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四章 文 / abbyahy
第二百四十四章
更瘋狂的戰爭發動……整個月離生靈塗炭,而最後,據說為了保護月離,他們的王前往聖山,打算自刎獻上自己的頭顱和靈魂,來保護月離。
可惜的是——他們的王死了去聖山的路上,而聖殿被一片火舌席捲,祭司消失。從此,月離成了六國的戰利品,因為貌美,男女孑為-娼-妓。
這一奴役,就是長達一百年……
大雨依舊滂沱,頭頂電光閃動,讓眼前的男子面容更加清晰,那紫色的眼瞳,映著一張面容,有著那個人驚心動魄的妖美。
然而對方的眼底,卻射出凌厲的恨意。
那種恨,近乎瘋狂!那種眼神,更不該是一個能城府隱忍十年的皇帝該有的……「你……你到底是……誰?」腳下坍塌之際,慕容嶼蘇低聲問道。
這一聲驚問似更勝過了頭頂的閃電,眼前逼近神色瘋狂的男子,渾身陡然一震,好似突然從夢中醒來,臉上再度出現了先前的被引向懸崖邊才有的慌亂。
這是這種慌亂,才得以讓慕容嶼蘇有殺死君卿舞的機會。
「你……不是君卿舞?」
腳下在坍塌,慕容嶼蘇再度問道。
「不,我是。」對方連聲回答,語氣去越加的換亂,甚至帶著一種病態的虛弱,以至於呼吸都顯得十分的困難,「把東西給我,快!」
「呵呵呵。」
慕容嶼蘇看著馬上就要墜下的泥石,蒼然一笑,「如果她要回來,那當初她就不會選擇離開。如果,她要回來,你在去北厥的時候,她就該跟著你回去。」
「你……」
對方輕言細語此時猶如利刃一樣刺進了男子的要害,他緊握著劍鋒的雙手突然用力,反手刺向了慕容嶼蘇。
雷電依舊閃爍,雨水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碩大如豆,打在人的臉上都是生生的疼,沖洗著整個戰場,然而……如何也沖洗不掉那濃濃的血腥味。
雨水彙集,眼中懸崖陡峭傾斜入山谷,而彙集之處,有新鮮的坍塌痕跡,剛才廝殺的兩個人紛紛不見了蹤影。
第三日,消息飛過整個君國,邊界慕容嶼蘇駐守的城池被破,大軍已經逼向楚國皇都,於此同時,楚國境內的月離人紛紛暴亂,刺殺了自己的飼主。
半年前,慕容嶼蘇回國曾提出應學習楚國那樣廢除對月離的奴役,然而遭到了皇室的官吏的強力反對,經過最後協商,三品官吏以上的官員和皇室子弟才能有資格飼養。
而暴亂刺殺的發生的時候,菁華宮的宮女次日發現,太子裸-身死在了床榻之上,雙目圓睜。當即,整個皇廷一片恐慌……而君國大軍兵分幾路,踏著屍體越過了大惟河。
皇室見形勢不對,已經有人舉旗倒戈,楚國破國再即……
帝都
聽到這個消息的君斐爭臉色慘白的臥在榻上,然後狠狠的將手中的信丟在了地上。
然而情緒一動,經脈逆轉,當即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寒呢!」君斐爭將旁邊的藥罐摔在地上,大聲咆哮道。
「回王爺。」地上的管家壓低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寒公子,已經有四天沒有出現了。」
「什麼?」
君斐爭慘敗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難以置信的問道,「去哪裡了?」
「不……不知道。」
「王爺,景一碧追上來了。」
門口,另外一個驚慌的聲音傳來。
君斐爭站起來,隨手抱起旁邊的一個錦盒,眼底有一絲輕蔑的笑,然後款步走了出去。
大雨之後,又出現了夏日獨有的明朗,圓月高空懸掛,將宅子照的一片幽明。
周圍景色幽靜,不同的是,往日的蛙叫蟲鳴此刻都已經消失,安靜的可怕。
前幾日已經有交戰,然而……來的卻不是景一碧,而且另外一撥來歷不明的人,讓他們措手不及。
而且,對方的目標似乎不在於取他性命,更像是對著那一批武器,無奈,為了保全勢力,君斐爭不得已的躲避到了這裡。
而探子來消息,景王府已經被一片火,焚燒成了灰燼。
手下六萬大軍打算進攻帝都,可現在卻被迫追到了郊外,並且還被衝散。
「寒,到底去了哪裡?」
君斐爭環視了周圍,突然聽到一陣風聲,隨即無數暗器朝自己射了過來。
「王爺,景一碧帶了兩萬兵力。」
旁人前來稟告,這個消息讓君斐爭朗聲一笑,站在高處,對下面的大聲道,「兩萬兵力還敢圍堵本王,景一碧,你是不是太看高自己了。君卿舞算什麼東西,當年若非是本王……」
沒等他話說完,對面風馳而來密密麻麻的暗器和長箭。
君斐爭點足輕輕避開,掃過前方,嘴角浮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然後對著後面輕輕一擺手。
隨身的侍從馬上領命,掀開草垛,頓時露出了幾十個箱子。
掀開箱子,裡面都整齊的擺放著那個叫火槍的武器。
打開隨身攜帶的盒子,裡面也是一把做工更為精良的火槍,雕花細紋都做得非常精緻,入手沉重。隱隱可以聞到火藥味,而此時,在刀光劍影中,這種火藥味更確切的來說像是血腥味。
雖然身體受傷,然而,依舊能舉起那火槍,對著暗處,用力的扣動著扳機!
