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錯誤的開始 8~9 安心住下 文 / 裘晚儀

    8~9安心住下

    「小賤人，你能做得了什麼？我給你的衣服呢，誰叫你穿成這樣？」

    一張慘白的小臉上馬上出現五個紅色的手指印。

    痛，麻木了！卓安婕倒在台階上，只是定定的望著婆婆，她會殺了她嗎？為什麼她有種感覺，婆婆想她死呢？

    「……」

    「說話啊，為什麼你穿成這樣。」高太太厲聲質問。「下賤的小蹄子，你的衣服呢，是不是在外邊跟哪個男人鬼混去了，就是昨天那個陳徹是不是，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不，跟陳徹沒關係，媽。」

    「還維護他是嗎？」高太太怒道，「不然好好的衣服怎麼就沒有了。」

    「我，我沒，沒有。」怎麼辦，該怎麼辦，能說嗎？

    「媽，你在做什麼？」隨後而來的高子煬正好看到這一幕。

    高太太看到進來的人，「子煬？你回來的正好，既然如此就離婚吧，我絕不容許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留在高家，敗壞我們家的名聲。」

    離婚？安婕大驚失色，「不，婆婆，不，我不能離婚，我不離婚，求你，求你饒了我。我，我……」她爬起來跪在婆婆腳邊，「婆婆求你了。」

    「你說你跟那個陳徹到底有沒有關係。」

    「絕對沒有！」安婕流著眼淚，心亂如麻，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離婚啊。

    高太太厲聲道，「那你告訴我，今天穿的好好的衣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給男人脫的嗎？我可是記得你是穿著我準備好的衣服出門的。」

    「媽，好了。」沉默的高子煬逕自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卓安婕，「什麼都不要說了。」高子煬扶起泣不成聲的卓安婕。

    高太太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走廊處，眼中閃耀出光芒，子煬回來的可真是時候……

    回到房間，高子煬輕輕拍了拍卓安婕脆弱的肩，輕聲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好嗎？」顧不及疼痛與恥辱，她哀求。

    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哀求聲像是錘子是的狠狠的敲上高子煬憤怒的心口，自從他得知自己被迫結婚的訊息後，他的怒氣就被點燃，可是她的淚水，似乎澆滅了那把火。

    情不自禁，一隻大手憐惜的撫上嫩頰，「你安心住在這裡，沒有人趕你走。」

    卓安婕卻難受的別開臉，避開了他的手。

    皺了皺眉頭，高子煬收回手，為自己方才剎那失態的動作而懊惱不已，睨了一眼卓安婕，他又開口，「你可以留在高家，但是我有條件。」

    「你說，不管什麼……」老天，她是不是做錯了？他是老公啊，她應該讓他摸……

    「作為高家人，必須捍衛高家的尊嚴，高家的名譽，你既然當了我的妻子，這一點你必須做到，我不管你過去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管你今天做了什麼，但是從現在起給我規矩一點。」他沉靜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我知道。」卓安婕點頭。

    高子煬看著她，甩開心口那莫名的情緒。多一個妻子，對他來說也無所謂吧，他繼續道，「還有，我並不愛你……所以我交女朋友，你也沒有資格管。」是很不公平，但是他自認為仁至義盡了，畢竟他妻子的位置，多少女人夢寐以求而不得。

    「我知道！」

    「喔，老婆不可以出軌，但是老公可以。喝，這分明就是不平等條約嘛，傻瓜，你還能答應？」門口不知道何時站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側身倚在門板上手裡正拿著一個蘋果啃。

    這個少女是誰？卓安婕馬上直起了腰桿，在她過門的這兩天還沒有見過誰說話很大膽。

    「小雅，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偷聽我們說話。」高子煬瞪著門口的女孩兒，有些頭疼的說，卻並沒有不悅。

    小雅瞄了一眼地上，痞痞的聳聳肩道，

    「你看好喔二哥，我是站在外邊正大光明的聽。」她走進來，「誰叫你們說悄悄話不關上門。要說我還得怪你，怎麼門都不關好，害的我沒有機會敲門，還被人冠上偷聽的惡名。」

    「這麼說來，你倒是成了委屈的那一個了。」

    「當然啦。」這時候，小雅壞壞一笑，她的眼神瞄向卓安婕，「不過，二哥你真的很過分，怎麼可以欺負女人？同作為女人的我當然要說句公道話才行。」忽然，她眼睛一閃，「對了，我是小雅，二嫂好。」

    「小雅小姐好。」二嫂叫的她極不自然。

    「是小雅，不是小雅小姐。」小雅笑著糾正，走過來坐在沙發上，「二嫂啊，我跟你講，二哥的不平等條件你千萬不能答應，不然他日後就天天欺負你了。」

    「我，知道！」

    「我已經聽你說很多遍『我知道』了！」小雅將視線轉向門口，「二哥……咦，二哥走了？」她回過頭沖卓安婕和善的笑笑，「我們聊天吧！」

    「你二哥很疼你。」

    「大哥二哥三哥都很疼我，因為我是高家唯一的女孩兒。」小雅站起來將果心丟進垃圾桶，「不過說實話，在家裡我最少跟大哥親近了，雖然他從沒有凶過我，但我就是很怕他，你以後也離他遠點，免得被嚇哭。」

    「是啊，當然要有人能鎮的住你這個鬼見愁，要是家裡沒有大少爺你還不是無法無天了？」門口走進來趙嫂，「說曹操曹操就到，大少爺回來了，你要不要下樓去見他？」

    小雅雙眼驟亮，「大哥回來了？我去……二嫂，走啊，我們一起下樓去見大哥。」說著，便拉住卓安婕的手要走。

    他回來了？要見面嗎，不，不能，千萬不能，死都不能。

    「不，我不去。」卓安婕慌張的縮回手。「你，你不是怕他嗎？」可真看不出小雅怎麼怕。

    「那是相對的害怕！」幾乎是同時小雅一把又利落的抓住她的手腕，向外走去。

    「我今天有點累，我想睡覺。」

    「白天睡覺要晚上幹嘛。」

    看到小雅堅持一定要拉自己出去，卓安婕無措極了，膝蓋不由自主的向下沉。

    「走啊。」

    一陣眩目感讓卓安婕身子向後傾倒，在旁邊的趙嫂眼疾手快過來扶住她，「小姐，快下樓去告訴二少爺少奶奶病了，叫他給醫生打個電話。」

    「啊，喔，我這就去。」小雅遲疑了一下，但看卓安婕臉色冒著冷汗。是真病了，便不敢猶豫的轉身離開臥室，一路飛奔著下樓來到一樓客廳，「二哥，二哥，二嫂病了，你快點給醫生打電話，大哥……」她直挺挺的剎在高飛面前，「嗨，我今天剛回來喔。」

    「嗯！」高飛淡淡的點點頭，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