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番外 之楚楚惹人愛 第12章 :臭丫頭,捨得回來了?! 文 / 野北
第12章:臭丫頭,捨得回來了?!
不敢戀戰,西門楚身子一閃,便挑開帳簾衝了出去。
事情已經敗露,如果德烈已經知道她的秘密,現在她只有再逃亡了。
外面的侍衛聽到裡面動靜也不在意,只看帳子挑起身邊似有風掠過,自然不會想到有人逃出來,德烈卻抓著一隻白色的中衣袖子衝出來,氣急敗壞地喊道,「一群笨蛋,快,給我追,抓住那丫頭!」
侍衛們不敢怠慢,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德烈猛地一掌擊在面前那左看右看,不知道往哪追的侍衛臉上,當即便大聲叫著,「馬上傳令,包圍整個山谷,一隻鳥也不許給我放過去,剛才那個死丫頭,會隱形!\"
會隱形?!
士兵們大愕,那怎麼追。
不過,他們也就是心裡頭打打鼓,卻不敢問出來。
眼看著他們答應一聲要走,那德烈突然又嘴露獰笑,「去,把那個和小丫頭一夥的女人給我抓來,然後,吊到高桿上!」
哼,他倒不信,那丫頭會見死不救?!
西門楚一路衝出帳篷,跌跌撞撞地衝入人群中,撞了幾個人,只覺胳膊上火辣辣的疼,迎面的風吹過來,雖然是正午,卻仍帶著草原上的寒意,只讓她打了幾個寒顫。
不敢怠慢,她迅速地衝向前面,順勢躲到一處帳篷後面,這才來得及休息一會,喘兩口氣。
剛剛站定,一隻溫熱的手掌,卻抓在了她的胳膊上。
本能地,西門楚便揮出另一隻手掌,擊向對方面門。
看清對方的臉,她揮出的手,硬硬地擊在半空。
「你的手臂,受傷了?!」
感覺到指間那粘稠的液體,洛勁草迅速地鬆開了手指。
「不用你管!」西門楚壓著聲音答,語氣中有幾分怒意,更多的卻是委屈。
剛才如果不是她跑得快,差一點便要**於德烈那個混蛋,現在身上有傷,全身冰冷,她如何能不委屈。
迅速扯開身上的牧民式袍服,洛勁草雙手捧著送到她面前,「快,快穿上!」
雖然她保持著隱身的狀態,他卻從那才那一摸,感覺到她身上只有中衣。
西門楚沒有接那衣服,卻是突然轉身,想要從他身邊逃走。
雙臂一展,洛勁草直接將那隱身的小人緊擁在自己懷裡,順勢將那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小東西,我知道你不想原諒我,那你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西門楚不理會,只是掙扎著想要逃脫,「混蛋,你放開我,我不用你管,我寧可死在德烈手裡,也不要領你的情,你個大混蛋,大騙子!」
任她掙扎踢打,洛勁草卻只是抱著她不放手。
眼看著遠處有士兵模樣的人走過來,他心中一急,猛地將她往帳篷上一靠,便用自己的臉壓住她的,唇順勢封住了她的唇。
「嗚……」
西門楚話說到一半,突然唇被堵住,後面的話便變成了含糊的聲音。
洛勁草只是想要阻止她逃走,又不想讓她出聲引起別人注意的無奈之舉,待雙唇相接,卻被唇齒間的柔軟顫慄。
這些天來,對她的思念,瞬間化成無法自控的情緒,他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霸道地吸吮,他毫不客氣地品嚐著她唇的柔軟和甜美。
這件事,他已經盼望了許久許久。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
她的唇,好甜,還略帶著些酒香,簡單讓他欲霸不能。
被他吻著,西門楚的後背猛地一僵。
然後,腦中便有瞬間空白,彷彿是突然看到了夜空盛開的煙花一般。
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她從未感受過。
那感覺,並不討厭,或者說,還有幾分讓人想要融化其間的美化。
不過,只是瞬間。
很快,胳膊上的疼痛便將西門楚的思緒拉回了現實,洛勁草實在是太投入,太激動,才會不小心碰到了她胳膊上的傷。
啪!
猛地將唇從他的唇間躺開去,西門楚揚手擊在他的臉上。
「洛勁草,你混蛋!」
洛勁草的臉被打得生疼,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
「對不起,楚楚,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個混蛋,和德烈那個禽獸有什麼區別,你滾……」猛地推開還擁著他的洛勁草,西門楚轉身便跑。
「楚楚!」
洛勁草還要追過來,西門楚卻是猛地頓住腳步,「洛勁草,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真的永遠不會再原諒你!」
洛勁草僵硬在原地,西門楚卻是足尖一點,便飛身掠起,空中,只有洛勁草剛剛披到她身上的外袍落下來。
看著那從半空中飄落的外袍,洛勁草沮喪地垂下了臉,突然自己揚起手掌擊在自己的臉上。
「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那個混蛋,竟然敢親她?!
