的聲音,東方破曉也是聽在耳朵裡。

    本以為西門夜寒會轉身離去,沒想他不僅不走,還派人去請太醫。

    此事,卻是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吃驚,此時的東方破曉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著西門夜寒的腳步聲近,她忙著便故意用假聲道。

    「臣妾不能下床恭迎皇上,請皇上恕罪!」

    「皇后身上有疾,只管在床上休養便是,朕已經派人去請太醫!」

    一邊說著,西門夜寒就環視四週一眼,坐到了桌邊那把,還算乾淨的椅子上。

    隔著紗蔓,一時間,兩個人卻是無話可說。

    屋子裡,沉默地只剩下東方破藍,因為緊張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想到他已經決定與東方家合作,東方破曉便想要,向他道個歉,以更加促進東方家與他的關係。

    而此時,西門夜寒也有這個想法。

    「那晚……」

    「那晚……」

    二個人竟然是不約而同地開口。

    咳!

    東方破曉假意咳嗽一聲,緩解著尷尬。

    「皇上,您先說!」

    「其實,朕是想說大喜之日廢後,朕……」

    西門夜寒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接著說道。

    「確實是有些欠考慮!」

    以東方破曉的心智,自然猜出。

    西門夜寒所說所做,不過就是緩解此事,故此才會承認錯誤。

    以九五之尊,能夠向一個女人道歉,對於西門夜寒,已經十分難得!

    心中感歎此人,確是能成大事之人,東方破曉嘴上卻是故意說道。

    「皇上說的哪裡話!其實那天不怪皇上,只怪臣妾言語上太犀利了些……皇上的責罰,本沒有錯,怪只怪臣妾在家中霸道慣了……咳……」

    一邊說著,她還不忘時不時地咳嗽上幾聲,只把戲得和真的一樣。

    兩個人,都有著向對方合解之心。

    所以,這談話便漸漸融洽起來。

    只是苦了東方破曉,又要裝病,又要注意聲音上不露出破綻。

    再加上心中的緊張,後背上早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二人斷斷續續地聊著,那邊小安子也帶了一個太醫進來。

    進門之後,太醫忙著便向西門夜寒和東方破曉各自行了禮,這才走到床側來,將金黃的沙枕放到了床邊。

    「請娘娘賜脈!」

    心中不知這太醫底細,東方破曉只怕露出破綻。

    目光掠過睡在她身側的留香公子,她突然眼中一亮。

    拉過留香公子的胳膊來,她直接捲起他的袖子,便將他的手掌送到了帳外去。

    這留香公子本就生得皮膚細膩,指節纖長。

    雖然稍顯大了些,卻倒也似是女兒家的手掌。

    太醫雖然有些驚訝,哪裡敢嘲笑皇后娘娘的手大。

    說聲冒犯,便將手指搭上了留香公子的腕脈。

    這一把脈,卻是非凡小可!

    那太醫的手指在留香公子的腕上,停留了許久。

    一對眉毛只是越皺越緊,好久,終於才把手指離開。

    「如何?!」

    西門夜寒看那太醫把完脈,立刻便開口問道。

    「這……」

    太醫側臉看看床帳,又抬臉迅速地看了一眼西門夜寒,欲言又止。

    西門夜寒是聰明人,只看他臉色,便知道必有隱情。

    當下便站起身來,走到門外去了。

    那太醫忙著也隨他一同走了出去。

    「究竟如何?!」

    二個人走到外面的大殿,西門夜寒這才沉聲問道。

    「皇上,皇后娘娘這病,有些怪異!」

    那太醫偷臉看看他的臉色,心中十分忐忑。

    從剛才所好的脈象上看,這位皇后娘娘的體質十分秉異。

    好像是從出生便有宿疾,只是靠著各種奇藥支撐,才能堅持著活到現在。

    而且,現在脈象上看,她怕是身體內五脈俱是受阻。

    那症狀,卻好像是中毒!

    如果是平常人,這個樣子,只怕不死也要暈睡不醒。

    可是,他剛剛明明聽到皇后與皇上談笑風聲。

    雖然聲音無力,卻也沒有到昏睡不醒的地步。

    因此,這太醫不由地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診斷來。

    事實上,這太醫的脈還真是沒有把錯!

    這留香公子確實是出生便有奇疾,甚至一出生就被江湖怪醫判了死刑。

    只是有一個不信邪的娘,硬是靠著各種奇藥將他支撐著活到現在。

    而他身上那股異香,正是多年來食用各種奇花異藥再加上泡各種草藥浴的結果。

    至於太醫摸到的五脈受阻,卻是昨天中那毒針所至。

    雖然東方破曉為留香公子服了解藥。

    因為他的體質問題,所以現在體內的毒還沒有完全地解去。

    所以,直到現在,留香公子還沒有清醒過來。

    太醫雖然診到這些,卻是不敢妄下結論。

    畢竟,對方可是皇后啊,雖然說是被廢了。

    可是,皇上既然能來這朔月宮,那不定,哪天便又扶了正。

    萬一他這言語上有個閃失,這罪責,他可是擔待不起。

    更何況,從脈象上看,這毒應該便是這一兩日的事情。

    如此推斷,那皇后娘娘是在宮裡頭中了毒?!

    這話,這太醫哪裡敢說?!

    想了幾想,思量了幾思量,這太醫終於還是一咬牙。

    「皇上,依奴才之見,皇后娘娘這病,也就是著了身風寒,再加上心情抑鬱所致。只要吃上幾副藥,好好休養幾日,自然便好了!」

    反正日後便真是出了事,他最多便是個診斷有誤。

    這太醫是為了保自己的命,陰差陽錯,卻是成全了東方破曉。

    西門夜寒聽這太醫這麼一說,也就放下心來。

    當下便命他自去取藥熬製,一邊便重新走回房間裡來,對著床上的東方破曉道。

    「太醫診斷,皇后只是著了風寒,吃上幾副藥便好!不會兒,朕便叫兩個宮女過來!」

    「多謝皇上!」

    帳蔓內,一直提著心的東方破曉,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忙著便恭敬謝恩。

    「至於宮女,皇上不必安排了,臣妾乃是帶罪之身,只恐損了皇上威儀。皇上若是心疼臣妾,就替臣妾向家裡帶個話,讓我那貼身的侍女蝶兒過來便是!」

    「也好!」

    西門夜寒知道她是病中思家,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又叮囑她好好休養,便帶著小安子回正陽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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