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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番外 之晨露·青顏待到破曉時 第2章 :誘人毒藥 文 / 野北

    第2章:誘人毒藥

    「晨露,你家在哪裡?!」

    她突然轉回了臉去,沾了水的黑髮在正午的陽光下發出幽藍的光芒。

    「就在那邊,不遠的山谷裡!」

    我抬起手臂,指向家的方向。

    「前面,帶路!」

    她理所當然地下令,女王的架式十足。

    「公主……」

    我猶豫在原地沒有動,如果我帶了這樣一個女王回村子,只怕要不了一袋煙的功夫,這盡事情便會盡人皆知。

    在我們的村子裡,年輕男女只有成親之後才可以在一起。

    我這樣帶她回去,所有人都會把她當成我的女人。

    這,對她不公平!

    她是公主,是女王,剛才的話想來不過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怎麼?!」

    她再次向我轉過了臉,眉宇間有一抹明顯的怒意。

    不過,片刻,那怒意便消逝而去,化成了妖嬈的笑顏。

    不等我反應過來,她的臉便在我的眼中迅速放大,然後,我的唇上已經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彷彿突然浸在冷水中,我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與此同時,心卻是鼓跳如雷,彷彿要衝出胸膛。

    那是我人生中除母親之外,第一次與一個女人如此親密地接觸。

    那是很短暫的一瞬,卻在我的心中永恆。

    「現在,你可以帶我回家了嗎?!」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在我面前站定,臉上有淡然的微笑,聲音妖嬈卻沒有太多的感情波動。

    而我的耳邊,依舊是心跳如雷。

    我無言以對,只是乖乖地轉身,帶路,甚至都忘了要向她說一句請。

    甚至忘了要掩飾自己的武功,直接用輕功掠身而起。

    待我回味過來,卻已經晚了。

    擔心她追我不上,我有些擔心地轉臉,卻見她紅衣翩舞如鴻,掠飛在我的身側,一點也沒有吃力的樣子。

    顯然,輕功之勁,不在我之下。

    「怎麼,擔心我追不上你嗎?!」

    見我轉臉過來,她臉上便有了促狹的笑意。

    我的臉再次燙起來,眼前卻是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畫面中,我住了十六年之久的石房正一點點遠去,耳側,隱約有妖嬈的女聲。

    「怎麼,晨露,你不是後悔了吧?!」

    「是這裡嗎?!」

    耳邊,突然傳來的清楚聲音,讓我猛地收回了心神。

    側過臉,鄭重地看著身側這個剛剛認識不足一個時辰的女人,我的心中有滿腹的疑惑。

    剛才,我出現的幻象,毫無疑問是表示我即將離開這裡。

    離開這生活了十六年之久,從來不曾遠離過的村子。

    難道,是因為她嗎?!

    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便想起了母親對我說過的話。

    「晨露,你記往,要答應娘兩件事,第一是保護金蠶谷,第二是不要輕易愛上女人!」

    愛這個字眼,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會愛上這個女人嗎?!

    我注視著眼前這個千嬌百媚的臉龐,心中有複雜的情緒。

    「晨露,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的眼睛很美!」

    青顏公主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了我的思緒。

    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年輕女子如此誇獎,我的臉再次紅燙。

    還好,好奇趕過來的村民們,緩解了我的尷尬。

    在這個沒有名的村子裡,大家都是認識的。

    從我記事起,這村子裡還未出現過陌生人,青顏公主的出現,很自然便成了村子裡的節日。

    面對滿村子人好奇的目光,青顏公主依舊表現的很淡定。

    這也難怪,她是女王,這樣的陣勢應該算不了什麼吧!

