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特工皇后 第33章 :誰誘惑誰 文 / 野北
第33章:誰誘惑誰
他後來檢查自己的傷口,並未見有割肉取針的痕跡。
所以,淡月舞便理所當然地以為,東方破曉是用嘴將針吸了出來。
故意有此一問,淡月舞卻是想要讓她難堪。
以報,那日被她調戲之仇。
他哪裡會想到,東方破曉使用的卻是異能,與他的想法那是相差著十萬八千里。
自然,也不會生出難堪之心。
而且,就算是真的用嘴,以東方破曉穿越者的身份,那也難實不是什麼難堪之事。
「想知道?!」
東方破曉只看他的表情,已經看出了淡月舞的心思。
故做神秘的一笑,她輕輕向他勾勾手指。
待淡月舞乖乖將耳朵湊過來,她便將唇向他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
「那是……秘密!」
臭小子,想調戲她,他還差得遠呢!
直起身子,東方破曉不羈的大笑出聲。
抬手將淡月舞推到一邊,便大步走向了宮門,一邊便揚手調侃道。
「蝶兒姑娘,小心照看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若是失了火,我可救不了你!」
她漸行漸遠,遠得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淡月舞卻是皺眉站在屋子裡,一臉地挫敗感。
這一回,竟然又被她耍了?!
他,如何肯甘心。
坐回桌邊,他只是暗暗盤算。
待他武功全部恢復之時,定要將她好好調戲一番。
目光掠過桌子上那些雜亂擺著的丹藥,他的心中,卻是本能地升起一股暖意。
探手捏起一隻瓷瓶,輕輕把玩。
他突然覺得,這個小丫頭,雖然嘴上霸道,其實也……很可愛嗎?!
想到東方破曉,淡月舞卻是又生出了無數疑惑。
一個皇后,不應該住在這裡。
看這朔月宮這麼冷清,倒像是傳說中的冷宮。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應該是被廢了後位的。
那麼,她又為何會以小太監的身份出現在皇上的身邊呢?!
剛才看她與那皇上的關係,似乎還很融洽。
難道說,她是為了重新討那皇上的歡心?!
很快,淡月舞便確定了這個推斷。
但願入了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想方設法地想要博得那皇帝的寵愛。
這個小丫頭,自然也不會例外。
可是,確定了這個推斷之後,他的心中卻不知道怎麼的,有了些不舒服的情緒。
將手中的藥瓶重新丟回桌上,他直接起身坐到床上,盤腿調息。
只把全部身心都放到了解毒上去,只把那讓他鬱悶的東方破曉丟到了腦後去。
出了朔月宮,一路走向西門夜寒所在的正陽宮。
東方破曉腳步輕快,甚至,還有幾分急切。
只是她自己,渾然不覺。
很快,她便重新回到了正陽宮。
此時,已經是入夜時分。
飯廳裡,晚膳已經部好,只是,個個盤子上都扣著金色盤扣。
西門夜寒坐在桌邊的椅子上,輕輕把玩著一隻金盃。
那姿態,卻似在等待什麼人。
聽到東方破曉那熟悉的腳步聲,他眼中帶著欣喜地抬起臉。
一邊便向她招了招手,溫和道。
「來,坐下與朕一同用膳!」
這兩日,二個人總是同時用膳,東方破曉也已經習慣了。
並未與他多客氣,也就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們都下去了,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打擾!」
西門夜寒一聲令下,眾太監宮女立刻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他的酒杯還空著,東方破曉便探手提了酒壺。
「萬歲爺,奴才給你斟酒!」
側臉看她一眼,西門夜寒卻是抬手摀住了杯口。
「今日,朕來給你倒!」
一邊說著,他便探手去拿東方破曉手中的酒壺。
「那怎麼行,奴才怎麼能讓萬歲爺倒酒!」
東方破曉只是提著酒壺躲閃。
二個人,一個閃,一個奪。
好巧不巧,西門夜寒的手便抓到了她捏著壺把的手上。
感覺到掌間那隻手掌的綿軟細膩,西門夜寒本能地便將手指收緊。
手掌被他握住,東方破曉只覺他的掌心溫熱,心中某個角落,突然便是一陣異樣的悸動。
二個人,不由地僵在原地。
片刻,還是東方破曉最先回過神來。
「皇上,還是奴才給您倒吧!」
西門夜寒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忙著便鬆開了她的手掌。
「好!」
輕吸了口氣,控制了一下呼吸,東方破曉這才小心地幫西門夜寒將他面前的杯子倒滿。
想了想,便也向自己的杯子倒了一些。
穿越之前,她本是千杯不醉的。
可是現在這個身子,雖然她努力練習過,可是酒量仍是一般。
現在,她可是假扮得太監的身子,萬不敢多喝的。
只倒了半杯,東方破曉便將酒壺放回了桌上。
西門夜寒也不理會,只是重新抓了酒壺來,親自將她倒滿。
