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2 還清巨款 文 / 裘晚儀
2還清巨款
巨額債務還清了,可其實只是債權人不同而已。
卓安婕懊惱極了,這個問題早就該有心理準備吧。可是自從家裡遭逢變故之後她似乎就變得少根筋了,每次都是丟三落四,腦子好像也不夠用了。這幾天腦海中全是上次砸傷他的事情,心裡全是害怕和驚慌,竟然忘了債務的事情。
離婚?
卓安婕抱著一疊文件走進電梯,她真的要離婚了嗎?從剛才那個人篤定的口吻來看,這件事**不離十,可是……為什麼心裡如此不安?
十分鐘後,她回到理事長辦公室.
高子煬忙碌極了,頭也不抬的對她道,「你把複印好的會議材料分發給大家,明天開會討論。」他道,「來,現在把原件還給我!」
原件?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咦?」忽然,卓安婕頭冒冷汗,「我……老天!」腦海中閃過剛才的那一幕……臉也瞬間僵住。
「怎麼了?」手裡遲遲拿不到要的東西,高子煬抬起頭。
卓安婕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道,「我把那些都放進碎紙機了啊!」當時她看到另一位小姐再碎紙,她就自然而然的排在她後面,手上的材料,也給碎掉了。
後來,怒氣沖沖的高子煬將她趕了出去,「你給我滾……」
茫然的坐在KBY公司外的台階上,過了很久之後一輛車子停下,年輕的女子急匆匆下了車,「二嫂!」
抬頭看到來人,眼淚汪汪道,「小雅,怎麼辦?我……」要她來幫忙,結果卻是倒忙,真是越想越對不起高子煬。
話還沒說完,「你腦殘啊!」小雅拿手指用力戳戳卓安婕的頭,「你還敢講給我聽,你知不知道這是我聽說的最崩潰的事情。也虧得二哥脾氣好,我現在真的替他感到悲哀,怎麼會娶到你這麼個女人,白癡!」
卓安婕垂耳,「對不起!」說實話,她也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腦子了。可是以前她不是這樣啊,為什麼現在會這麼蠢。有些做出的事情她甚至都無法理解自己,偏偏就做了,就像拿瓶子去砸他……她怎麼敢?
別人一定以為她是瘋子……
「你這個笨蛋!」
「我,對不起……」
「這話你去跟二哥講。」
「他不聽我說……」
「走啦,我帶你上去道歉去!」
「嗯!」
「那邊等著!」高子煬完全沒有好臉色,對於工作上犯錯的人他不能原諒,尤其是如此低級的不能再低級的錯誤。
兩個小女人被安排在會客沙發上,小雅手托著腮,無聊的望著天花板,而犯了錯的卓安婕則是正襟危坐,大氣不敢出一聲。
門,忽然被推開,看到進來的男人,卓安婕心裡咯登一下,才想怎麼人間蒸發,就聽一聲「啊,大哥……」小雅叫了出聲!
高飛聞聲望向會客坐,他看到了她……眼神中閃過一絲什麼痕跡,但隨即就滅了。
就這樣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他眼前,再也無從閃躲,急促跳動的心似乎做著垂死掙扎,接著會停止,會停止!
小雅拉住安婕僵硬的胳膊站起來,「二哥你一定要原諒二嫂嘛,不看我也應該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是不是啊,二哥?大哥啊,幫二嫂說句話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高飛一語不發。
高子煬已經離座並走了過來,低聲對卓安婕道,「我是急了點,但也不該對你發火,你別放在心上!」
卓安婕咬唇不語,低著頭,或者說她現在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直覺,只覺得現在死了比較舒服一點。
「哈哈,二哥不生氣就好!」小雅說,她就知道大哥在,二哥這裡什麼都好說。誰不知道二哥很聽大哥的話。
高子煬這時候又道,「你們出去吧,我跟大哥有事要談。
夏日的夜晚,酷熱,知了的鳴叫聲在花園裡此起彼伏。
坐在被窩裡的卓安婕縮了縮身子,很冷,明明沒有開冷氣,卻冷的透不過氣來。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之後她才嚇了一跳,急忙接起,那邊任睿的聲音傳來,「你們離婚的事情我會在明天叫律師去找高子煬,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簽個字就可以了。」
安婕慌張的道,「你說真的,真的要離婚嗎?」她還是有點無法相信,「你絕對不可以拿這種事情開我玩笑!」可能是她看上去長的很傻,所以人家開她玩笑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那樣就太殘忍了。
「這是他交待給我事情,你可以去問問。」那邊任睿沒好氣的說,雖然說他或多或少的已經習慣了她的傻乎乎。
當然,他已經摸清了她的底細,雖然她身家清白,但是她的智力上他現在都有點受不了,飛,真的要這樣一個女人嗎?甚至還會在將來背上許多風波。哎,算了,反正這些事情又不歸他這個旁人管。
「那,他在哪裡?你能告訴我嗎?」
找他?任睿透露,他就在家!
三樓臥室門前……
上次她怎麼能來到這個地方?天啊,立在門前,她中邪了嗎,竟然傻傻的真來了!她怎麼能找他?還是在家裡,躲避尚且惟恐不及,她驚慌失措的轉身,逃命似的,卻在拔腿時立即釘在原地,望著幾步遠處的身影,他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正望著她。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高飛正慵懶的靠在欄杆上,一手中拿著一隻高腳杯,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嘲弄的道,「還是,你意識到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丈夫的哥哥很不妥,你怕被人看到?」
「我不是故意的……」卓安婕痛苦斂眸,丈夫的哥哥,什麼樣不知廉恥的罪名,背負著怎麼樣的**。她還能說什麼呢?他又是怎麼看她的?
他哼了一聲,繃緊堅毅的下頷
「我知道這……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她拚命的想說清楚,想解釋,可是看到他面無表情,心裡不由得發怵,話到嘴邊卻無法表達清楚,心中腦中全是一片茫然。
「不是故意的?」他瞇著眼說,聽不出什麼溫度。「還真是夠輕描淡寫,你就是這麼看待這件事啊。」
「至少,那天砸傷你的事情我道歉,我……」她說不完整,腦子短路。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一時間無法思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