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15章 :究竟有多愛 文 / 野北
第15章:究竟有多愛
「什麼事情?!」
青顏公主懶洋洋地半直起腰身問道。
坐到床邊,任她枕到他的腿上,秋水寒這才將密信送到她的面前。
「殿下請看!」
青顏公主接過那密信。
只見上面一行蠅頭小字寫的真切。
「西門夜寒微服南下,今日已經到了臨江鎮!」
看清這一行字,青顏公主不由地也是冷笑出聲,一邊便挺身從秋水寒腿上坐直了身子。
「來的好,來的妙,倒省卻我還要出兵尋他之苦!」
「屬下這就去備馬!」
秋水寒也是一臉興趣地起身,便要走出門去。
「不急!」
青顏公主卻是探手抓住了他的衣帶,順勢拉開。
「明晨再走,也來得及!」
轉過身來,任衣襟鬆散開去,秋水寒直接便將她撲倒。
聲聲迭起的聲音,只是迷亂了這南國溫暖的初夏之夜。
對於秋水寒來說,身下的這個女人快樂也好,不快樂也罷。
其實,他是並不在乎的。
經歷了之前的種種,他心中明白,以他個人的實力,是無法對抗西門夜寒的。
所以,他才會選擇投靠青顏公主。
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
對這個絕色放蕩的公主,他並無愛者。
當然,他也明白,青顏公主於他,也並無愛意。
他們二人,不過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他利用她來對付西門夜寒,而她利用他來作晨露的替代品。
因為他也會撫琴,因為他也不似一般男子對她唯命是從。
一對人雖然親密無間,卻是各懷著不同的心思。
風,從窗外吹進來,又掠出去。
向西,向西,一直掠到甘露宮。
甘露宮中,青顏公主的正牌王夫晨露正輕輕地撫著面前的古琴。
隨著他的手指顫動,輕靈地琴音便悠揚地傳開去,奏出一片清明。
突然,右手勾著的一根琴弦猛地繃斷。
嗡!
不和諧的斷音一下子便擊碎了那室的輕靈明靜。
晨露垂臉看向那被斷弦刺破,已經溢出血珠左手食指,心中突然閃過一股不祥的預感。
「來人啊!」
猛地從琴蹬上起身,晨露大步走出廳門。
「晨王,您有什麼事?!」
一個他的貼身小太監忙著迎上來。
「擺駕錦繡宮,我要去見陛下!」
一邊說著,晨露便要走向宮門。
「晨王!」
小太監忙著拉住那晨露的袖子。
「這麼晚了,您還是明天請示了陛下再說吧,您忘了,陛下說過,沒有她的命令,您可是不許離開甘露宮的!」
「不行!」
晨露猛地甩開他的手掌,便要繼續向前。
「今日,我非要見到陛下不可!」
看著他的背影,小太監只是心生不忍。
猶豫了幾猶豫,牙咬了幾咬,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看,您還是別去了,您便是去了,也見不到陛下。」
「陛下已經出宮了?!」
晨露一驚,猛地轉臉回來問道。
他的語氣,帶著無盡的擔心和急切。
小太監如何聽不出來,聽出來也不過只是在心中長歎一聲。
垂下臉,小太監不忍看晨露的表情。
「陛下她……這幾日一直在若水宮,就連奏折都吩咐送到那邊批改去了!」
心。
好像被誰重重地刺了一刀,疼得縮成了一團。
晨露邁出去的腳,不由地又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這麼晚了,她在若水宮,只怕……
不忍想像下面的情景,雖然明知道她的脾氣心性,呆是想到她與別的男人親近,他仍是會控制不住地心疼。
「擺駕若水宮!」
終於,他抿了抿唇,再次開口。
一邊便大步衝下了台階,不想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
便是她已不在乎他,他也不會任她陷入危險之中。
「晨王,萬萬不可啊,您知道,陛下的脾氣,您若吵了她,只怕她更要氣了!」
小太監急急地追下來,晨露卻早已經衝出宮門去了。
一路飛掠,西門夜寒很快便帶著東方破曉重新回到了臨江鎮內。
下意識地緊緊胳膊,他垂臉看向懷中的小人。
縮在他懷裡,東方破曉只是全身溫暖,垂著眼簾,卻似是睡著了。
這個小東西,這個時候,卻也睡得著!