他是皇上,東方破曉也無法阻攔。
直到將東方破曉的杯子倒滿,西門夜寒這才放下了酒壺,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接著,便將杯子伸到東方破曉面前。
「破曉,這一杯,朕敬你!」
「這奴才哪受得起!」
東方破曉忙著從椅子上起身,一邊便端起杯子,陪著笑道。
「還是奴才敬萬歲爺吧!」
她只覺,今天這西門夜寒有些反常,所以說話作派都陪著些小心。
看著她對他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模樣,西門夜寒不由地心中升起了怒意。
「坐下!」
寒下臉,他沉聲喝道。
「破曉,今天晚上,這裡沒有皇上沒有奴才,坐在這裡的,只是西門夜寒和破曉,行不行!」
「皇……」
東方破曉剛吐出一個字,西門夜寒已經豎起了手掌。
「我說了,沒有皇上!」
「好……那我就叫你少爺吧!」
東方破曉勾起唇角將酒杯與他輕輕一碰。
「少爺,這一杯,破曉敬您!」
抬臉看看東方破曉,西門夜寒只是長歎一聲。
縮回持著杯子的手掌去,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心中明白,破曉仍是沒有放開這君臣之禮。
雖然明白她的心思,他的心中卻是有一抹酸澀的情緒。
做皇上,難道便注定要孤獨嗎?!
便是這樣一個天真單純的破曉,在他面前,也是不得不陪著小心?!
抓起酒壺,西門夜寒只是繼續將自己的杯子斟滿。
接著,便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恍若神來之筆,精緻的無可挑剔。
那對一向黑亮的眼睛裡,此刻卻有著迷離之色,隱約還有一抹憂鬱。
看著他悶頭喝酒的樣子,東方破曉的心卻是一陣拉拉扯扯的悶悶的隱隱約約的……
疼!
西門夜寒連飲三杯。
待他再倒第四杯的時候,東方破曉已經放下杯子急步上前,雙手抓住了酒壺。
「皇……少爺,我看您似是心情不快……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您不是說今日無君臣嗎,那您就把我當成一個朋友,說一說?!」
「朋友?!」
西門夜寒轉過臉來,目光深沉地看向東方破曉的臉。
「你真的把朕當朋友嗎?!」
迎上他的目光,東方破曉突然地語塞。
玩惡作劇,論演戲,論撒謊,她一向擅長。
可是現在,面對著他,面對著他那雙黑亮深沉,映著她小小影子的眼睛。
東方破曉,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說不出來?!」
西門夜寒一把從她手中奪回酒壺,一邊向繼續向酒杯中倒著酒。
一杯接一杯,西門夜寒只把整整一壺酒都喝得乾乾淨淨。
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來,西門夜寒這才喃喃說道。
「當年父王曾經對我說過,至上位者,最孤獨,我只是不信的,現在,我信了!為什麼皇上要稱朕,要稱寡人,因為朕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孤單的人……」
一邊說著,他便從椅子上直起身子。
側臉看看透眉看著他的東方破曉,西門夜寒只是長歎一聲。
「破曉,你……」
一邊說著,他便步子不穩地走到她的面前。
此時的西門夜寒,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看著眼前那張略顯迷糊,卻是越發誘人的小臉,他只是一陣酸澀。
「你……為什麼要是太監呢!」
一邊說著,他便抬手扶住她的肩膀。
另一手,便揚手將她頭上的布帽摘了去丟到一邊。
「我討厭這帽子……」
看著她的臉,他的眼睛裡有火焰跳躍,燙得她生疼。
那目光彷彿能焚掉一切,東方破曉不敢與他對視。
隨著他丟帽子的動作,他的身子也是控制不住地趔趄,東方破曉本能地探手扶住他的胳膊。
一邊,便輕聲道。
「皇上,您醉了……」
「醉?!」
西門夜寒歪著身子,側臉看向她。
「如果我真的醉了就好了……」
「我扶您進去休息吧!」
東方破曉不敢看他,只是扶了他行向內室,來到龍床邊。
將他扶坐到床上,她忙著就退到一邊。
「我去勸他們來服侍你就寢,再去熬些醒酒的湯來……」
她轉身要走,西門夜寒卻是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順勢一帶,便將她帶到懷中。
「破曉,不要走,留下來,陪朕呆一會兒!」
用胳膊將她鎖在懷裡,西門夜寒只是在她耳側喃喃低語。
他溫熱的呼吸略顯急促地掠過她的耳際,酥酥癢癢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東方破曉全身的汗毛都控制不住地豎立起來。
她本能地繃直身子,一邊掙扎,一邊便急聲道。
「皇上,您放開奴才,奴才……不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