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孽皇帝 第88章 ：辦正事吧 文 / 野北
第88章：辦正事吧
大殿天初殿中，紅毯直鋪到台階頂端，兩隻同樣精緻的雕龍坐椅，並行而立。
台階下，兩側，西楚和南越兩國的官員分左右而立。
一個個，俱是錦衣玉面，滿臉地喜氣。
東方渺和東方朗星也從楚京城不遠千里趕來了，站在西楚這邊的前排。
南越這邊，玄影和花容並肩站在隊首。
從這裡一直向外，整個路上都有火紅的氈子鋪地，一個從破曉宮鋪開去，直貫整個落星江大橋。
從錦州南越皇宮直到破曉宮，路側，每隔兩步，便是一位全副武裝的侍衛。
層層守護之外，才是那些好奇地趕來觀禮的百姓。
喜炮陣陣。
此時，一隊繁華的喜轎隊伍，已經走出了錦州城，來到了落星江的南岸。
為首的高頭大馬之上，西門夜寒一身精緻的大紅喜衣，衣袍上，雕龍繡鳳。
金冠束起如墨長髮，那張俊逸的臉龐便越發顯得飄逸中透出幾分虎視龍行的霸氣。
騎在馬上，款款行來，自有琚視天下之態。
彩蓋華旗，侍衛精甲，所有的一切，都在陽光下閃著光。
再向後，不遠處，便是八人抬的華貴大轎。
轎中，便是這南越國的女帝，這次大婚的新娘東方破曉。
花瓣和綵帶隨風飄酒，歡慶的樂聲直飄到九天去。
很快，轎隊便越過距江大橋，一路來到破曉宮的正宮門。
得到通知的兩國官員，早已經聚到廣場上。
待待隊進來，兩國官員頓時齊齊跪下，接著便齊聲高呼。
「男皇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輕勒馬疆，西門夜寒的目光緩緩掠過在場眾人，接著便輕抬右手。
「眾卿平身！」
他一聲令下，眾人這才緩緩起身。
一身白袍的玄影便走上前來，親為二人祈福。
西門夜寒下了馬，走到轎前，從轎內迎下東方破曉。
二人各牽住紅帶一頭，在眾喜娘和喜朗的簇擁下，走上台階的最高處。
台階上，祭天地的香案早已經備好。
二人一上來，自然便有下人將香送到二人手上。
東方破曉雖然臉上蒙著紗蔓，卻並不影響視線。
和西門夜寒二人一起將香敬入香爐之中，司儀這才高聲呼唱。
「吉時已到，大婚之禮開始。一拜天地！」
手持紅帶一端，二人只是向著那香案彎身行禮，拜天地。
「二拜父母！」
南越國中，東方破曉的生父生母俱已去世，接受二人行禮的不過就是從西楚楚京城中趕來的隆裕太后。
「夫妻對拜，永結百年！」
隨著司儀的唱聲，東方破曉和西門夜寒便向對方轉過臉，各牽住紅頭一帶，向對方彎下身去。
「禮成，受萬民之祝，二帝與天同壽，與地同福！」
司儀帶頭跪下，一眾文官百武、侍衛宮女太監……無一不是矮身跪下。
「祝二帝與天同壽，與地同福，永結同心……」
歡呼聲，在破曉宮上空久久盤旋。
「禮畢，二帝同入合歡宮！」
司儀一邊高唱一邊揮手，便有喜娘上來，將二位新人引入後殿，專司喜事的合歡宮中。
合歡宮中，自然也早有人在做著準備了。
看到二人進來，立刻便有手捧金盒，指間捏著花枝的宮女，用花枝沾了裡面的淨水，輕輕沾向二人身上。
取得的花開富貴，金玉滿身的意思。
行進合歡宮中，二人只是被安排著並坐到了喜床上，便有年紀稍大的喜娘走上前來。
將二人的衣帶繫在一處，取結衣合發之意。
用金帛裹著的花生紅棗桂圓等物也一一地灑到了床上，意在「早生貴子」。
一應禮儀都行過之後，喜娘這才將用紅絲帶裹著的金秤桿送到西門夜寒手中。
接了秤桿，西門夜寒小心地挑起東方破曉臉上的紅蓋。
紅蓋下，東方破曉鳳冠霞披，好不精緻。
金色珠串隱約遮住臉面，搖擺間看不清容貌，卻自有一番風情。
「皇上和陛下請喝百年酒！」
這功夫，套著喜衣的小宮女，這才捧上了交杯酒。
金酒杯，用紅絲帶繫在一起，分別送到二人手中。
手臂相纏，二人只把那杯中加了糖的果酒一飲而盡。
收了杯子，一應下人這才一個人彎著身子退了下去，將這大好時光留給了二位新人。
轉過身，西門夜寒只是笑著看向了身側的東方破曉，一邊便抬起手來，將她臉上的珠簾挑起掛到鳳冠上。
珠簾挑起，那一張俏臉頓時暴露無疑。
今日大婚，一向不愛施脂粉的東方破曉也免不了被喜娘們妝點一番。
便是不加雕飾已經是傾城的顏色，更何況這恰到好處的妝點呢？！
眼前的這張眼，映著大紅的喜衣，越發顯得臉若桃花，目若秋水。
眼前的東方破曉，美得如同一個精緻的夢。
便是已經久日見慣了東方破曉模樣的西門夜寒，也不禁微微地呆了一呆，接著便輕聲感歎道。
「破曉，你今日好美！」
妖嬈地向上彎起那帶沾著酒色的唇角，東方破曉語氣促狹。
「如此說來，平日裡我卻是醜得很嘍？！」
失笑出聲，西門夜寒只是抬手輕捏住她的下巴。
