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冷君夜妾 094 輪椅婚禮(2) 文 / 胡狸
094輪椅婚禮(2)
「大夫呢,快去請大夫。」北雙心痛的掉淚,焦急的吩咐。
上官野忙道:「在路上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馬上就來了。」
「哎!」老夫人傷心的捶胸頓足,要是皇北天有個三長兩短,她要偶怎麼活下去。
在煎熬中,大家終於等來了急匆匆趕來的大夫,在眾人的催促下,大夫急忙為皇北天診治。
「大夫,我兒子怎麼樣?」老夫人焦急而傷心的問。
大夫收手,歎息搖頭,回身,惋惜的道:「北王的腿可能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臉上的傷也會落下疤痕,不過性命無礙……只是這腿,還請老夫人另請高明吧。」
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意思,聽到大夫的一番話,老夫人一陣暈眩,差一點昏過去,幸而有北雙撫著。
「不,怎麼會這樣……」北雙傷心的哭泣起來,那個她一直崇拜著的哥哥,再也無法站起來了嗎,不,不要!
北王府陷入了悲傷之中,陰霾的氣氛,讓大家都透不過氣來。
夜裡,皇北天醒了,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我的衣服呢?
「北天,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老夫人見皇北天醒來,忍不住高興的落淚。
「我的衣服呢!」皇北天卻依然重複著這句話。
「哥,衣服在,好好的呢,你看看!」北雙趕緊把皇北天一直抱在懷中的衣服放在了皇北天手中。
皇北天的手小心的拿住衣服,放在了身邊,他又是那個冷硬的,不會笑,不愛說話的皇北天了。
「聘禮準備好了嗎?」他的眼光,比以前還冷,他的表情比以前更冷峻,連說話的聲音都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所有人都呆愣了一下。
皇北天冷聲道:「母親,派人去下聘!」
老夫人抹掉眼淚,望著一臉冷然的皇北天,點頭道:「娘知道怎麼做,你好生休息著。」
「都出去吧!」皇北天冷冷的說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大家看了一眼皇北天,北雙扶著母親,和上官野離開了皇北天的房間。
皇北天卻又睜開了冰冷的眼,望著身側的衣衫,伸手撫了一下,眼光變得柔和。
鎮北將軍府
大將軍正坐在屋子裡,和女兒妻子一起喝茶,這時有人來報,在同城的人回來了,大將軍吩咐一聲,讓人進來。
沒一會兒便進來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奴才參見將軍!」來人下跪行禮。
大將軍慵懶的問:「同城那邊怎樣了,北王不肯下聘麼?」
那奴才道:「也不是,聽著府裡的丫環說,正準備聘禮呢,不過奴才知道,前不久北王和他相好的女人去後山看煙花,誰知跌下了山,破了相不說,還跌壞了腿,以後怕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了。」
「什麼?」大將軍眉一皺,似乎有些不相信,事情有這麼巧?「情況屬實?」
「爹爹!」大將軍女兒一臉焦急,嬌滴滴的喊著自己的父親,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大將軍抬手示意女兒別急,「你可打聽清楚了?」
那奴才點頭道:「奴才問了幾個為北王診治的大夫,都說沒什麼希望了,腿是廢了。」
「我倒要親自看看,他玩的什麼把戲。」大將軍一臉陰沉的說,也站了起來。
「爹爹,女兒也要去。」什麼廢了,破相了,分明是不想娶她,哪有這麼巧的。
「荒唐,你一女兒家去做什麼。」大將軍怒喝了一聲。
「爹爹……!」將軍的女兒搖著父親的手臂,「讓女兒去嘛,路也不是很遠,正好出去散散心。」
將軍最疼的就是這個寶貝女兒金玉,見她嚷著要去也得笑笑,「好好,去就去,明天帶上這裡最好的大夫,一起去。」
