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126 來而不往 文 / 裘晚儀

    126來而不往

    "叮鈴鈴！"一時鈴聲大作，是陌生號碼，安婕狐疑的接起電話。

    "安婕。"

    安婕略略吃驚，"你好，你是？"

    "葉振！"那邊閒適的口吻道，"怎麼，這就不記得我了？"

    "哦！"

    "哦？這叫什麼回答。"那邊顯然很不滿意這樣的態度。

    她還有堆的如小山一樣的文件要看哪，哪有時間在這裡閒聊，安婕揉揉眉心，"你有什麼事嗎？"

    "有沒有空，出來喝個東西吧。"

    "對不起，我有點忙。改天再約好嗎？"她委婉的拒絕。

    "這麼無情，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患難之交了，沒想到要請你喝個茶你也不給面子，安婕，你不能這麼傷我的心啊。"

    他這是怎麼了？安婕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解，"你是怎麼了啊，葉先生。"

    那邊沉默了片刻，"我剛剛知道你父親的事情，感到很遺憾，見見面吧，我就在你公司的樓下。"

    哦，她明白了，他是在試探自己。其實葉振也曾經幫了自己不少忙。安婕思索了一下，"那好吧！"她想的是，以葉振的人脈，也許能調查出一點什麼也未可知。況且，這些文件真的已經看得她頭昏腦脹還是不明白。唉，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材料。

    安婕乘電梯來到一樓，果然見葉振就在前台邊對她微笑。

    "你還好嗎？"

    "好多了！"

    他沉思著搖搖頭，"我看是一點都不好，不過，你比我想像中的堅強多了。"當得知她父親辭世的消息，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孩兒怕是……所以，他什麼也顧不得便來找她，誰知，子煬告訴他，她在公司上班，這倒真是讓他感到非常意外。

    安婕不免錯愕，他的話高飛也曾經說過，是嗎？照這麼說來，自己確實是有些不同，要是以前的自己，現在不知道會變的怎麼痛苦。

    葉振笑瞇瞇打理她，"不錯，穿著職業裝，很有女強人的作風啊。"

    安婕被他這麼打理著有些不好意思，"好啦，走吧。"二人這便出了公司大樓。安婕原以為不過是找一家就近的茶餐廳喝點東西，沒想到，車子一路就走了足有一小時。他帶著她來到一家叫做mood的咖啡廳。

    "這裡環境不錯，可以給你一個好心情。"

    "哦！謝謝！"

    安婕卻不認為這裡環境有什麼不同，不過，他的用心卻讓自己頗為感動，畢竟一個人肯花心思討你開心本身就是一件很溫馨的事情，她也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我願為你彈奏一曲。"他望著鋼琴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聽聽。"

    "嗯？當然好啊！"他還會彈琴？安婕頗為驚訝，畢竟自己見過他很粗魯的樣子，實在是想像不到他會做這麼優雅從容的事情。

    葉振即興彈了一首時下的流行歌曲，那簡單的旋律讓安婕的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一曲即畢，他走回來。

    "我以為你會彈肖邦或者一些名曲。"安婕說，"沒想到你也會彈這樣的歌曲，光良的童話！"真是很難想像。

    葉振回答，"只要是彈鋼琴的，無非就是貝多芬肖邦，那多少有些賣弄，彷彿只要會彈他們的曲子就是自己真的成為大家了。他二人確實是大家，但是所謂第一個做到的是天才，第二個就是蠢材了。彈琴只要彈者開心，聽著喜歡就罷了，何必管那麼多。"

    安婕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看來，我的想法也很俗氣，貽笑大方了。"

    葉振忙否認，"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我批評別人裡面並不包括你啊。"

    "明明就有！"安婕被他的說法逗笑了，二人之間的談話變得輕鬆了許多。就在這時，樓下走上來幾個人。

    "怎麼樣，要不要也來彈一曲？"

    "我？"

    "是啊，來而不往非禮也，不是嗎？"

    "好吧!"安婕點點頭，"可是我可沒有你那麼揮灑自如。"

    葉振搖搖頭，"沒關係!"自己先起身，陪著她來到鋼琴邊，幫她拉好椅子，"你要彈什麼，要不要曲譜？"

    "不用了！謝謝！"安婕這便開始彈奏，一時，音樂聲響起，葉振先是微微一怔，臉色怪異。繼而笑了，就在她身邊，細細的端詳著她的嬌顏。

    "你們來給我評評理……可有趣了。"當看到鋼琴邊情意綿綿時，正在大訴委屈的人咧嘴而笑，"裔凡，你看她的琴彈得如何？"他用下巴抬了抬。

    齊裔凡皺眉搖搖頭，"糟透了。"

    "哦？有什麼講究，我看彈得倒是不錯啊。"

    換來一個嘲諷的笑容，任睿倒也不急，"那怎麼樣，要不要你過去一試？大家來聽聽，你比她的技藝高在何處。"

    "睿，這話你可就錯了，有什麼人的琴技能高過他？"另一位男子說，"要他去比，你未免有點瞧不起他。"

    "話不是這麼說，競天，你看那位小姐的美貌，當是琴聲未起，人已先醉，這一點裔凡能比得了她嗎？"

    齊裔凡搖搖頭，"我怎麼不覺得她長得如何美貌？"

    "也許是……"慕容競天唇角一掀，"情人眼裡出西施。"

    任睿倒也不急，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沒錯，正是這句。你們都不覺得她是美女，可在我眼裡，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飛，你幫我看看，要是你也不覺得美，那可能就是我確實是中毒已深，不得不去娶她做老婆來解毒了。"他推了推身邊的高飛，沒辦法，他正好是背對著鋼琴的位置，沒有看到也屬正常。

    高飛不得已只能轉過頭望過去……一時間，神情就凝結成冰塊了。

    任睿詭異的笑道，"怎麼樣，你看她美不美？"

    另外二人笑道，"看來，睿是心動了，這個女人他是非要娶回家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紅包了？"

    "美！很美！"

    這是高飛的答案，一時間，齊裔凡和慕容競天面面相覷，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不得已只能再次去仔細端詳那個彈琴的女人，可是看過來看過去，只能算是不醜而已，何談美女？

    這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