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62章 :敢動他者死! 文 / 野北
第62章:敢動他者死!
如果東方破曉體內沒有青顏的記憶,秋水寒會毫不客氣地向她出手。
哪怕,用盡各種陰毒的手段,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不問一切後果。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東方破曉了,他如何對她下手,又怎麼忍心對她下手?!
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報仇大計,竟然陷入這樣的局面,秋水寒如何能接受。
胸口一陣悶疼,緊接著,便是一陣腥甜掠過喉嚨。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秋水寒身子晃了晃,接著但眼前一黑,向著地面摔倒下去。
虧得晨露反應快,及時扶住了他。
看著秋水寒蒼白的臉色和唇角的血跡,晨露心中只是升起內疚。
「水寒,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你,可是,讓我完全毀了她,我……我做不到!」
他的聲音很低,秋水寒此刻又昏迷著,完全聽不到。
真正能聽到的,不過只是他自己。
將秋水寒背到肩上,晨露猶豫片刻,這才閃身掠向了遠處的高樓。
頂樓的大廳內,東方破曉如入無人之境的坐在桌邊,把玩著桌上的粗瓷茶杯,目光偶然會抬起來看向對面的西門夜寒。
之前,青顏到南夷來,認識晨露之後,曾經在這裡停留了一段日子。
所以,對這裡,她並不陌生。
「你來這裡,是為了我?!」
放下指間的茶杯,她懶洋洋地問。
「當然!」
西門夜寒笑吟吟地答。
當然,在他心中,依舊是將面前的這個精緻小人兒,當做他的東方破曉的。
他是為她而來,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幹嗎要跑到這南夷的深山呢。
「想要奪寡人的南越天下,你是不會成功的!」
微勾唇角,東方破曉冷笑出聲。
「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你錯了!」
西門夜寒靠到身後的椅背上,語氣邪魅,深邃目光只是火熱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不要你的天下,我真正想要的,是你!」
「哈……」
東方破曉朗笑出聲。
「你很聰明,南越的天下是寡人的,得到我,你自然也就得到了南越天下。不過,現在,你已經失去機會了,因為我們兩個只能有一個是勝利者,而那個人,便是我!」
一邊說著,她便從椅子上起身,盈盈搖擺著腰肢走到西門夜寒身側,手掌便搭在了他的肩膀,變下腰去將唇向他的耳側湊近。
「西門夜寒,不管是你的天下還是你的人,都是我的!」
轉臉,西門夜寒專注地迎住她迷離中透著霸氣的目光。
「破曉,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一生,我只會寵愛你一個人!」
迎著他深情而熱烈地目光,東方破曉突然呼吸一窒。
不要相信他,他是西楚國的皇帝,他只是在騙你,一個聲音在心中尖叫。
這個男人愛你,而且愛得很深,另一個聲音在腦中狂呼。
她的精神突然一陣恍惚。
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迷離之色,西門夜寒順手一探,便將她扯到自己懷裡。
「破曉,我要你現在便想起我!」
一邊說著,他直接便吻住了她的唇。
那是霸道而深情地一個吻,彷彿,他是要用他的唇向她證明,他到底有多愛她!
東方破曉本能地呼吸急促,手臂便探過去,圈住了他的脖頸,手也在身上遊走。
注意到她的小手正拉扯著他的衣帶,西門夜寒猛地後退一步,將懷中幾乎要緊貼著他的東方破曉推到了一邊。
不,她不是他的東方破曉!
他的破曉雖然不是多麼羞赧的女子,卻絕不會這樣的急切,只想直奔主題。
「怎麼,你不想要我嗎?!」
將手指按在唇間,東方破曉一臉潮紅,語氣妖嬈而誘惑。
西門夜寒迅速攏緊了衣袍,他當然想要她,不過,不是這樣的她!
腳步輕響,緊接著,樓梯上便走上來一個人,卻是背著秋水寒的晨露。
本能地,西門夜寒便上前一步,拉緊了東方破曉被他拉扯得有些鬆散的衣襟。
抬眼看著二人的樣子,晨露的眼中頓時又是一陣黯然。
「哈!」
東方破曉卻是輕笑出聲,一邊便抬手輕拍西門夜寒的臉。
「果然,你還是忘不了你是皇帝,要知道,南越國後宮男子如雲,你想寡人對你從一而歸,那可是不可能的!
