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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文 / abbyahy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要說什麼?」

    阿九貼在他身前,屏住呼吸。

    「解藥在……十二王爺……手裡。」

    說出最有一個字,左傾的手無力的滑落,而他另外一隻手,仍舊緊緊的拽著那把鎖。

    因為那個女子,像海棠般美麗的女子,他願意將最後一個秘密說出來。

    天空漸漸的露出白肚,阿九抱著手臂,看著一直坐在雪地裡的右名。

    夾著碎冰的風掠過他身側,長髮飛舞,因為背對著,阿九無法看到右名的臉色。然而,那種濃烈的悲傷他能感覺到。

    這個不是左傾的錯,一如他說的一樣,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

    因為一開始,他就注定了應該背叛君卿舞,然而又因為愛著莫海棠,卻又一次次的違抗莫家。

    周旋在兩邊,左傾的難處,可想而知。

    如今,他躺在雪地裡,臉上有釋然的笑容。

    他最後說出的那幾個字,阿九知道,其實,左傾有防範。當聽聞,莫海棠死時,君卿舞在她身邊,他義無反顧的說出來。

    「解藥,在十二王爺那裡。」

    阿九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想起莫海棠臨時之前也說,她沒有拿到解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臟突然一緊,阿九低頭看著右名,難道說這個和君卿舞的病有關係?

    她只知道君卿舞有舊疾,但是無論怎麼問,右名就是不開口,更別說問君卿舞了。

    「右名,時候不早了。」

    阿九提醒道。

    「我知道。」

    右名聲音很輕,緩緩的從雪地裡站起來,看著遠處,「卑職亦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對皇上交代。」

    不管是他,還是君卿舞,與左傾共處十年,誰都不相信是這個結果。

    更何況,還是他親手殺了左傾。

    「先將左傾秘密安葬,他的死不能透露出去。我們得想辦法,用另外一個左傾聯繫上莫揚。」

    「九公子的意思?」

    「在君國有幾個易容高手,左傾必須『活著』。若是死了,莫老賊和他兒子,都會更加警惕小心。」

    「可是,這易容形態舉止都的類似,卑職擔心會露出馬腳。」

    「怎麼會?右大人,你與左傾相識十年,他日常舉止你是再熟悉不過的,所以,這一次,恐怕又要委屈你了。」

    右名從小伺候在君卿舞身邊,亦懂得一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若做不到察言觀色,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過少回了。

    「可是,所謂的易容,不過是江湖傳聞……九公子有認識的人?」

    「這是當然。」

    到了中午的時候,阿九帶著人,悄然的趕回了金水,而右名則以左傾的身份留在了洛水。

    雪停了下來,阿九的人,馬不停蹄,不過因為結冰,怕長時間的看著雪,而讓士兵等了雪盲,阿九不得已的在林子裡停下。

    阿九正咬著用火烤過的饃饃,突然感覺到頭頂雪渣掉落。

    於此同時,似乎有馬蹄聲朝這邊趕過來,阿九凝眉一聽,忙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都掩藏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匹馬已經衝了進來,濺起滿地的雪渣。

    阿九後腿幾步,然後下意識的用抓著饃饃的手擋在臉上,免得那雪濺在臉上。

    「吁!」

    幾匹停在了阿九面前,最前面的人,用力的勒住了馬韁才避免,從阿九身上踏過。

    放下了手,阿九瞇眼看著前面,那喉嚨的饃饃險些哽噎死她。

    這……騎在白馬上,一身華貴的雪貂,精美的容顏,漂亮的紫瞳,抿成一條線,輪廓完美的純。

    這,不是君卿舞還是誰?

    而他身後,另外一匹馬也上來,是景一碧。

    看阿九的目光落在身後的景一碧身上,君卿舞一拉馬韁,調動了馬的位置,剛好擋在了阿九和景一碧之間。

    這個小動作,自然不會逃開阿九的眼底,不由咧嘴一笑,看向君卿舞。

    而對方看大她笑,似乎更不樂意的,那漂亮的沒都快擰成麻花了。

    「哼。」

    眼前的人,穿著亂糟糟的衣服,還帶著一定熊皮氈帽,幾縷頭髮垂下來,面容到還清秀,只是髒得可憐。

    特別是嘴裡還咬著饃饃,手裡那剛剛用火烤過的正在冒煙的饃饃,烏漆麻黑的。

    更讓人驚愕的是,阿九竟然還吃的下。

    「皇上。」阿九將饃饃嚥下去,然後喊道。

    「哼。」君卿舞又皺眉,「朕還以為你跑了?」

    「草民說話算話,不會跑,就不會跑。」剛才還是有些雪渣落在臉上,阿九另外一隻手撫開,不想摸到嘴角還有一點饃饃碎渣。

    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

    不愛乾淨的殺手!

    君卿舞提著韁繩後腿了幾步,但是,卻總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在阿九身上。

    特別是看到他手上的那個烤得焦黑的饃饃,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心酸滋味。

    「你吃的是這個?」

    景一碧跳下馬,急忙走到阿九身前,將她手裡的饃饃奪下來,然後一看,不由心一疼。

    「這東西怎麼能吃啊。」饃饃外面雖然烤焦了,然後裡面去還是冷冰冰的。

    在看四周,竟然是荒山野嶺,剛才她就坐在了石頭上。

    「不過是填填肚子而已。」阿九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指著林子裡掩藏的將士,「大傢伙兒都是這樣的。」

    「不行,你不能吃這個。」

    景一碧歎了一口氣,「上馬車吧,這兒容易著涼。」說著,也不顧的君卿舞那吃驚和莫名其妙憤怒的眼神,將阿九推向了跟隨而來的馬車裡。

    順帶,還將隨身攜帶的一個暖爐塞在了阿九手裡,「別凍這,很快就到金水。」

    一旁的君卿舞怔在馬上,看著景一碧,心口怒火越發的燒都厲害。

    這是在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突然躍下馬,然後翻身上了阿九的馬車。

    「皇上?」

    景一碧和阿九同時愣了一下。

    這馬車上阿九的,裡面很狹窄,一個人剛好合適,兩個人就會顯得有點擁擠。

    「朕剛好有話要問。」

    君卿舞靠在馬車裡們,抱著手臂,擺出一副,不問完話,我不下次的流氓的表情。

    「是。」景一碧擔憂的看了看阿九,才為他們關上馬車。

    車門剛關上,君卿舞臉上又露出一絲莫名的不安。

    「皇上,您不是有話要問草民嗎?」

    阿九靠近了一下,那君卿舞忙往後挪了挪,然後皺眉,「你真髒,離朕遠點。」

    「噗……」阿九忍不住一笑,「皇上,是你上來草民的馬車的。」

    阿九將冰冷的手抱緊暖水怒,揶揄的笑了起來。

    「朕問你,右名呢?」

    「右大人在洛水。」

    君卿舞眼眸一瞇,「你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意思就是你誤會左傾了。」

    看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皇上,這是右大人給你的信,信中有交代。」

    知道君卿舞不會相信自己,當時臨走時,就讓右名寫了一封信,信中有將左傾背叛的事情交代清楚。

    君卿舞看著信,臉色真的越來越難看,最後,目光久久的落在那信上,半天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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