心中微有些失望,西門夜寒卻是控制不住地彎起了唇角。
「像你這般迷糊,卻不知道,又是如何把九重宮的那幫妖孽都弄得服服貼貼!」
擔心她的身體受涼,知道這丫頭一向愛睡,他又不忍吵醒她詢問她住在何處。
四下看了看,便在目光及處的一處暗著燈的院子的屋脊上停了下來。
這裡,似乎之前也是大戶人家。
主人怕是逃荒去了,大門都沒有鎖,院中隱有狼籍。
西門夜寒直接掠過幾間屋脊,在後院一處看著還算干靜的院子裡停下,抬腿踢了踢了房門。
那門便無聲地滑開了,藉著月光,他看得真切。
房間內甚是精緻,似乎之前曾是這家人家姑娘家的閨房。
走進內室,隱約可見鸞床傢俱,果然似是姑娘家的住處。
「這裡還算舒適,你便在這床上睡一睡吧!」
輕聲低語一句,西門夜寒直接便將東方破曉放在了床上。
想要直起身子,替她蓋上薄被,卻只覺胸口沉重。
他垂下臉,只見東方破曉的手掌,依舊緊位著他的衣襟不放。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離開,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不要走!」
一邊說著,她便抬起臂來,重新擁住了他的脖頸。
「好不容易夢到你,就多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她的呼吸帶著酒氣掠過他的臉,西門夜寒剛剛平息些的燥熱,瞬間便如星火燎原。
醉意再加上混沌地以為這是夢境,東方破曉也表現的遠比平時要熱情和大膽。
對於氣脈卉張的西門夜寒來說,她本身已經是一個極難抗拒地誘惑。
再加上此時的熱情和大膽,那誘惑便直接升級到無法抗拒。
一手伸到她的腦後,刺入她如綢的髮絲間。
西門夜寒的另一隻手掌,便扶了她的臉。
兩個人的臉,近在咫尺間,呼吸就那樣僕在對方的臉上。
屋間並不明亮,只有從關掩的窗子透進來的月光。
卻,已經足夠!
足夠讓西門夜寒看清面前的這個小人兒,這張精緻地帶著幾分醉意,越發顯得嬌媚透人的小臉。
「破曉,我愛你!」
因為燥熱而微干的唇,輕輕開合,吐出五個滾燙的字眼。
簡單五個字,卻飽含了無盡的情緒。
是啊,他愛她。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洞房夜,他和她在皇宮的巧遇,她在月光下告訴他名叫破曉。
還是洞房花燭夜,她的故意挑釁和不屑,已經激起了他的興致?!
就連西門夜寒,也無法確定。
月光下,那個恍若精靈的「小太監」。
朔月宮,那個從花樹下蒙著面紗走出來的絕塵仙子。
亦或者,是那個一身紫衣,直面萬騎,霸氣十足的九重宮「聖子」?!
吸引他的究竟是哪一個,又或者是全部呢?!
西門夜寒,不想去琢磨。
總之,早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這個小東西,就早已經如他所說,住到他的心裡再也拿不到了。
他的威脅,他的霸道,他的憤恨……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愛她。
因為愛得太在乎,所以才不能接受她的欺騙。
一次次地想要報復地,傷害她……
到最後,每一次西門夜寒不是自己主動收手?!
只是當時,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對這個小人兒動了心。
她的糊塗,她的天真,她的霸道,她的心機……
她的所有,混合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她。
東方破曉笑了。
雖然醉了,雖然頭腦混沌著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她依舊幸福地揚起了唇角。
「有多愛?!」
她含糊不清地問。
那對一向明若秋水的眼睛,此刻因了醉意,便顯得多了些霧氣和迷離。
彷彿一潭明泉籠上了晨霧,越發顯得誘人和妖嬈。
有多愛?!
西門夜寒沒有出聲,只是將唇向前一探,直接吻住了她。
現在,他只想用行動來證明。
她的唇上,隱約還有著那青米酒的餘香。
只把他,都要醉倒在她的身上。
當然,他沒有醉,他只是半醉了,他還要清醒著,向她證明他對她究竟有多少愛。
吻,吻,吻……
霸道而深情,就如同他對她的愛,也是如此。
仔細地品味著她的甜蜜和美好,他的手指也就毫不客氣地隔衣掠過她,拉住了她的衣帶。
承歡殿中,她那美好誘人的樣子,他現在還記得。
這一次,他卻要將她好好地看清,將她的一切,永遠地記在心裡。
這一次,東方破曉依舊是沒有阻止,但是,絕沒有像上一次那般,故意裝出冷淡。
因為他的手指滾燙如火,只把她都燙得火熱起來。
心,也便著了火。
她只是本能地貼近他,只想要與他一起,燃燒!
衣衫,一件接一件地散亂落下。
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小小的圓潤如珍珠耳垂……
她的下巴,她的頸肩,她的手臂,她的兩彎誘人鎖骨……
他要在她的每一處,都烙上他的痕跡。
好像在用這痕跡說,這裡是他的,這裡是他的,這裡也是他的!
俯身,覆住她,西門夜寒輕輕用鼻尖蹭著她淡香的發。
「破曉,我宣佈,從現在起,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