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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八章 文 / abbyahy

    第七十八章

    「淑妃娘娘?」

    阿九抬頭看向她,疑惑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了。」

    蘇眉忙搖搖頭,轉身便走了出去,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計劃是晚上或者次日離開,卻是在中午的時候,阿九召來了左傾,然後前去了景陽宮。

    本來這一切的部署,之前就以前和景一碧談好,棺木很快找到,而且朱雪的遺體當時也就讓左傾送了出了宮。

    下午的時候,阿九對左傾吩咐道,因為很可能的晚上出行,讓他就在宮外候著,同時為了不讓人注意,她晚上會去找他。

    秋墨一個人在默默的收拾東西,因為君卿舞說的很清楚,這一路,護衛只有左傾,考慮到中途會出事情,阿九自然不願意將她帶在身邊。

    更何況,蘇眉在宮中,秋墨得負擔上照顧她的責任。

    帝都的雪已經停了下來,分外的寒冷,離落日還有接近兩個時辰,驛站出現了一輛普通的馬車,一會兒的青衣少年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少年頭髮用綢帶縛住,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秀的面容。

    藕荷色的衣服,白色的狐毛圍脖,消瘦的少年出現時,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

    然而,倒是左傾看在原地微微一愣。

    因為,阿九的出現,有點太早。

    「出發。」少年走了過來,鼻尖被痛得通紅,然而聲音卻是異常的冷漠。

    「夫人,你是說現在嗎?」

    左傾有些呆愣的看著阿九,她竟然連隨行的丫鬟都沒有帶。

    阿九抬起纏著紗布的手,拂開垂落在面頰上的一縷髮絲,冷聲道,「出發。」

    她的聲音,比以往還多了一分冷漠和疏離,更有一個不可抗拒的威嚴。

    不知道是直覺,還是錯覺,左傾看著站在門口青衣少年,總是覺得她變了。

    永遠筆直的身形,固執而堅定的眼神,薄唇一如既往的抿起,接觸兩個月,她極少笑,甚至面部很少有除了沉默之外的表情。

    現在的她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然而,那眉宇,左傾卻覺得,不知何時多了一分更為沉痛的隱忍,而眼神,也更多一分疏離。

    很快,一輛民用馬車,飛快的駛出了京城。

    帝都三年,冬。

    入宮不到兩月的昭儀,朱雪,因為失足落水,感染風寒,如今臥病在榻。

    皇帝擔憂,讓太醫院輪流照看,並命人搜尋千年人參,為其滋補。

    嘉宇宮,還是這兩日來,宮燈第一次亮起。昭儀『生病』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因為皇上宣佈,半月後的太后壽辰,將會隆重舉辦。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太后的壽辰之上。

    同時,詔書發佈的當日,個藩王就命人送上了賀禮。

    其中,幾日前冊封榮華夫人的消息也流傳到了六國,其他幾國,紛紛送上了賀禮。

    因為這兩日,君卿舞都在琉璃宮,右名來不及將名單送上,所以,趁著君卿舞批改奏折的時候,順帶就將名字和禮品一拼念出。

    「……南域呈上南海珍珠十枚,紫色軟輕紗十丈……」

    「紫色軟輕紗?」君卿舞看著手中的奏折,拿著筆認真的批注,「這是什麼?」

    「皇上難道忘記了,前段時間,流出南域織出了一件價值黃金一萬的羽衣,其材料就是用軟輕紗做成。這軟輕紗可是南域的國寶,據說就一尺,也得上百個秀女在水中織上半個月呢。」

    「嗯,那將這兩樣東西都給淑妃娘娘送去。」

    「喏。」

    右名了笑了笑,看著下面的名單,聲音當即高了幾分,「北國千色鹿皮小靴,手套,還有千年火狐披風一套。」

    「千色鹿?火狐?」

    君卿舞放下了筆,抬眼看向右名,「北國常年積雪,有百獸王國之稱,傳深山有兩種異獸,其中是通體雪白的千色鹿,還有年歲過千的火焰狐狸。你將這三樣東西呈上來,讓朕看看。」

