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84章 ：會永遠記得你！ 文 / 野北
第84章：會永遠記得你！
「怎麼，不喝了我們的喜酒嗎？！」
笑了笑，洛疾風的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
「驚天留在西楚，花容要隨你回南越去，九重宮那邊，也不能不予理會。我怎麼都要回去照應一下，給大家一個交待！現在，草兒有了著落，我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就像你說的，之前，我一直在為別人而活，從現在起，我也要為自己好好地活這下半生了！」
最後這一句，洛疾風的語氣中隱約的興奮和嚮往。
顯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一邊說著，她便向他伸過了自己的右掌。
看向東方破曉，目光掠過她陽光下幾近透明的精緻小臉，洛疾風只是伸過手來與她緊緊握在一處。
「後會有期！」
手指慢慢放鬆，他吸了口氣，終於鼓足勇氣。
順勢一拉，但將面前的小人拉到自己懷中，緊緊抱住。
貪婪地嗅著她的髮香，洛疾風在她耳邊輕輕低語。
「東方破曉，我會永遠記得你！」
心中一緊，東方破曉只是說不出話來。
擁著她，他似乎是要用心記住她的香味和溫度。
好久。
洛疾風終於還是緩緩鬆開手臂，將她放開。
將手中的紗蔓抬起來，蓋到頭上。
「我走了！」
洛疾風對著陽光輕輕地說著，卻不看她的臉。
陽光將薄薄的紫紗映成半透明，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明媚精緻的側臉，東方破曉滿心釋然。
她心中明白，洛疾風此時已經完全走出了她的陰影。
或者，他會心疼。
但是，他會大步地向前走，走到屬於他的世界。
她相信，他會有一段屬於他的全新的精彩的人生。
「走吧！」
抬起手，東方破曉一把扯下了他遮臉的面紗。
「不管是什麼，都勇敢去爭取和面對！」
微怔，看她一眼，再看看她手中的面紗，洛疾風呆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對，不管是什麼，都勇敢地去爭取和面對！」
重複著她的話，他只是抬手將臉上的紗蔓除去，隨手丟下。
紗蔓緩緩飄下的時候，洛疾風也足尖輕點，掠身而起。
深紫色的身影，輕靈飄逸。
銀白色的發，飛舞如雪。
深藍色的眸，深沉若海。
那樣地掠過半空，便是東方破曉也禁不住生出一種錯覺。
彷彿，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位從天上遺落到人間的精靈。
此時，街上行人眾多。
不知道是誰最先看到了洛疾風，呆了呆，那人只是控制不住地驚叫出聲。
「大家快看，神仙，神仙！」
聽到他的聲音，一眾人等只是控制不住地抬臉看天空看去。
只見一個飄逸的背影，迅速地消隱在遠處的屋脊之後。
「真是神仙！」
「神仙啊！」
一時間，大街上只是一會感歎唏噓的聲音。
站在屋脊上，看著洛疾風的身影消失。
聽著街上人們的感歎聲，東方破曉只是彎起唇角，朗笑出聲。
「洛疾風，聽到沒有，現在，你知道了吧，相信我，沒錯的！」
一邊說著，她便翻身落下，重新坐在自己的馬背上，拍馬奔向了皇宮。
從之前被人識做妖怪，到現在被人尊為神仙。
洛疾風經歷了他人生的第一個蛻變，這個蛻變，或者會微微有些疼。
但是，傷口好後，他就會走進人生的新境界。
就好像，蝴蝶破繭重生。
在洛疾風的這一次蛻變中，東方破曉無疑佔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
對於洛疾風，東方破曉確實會是一個永生難忘的記憶。
而對於東方破曉來說，洛疾風雖然只是她人生的一個過客，卻也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自己的軌跡。
東方破曉回到皇宮的時候，西門夜寒剛好從隆裕皇后那裡回來。
二個人，幾乎是同時來到了正陽宮的宮門前。
走過去，牽住她的手掌，西門夜寒直接舉起手掌，示意一眾太監不要相隨。
二個人一起走上台階，行進正陽宮，西門夜寒直接拉著東方破曉走進了書房。
他自然知道，明天她便要走了。
而他，卻要留下，繼續當他的西楚皇帝。
要等到他的聘禮送到，她回禮之後，他才能趕往臨江鎮，同她一起建起跨越落星江，連綴兩國的石橋。
雖然知道這樣的分開不過只是十天八天的事情，他的心中仍是滿是不捨。
拉著她走進書房，西門夜寒只是將她扶到錦榻上坐下，接著，便坐到了她的身側。
「明日便要走了，今晚上，想做什麼，你說出來，我都陪你！」
將頭側過來，輕靠到他的肩膀上，東方破曉只是笑著開口。
「好啊，那我們還賭酒，如何？！」
「好！」
西門夜寒笑著答應，接著就揚聲喚了一個小太監進來，吩咐他準備酒宴。
這功夫，卻有小太監進來通報，說是隆裕太后請他們二人過去吃飯。