一路小心地摸回艾瑪租給她的帳篷,西門楚一路仍是在心中罵著洛疾風。
混蛋、流氓……反正是能想出來的罵人話,全部罵了一遍。
重新現出身形,迅速從之前洛勁草留下的包裹裡取出金創藥和包紮用的棉布,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才迅速取出自己的衣袍換上。
現在,她已經暴露了,德烈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她這邊剛剛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外面突然傳來了哭喊聲。
「你們放開她,放開我的艾瑪……」
「艾瑪,我可憐的孩子!」
「爹、娘……」
混亂的聲音。
西門楚小心地挑開帳篷一角,只見艾瑪正被幾個穿著軍裝的大月國士兵拖走,臉上滿是膽怯之色。
「啪!」一腳踢開衝上來想要解救女兒的艾瑪的父親,士兵小頭目一臉凶相,「如果那個租你們帳篷的西楚國女子回來,就抓她去見王子,否則,明天一早,你們就等著給你們的女兒收屍吧!」
說罷,小頭目猛揮手,便和幾個手下,帶著哭喊的艾瑪離開。
只留在跪在草地上,哭得老淚給橫的艾瑪的父親和那已經暈迷過去的艾瑪的母親。
「畜生!」手指緊緊握住帳簾,西門楚咬牙低罵出聲。
原本決定立刻離開的她,立刻便改變了計劃,決定要救出艾瑪之後再離開。
她雖然生性頑劣,卻也是善良的人,怎麼也不能讓一個無辜的人,為她而死,更何況,那姑娘對她那麼好,更何況,她還有老父老母。
縮回帳篷,西門楚忿忿不平地坐到草地上,卻控制不住地想到了洛勁草。
那傢伙,功夫好又未卜先知,一定知道如何才能順利地救出艾瑪。
想什麼呢,難道說,沒有他她就救不了人了嗎?!
哼,就讓她一個人去救艾瑪回來,至於那個混蛋洛勁草,她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他!
深吸了口氣,西門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辦法。
悄悄地溜出帳篷,她貓一樣摸進了艾瑪父母的房間,緩緩現出身形。
艾瑪的母親剛剛清醒,二位老人看到她出現,俱是驚得變了臉色。
「二位不用擔心,我今晚就會救你們的艾瑪出來,不過,為了你們以後能平安,我覺得,二位還是準備好行李,等我們救了艾瑪出來,就立刻遠走高飛,到遠牧區去,永遠也不要再到這裡來!」
「你真的能救出艾瑪?!」艾瑪的老父用不太嫻熟的中原話問道。
西門楚再演示一遍自己的隱身技巧,「我可是身懷神之術的人,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交換一個眼色,艾瑪老父很快下了決定,「好,我們聽你的!」
雖然,他並不是完全相信西門楚,但是,眼下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賭一把了。
他唯一的女兒,絕不能這麼年輕便死掉。
夜,很快來臨。
廣場上,依舊有人們在狂歡。
白天發生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人們過開牧節的心情,對於德烈王子來說,抓上個把的女人,實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軍營外,高高的橫桿上,艾瑪雙臂上繫著繩索,身上的袍子在夜風發出烈烈的聲響。
被這樣吊在橫桿上,又餓又冷,艾瑪早已經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在夜風顫抖,那個笑起來臉紅艷如秋天蘋果的姑娘,此刻有的只是蒼白和憔悴。
夜,漸漸濃烈。
守在門外的士兵,終於控制不住地開始打盹兒。
嗖!
一陣冷風掠過,守門的士兵突得打個冷顫,睜開眼睛,迅速四顧,結果只看到一片黑沉沉,偶有些燈火閃爍的夜。
德烈王子的大營在河的另一端,隔著河,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那些從各地趕來的牧民和過節者。
草地,沙沙地陷入去,似乎是被什麼踩踏下去。
但是,看不到半個人影。
並不明顯的腳印,一路向著德烈王子的主營移過去。
沒有人發現,這些迅速消失又迅速出現的腳步,來往巡邏的士兵也沒有注意到。
主帳內,德烈王子懷裡擁著一位美艷嬌人,睡得正香,帳內香暖,薄被早已經滑下了半邊,露出女人光滑的赤背和男人胸肌虯結的胸膛。
一隻短刃,緩緩地現出影子,在帳內的燭光下,閃爍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