    很快,三個宮人,便將三個鑲嵌著碧玉的盒子呈上。

    三個盒子裡面,整齊的放著一雙做工漂亮的靴子,小靴裡面還精細的鑲嵌著紅色的狐毛,顯得極其的好看。在看那手套和披風,才發現是同一款式,十分的漂亮高貴。

    「聽說,這兩種材料可都是最保暖的。」

    「看得出來。」君卿舞點點頭,「很漂亮。」

    他很少稱讚,於是,右名忙循著君卿舞的心思問,「這是要送哪個娘娘?」

    將手套放在手心,比劃一番。他的手指修長如玉,和女子無異。不過手套卻比起手,也小了一圈。

    「這個尺寸大小剛好。」

    他沒有記錯,那個女子的手極其的小,或許也只有她能戴上吧。

    「送到琉璃宮吧。」

    放下手套,他回到了位置。

    「嘖。」

    右名點頭,忙拿筆在單子上面勾畫一下,卻看到君卿舞突然抬起頭,「是中殿。」

    手裡的筆當即一頓,右名眼底掠過一絲驚訝,半響才反應過來,試探的問道,「皇上是內殿,還是中殿?」

    「你覺得耳朵背了,朕可以讓太醫給你換一副新耳朵。」君卿舞聲音頓時一冷,「給梅二拿去。」

    筆又是一歪,右名看了看那三個盒子,心口一緊一鬆。

    幸好多問了一遍,若是送錯了,那他腦袋可不就是丟了!

    「嘖。」舒了一口氣,右名記錄下來,然後繼續開始念。

    「怎麼還不去?」君卿舞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放,不耐煩的說道。

    「啊?」

    右名跟隨君卿舞多年,雖然皇帝性子城府極深,然而,脾性還是能摸清的。

    然而,最近一個月,皇帝的脾性完全改變,喜怒無常,右名壓根就摸不透,猜不透。

    現在一句『還不去』,右名根本就不敢肯定,皇上的真實意思。

    「剛才奏折朕看了,說江南一帶,前幾日出現了冰凍天氣,好些農作物都被凍死,似乎是百年一遇的冷冬。」他看著奏折,語氣有一絲擔憂,「你現在給梅二送去,明早她還要去江南。」

    「可是……可是皇上?」右名心想,這一次是真的完了,然而,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夫人已經出宮了。」

    「啪!」

    奏折果真掉在了地上,那一聲脆響,右名覺得是刀從脖子上砍下,自己腦袋搬家的聲音。臉色當即嚇的慘白。

    「你說什麼?」

    君卿舞壓著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

    「夫人下午便出宮,離開了京城?」

    「下午?下午?」君卿舞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沙漏,怒聲到,「這個時候都晚上了。她走了至少兩個時辰了,你才告訴朕!不是說,明天出發嗎?」

    「皇上是要求娘娘晚上出發。」

    「朕要求她晚上,但是沒有說下午。」

    君卿舞一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心口莫名的煩悶。

    「這個梅二,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口口聲聲說,君臣,君臣。朕看,她哪裡將朕當君了,比起來,她才是君,朕才是臣。你看她做什麼事情,何時跟朕商量過。哼!」聲音十分的急躁,君卿舞竟然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的渡著步子,一張臉黑的幾乎要滴下墨來。

    「驕傲自負,一意孤行,剛愎自用,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君卿舞一邊渡著步子,一邊咬牙低罵,幾乎將所有能想到的詞都給用上了。

    聽得站在旁邊的右名,臉都快成了調色盤,難以相信,這個口中唸唸有詞,不停罵人的竟然是他隨身伺候了十年的皇帝。

    雖然說十年來,君卿舞一直被太后十二王爺打壓,然而,到底還是皇帝。

    遇到任何事情,君卿舞臉上都掛著微笑,雖然右名知道,那是毛骨悚然的冷笑,能殺人於無形,然而,罵人,他還得第一次遇到。

    等怒罵了一圈之後,君卿舞突然站定,問道,

    「她都帶哪些人走了?」

    「和皇上命令的一樣,榮華夫人就帶了左傾。」

    右名低著頭,餘光卻是瞟到君卿舞的手,頓時捏緊。

    「那……宮女帶了幾個?」

    「左傾說,娘娘出宮時,置身一人,並沒有帶任何人。」

    「秋墨也沒帶?小春子呢?還有那幾個……」君卿舞焦急的繞了饒頭,「朕賜給的她的那幾個人叫什麼?」

    「……」

    右名身子又莫名的抖了一下,然後微微顫顫的將幾個宮女的名字念出來,然後道,「都沒有帶。」

    「都沒帶?」

    君卿舞聲音難言驚訝,臉越發的鐵青,看著那幾件北國送來的東西,冷笑了起來,「那個女人,膽子的大了。」

    說完,轉身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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