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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文 / abbyahy

    第二百一十一章

    因為,馬車裡那個女子的眼神,看著他時,猶如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寧肯那個對他扔出飛刀的女子,是失憶後的阿九。

    阿九……

    這個名字猶如心口的一根肉刺,很早就植入進去,與心臟連接,稍微扯動,都會生生疼,甚至讓人窒息。

    「夫人身體依舊有寒毒,現在雖然平安狀態穩定,但是夫人不能受任何刺激。考慮到,若是她真喝了飲下前塵,會因為失憶而情緒異常波動,當晚,右名並沒有下藥。」右名歎了一口氣,「本打算到煙雨山莊,再根據情況下藥,但是……」

    空氣突然出現死一般的寧靜,右名驚訝抬起頭,看著君卿舞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態在小塌之上。

    青絲猶如海藻一樣漂亮的鋪撒在雪白的被褥上,襯得他膚色更是蒼白如雪,而那雙眼睛,此時正怔怔地看窗台。

    然而,那空洞切有些絕望的眼神,似乎又穿過了窗台看向更遠的地方。

    右名悄然的把住君卿舞的血脈,頭皮頓時發麻,脈搏竟然在瞬間突然安靜下來,甚至都感覺不到毒素的移動。

    然而……汗水從額頭溢出來,這並不是好事。

    而他好看的薄唇突然揚起一個幅度,看似在笑,然而,寒從心底而生。

    「皇上。」

    右名焦急的喚了一聲,不明白為何君卿舞突然這樣。

    當日他趕回煙雨山莊時,君卿舞已經昏迷了整夜。

    「原來……她真的沒有失憶啊。」

    許久,一聲譏笑從君卿舞的口中發出,低沉而虛弱。

    「原來,這早就是她計劃之中。」

    低聲笑開,他容顏絕艷展開的眉目帶著某種淒然的妖媚,好似繁華在凋零前的絢爛,在極力的展示自己的頹敗滄桑之美。

    「她竟然對我,真的下的了手。」

    手上的傷早就不疼,因為全都轉成阿九兩個字,成了心頭刺。

    那晚,若非是侍衛及時,那阿九,你的匕首應該刺激我的心臟了吧。

    右名說,這一路的嚴密措施都做的相當的好,甚至都找不到任何疑點,能讓敵人發現他們的所在。

    煙雨山莊存在多年,亦是他最大的秘密。

    而就在那一夜,全都毀掉了。

    但儘管如此,他仍舊能封閉煙雨山莊被毀的消息,可見,他的人信息的保密度。

    而真正能毀的,除了置身其中的阿九,則不會有其他人了。

    而一心想著離開的你,終於如願以償,可是,我呢……

    從譏笑變成冷笑,再突然放聲大笑,聲音在整個屋子悠悠迴盪,猶如鬼魅一樣的陰森駭人。

    右名嚇得整個人臉色突變,雖然知道君卿舞從小個性怪異,然而第一次看到他這等神情。

    笑聲戛然而止,一口黑血噴在白色的被褥上,君卿舞整個人彷彿瞬間被人抽乾了鮮血,無力的倒下。

    然而,他的雙手卻僅僅的拽著右名的說,「無論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她找出來……」

    「朕,要親口問她!」

    「卑職明白。」

    「……」喘著氣,剛才的笑耗竭了他全身力氣,紫色的眼瞳慢慢的渙散開,然後去有十分的不甘和掙扎,「我要親自問她……」

    不然,他將死不瞑目。

    他想親口,那一刀,她似乎真的想殺他?

    周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有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心底不聽的響起:你是真心想要殺我?

