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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章 文 / abbyahy

    第一百九十章

    阿九清楚,此時她心情根本沒有平復下來,回去,若是遇到了君卿舞,兩人恐怕人不主又要發生大戰。

    然而,她又不得不回去,現在右名還困在清河殿,雖然她非常肯定,右名不會說出來,卻不能保證君卿舞那萬一回去找右名怎麼辦?

    順利回到了皇宮,依舊是帶著右名的面具,因為天冷,右名的衣服顯得有些寬大。

    走到清河殿門口,御林軍統領快步上前攔住阿九,語氣十分的焦慮,「右大人,剛才皇上尋您,這會兒讓您趕緊過去。」

    「哦?」阿九不動聲色,「皇上去看了夫人?」

    「到沒有進去,只是尋不著你。」

    阿九鬆了一口氣,只要君卿舞不去清河殿,那就找不到被下了藥右名。

    「那統領大人可知道皇上去哪了?」

    「琉璃宮。」

    「呵呵。」

    阿九輕笑一聲,抬頭看向琉璃宮的方向,月色中,那座最華貴的宮殿,已然輝煌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金屋藏嬌,也就只要這樣的金屋才能裝得下蘇眉那樣的美人兒。

    阿九回身,進了清河殿。

    清河殿猶如名字一樣,在月光下透著一種清冷,甚至偶爾有些蕭瑟,因為偏遠,所以很少人前來,也是當初君卿舞安排她到這裡的原因。

    而近日,看到這種清冷,心底突然有了一種落寞。

    世界上就有這樣的男人,你不是他停留的地方,卻有另外的地方值得他去留戀。

    阿九轉身進入了殿內,屋子裡異常的安靜,將瓶子放在右名身前,阿九將他扶起來,「去琉璃宮,皇上找你。」

    看到阿九神色沒有多大的異常,右名吐了一口氣,應該是沒有出多大的事情。

    琉璃宮的那場大火在工人的修復下已經恢復了原樣,甚至看不到任何大火吞噬的痕跡。

    君卿舞站在中殿院子內,旁邊的前不久重新種植的梅樹。

    他仍舊清晰的記得,那一夜,自己站在他門口,問著你可曾喜歡過我……

    嘴角有一絲苦笑掠過,君卿舞閉上眼睛。

    喜歡嗎?喜歡著,然而,喜歡到了,她可以放棄他,而且救景一碧。

    他是君卿舞,他才是君國的帝王,他是她的夫君,他才是平安的父親。

    可是比起景一碧來,他算什麼?

    走到門口,君卿舞看了看旁邊的宮人,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誰也不准進中殿。」

    殿內燃著燈火,在將她帶入清河殿的時候,他就命人每到晚上都將這兒點好燈。

    屋子裡一切都那樣的熟悉,殿內的佈置全是阿九自己設計的,簡潔而乾淨,有一種同她一樣的素白。

    地上撲上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十分的柔軟。

    君卿舞站在地上,想起,那個時候她怒吼道,君卿舞你挨揍是嗎?

