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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51 他懷中的女人(2) 文 / 胡狸

    051他懷中的女人(2)

    三人急的跺腳,卻不敢違抗命令,躬身出了書樓。

    事後龍寒烈派管家賜給了公孫豐厚的銀兩,是龍寒烈的心意,他從不虧待不下,可是卻被公孫拒絕。

    這一天夜裡他們四個人喝的大醉,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面臨的依然是分別。三人一直將公孫送到了城外,卻沒有人願意這麼分別。

    「哥兒幾個,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留步吧!」

    「老怪物,你可要保重!」最先失控的竟然是平時大大咧咧,看似沒心沒肺的宋天磊,紅了眼,掉了淚,抱住了公孫。

    公孫拍了拍宋天磊的背,哽聲道:「你小子,以後管管自己的脾氣,保重了!」

    幾個人不捨得擁在一起,都是一臉黯然,最後公孫鬆開大家,轉身上馬,抱拳,「後會有期!」

    「保重!」

    公孫策馬離去,三個人就那樣站在那裡。目送著離去的身影,絲毫沒有發現,城門口站著一個面色落寞的高大男人。

    他的眼中是濃濃的不捨,身子站的挺直,一直看著,看著公孫的身影消失。

    隨行的管家不解的問:「王爺,既然不捨,為何要讓公孫先生走,既然來送,為什麼不過去?」

    「他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再者有什麼好送的,你看看老三,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不夠丟人的!」龍寒烈淡淡的說完,轉身向城門內走去。

    管家一愣,難不成王爺是怕自己會哭?正想著,龍寒烈叮囑道:「他老家的事,你可得辦好了。」

    管家忙道:「是,奴才已經找了得力的人去辦,都照著王爺的吩咐做,一定會辦好。」

    龍寒烈向回走著,沒有回頭。

    薛神醫奉命西行,走了一個月的時候,接到飛鴿傳書得知公孫離開,他也是一陣難過,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從此兄弟中就少了一個。他此刻也明白,天下午不散的筵席,遲早他們會一個個的離開。

    王爺的心思,他或許不能全懂,可是,懂一小部分還是有的。

    極樂山莊是王爺和他們的心血,如今自己養的孩子給了別人,而他們已經是英雄無用武之地,跟著王爺一片忠心,卻少了那種流血奮戰的熱情。

    也許,王爺是想讓他們做一些想做的事,而不是盲目的跟隨。公孫的走,是懲罰,也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如今,事情查的有一些眉目了,也找到了要找的人,一個月前,王爺問他,女人小腹上有很長的疤痕,會不會致命,而且是懷孕期間。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從王爺口中的描述,當時水瑤傷的很嚴重,如果不是有醫術高明的人救治的話,恐怕是活不成了。可是水瑤活著,除了不會說話,其它良好。

    他是醫道中人,誰的醫術能做到這一步,他很清楚。如今只是同行是冤家,雖然找到了要找的人,而且兩人也算舊識,可是卻是水火不容,問不出所以,只知道,當年他確實曾救過一個小腹受傷的女人。別的一概無可奉告。

    薛神醫怕龍寒烈等的焦急,也飛鴿傳書給了龍寒烈。龍寒烈接到薛神醫的消息後,心裡既激動又忐忑,也在害怕著什麼,可是卻也做出了決定,他要走一趟。

    水瑤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龍寒烈了,每天做做針線活,寫寫字,聽秋嬸嘮叨嘮叨,日子也過的挺快。

    秋嬸幹完活回來又見水瑤在練字,忍不住道:「哎呀,我說你呀,整天寫來寫去的,不煩嗎?」

    水瑤抬頭淡淡一笑,搖頭。

    秋嬸坐在水瑤面前,奪走了她的筆,很認真的看著她,問:「奴兒,王爺張羅著納妾的事,你可知道?」

    水瑤看了秋嬸一眼,微微一笑,點頭,她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你一點都不急,一副置身世外的樣子。」秋嬸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水瑤挑眉,攤攤手,表示,她該急什麼?