二人便並肩而起，一路來到隆裕太后的住處。
隆裕太后早在那裡等待了，看到二人過來，立刻便輕輕招手，從小宮女手中接過準備好的錦盒，起身送到東方破曉面前來。
「這件東西，是我西楚國歷代國母才有資格持有的東西，現在，我將它親自交給你！」
一邊說著，她便抬手按在盒蓋上。
「去吧，知道你們要好好惜別，今晚，我不留你們吃飯！」
西門夜寒微勾唇角，東方破曉卻是臉上升起淡淡燙意。
「母后又講笑話，破曉本是想好了要和您一起吃飯的！」
「哈……」
隆裕太后只是輕笑出聲。
「看東方夫人喜添新子，我這也是心裡發癢，你們二個，要好好努力，早日為我添上一男半女才好。母后老了，不可能陪你們舟車勞頓，遠赴臨江。到時候，我便只要孫兒留在我身邊，省卻我的寂寞！」
一番話，只說的西門夜寒臉上放光，東方破曉的臉，卻是越發垂得低了。
直到辭別隆裕皇太后出來，她的臉上，仍是一陣陣地發燙。
那邊，西門夜寒卻依舊在故意打趣。
「我記得你說過，孩子會繼承父輩身上的『神力』。破曉，依你看，你我所生之子，會擁有什麼樣的『神力』呢？！」
想了想，東方破曉這才一本正經地答道。
「這個……那倒難說了，或者一個隨你，一個隨我，亦或者，有可能，會有新的『神力』也說不定！」
「照你這麼說……」
西門夜寒收住腳步，邪魅地挑起眉尖，手指便勾住了東方破曉的下巴。
「我們要多生幾個才能知道最準確的結果！」
東方破曉雖然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拘禮，可是，身後一眾太監宮女都跟著，也不能太過狂野。
聽到身後小宮女善意的輕笑聲，她的臉上，只是控制不住蒙上一抹明艷的粉紅。
一把拍開西門夜寒勾住她下巴的手指，她只是挺直身子，做出一幅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我才不要！」
說罷，只是纖腰一擰，便掠身而起。
輕笑一聲，西門夜寒只是隨著她掠身而起。
二人一路追追趕趕，很快，便來到了正陽宮內。
看到二人落下，眾太監宮女忙著跪地行禮，東方破曉也不理會，只是身子一閃便掠進了殿內。
「你們都下去吧，朕不喚你們不要進來！」
輕揮手下令，西門夜寒只是如影隨行地掠進來，一直將她追進了內室，將東方破曉睹到了床側的屋角。
東方破曉想要用念力阻止他，他卻是身子一閃，直接隱去了身形。
屏住呼吸，東方破曉微垂下眼簾，用身心體會著他在何處。
眼睛剛垂下，腰上卻是一緊。
緊接著，便是一股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下一刻，西門夜寒的聲音便響在她的耳邊。
「臭丫頭，你還要逃到哪裡去？！」
伴著那聲音，西門夜寒的人也便一點點地現出了身影。
在她耳垂邊吻了吻，又在她嬌嫩的唇上啄了一記，西門夜寒這才直起了身子。
「走吧，酒菜都已經備好了，你不是說要賭酒的？！」
雖然現在就恨不得要了她，可是，他答應過她的事情，不能不辦。
抬起臉來看著他，東方破曉微勾唇角。
「你以為，你能賭得贏我嗎？！」
寵溺地笑著，西門夜寒只是彎著眼睛。
「這一次，誰也不許耍賴皮，輸贏全靠運氣，如何？！」
「好！」
東方破曉抬手戳戳他的胸口。
「我告訴你，輸的一定是你！」
「那可不一定！」
二人邊說邊走到桌邊，西門夜寒便抬手拈了酒壺，往杯子裡倒酒。
看到杯子裡漸漸溢滿的暗紅色液體，他不由地微皺眉頭。
這分明就是梅子汁，哪裡是酒？！
西門夜寒寒了臉色想要發作，東方破曉卻是輕輕拉拉他的袖子，將手中的一張字條送到他面前來。
看到字條上的字跡，西門夜寒只是驚怔地僵了身子。
只見那字條之上，不過只有十二個字，寫得卻是。
「太后有令，不許喝酒。皇后皇上，努力造人！」
從字條上抬起目光，看向東方破曉。
這位一向不拘言詞的隆裕皇太后，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實在是讓二人太吃驚太意外了。
二個久久對視，終於，同時大笑出聲。
好不容易忍住笑，東方破曉這才感歎道。
「沒想到，母后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聽東方破曉感歎，西門夜寒不由地便講出了母后年輕時的趣事。
「我聽老宮女們講，母后剛入宮時，不過只是個小小的側妃，見父皇的面都沒有見過。因為有一次為了救鳥兒爬上大樹去，結果上得去，下不來。坐在樹上，眼看著天快黑了，卻無可奈何，恰好看到一個人遠遠走過來，便命他把她救下來。結果，那個人便是父王，從而，有了一段美好姻緣！」
聽了這個小故事，東方破曉不由地也勾起了唇角。
「世間事，原是如此，有些事情，總是命中注定！如果那天晚上，你沒有休掉我的皇后之位，或者你我之間，卻是另一番光景了！」
坐到椅子上，拉她到自己腿上坐了，西門夜寒心中自然便想起與她的千般過往，心中也是感慨萬千，臉上，卻是笑意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