    她毫不客氣的揍了他。

    突然想起什麼,君卿舞轉身出了中殿,繞過了旁邊的小拱門,獨自一人出了琉璃宮,朝太液池那邊快速走去。

    梅隱殿

    他推門進去,這裡因為還是榮華夫人曾今居住過的地方,宮人人都照顧的很好,只是沒有侍衛守候,而此時,守殿的宮女們都已經睡去。

    梅隱殿裡種滿了梅花,在月色中吐著花蕊,芬芳四溢,君卿舞站在樹下,抬手扶著枝幹,紫色的眼瞳溢滿了淡淡的哀傷。

    梅思暖,如果可以,朕只想當你是梅思暖,那個只屬於朕的梅二。

    可你偏偏不肯。

    進了殿內,兩人才見面的情景因為這些佈景而異常清晰。

    還記得,她故意挑逗的樣子,還記得,她非常不情願的為他掌燈,最後一個人趴著桌子上睡著了情景。

    那個時候,她像是在做一個很深的夢,那夢應該是美的,至少,她的眉是舒展開的。

    君卿舞坐在阿九曾帶過的位置上,雙手交疊,然後趴在桌子上。

    看不到那個人,但是卻記得那個聲音,在這些年來時常出現在夢裡。

    而此時,這個聲音聽起來竟然像阿九,帶著陌生,帶著疏離,帶著某種冷漠。

    「紫月,本王再對你說一次。你是祭司,你是月離的神獸,你要謹記你的責任,時刻憐憫這百姓的痛苦,為他們祈禱。除此之外,你不能,更不該又任何的感情。」

    「為何我不該?為何我不能像你那樣,有喜歡的人,有憎恨的人,有愛的人?」

    「因為你是神獸。」

    女子的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感情,冷的像是一把冰錐,扎人的疼,冷到了骨髓裡。

    「我是神獸,所以你不喜歡我,你不愛我?我是神獸,所以你不准我喜歡你,不准我愛你?」景象中,那個銀髮的美人上前拉住身穿白衣的女子,紫色的眼瞳含著悲慼,「如果來世,我不是神獸呢,那你允許我愛你嗎?如果我不是神獸,你會愛我嗎?」

    女子的身影在景象中微微一顫,沉默了片刻,她聲音決絕的可怕。

    「不會。」

    說著,她撥開了銀髮美人拉著她衣袖的手,轉身大步離去。

    銀髮美人踉蹌的後退一步,磚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兒似乎也站了一個人,「如果有來世,我不會再做祭司,而我,敢愛敢恨,敢嫉妒,敢殘暴,卻偏偏不要憐憫。」

    你如果不愛我,那就恨我,總之,不能忘記我。

    一道白光閃過,皎潔如月輝,在掠過眼前的那一瞬,倒映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雪一樣的髮絲在凌厲的風中翻捲,那紫色的眼瞳猶如天空絢爛的煙火,旖旎而淒美,那張臉,好似紫羅蘭綻放的瞬間,美得可以讓人停止呼吸,攝人心魂。

    這張可以讓全天下人驚艷失魂的臉,卻獨獨留不住眼前這個人的眼神,別說像那些人貪婪的窺望,就是淡淡的一瞥,眼前這個人,似乎都不想落下。

    而此刻,這個人就站在他身前,手裡拿著一把長劍。

    剛才那月輝似的冷光便是手中長劍所倒影出來的。

    紫色的眼眸裡掠過一絲絕望,他慘然一笑,看向她的眼睛。

    在這雙眼睛裡,他再也看不到多年前的那份柔情,甚至看不到一絲溫柔,只有那種讓人絕望和心寒的冷漠和厭惡。

    他認得她手裡的劍,名月光。

    過去十幾年,他陪伴在她身邊,在皎潔的月輝下,看著她持劍獨舞,劍氣名動四方,落雨紛飛,夾帶著漫天飄舞的櫻花。

    那個時候,看著她迎風翻捲的白衣,他總是忍不住歡騰,不顧一切才衝過去,然後用角親暱的蹭在她身上。

    而她每次都會急忙收起劍,然後抱著他,「紫月,小心,劍氣會傷了你。」

    然後她蹲下身子,撫摸著他白色的鬃毛。

    櫻花落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那麼美。

    她眼眸猶如含秋的碧水,溫柔而美麗……唇邊亦有寵溺的笑。

    而她就將劍放在地上……那是代表著帝王的劍,可她為了怕傷到它,則將它放在地上。

    若是讓長老院知道了,一定會痛罵,然而,那個時候的她從來不在乎。

    而此時,她手裡的月光,正落在他心臟處,鋒利的劍刃劃破了衣衫,只要她輕輕一動,那劍就會穿透他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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