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章 文 / abbyahy
第一百一十章
戰事已經開始,景一碧作作為左丞相,手中亦有兵權,亦不知道,他境況如何。
紫月答應了,若君卿舞這邊和莫家開戰,他們月離人將全力以赴,可是紫月還沒有來聯繫她。
莫海棠的哥哥,莫海清駐守邊疆七年,手握了君國三分之二的兵力。
邊疆與慕容嶼蘇的楚國相鄰,不知道,楚國那邊又是何種動靜?
而且,當時慕容嶼蘇為了儲君之事,前來尋求幫助,然而,楚國至今儲君未定,卻是沒想到,君國發生了戰爭。
阿九不由的凝了凝眉,才回頭,看到君卿舞還坐在他身邊,神情倒是很閒暇的翻閱奏折。
「怎麼發呆發完了?」君卿舞放下了奏折,看著阿九,「發完了,就將藥吃了。」
「臣身子已經復原,不用再吃藥了。」
「你不吃?」君卿舞挑眉,傾身湊近阿九身前,果然看到她厭惡的扭開頭,「朕記得夫人你說過,你恨朕?」
「皇上記得,那還要問臣。」
「既然這樣恨朕,應該很討厭看到朕吧。」
聽出他口氣有一絲笑意,阿九回頭瞪著他,「皇上,到底想說什麼?」
「這藥,你要是不喝,朕就守在這兒。」
君卿舞勾起唇,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然後整個身子都放鬆的靠在另外一頭的靠墊上。
「你看,朕將奏折帶來了。」
看著桌子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折,阿九從榻上下來,從宮女手中接過碗,仰頭便喝去。
藥,並沒有現象中的苦澀,甚至於,滑入胃裡面,還有淡淡的甜味。
將碗放下,君卿舞滿意的點點頭,目光看向旁邊的那幾碟精緻的小菜和湯上面。
阿九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筷子。那幾碟小菜倒也清爽,帶著點辣味,是她喜愛的菜,也或許是朕的有點餓了不過一會兒,也一掃而光。
「皇上,你可以走了。」阿九指著門口,不客氣的送客。
君卿舞偏過頭,果然守信的起身,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午後的陽光落在他臉上,精緻俊美的臉上有一絲溫和的笑。
君卿舞離開了,然而右名卻像石頭一樣杵在原地。
「怎麼右名,你想在這兒批改奏折。」
「卑職不敢。」
「那你還杵在這兒?」
阿九冷聲逐客。
「夫人,卑職有幾句話想要說,雖然身份越舉,但是還希望夫人原諒。」
「右大人非要堅持越禮,那就不要說吧。」
「這……」右名倒是沒有想到被阿九一口拒絕,然而想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夫人,這一次錯在右名學醫不精,當時夫人脈搏異常,右名疏忽了。」
「右大人,你想把責任都攬下來?這些話,是皇上讓你說的。」
阿九拿起茶杯,搖晃著茶葉,冷笑了起來。
「夫人。」右名歎了一口氣,「夫人出事之後,昏迷了整整六日,這六日,皇上徹夜的守在這裡。剛才皇上這麼做,不過是擔心夫人不肯吃藥,不肯吃飯。」
晃動著茶杯的動作慢慢的緩了下來,阿九抿唇不語,密長的睫毛遮住了神色的眼瞳。
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歉疚嗎?歉疚的話,就不會對她下毒。歉疚的話,就應該查清楚,她吐血落胎的原因,而不是,站在門口還和蘇眉擺出一副相親相愛的樣子。
「那日琉璃宮發生大火,其實,皇上第一個地方去的中殿。後面,得知淑妃娘娘在裡面,皇上將她救出來,卻又毅然返回了火中。因為皇上說,當時,他聽到了夫人的聲音。」
「整個中殿都跨了,卑職如何也拉不住皇上,後面皇上舊疾突犯昏迷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才醒。」
說道這裡,右名注意觀察眼前的女子。
她垂著眼簾,睫毛如羽,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然而,說道皇上昏迷時,右名注意到她捏著杯子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
「醒來時……」
「夠了,右名。」
阿九抬起眼,看著右名,眸色平靜,似乎在聽完一個煩瑣的且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你下去吧,我困了。」
說著,放下杯子,阿九扶著桌子起身,慢慢的走向屏風裡面。
「夫人!」
右名聲音一滯,「那日您從蘇州回來,在桃郡碰到皇上,其實,在你們出事那晚,皇上突然擔心你有事,連夜出了宮,後面聽說你安然回來,便在桃郡那兒等你。」
聽到這裡,走到屏風處的女子突然站在,手扶在屏風那兒。
「皇上當時在氣頭上,才讓您只帶上左傾出發,可是。夫人,您出發的第二日,皇上就派了一佢二佢的人跟隨其後。」
阿九胸口一沉,裡面那一刻根深蒂固的肉刺,被人生生拔起來。
這些……全都是她不知道的。
當時竟然有一佢二佢的人,那是君卿舞貼身侍衛。
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帶著左傾將人甩開,卻是沒想有一佢二佢的人。
想起,自己點燃煙花之前,尾隨的人曾被攔截過一次。
「當時夫人的人馬並不想停留在桃郡,還是皇上讓卑職將橋堵了,並且包下了整個桃郡的客棧。」
阿九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那個時候,侍衛說桃郡外面的橋給堵住了,沒法過去,必須得在鎮上過夜。
當時景一碧傷勢嚴重,她也不敢再連夜
趕路,決心留下,卻是發現,一個不算繁華的小鎮,竟然全都滿客。
當時還好奇……原來……
阿九深吸了一口氣,聽到右名低聲道,「右名跟隨了皇上十幾年,這是第一次看到皇上這麼緊張一個人。這些話本不該說,右名作為奴才更是沒有資格評價,只是,看著皇上難過,將自己看到的告訴夫人。」
「夫人是明白事理的人,學識比右名高,看事情自然會比右名透徹。如果剛才右名的確是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阿九低頭看著腰間掛著的福字袋子,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進了屏風。
右名看著阿九終究還是進去,失落的歎了一口氣,「夫人,這個是大火那天,皇上讓我贖回來的。」
等右名走了之後,阿九才從屏風出來,看著一隻很久的髮簪安靜的躺在桌子上。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哪簪子上面,一時間,阿九竟然覺得刺眼,有些生疼。
想起來了大火之前,他拉著她的手,滿大街的閒逛。
然後非逼得著她出錢給他買東西。
想著,他拖著腮幫,認真看著她吃麵的樣子,想著他搶她筷子上的麵條,想起他像一隻高貴的波斯貓一樣,小口小口的喝著她剩下的湯。
他的潔癖呢?
右名說,君卿舞難過……可是,君卿舞,如果你難過,為何要拿孩子當借口?
君卿舞……你到底是怎樣的混蛋啊!
右名說,從來沒有看君卿舞如此緊張過一個人,但是,蘇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