    對著所有人淡笑,她的目光卻是輕飄飄地,似乎沒有看著任何人。

    身上,自有一種傲然天下的氣勢。

    在全村人的注視下,我帶她回了我的家。

    我住的地方是全村最好的,最高的,村子裡,唯有母親和我有行醫之術。

    在村子裡,我們便是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閒雜人等退出去,不許打擾我!」

    她突然下令,聲音冷然。

    隨著院子的村民和孩子們,臉上閃過惶恐之色,接著便逃得無影無蹤。

    我楞在門口,她卻探手抓了我的腕。

    「晨露,你留下,我說的閒雜人等,不包括你在內,你是我青顏公主的人!」

    她語氣凌人中透著親近,那是一種複雜的語氣。

    不等我反應,她已經反客為主地四下打量起來,目光掠過屋內簡單地陳設,落到了桌子上的古琴上,眼中便有了驚訝之色。

    「真沒想到,你還會彈琴!」

    一邊說著,她已經自顧自走到窗邊在竹椅上坐了下去。

    「晨露,彈你最愛的曲子給我聽!」

    行到琴凳前坐下,我輕抬雙手,落到了琴弦上,彈得卻是一曲《高山流水》。

    曲罷,她輕擊雙掌,注視著我輕輕感歎。

    「高山流水遇知音,晨露,我們緣份不淺!」

    我沒有出聲,卻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了預見的未來——我和她一起離開的身影。

    青顏公主,這個我不知道年齡,不知道底細,不知道過去,更不知道未來的女人。

    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

    她毫不客氣地佔去了石樓內最好的房間——我的房間,毫不客氣地享受著這裡的一切。

    包括,我在內。

    可是,我沒有怨言,真的沒有。

    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為她送上村民們送來的最好的飯食,為她準備好需要的一切。

    彷彿,她就是我的女王。

    我把一切,當做誤看了她的補償。

    白天的時候,她會讓我陪她離開村子,四下裡轉轉。

    晚飯後,會例行讓我給她彈曲子,不再限於那曲高山流水,而是讓我盡興地彈。

    她問我的武功,我的琴技出自何處,對我的母親表現出強烈地好奇。

    三天之後,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她對我頤指氣使,卻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做過太過親密之事。

    有時候,還會看著我發呆,輕輕搖著頭感歎,眼中有猶豫之色。

    似乎,在艱難地做著決定。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村東頭的黎叔送來了一罈子酒,那是用後山的果子釀的,甜中帶著酒氣,十分可口。

    我和青顏對坐在桌子的兩端,像平日裡一樣,吃菜飲酒。

    她卻沒有平日的開心,一直悶著頭喝酒,許久都沒有出聲。

    到最後,她卻是俯到桌子上,好像喝醉了。

    「青顏公主?!」

    我走到她身邊,試探著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俯在桌子上,似乎是醉了,沒有反應。

    猶豫了一下,我這才小心地扶起她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拖起來,走向樓梯,準備送她回房。

    雖然我盡力不碰觸她的肌膚,可是隔著一層薄紗,我依舊感覺到了她肌膚的細膩和柔軟。

    彷彿,沒有骨頭。

    與小時候母親身體的感覺完全不同,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氣。

    淡淡的龍涎香,不似母親身上花香的清爽,卻有一種似乎蠱惑人心的力量。

    每上一步樓梯,我的身體都會控制不住地與她接觸。

    我越是努力躲開,彷彿便越是難以躲開。

    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我她推向我,或者將我拉向她。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當我扶著她走到三樓她的房間的時候,我的手掌心和後背已經溢滿了汗水,心跳和呼吸早已經同時急促。

    短短的三層樓所需的時間,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彷彿有一生那麼久。

    同時,也是最短暫的,當我扶著她走到床前的時候。

    有一個瞬間,我希望,那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那張床永遠都在我們到不了的地方。

    不過,很快,我便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心中明白,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就像是那棵巨桑樹上的兩片樹葉,她生在樹頂,我生在樹尾。

    或者,可以向她仰望。

    或者,會偶然目光交集,卻,永遠無法比肩。

    將她小心地將到枕上,我拉了薄毯蓋住她衣襟鬆散的身體。

    目光掠過她的臉,在她的唇上本能地停駐,控制不住地便想到了那短暫的一吻。

    突然,好口渴!

    抿了抿唇,我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她的唇,彷彿後山上的紅杏,紅的誘人!

    小的時候,我總是被後山的紅杏所惑。

    雖然每次都酸得晚上飯都吃不動,卻仍是數次控制不住地衝上去,大快朵頤。

    母親每次,總是微笑著向我無奈搖頭。

    兒時的我也有調皮的時候,那會兒總是會喝著軟軟的粥一臉地震震有詞。

    「娘,這不能怪我,誰叫那杏子生得那麼誘人!」

    娘久久地凝視我,後來才淡淡吐出一句反問。

    「你可曾想過,如果那杏子不是酸倒你的牙,卻是和金蠶一樣要命的毒?!」

    自那之後,我再不去吃那看著誘人,或酸死人的野杏。

    而母親,為了我,卻不辭辛苦地從遠山尋了一株不知道是什麼樹來,嫁接在那野杏上。

    到來年,那杏子便結了一片誘人的金黃,口味也不再酸澀,而是綿軟的酸甜。

    現在,母親不在。

    沒有人告訴我,這唇瓣是酸甜可口,還是暗含毒藥。

    也再沒有人像母親那樣,為了我將這嘴唇的主人改變。

    我站在床頭愁籌了許久,終於還是緩緩地吸氣轉身。

    多年來,在母親的指導下學習古琴,我早已經不似兒時那樣的魯莽衝動叛逆。

    現在的我,知道什麼東西是該吃的,什麼東西是不該吃的。

    上一次,只是那樣的淺吻,已經讓我如此那段。

    現在的她,全身都帶著危險的誘惑。

    如果我親近她,實在太危險。

    「等等!」

    我的手放到門上準備拉開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她的聲音。

    依舊妖嬈,卻是清醒地沒有半點酒意。

    我緩緩轉過身來,只見她大張著眸子,滿目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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