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78 宛如潑婦 文 / 裘晚儀
78宛如潑婦
高太太說著就撲向車頭，同時哭天搶地的叫喊起來，"我這個兒子算是白生了，我今天也不想活了，死了倒也乾淨。"
"高太太，請你別這樣！"普爾急忙過去試圖拉開她。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狗奴才，都是你們在這裡瞞天過海的欺騙我，高飛跟這個狐狸精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人告訴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說話，拿開你的髒手。"
普爾臉色僵硬……這真是莫大的恥辱了。
"我看啊，不一定你也是那個賤蹄子的入幕之賓，所以你才幫她藏著掖著，倒是你們兩個人想圖謀我高家的什麼，說啊。"高太太一把握住普爾的衣領。
"我跟高家沒有關係。"
"難道你不是領我高家的薪水，沒有我高家，你喝西北風去呀你。"
"高太太，請你放尊重一點。"
"我呸，尊重！"高太太沖普爾臉上啐了一口。
"高太太！"普爾大怒，這樣的奇恥大辱是他生平所未見，他跟隨先生出生入死多年，從來都是威風凜凜的，向日不過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對他的母親頗為禮遇，未曾想今天她竟然會如此……
"你想怎麼著，你個狗奴才你還相反了你。"說著，舉起一隻手就揮向普爾的臉，普爾的眼神一變。
但是，在高太太的手挨上普爾的臉的時候，卻被一隻手握住了。
"飛……"卓安婕驚叫。
"你尊重一下別人，也尊重一下自己。這麼無禮成何體統！"
"高飛，你看清楚了，是他在羞辱媽。"
"我看的很清楚！我告訴你，普爾是我的兄弟，他這麼多年在我身邊只是在幫我。給他道歉。"
"你說什麼，我給他道歉？他算什麼東西……啊，疼死我了，你放手！"高太太只覺得手腕生疼。
"道歉！"
"我這一輩子還沒有給誰道過歉！"高太太矜傲道，"沒想到，今天我的兒子竟然這麼羞辱自己的母親。"
"道歉！"
"高飛，你是媽媽的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在你的眼裡，媽媽不如一個狐狸精，不如一個奴才嗎？與其這樣，倒不如你今天開車軋死我，我到了那邊一定告訴你父親，說這個兒子我管教不了，還逼死了媽媽。"
高飛冷笑，"父親？你敢見我的父親？你不怕他責怪你是怎麼對待他的兒子的。我記得，他臨終之前也不肯原諒你。"
"你，你怎麼知道……"高太太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我什麼都知道。不要弄得自己一無所有行嗎？"高飛鬆開手，"馬上離開這裡！"
高太太握著自己生疼的手腕，心裡卻生著一股寒意。這時候季貞葶過來扶住她，"伯母，你怎麼樣，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何必弄成這樣呢？"
這話提醒了高太太，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次是有備而來，"高飛，你說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卓安婕的那個孩子的事嗎？"
"我不想知道！"
"什麼不想知道！"高太太急了，"你糊塗了，你真的鬼迷心竅了？她是不是說這個孩子是你的，所以你才會對她這麼好。可是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是子煬的。他可是你的親弟弟，而這個女人，則是你親弟弟的老婆。要是這件事傳出去，那可會丟盡我高家的臉啊。"
"媽！你什麼時候又顧及過高家的臉面。"
兒子一點都不買她的帳，高太太氣得不行，但是還是努力不讓這個兒子氣死自己。"這個，這個你看看，你看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要是你還有點倫理綱常，你就該知道自己怎麼做，行嗎。"
"我不想看。"
"必須看！"高太太歇斯底里的吼，"要是你不看，我就……我就……"
"飛，你看看吧，你看把伯母急成這樣。"卓安婕在一邊說。
高飛瞥了一眼母親，接過她手中的那張紙，打開看了幾眼，而與此同時，兩個女人則是一動不動的觀察著他的動靜，猜測著看了這個之後這個男人會怎麼樣。會把這個女人丟下車子，會跟他們從此站在一起，娶了季貞葶，孝順母親……兩個女人分別打著如意算盤。
但是，高飛只是將那張紙又放入高太太手裡。
"飛，怎麼樣，這件事你看……"
"你們可以回去了！"
"什麼意思？"高太太失望了，季貞葶也失望了，高飛根本無動於衷。
"普爾，我們走！"
"是，先生！"普爾這便上了車。
"飛，你怎麼回事。"季貞葶拉住了高飛的衣袖。
"放手！"
"我不！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那上面說的，那個孩子是高子煬的孩子，那個女人是高子煬的女人，他們兩個人才是夫妻，你跟她又算什麼。拜託了，你清醒一點好嗎？"季貞葶可急了，竟然無動於衷，那怎麼可以，她想像的都幻滅了嗎？不，她不甘心。
高飛眼底一黯，冷然低笑，"你這個女人的話，我能相信嗎？"
季貞葶心裡咯登一下，他們好久沒有這麼近的對話了，可是曾經他對她還是有幾分尊重的，現在呢，全變成冷漠了。曾經，他們還有過不少溫暖的回憶……
從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你不相信我，那伯母呢，她是你的母親呀。"季貞葶艱澀的說。
"我更不相信他。"
"高飛……好，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去醫院做檢查，這個孩子是A型血，子煬也是A型血，你是知道的吧。而你是O型血。"
"那又如何……"
"高飛！"
"我不管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他是子煬的孩子又怎麼樣，我要這個女人。"
"我不同意！"
"普爾，開車，我們走。"高飛沉聲說，一邊甩開季貞葶的手。
高太太吼道，"你就從我身上軋過去。"
普爾發動車子，"先生，她們……"
"走！"高飛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