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九章 文 / abbyahy
第五十九章
慕容嶼蘇緩慢的說到,雖然有笑意,然而神情嚴肅為認真,「若是事成,慕容嶼蘇定送上琅琊十萬,白露十萬,黃金百萬,白銀萬車。」
話一落,君卿舞和景一碧同時都是一怔。
六國之中,楚國最為富足,而慕容嶼蘇提出的聘禮相當於這兩年的國庫。
這個數字,是任何國家都會心動。
「三皇子如此大手筆,看來,定然有欽慕的對象?」君卿舞臉上恢復的臉笑容,聲音到沒有多大的熱情,似乎已經猜到了,慕容嶼蘇指的那人是誰。
「是有,只是還沒有徵求過她的意見,不過,只要皇上賜婚,慕容認為,楚君兩國聯姻,將能更加穩固雙方的盟友關係。」
「既然三皇子這麼有誠心,那朕也不妨成人之美。」君卿舞放下杯子,身體靠在椅子上,鳳目微微瞇起,「十日之後的宴會上,只要那個女子沒有嫁為人婦,當然更不是朕的妃嬪,朕也當一回月老。」、
嬪妃兩個字,他咬得極其的重。
「皇上可真是說笑了。」
這一次見面在非常越快的氣氛中結束,在回去的路上,君卿舞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似乎有很承重的心事。
到了宮門口,等馬車停下,他卻沒有絲毫下車的意思。
「景一碧。」
他扭頭笑看著景一碧。
「皇上,還有事?」
「你可知道,梅爾受傷了?」
「知道,皇上剛才告知了微臣。」景一碧神色平淡。
眉微微挑起,君卿舞笑意更深,「難道景一碧不想知道,她傷得如何?」
「宮中有太醫,淑妃娘娘病情定當無憂。」
「是嗎?我看她性命堪憂。」君卿舞眸色一沉,拂袖跳下了馬車,冷聲道,「她今天早上對朕說,今日之後,我是君,她是臣,兩人將以君臣身份相待。」
說罷,轉身離去。
景一碧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旁邊的簾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幾步追上,「皇上。」
君卿舞回頭看向他,「莫不是景一碧擔心淑妃的傷,要隨朕前去看?」
「臣沒有此意。只是轉告一聲淑妃娘娘,那日她去西街買烤紅薯,現在老人家說天氣寒冷,娘娘要買的粉薯恐怕要開春之後才有。」
君卿舞神色一怔,有些詫異的看著景一碧,似乎有些不明白,然而似乎又不願意多想,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跨入宮門。
宮門異常的冷,寢宮內,燈火微弱,君卿舞最終翻身起來,「右名。」
「皇上?」右名慌忙從外間提著燈進來,看到君卿舞一臉煩躁的坐在床榻之上。
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喚他了。
右名從小伺候在君卿舞身邊,或許因為身世,君卿舞睡覺都不折騰,晚上很少喚他們進來。
「皇上是餓了嗎?」
「不餓。」他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怎麼用晚膳,「右名,你說,是朕長得好看,還是那景一碧好看?」
猛的,君卿舞冷幽幽的問道。
右名臉一抽,忙道,「皇上乃天子,龍鳳之姿,豈是碧公子能比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君卿舞不悅的睨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塌走到琉璃鏡子前。右名趕緊取來披風為他披上,卻被他單手拂開。
就著鏡子,他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臉,然後落在那雙眼瞳之上,半響,眉頭越發的皺緊。
「右名,朕的眼睛什麼顏色?」
「右名,朕的眼睛什麼顏色?」
「墨色。」
君卿舞勾勾唇,「朕也瞧了是墨色,她卻非說是紫色。」
「你告訴了她,十日後的宴會?」
「左傾去了。」
「哦……」君卿舞點點頭,「她可有說什麼?」
「左傾說,娘娘在屋子裡,只說了一聲,知道了。便什麼都沒說了。」
「就這些?」神情有些失望,君卿舞轉身回到榻上,翻身躺下,悶聲道,「腳傷可好了?」
聲音被被子擋住,右名聽的不真切,復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擔心娘娘的傷嗎?」