    初春時節,皇宮竟然突然蕭條起來,似乎都陷入某種無法言語的壓抑氛圍中。

    而皇上感染風寒,已經臥榻五日,一直尚未早朝,甚至杜絕任何人前往。

    期間十二王爺幾次探訪都被拒之門外,清河殿守衛依舊森嚴,出殿內宮女,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景一碧出京多日,此時朝中事情有代理丞相搭理,至於皇上的病情,朝中眾說紛紜。

    早些年,君卿舞就以身子有恙為借口,幾乎從來不早朝,而朝中事情都有莫丞相打理,以至於,兵權一手,君國成了莫家的天下,而君卿舞當時則成了名副其實的病秧子傀儡皇帝。

    卻不想,短短三個月,君卿舞以雷電之勢迅速擊潰墨家,奪回兵權,並快速整理朝綱。

    君國依舊是君國,而此時的君國,則真的是君家的天下。

    昔日輕浮好色的帝王如今勤朝政,安天下,兵權更勝,隱有北都之狼的氣勢。

    一時間,多年前關於君國將會出現一位一統天下的嗜血帝王的謠言,再度流傳開來。

    而突然的,皇帝連續五日不上早朝,再度讓人猜測不已。

    對此,最不安的,恐怕是景王府的那位十二王爺。

    白玉茶杯就修長的手指中不停的轉動,裡面淺綠色的茶水早已冷涼,而旁邊茶具上水發出咕咕的聲音,旁邊的侍女卻不敢驚動正在沉思的男子,甚至不敢上前換水,只得提心吊膽的垂目站在旁邊。

    而一旁,寒眉目清冷,倒是不緊不慢的品著茶,不過偶爾擰著的眉亦掩飾不住眼底的焦慮。

    「君卿舞這又是演的哪一齣戲?」君斐爭眸子地下掠過一絲寒光,握緊了手裡的茶杯。

    「王爺懷疑他裝病?」寒抬眼看向君斐爭,凝眉問道。

    「哼!」君斐爭冷冷一笑,「他雖中毒,但是病發也不是這個時候,況且還有神醫弟子右名,竟然讓他突然五日臥榻不起,難道不值得懷疑?更重要的是,現在他開始著手對付我,倒是真讓我想不出,他病的原因?」

    「這事情的確有蹊蹺。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亦是一個機會。」

    「寒你不妨說出你的想法?」君斐爭放下已經冷了的茶杯,抱著手臂閉眼慵懶的靠在位置上,他臉龐輪廓分明,眉間隱有帝王的霸氣,然而,卻總有一種陰森的壓迫感。

    「此時君卿舞已經開始對我們動手,不要多日,雙方必戰。現在他大軍在手,背後又有慕容嶼蘇的支持,現對來說,我們勝算不大。若這一次,君卿舞是真的臥榻駕崩,那皇室後繼無人……」

    說道這裡,那個女子清冷的面容突然浮現在腦海裡,一時間,讓寒頓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榮華夫人,然而,他卻沒有告知君斐爭她懷孕的事情.

    似乎,是自己故意隱瞞了這件事,而回來之後,幾乎養傷,君斐爭也奇怪的沒有仔細過問,在金水到底他為何輸了.

    「後繼無人……」君斐爭慢悠悠的睜開眼,眼瞳黑暗的猶如一池幽潭,冷笑道,「的確也是後繼無人,看樣子,本王不得不在他公佈子嗣之前,下手了。」

    寒聽聞面色一白,驚奇的看著君斐爭,眼瞳陡然縮緊,已經看到君斐爭面帶勢在必得的笑容站起來那姿態,猶如君臨天下的天子,霸氣而野心勃勃。

    「不管這一次,君卿舞真病還是假病,那本王都可以讓他一病不起。」

    冷笑傳來,君斐爭走到窗前,俯瞰著帝都風景。半響,他突然回過頭來,「寒,說說那個叫阿九的女人!」

    寒一驚,很快面色恢復了平靜,用平靜的語氣道,「手段狠厲。」

    「就這些?」

    「寒不才,找不到更多詞形容那個人。」腦子裡閃過的心思慎密,有勇有謀,聰慧冷靜這些詞,都被生生壓下去,為的什麼,似乎就是不想君斐爭對她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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