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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 / abbyahy

    第一百三十五章

    「碧公子,不用太多人,我與右名就足夠了。」

    那裡太危險,若真的他們去了,說不定會真的出事情。

    君卿舞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當他這個皇帝是傻子嗎?景一碧分明是擔心阿九的安全,而對方同樣也是。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阿九剛剛抱自己的姿勢,不由的想起了那負心的梅二,到現在竟然還不給他回信。

    這樣一來,看著阿九也覺得礙眼,看著阿九和景一碧更礙眼,心裡都堵了一口氣,恨不得一腳將他們踹飛。

    「既然這樣,那都去!」

    他說的都,自然包括了自己。

    「皇上,你不能去,如果您去了,那就不是全套,而是自投羅網了。」

    「你以為朕不知你的心眼兒。告訴你,這一次,除非你死,不然插翅難逃。」

    「皇上,草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逃,事關大局,您還在就砸金水,這裡更安全。」

    君卿舞勾起唇,瞇眼盯著阿九,「你現在,沒有資格同朕講條件。」

    阿九欲哭無淚的站在原地,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時候。

    而君卿舞定下來的事情,目前還沒有人能改變。

    更何況,他的確是不想放阿九走,放走他,就等同於自己又被玩弄了一番。

    前車之鑒啊。

    果真,右名拿來書信,當時就給左傾飛鴿傳書了一封。

    與此同時,幾個人秘密上了馬車。

    按理說,這阿九身份沒法與君卿舞共坐,但是擔心她再度逃跑,便安排了她坐在君卿舞身邊。

    又因為,這殺手太猥瑣的眼神,君卿舞自然不願意與她獨處,於是,又喊上了景一碧。

    折騰了半響,馬車總算趕往了洛水。

    不過,可想而知裡面尷尬的氣氛。

    君卿舞時不時的看阿九一眼,若是注意到對方有眼神瞟向自己,定勃然大怒。

    最後一次時,君卿舞終於受不了阿九那故意的的眼神,怒吼道,

    「看什麼看,把你的眼睛閉上,等洛水回來之後,朕不僅要砍了你的手,還要挖了你雙眼。」

    「皇上,你如果沒有看草民,怎麼知道草民在看你?」

    君卿舞當即被噎在遠處,臉一陣紅一陣白。

    而景一碧則悄然扭頭,不知道表情如何。

    君卿舞聲音一抖,「給朕滾下去。」

    阿九領命,她正有此意,若三人在一起,危險就越大,一路上都找著機會離開。

    跳下馬車,翻身上了紅棗馬,阿九對右名使了一個眼色。

    「九公子何事?」

    夜風刺骨的寒冷,阿九將面罩力氣拿起來,擋住了鼻子,順帶將頭頂帶黑色熊皮帽子壓下來,「剛才路上,應該有動靜了吧。」

    一路上,右名都沒有說話,只是面色越發的凝肅,想必阿九預料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前方驛站得來了消息,的確有人過去。」

    「難道你真想讓皇上去洛水?」阿九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

    「不知道公子有什麼方法?」

    如果去洛水,就真的是自投羅網,但是右名沒有方法勸阻君卿舞。

    「很簡單。」阿九俯身在右名耳邊吩咐了幾句,風雪中,右名的臉有片刻驚訝和為難,但是深思半刻之後,還是點頭同意。

    「將他給盯緊了,若是逃了朕,一定拿你試問。」君卿舞看了看騎在馬上,帶著熊皮氈帽的人,回頭對景一碧吩咐道。

    真是礙眼,老土,這個年代還帶著熊皮氈帽,醜死了。

    放下了簾子,君卿舞閉上眼睛,莫名的煩躁不安。

    景一碧坐在一邊,一如既往的安安靜靜沒有說話,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景一碧。」

    突然對面的君卿舞開口了,「為何你要對朕隱瞞和阿九的聯絡。意思一直以來,你都和他有聯繫?」

    口氣裡有一絲莫名的酸味,君卿舞自己都覺得煩躁地很啊。

    「皇上,阿九並非惡意之人。這一次,他的確是來為我們送信的。」

    君卿舞懶懶的抬眼,打量著景一碧,沒有再繼續過問。

    景一碧不想說的事情,他不會勉強,因為對方那張嘴是無論如何都撬不開的。

    「這一次金水回去之後,朕將六公主賜婚於你。」

    「臣不能。」

    景一碧忙道。

    「不能,還是不想?還是六公主不配你?」

    「公主是皇家血脈,身份高貴於臣,是臣配不上。」

    「難道說,你心中另有所屬?」

    「沒。」

    景一碧偏過頭,目光悄然的看了一眼簾子外面。

    君卿舞恍然挑眉,想起了景一碧可是將那個人藏床上。

    那個阿九,真不是好東西。

    而這個時候,君卿舞他們並不知道,馬車已經悄然的轉頭使回了金水。

    這一夜,金水風雪比頭一天還大,行使的也比較緩慢,而眾人都小心翼翼的,畢竟晚上在大雪中行使相當不便。

    而同一時間,十幾匹馬,帶著一輛馬車,正飛快的趕往洛水。

    馬車前方的燈籠在呼嘯的風中搖曳,好似隨時都會被吹落。

    「九公子,我們可否稍微停一下。」

    阿九掀開馬車簾子看著外面偌大的雪,「勞煩一下眾將士,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達到洛水。」

    「右大人。你告訴的地址,我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到?」

    「預計時間是四個時辰之後,與左傾會面,但是按照九公子的速度,一個時辰之後,估計就能到。」

    「嗯,我們趕在他們的人到之前,安排好,然後等著左傾。」

    阿九放下簾子,朝凍得不輕的手,哈了一口氣。

    「九公子,你為何如此篤定左傾就是他們都能內人?」

    右名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莫名的哀傷。

    馬車在搖晃,阿九怔在原處,才想起,只從她指出左傾是內人一來,右名一直都很沉默。

    那種沉默,帶著某種說不清的哀傷,還有失望。

    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如果有一天被指出是背叛者,對他來說,的確是有些殘忍。

    而更殘忍的,她還要他親自去見證。

    阿九深吸了一口氣,將地圖放到了燈下面,仔細的看了看將與左傾匯合的地方。

    地勢,難攻亦守,旁邊是繁華的街道商舖,利於逃脫。過一條街,則是縣衙。

    清晨的街道,雪開始停了下來,周圍萬籟俱靜,偶爾城中有狗吠的聲音還有守夜人的敲鐘聲。

    阿九穿好夜行衣,翻身進了窗戶。

    屋子裡,混暗的燈光下,有一個男子正低頭查看地圖。

    阿九站在屏風後面,將手裡一個包裹扔到了桌子上。

    「誰?」

    左傾警覺的抬頭,目光落在前面的包袱上,上面繡著一朵海棠。

    「小姐說父母之恩來世再報。」

    阿九靠在屏風後面,沉著聲音說道。

    左傾拿著包裹的手一抖,打開了裡門一看,是一個女子的鑰匙墜子,上面刻著海棠兩字。

    這是在莫海棠死時,阿九在她身上取下來的。

    這個金鎖是掛在她腰間的,時間很久,應該是小時候生下來的平安符。

    「你到底是何人?」

    左傾用力的握緊了鑰匙,盯著阿九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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