「爹爹最好了!」金玉笑的燦爛,只是不知道她看到了皇北天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父女兩人,帶著最好的大夫,來到了同城,坐著馬車,也不過幾天的路程。
來到北王府,和老夫人一陣寒暄後,被人領著來到了皇北天的寢樓。
「哎呀呀,聽說北王受傷,本將真是心痛,特來看看北王,怎麼樣身子可好些了。」
人未到,聲先到,洪亮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
皇北天正半坐在床上,聽到鎮北將軍的聲音,只是冷冷道:「承蒙將軍關懷,多謝!」
說話間,真北將軍也帶著金玉和大夫來到了皇北天床前。
金玉第一眼便看到了皇北天臉上猙獰的傷,不由驚呼一聲,轉過頭去,扯了扯父親的衣袖。
「北王,怎的傷成這樣。」將軍連連搖頭,一副惋惜,「本將帶來了最好的大夫,來為北王瞧瞧。」
「不便麻煩將軍,何必多此一舉。」皇北天冷冷的說。
「有希望總不能錯過。」將軍說完,示意大夫為皇北天診治。
大夫忙上前,對皇北天行禮,然後查看了一番,皇北天的腿毫無知覺,已經是廢了,轉過身,對將軍搖了搖頭,示意皇北天的腿已經廢了。
皇北天冷著臉,淡漠的道:「具體婚事,請將軍和家母詳談便是!」
將軍面色一沉,「北王好生休息,本將先行一步。」說完甩袖離去,金玉閉著眼,拽著自己父親的衣袖,跟著離去。
三人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哪裡還顧得上談婚事的詳情。
客棧內,金玉大哭,「嗚……爹,女兒不要嫁給一個殘廢,您看到他那臉沒,嚇死了,爹……」
「皇上下了聖旨,豈能不嫁!」將軍的老臉滿是煩惱和怒氣。
金玉扯著父親的衣袖,哭泣著道:「爹爹是皇上的重臣,只要爹開口,皇上能敢不答應的,爹,為女兒做主啊,女兒不要嫁給他……要是嫁給這樣的男人,女兒寧願死了。」
「你……!」將軍對這個女兒真是又愛又恨,回過頭來想想,自己女兒千寵萬寵,要是一輩子和一個殘廢生活著,那女兒的一生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女兒的哭泣聲,讓他心煩,可是皇北天的行為又讓他惱怒。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了,老謀深算的他,如何不能猜出點什麼。
好啊,現在要他堂堂將軍女,嫁給一個殘廢,門兒都沒有。
「好了,好了,爹會想辦法的,別哭了。」
金玉聽自己父親這麼一說,止住了哭泣,想著皇北天臉上那一道疤痕,還有那殘廢的腿,又忍不住惋惜,幽幽歎息了一聲。
春暖花開時,佑熙離開皇北天也有一個月時間了,雖然心中那樣渴望知道他的沒一點消息,可是她逼著自己不去聽關於皇北天的一切消息,可是,思念卻氾濫著,不知該怎麼收拾。
佑熙神思恍惚的走在這陌生的街上,一身灰色的男裝,長的半長的頭髮高高梳起,冠了個髮髻,看上去就是一個十五六的男孩子。
正走著,佑熙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麼東西,回神,抬頭,對上了一張臉。
心變得慌亂,忙低頭,「對不起,對不起……!」說完急忙要離去,頭髮卻被人一把揪住,痛的向後退。
「你敢跑!」那人猙獰的說,
佑熙痛的大喊:「放手啊,好痛!」
「你還知道痛。」那人口氣非常不悅,好似抓到了一個偷走他東西的小偷,又帶著幾分得意的口氣。
「你放開啊,我不跑就是了。」佑熙皺著眉,眼睛不悅的望著眼前的煞星,劉俊。
在劉俊的要求下,兩人來到了一家茶樓,佑熙和劉俊相對而坐。
「你怎麼會來這裡?」還這麼巧撞上。
劉俊不悅的道:「我來談點生意,想不到能遇到你,知不知道,皇北天為了找你,快要瘋了。」
她知道,她知道,可是,她沒有辦法。
「你怎麼就那麼狠心,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你這一走,等於把皇北天的心謀殺了。」劉俊說的好嚴重,毫不客氣。
佑熙心頭一顫,她知道,都知道,「可是……我只能這麼做,我想不到別的方法,我不能讓他抗旨,我走了不是最好的結果嗎,劉俊,換做是你,你怎麼做,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