「若你這般的資色卻是『醜得很』，那全天下的女子不是都要羞得跳了落星江去！」
眼中閃過笑意，東方破曉的嘴巴卻依舊不饒人。
「兩日不見，這油嘴滑舌的本事倒長了幾分！不會是這破曉宮裡新選的宮女裡，卻有人悄悄教給你的吧！」
逼近她的臉，西門夜寒只是輕輕地吸了吸鼻子。
「怎麼，這麼大的醋味！」
心中明白，她是暗責這幾日他只留在破曉宮裡，未到錦州去看她，他只是溫和地笑起來。
「怎麼，才兩日不到，便想夫君我了嗎？！」
斜他一眼，東方破曉只是淡淡撇嘴。
「想你做什麼，你可別忘了，我的南越後宮裡，那可是男色成群！」
「真的不想？！」
西門夜寒越發向她逼近了些。
「不……」
東方破曉只是不甘示弱地開口反駁。
「想」字尚未出口，張開的唇間便已經被一條柔軟中帶著酒意，卻霸道地舌鑽了進去。
後面的字，便直接化成了含糊地吱嗚聲。
此刻的她這麼誘人，西門夜寒哪裡還按捺得住。
兩天不見，他早已經想她想得不行了！
那唇，柔若花瓣。
齒間的甜蜜，恍若香甜的殆糖，讓人留戀卻永遠不會生出厭煩之意。
唇齒間還殘留著的那抹酒香，讓這誘人的唇越發添了幾分讓人迷醉的韻味。
這樣的一個吻，不似平常，卻帶著些與眾不同的意味。
因為，這是屬於他們的真正大婚。
雖然之前東方破曉和西門夜寒早在西楚國時，已經行過一次大禮。
但是，那一次，東方破曉用的是姐姐的名義。
而這一次，完全不同。
他的新娘便是她，東方破曉，南越國的女帝，這二分之一天下的主人！
而他，是他的新郎，西門夜寒，西楚國的男皇，另外二分之一天下的主人！
這一吻，是見證也是紀念。
紀念著二人終於明正言順，正大光明地走到了一起。
合二為一！
懷中的東方破曉俏臉飛紅，一對眸子恍若深潭般，只恨不得讓人沉溺其中。
若不是後來還有許多事情要二人處理，西門夜寒只恨不得現在便將她剝得乾乾淨淨，將她細細地吃下去才甘心。
看出他眼中的火熱之意，東方破曉忙著提醒。
「不要忘了，我們還有正事在身！」
一邊說著，便要從他懷裡起身。
這個小東西，比起當初在楚京時，已經少了幾分青澀之氣，眉宇間的妖嬈之氣卻是越發濃愈起來。
雖然與她幾多親近，可是她對他的誘惑力卻並沒有減弱半分，反倒是越來越濃愈了。
看她要走，西門夜寒哪裡肯得。
只是一拉把她擁緊，便不甘心地啃上了她細嫩的頸。
「在我看來，這裡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正事』！」
一邊在東方破曉的頸間流連，西門夜寒便將手掌探入了她的衣襟之間。
「向我求饒，否則，我便要辦我要辦的『正事』了！」
東方破曉哪裡受得了他這般，只是片刻，便全身發熱酥軟。
心知這樣下去，她和他都要把持不住。
她只是一般輕扭著身體躲著他的手指，一邊便輕聲道。
「好夜寒，放了我罷！」
「說錯了！」
抬起臉來，看著她已經通紅滾燙的臉頰，西門夜寒一臉邪魅的笑意。
「臭丫頭，我要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說錯，我可要讓那些大臣們一直等到半夜子時去！」
輕吸了口氣，東方破曉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嬌聲道。
「好夫君，求你放了我！」
「算你聰明！」
輕點她的鼻尖，西門夜寒這才扶正她的身子，小心地替她將衣領掩好。
又仔細為她理了衣襟和歪到一邊的鳳冠，這才喚了宮女進來，幫二人更衣。
這一次，卻不再是大紅的喜服，卻是兩套龍袍。
一套明黃，自然是西門夜寒的。
一套墨紫，卻是東方破曉的。
不同的顏色，相似的款式，繡著的同樣是象徵著帝王之位的龍。
二個人換好衣袍，並肩而立，便自有一種強大的氣場，散發出去，一眾小宮女只是彎下身去，不敢再向二人正視。
西門夜寒依舊是金冠束髮，東方破曉頭上的鳳冠取了去.
滿頭青發盤成髮髻，頭頂上也用了金冠。
二個人，並肩走上正殿寶座的時候，自有萬千威嚴。
一左一右，坐到緊並在一處的兩把龍椅上，二人再次接受了百官的朝拜。
然後，便是各個官員們送上駕禮，致喜詞。
北莽國，也不遠千里派了使臣來，送來一對萬里挑一的竣馬。
兩匹馬，一公一母，卻也是一對。
身上披著精緻的鞍子，行走間自有一股霸氣，很合西門夜寒和東方破曉的胃口。
東方破曉主動起身，向使臣道了謝。
又轉贈了一些價值不菲的南國茶葉與他，讓他帶回北莽國，這才揮手讓那北莽使者下去了。
這功夫，卻有小太監進來通報。
「啟稟皇上陛下，昆南國王子慕逍遙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