不過,以你的身份,做王夫卻是沒有問題!」
聽到這最後一句,晨露的臉色,只是越發黯然了下去。
青顏在世時,他也曾見她與其他男子親密。
可是,像這般承諾別人取代他的地位,卻還是第一次。
垂下臉,他輕吸了口氣,便將秋水寒扶向了角落的木床。
晨露的臉色並沒有逃到西門夜寒的眼睛,本來並不準備再和東方破曉親暱的他,卻是故意湊過去,在她的小臉上吻了一計。
「據我所說,晨露之前本是王夫,讓我做王夫,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休了嗎?!」
目光掠過站在木床前,因為聽到西門夜寒的問題僵在原地的晨露,東方破曉抿了抿唇,卻是沒有出聲。
好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
「寡人累了,要休息!」
轉身走向樓梯,她懶懶開口。
「晨露,寡人還住上次的房間好了!一會兒幫那個混蛋療完傷,到寡人房裡來!」
下了二階台階,她突然又頓住腳步,向著西門夜寒轉過臉。
「西門夜寒,你最好乖乖留在這裡,否則的話……」
她抬起手指,指指自己的臉。
「你的端容小皇后,可能會睡遍這村子裡所有男人的床!」
「放心吧!」
西門夜寒臉上並沒有怒意,因為他注意到了她眼中那一抹稍閃即逝的狡黠。
那是,東方破曉總愛出現的眼神。
「我會一直留在這裡,等你一起離開的!」
得意地揚唇,東方破曉轉身走下樓去了。
轉身看一眼晨露和秋水寒,西門夜寒只是大步隨在她身後走了下去。
她在哪裡,他便在哪裡。
守候她,保護她。
他可不會讓她真的傷害自己!
聽著二人的腳步聲漸遠,晨露這才從架子上取了藥來,喂到了秋水寒的嘴裡。
仔細替他把了脈,他這才拉了薄毯蓋住秋水寒的身子,然後轉身走下了樓。
來到樓下,只見自己的臥室外,西門夜寒倚牆而站,赫然一臉保護的姿態。
晨露抬步要走進房門,西門夜寒卻是伸手一攔,便攔住了他的身子。
「她睡了,不要吵她,破曉一向不喜歡別人吵她睡覺的!」
「現在,她是青顏不是破曉……」
不等晨露把話說完,西門夜寒已經右手急探,扼住了他的咽喉。
「如果不是需要你為她調配治頭疼的藥,我現在便殺了你!」
看看那扇近在咫尺的門,晨露輕吸了口氣,緩緩抬手移開了西門夜寒扼住他的手掌。
「旁邊的兩間臥室都是空的,你就住右邊那間吧!」
說罷,他只是轉身,走進了左邊的房間。
注視著他的背影,西門夜寒的目光一點點地深邃了起來。
晨露的反應,實在有點奇怪。
看無人注意,西門夜寒心念一動,整個人便一迅速悄失了身形。
輕手輕腳地推開東方破曉房間的門,他悄無聲息地走進去,接著,又小心地將她的門從裡面閉緊。
秋水寒的偷襲,晨露的異常……
所有的一切,都讓西門夜寒擔心。
為了不讓東方破曉受到傷害,他決定,時刻守護在她的身邊。
木床,簡簡單單。
東方破曉向在枕上,睡態無辜而安祥,和她之前的睡態沒有半點兩樣。
站在床邊,西門夜寒只是專注地看著她的臉,任憑時光流逝。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恍若一尊看不到的雕塑。
窗外的太陽沉了下去,夜色升起,他依舊站在那裡。
直到。
門,吱呀一聲開了,緊接著,便有光從門外透進來。
西門夜寒無聲地閃到了一邊,一邊便屏住呼吸,一臉戒備地看向了門的方向。
光線移近,卻是晨露捧著一盞燈進來,放到了床邊的木桌上。
在床邊停下,小心地抬手將東方破曉身上的毯子拉好,他這才直起了身子。
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單純的睡態,他的眼中只是露出歉意的表情。
抬起手指想要觸碰她的臉,在距離東方破曉的臉不足半寸之處,他卻是猛地停下了動作。
指尖動了動,終於還是把手又縮了回來。
恍若櫻花一般的唇,輕輕地顫動了兩下,晨露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雖然他的聲音極低,西門夜寒仍是聽得真切。
他說的是,「對不起!」
轉身,晨露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門。
西門夜寒輕吸了口氣,眉尖卻是皺了起來。
他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他是對東方破曉有愧疚!
就在西門夜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窗外,突然閃過了細碎的聲響。
緊接著,木窗便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吱呀聲。
西門夜寒忙著再次屏住了心神,接著,便輕輕向著窗子的方向轉過臉。
黑影一閃,一個人影無聲地從窗外滑了進來,貓一邊輕靈地落在了屋子正中。
藉著燈光,西門夜寒將來人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