話一落,一個枕頭狠狠的砸過來。
「給朕滾出去。」
右名抱著枕頭灰溜溜的出去,看著左傾正探頭看來,「皇上還在生氣?」
「到不像是生氣。」右名癟癟嘴,想了半天,「倒像是使性子。」
「性子?」左傾皺眉,「皇上以前可曾試過性子?」
「以前沒有,最近到有。」右名有些疲憊的看了一眼左傾,「藥你可是給淑妃娘娘送過去了?」
「送了,但是右名,你確定這藥是送給娘娘的。可我看見皇上正生娘娘的氣呢?」
「生氣?今早兒,看見娘娘找了過去,你可看見皇上生氣了,那不是娘娘說話得罪了皇上。再說,那藥是貢品,皇上隨意就給扔到外面,還讓你我撿到?」
右名得意的分析道,然後哼了一聲,「木魚腦子。」
左傾被右名說的有些岔岔不平,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只是覺得最近皇上情緒反覆無常而已。
秋墨醒了過來,那株美人草也放在盒子裡,反而沒有用上。
阿九將那株草拿在手中看了半夜,卻是沒發現,它像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法寶。
突然,房頂有細碎的腳步聲,阿九肅穆一聽,摸向枕頭下的匕首,然後佯裝睡去。
安靜的空氣中,那人從房頂躍下,然後來到了阿九的床榻。
感覺那人走近,阿九毫不手軟,將手中的匕首,蹭的一聲飛出,只接刺向那人的心臟。
殺氣直射而來,那個人一個翻身,剛好躲過,沿著房頂要逃跑。
屋子裡極其的黑暗,阿九當即開燈,猛的看到了那個人一聲詭異的黑袍,和飛散的髮絲。
「紫月!」
阿九脫口而出,然而,瞬間就後悔了。、
而對方,亦停止了逃跑,在屋樑上驚訝的看著她。
只要那個殺手阿九,知道黑袍面具人叫紫月。然而,梅思暖不知道。
她喊一聲紫月,就是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便是那殺手阿九。
「是你?」
紫月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然後跳下了房頂,走到阿九身前。
這麼近,揪著夜明珠,阿九才看清,他的衣服上繡著的圖案竟然是古老的圖騰,有月牙,還有流雲,還有……麒麟。
「請坐。」阿九招呼他坐下,想起他的月離國人,穿著一樣的衣服應該是不奇怪的。
「你怎麼來了?」
氣氛有些許尷尬,阿九勉強笑一下,至少,他們現在是盟友關係。
「今日,君卿舞和慕容嶼蘇見面了,但是,你沒有去。」他頓了一下,聲音依舊聽不清晰,甚至拿面具,也無法看到他的雙眸,「我打聽了一下內容,君卿舞似乎並沒有提到關於我那天說的那兩個條件。」
「是我沒有告訴他。不過這事,你不用擔心,十日後有晚宴,我會親自向慕容嶼蘇提出的。」
「謝謝。」對方的很有禮貌的回答,然後看向她的腳踝,「聽說你受傷了?」
阿九低頭一看,無所謂的搖搖頭,「至是扭了一下,沒有傷到骨頭,兩三日淤血就會散去。」
「這裡。」
那人從黑色的袍子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這是月離國流傳下來的藥,你塗上去,不出是一個時辰,淤血就會散去的。」
「謝謝,但是這麼名貴的藥,我沒法收。」
「月離人從來不欠人恩情,況且,日後很多地方需要你娘娘的幫助,還請您收下。」
「你不必換我娘娘。喚我一聲阿九便可。」
紫月楞了一下,將要放在桌子上,然後收回手,沒有說話。
「紫月,可否冒昧的問一下。為何,你會對君卿舞的玉珮感興趣?」兩次看到紫月的出現,都是為了那塊玉,而兩次都沒有對他們下殺手。當然第三次列外。
「這個涉及到月離的機密,恐怕不能告訴你。」對方歉意的低了低頭,阿九這才發現,對方舉止禮貌,彷彿受過非常良好的教育,據說投足間隱隱有一股貴氣,只是被對方掩藏了起來。
「無妨。」她不勉強他,「不過,他日需要你幫忙,那我該如何找得到你?」
楚國之戰,定然需要他們的幫忙,雙方的聯繫方式極其的重要。
「這是煙火。你需要時,只要點燃,那我們就會出現。」
說著,一個手指大小的竹筒放在了桌子上,精緻漂亮,看起來,和裝飾品差不多。
「娘娘……」對方站拉了起來,應該是要走了,「紫月能否在問一聲,阿九是您的真名嗎?」
「是的。」她笑著點點頭。
「姓氏?」
「無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