「砰!」
一聲巨響,那樹梢上頓時掉下一具被打爆了頭顱的屍體!
「哈哈哈哈!」
果然好威力!
因為身體的從北厥回來一直不見好轉,就拿回來當日試煉了一個下人,一如現在一樣,一招就擊破了對方的頭顱。
鮮紅的血濺在白色的牆上,殘忍卻好看!
這突然的巨響,果然讓對方一怔,明顯的感覺攻擊減少。
君斐爭笑容更開,一聲令下,手下早就由寒訓練的人持槍戒備。
「開!」
「砰!」
可是,寂靜的夜空中,僅有一聲巨響劃破天際,而轉瞬又恢復了死寂。
君斐爭臉色慘白的回頭看著那些火槍,硬是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上前從一個下屬手裡奪過了火槍,扣動扳機!
然後,那扳機一動不動!
「王爺……這……不能用啊。」
終究有人發出了疑問,君斐爭將那不能用的火槍重重的摔在地上,便聽到啪的一聲響。
那鐵製的火槍盡然斷成了兩截,而中間竟然裝是用河沙填滿,也因此,拿起來猶如精鐵般重量。
「王爺小心。」
護衛大聲驚呼一聲,點足擋在了失魂的君斐爭身前,用後背擋住了飛射來的箭,「快帶王爺走。」
一直期待的神兵竟然不能用,在場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聽到驚呼,眾人才慌忙扔下了搶,廝殺起來。
君斐爭推開護衛,重新拿起自己的火槍,對著前方連續扣動扳機,而不過三槍之後,那手裡的火槍,再也沒有彈藥了。
而肩頭的傷口頓時裂開,烏黑色的血湧出,君斐爭恍然明白了怎麼回事。
「寒呢?」
一問到寒,已經沒有人回答。
看著幾乎傾家蕩產買來的神器,在這一刻成為了廢物,君斐爭自然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寒背叛了他……
或者是,一開始,寒並沒有效忠於他。
封平一戰,君斐爭落敗,帶著殘兵被追殺過河,奈何身邊高手雲集,要取得人頭並不容易。
然而,禁軍一路追隨,將其困在了封平境外!
此時三撥人都彙集在了封平,決戰在即。
景一碧坐在氈子裡,夏日酷熱,他只穿了白色的雪衫,青絲垂落在肩頭,顯得膚色白皙,姿容出塵。
桌子上放著一張有著六國版圖的地圖,上面用筆仔細的勾出了幾條路線。
「嗯,就這麼辦,將婦幼老人先悄然轉移,然後在君國邊境,平郡縣匯合。」
他歎了一口氣,終究,君卿舞還是讓他們歸去,而時間卻也緊迫。
「公子,現在君斐爭被我們困了幾日,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何不將一刀拿下,以洩我們月離之仇。」
說道君斐爭,暗衛清風口氣中已經露出恨意。
「整個景王府都翻過,並沒有戀人草的下落。」
「公子是為了皇上嗎?」
提到皇上兩個字,景一碧扶著桌子起身,燈火下,身形十分單薄消瘦。
「你也看到了,也唯有他,才能將我們月離人救於水火。先下他病情不堪,到了什麼程度君斐爭一定知道,所以,戀人草一定在君斐爭手裡。因為,那是他唯一的生死符!」
清風沒有說話。景一碧從景王府出來之後,清風便跟隨成了其暗衛,而自然知道君卿舞的病情。
「蘇眉那邊如何了?」
「明風已經護著王趕向了邊境,恐怕再過幾日就要到了。」
「嗯。」
景一碧點點頭,然後走出帳子,卻遠遠士兵押著一個男子過來。
那人……這是君斐爭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