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165 複雜的夢 文 / 裘晚儀

    165複雜的夢

    安婕心裡一動，"他生病了，我們該先去看看他才是，你剛才卻直接帶我回來。"他已經幫她繫好了衣扣，下床，拿了自己的襯衣套上。

    伸出手，"走吧，去看他。"

    她甜甜一笑，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裡，被他的大掌整個就包住，是如此的安心，而她相信，他並不是完全無情的，他也在乎兒子，也……在乎她。

    這種幸福，讓她的心幾乎都飛起來了，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影響的了她的好心情。

    也許就是因為今天太多太多的絕望和恐懼，如今的放鬆，就讓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經歷過生死離別，真的，不可以再輕易放棄了。

    看到他們進來，阿玉詭秘的微笑，"我以為你們……"

    安婕急忙道，"你胡說什麼，我們來看看司棋，他怎麼樣？"

    "他已經沒事了，反倒是我一直比較擔心，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在你被人擄走之後還吃得好睡得好。"這話，當然是為了安婕安心。

    安婕瞧著他的睡顏，恨不得去親他幾下，不過，她不想打擾他休息。

    高飛說，"我想抱抱他。"看到兒子，他的一顆冷硬的心，都不禁動容了。

    "嗯，不過要輕一點。"

    "我知道！"

    高飛低下身，抱起了司棋，低頭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臉頰，愛不釋手。

    這是一幅多麼美麗的畫面，雖然看似普通，但是，細細品味，那麼溫暖，那麼感動。天底下，還有比這樣的畫面更美的嗎？阿玉想像不到，她眼中不禁有些濕潤。太不容易了，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那麼多的，甚至是生離死別，如今，終於繪製成了這幅圓滿的畫面。

    司棋，以後，你一定可以是最幸福的孩子了。她心裡默默的說。

    "今晚帶他去我們房間睡吧，安婕。"高飛忽然說。

    安婕一怔，笑著點點頭，"當然好。"

    所以，他們就帶了司棋回房間，不過，高飛還是不肯將孩子放在床上，安婕只是笑著，也不去多說什麼，自己卻出了房門。

    很快，她又走了進來，手裡捧著幾件衣服，"你一定累了，去洗澡吧，這是子煬的衣服，你應該可以穿。好了，把司棋給我吧。"

    高飛這才將兒子交給她，接過衣服走進了浴室，待安婕也洗過了澡，關了燈，兩個人都躺在床上。一家人躺在一張床上，這種感覺，兩個人都從未體驗過。

    半晌，安婕輕聲道，"飛，還沒睡著嗎？"

    "沒有。"

    "我睡不著。"她說，他明白她難以平復的心情嗎？她是激動，興奮，幸福，快樂，總之，很多很多的高興。

    他說，"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什麼？等他將她摟進懷裡，她急道，"別這樣，會吵到司棋的。"他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要……

    "那麼，你就不要太大聲了！"他在她耳邊說，說著，他已經快速脫掉她的衣服。果然，最辛苦的還是安婕，因為她生怕會吵到司棋，偏偏那個男人卻有太多太旺盛的精力，久久都不肯放過她。

    不知道多久，總之安婕認為自己真的再也沒有一點力氣的時候，在她的哀告連連之下，他終於放過了她，還帶她去洗澡，讓她不免又是一陣感動。

    不一樣了，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了，這樣溫柔的高飛，這個她愛著的男人，懷著這個美夢，在跟大小兩個男人同塌而眠的幸福中，她沉沉的入睡了。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驚醒了兩個沉睡的人。

    結果，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給孩子餵奶，之後他的精神就變得奇好，所以兩個大人不得不陪他玩，跟他笑，其實他們真的累壞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小傢伙再次入睡了，反而是兩個大人睡不著了。

    她望著他，有些無奈的道，"怎麼辦，我好像又睡不著了。"

    他黑漆漆的眼中都是濃濃的笑意，"你還想做點別的？"

    立即，她忙不跌地的道，"不，我好睏，我想，我已經睡著了。"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要吧，要是再來一次，他也許可以，因為他的精力旺盛，可是她只是腦子清醒，身體早已被他折騰的累壞了，斷不能承受更多了。

    她聽到一聲悶笑，接著，她就被拉進他的被窩……

    "別這樣！"她柔聲說，微微抗拒他。

    "女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結果，他真的什麼都沒做，惹得安婕又是一陣臉紅，不過，幸虧房間裡黑乎乎的，想必他也看不到。

    原來，他只是想抱著她睡。而被他這樣抱著，她也終於安然入睡，更甜美的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是做夢嗎？

    安婕倏地就坐起來，床上果然沒有人，是她的床，但是沒有司棋，更沒有高飛。

    真的，是夢嗎？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幸福的事，一定是她在做夢。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

    她錯愕的看到高飛抱著一個小孩，他說，"連孩子都起床了，你還要繼續賴床？"

    她明顯的感到笑容爬上臉，而眼淚，也掉了下來。

    這樣的她，反倒嚇了高飛一跳，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告訴我，這真的不是做夢嗎，真的不是做夢嗎？"

    他眼睛閃動，似乎終於明白了她這麼複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了，"傻瓜，這不是夢。"

    "是夢的話，就不要我醒來，好嗎？這個夢，你一定要陪著我做下去，還有我們的孩子，他需要爸爸。"

    "我會陪著你們。"

    "嗯！真好！"她癡癡的望著他。

    忽然，她的額頭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女人，快出去做煮飯，我餓壞了。"

    昨晚的一切太美好了，一個女人，要的不過也就是那些而已。她便跳下床衝進浴室去洗漱，然後，給他煮飯。

    安婕走出來的時候，只看到高飛還抱著司棋在屋裡走來走去，再看房裡也沒有別人，"阿玉呢？"一般情況下，這時候她會在陽台上澆花。將司棋放在身邊的嬰兒車上，也可以給他曬曬太陽。阿玉是一個極為細心的孩子，照顧司棋也是盡心盡職，遠比她這個媽媽做的好。她想，她和司棋是離不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