    秋嬸看水瑤的眼神,是水瑤你真沒救了,水瑤不說話,她就一個人在那裡絮叨:「哎,有了一個妾,就會有第二個,有了第二個,娶妻也是不遠的,到時候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王爺最近這麼些天都不召你侍寢,你也不為自己打算打算,男人啊都是要哄的,你啊,別老把王爺惹的跳腳,女人啊,這一輩子不就是圖有個依靠嗎,難道你想一輩子做個夜奴,躲在這裡寫寫畫畫的?過冷宮生活嗎?」

    水瑤已經一副平淡的樣子,一輩子在這裡嗎?不,遲早他會放她走的。是啊,她有好些天沒見他了,她傷到了他,也氣了他。

    秋嬸看水瑤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你呀,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水瑤依舊是微笑,沒心沒肺的樣子,秋嬸也不再絮叨了,去弄晚膳。端著飯菜回來的後,對水瑤道:「奴兒,剛才聽人說,王爺要出一趟遠門。」

    水瑤心緊了一下,他要出遠門了,走多久,去做什麼,有沒有危險。怔怔的想了一下,卻又搖搖頭,她不該想這些的。

    秋嬸看著水瑤漠然的臉,突然又笑著道:「快吃飯吧,王爺宣你今晚去侍寢呢,看來啊王爺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記住別老僵著。」

    侍寢,在秋嬸眼裡一個夜奴能被寵著,也是好事,她沒有辦法懂水瑤的心思,只希望水瑤能得到寵愛,日子過舒服一點。

    水瑤吃了飯,又按著規矩沐浴梳洗,一身清爽的向龍寒烈寢樓走去。

    進去的時候,水瑤看到龍寒烈一身內衫,正擦拭著他的寶劍,冰冷的劍讓水瑤湧上一陣寒意。他俊美的臉,冷酷中透著淡漠,眼神隨著劍,閃著寒光。

    水瑤行走的腳步也不由地放慢。卻還是走到了他面前。她福身,無聲的行禮,他斜了她一眼,讓她起身。

    他將劍放回劍鞘,黑眸盯著她的小臉,沉聲道:「本王要出遠門!」

    水瑤會意,一臉平靜,福了福身,便去幫他準備出行用的東西,換洗的衣物,靴子,等等一些日常會用到的瑣碎東西,不一會兒便離索的收拾出來。

    龍寒烈卻走過去抓住她的手,「你還知道我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

    水瑤抽出手,忽略站在身後的他,帶來的壓迫感,低著頭,將衣服細細的疊好,用深藍色的布包好。

    龍寒烈卻不耐,一把將水瑤橫抱起來,他有好些天沒碰她了,很想這具身體。不知道她的身體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們像以前一樣抵死纏綿著,他依然不溫柔,她依然的乖順,承受著他粗魯的動作。他看著她的小臉蒼白,看著她眉頭痛的皺起來,看著她慢慢地陷入他編織的渴望海洋裡,迷失,臉頰又蒼白變得酡紅。

    汗水交融,呼吸曖昧,她的身體永遠可以取悅他,這一夜,他要了她多次,讓她筋疲力盡,就是要讓她沒有力氣穿衣下地,不讓她本份的做個夜奴,他直覺的不喜歡每次歡愛後,她的理智總是那麼清醒,可以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穿衣下地,然後跪守在外面。

    可是最後,她還是穿衣下地,福身,退到了外面守著,他甚至看到她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因為他弄疼了她,可是,她依然那樣的清醒,沒忘記她是個夜奴,歡愛後不能睡著他的床。

    她真的很本分,真的是個合格的沒有任何妄想的夜奴,龍寒烈的眸子變得陰沉,閉上眼,不再去看她。

    第二天醒來,她已經不在,丫頭服侍他梳洗更衣,管家準備了一大堆要帶的東西,那些東西對他來說就是累贅。他只帶了趙默軒等三個手下,還有她準備的行囊,以及他的寶劍。

    府裡人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只以為是要去遊玩,太妃和一干近身的奴才為他送行,人群裡卻沒有她的身影。

    他告訴她,他要出遠門,她不懂遠門的含義嗎?那就是他要走一段時間,很長的時間他們不會再見到。

    她一點都不在乎是不是能見到他。他眸子清冷的可怕,內心卻蘊著火氣。是啊,三年的時間她都可以不見他,現在又算什麼呢?

    自己倒底在執著什麼呢?

    母妃一個勁的囑咐他要一路小心,散散心就回來,別走的太久。他只能點頭說是,玩玩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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