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195 莎莎再見 文 / 裘晚儀

    195莎莎再見

    安婕是兩天之後才知道這件事，那是因為家裡忽然出現三名警察。當看到他們說要帶高飛和子煬走的時候，她差點嚇暈了。

    這是抓捕嗎？

    子煬起身，"走吧，我跟你們去協助調查，我大哥就不必去了。"

    一名警察立即道，"兩個人都得去，有人指證高飛殺人。"

    "荒謬！"

    另一邊扯了扯那名的手臂，"好了，走吧，帶高子煬回去先問話。"一邊客氣的對高飛道，"高先生，假如真的查出來與你有關，只怕我們就必須得罪了。"

    高飛不語，點了點頭。

    安婕上前去抓住自己的手臂，"子煬，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能跟他們走，什麼殺人，死了誰啊？"

    "別擔心，不會有事。"只是，瞞不住她了。他苦笑著對大哥道，"必須得告訴她了，要不然她可能會哭死。沒有必要叫她掉這些眼淚。"

    高飛起身，將安婕拉過來，摟進懷裡，"我知道，你去吧。"

    他們離開後。

    "子煬……"

    "季林奕死了，是被季貞葶下了毒。"

    安婕立即瞪大了眼睛，"這，這是怎麼，可以，她，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她簡直無法理解，"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這是真的，她也因為這件事發了瘋。"

    "季貞葶瘋了？"

    "是！"

    這麼多可怕的消息，讓安婕一時難以消化。但是，這一定都是真的了，她也知道高飛不會說不靠譜的話。

    半晌，她才歎了口氣，"怎麼會這樣？"

    "我原不想告訴你這些。"他的手撫上她的眉心，希望能舒展那裡的皺痕，"好了，別這樣，嗯？"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

    "子煬不會有事吧。"

    "不會！"

    "那季貞葶呢？"

    "她精神不正常，法院沒有辦法給她定罪。"

    安婕輕聲道，"你要幫她，她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事，一定要給她治病，還有，幫她不要坐牢。"

    "我知道。"

    安婕偎在他懷裡，"當初你不是說，就算是你殺了他，也不會有事嗎？現在季貞葶殺了他，為什麼警察就找上門來了。要是你真的動了手，現在，我，我……"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打顫，剛才她真以為是他們殺了季林奕。

    他道，"是，我聽你的沒有動手，現在我沒事。"

    看來，還是有人要跟自己過不去，是誰，除了黑青島的人，還能有誰？看來，接下來就該解決那邊的問題了。

    他的唇逐漸從她臉頰吻到唇，在她氣喘吁吁的時候，又轉移向下，"不，飛，這裡是客廳。"

    話音剛落，高飛就攔腰抱起她，向樓上走去。

    從今以後，他就只要這一個女人就夠了！

    機場，

    婷婷拉著箱子，挽著莎莎的手臂緩緩的走向閘口，忽然，她看到前面的人，"葉振？"

    葉振望著她，又將目光緩緩移到莎莎身上，"你們不能走！"

    莎莎音調略微發顫，"你，你想怎麼樣？"

    "子煬入獄了。"

    婷婷的手立即一鬆，箱子啪的掉在了地上。

    "姐姐！"莎莎驚叫，"怎麼了？"

    婷婷急切的問葉振道，"出，出什麼事了。"

    "殺人！"

    "不，這怎麼可能。"

    葉振手裡展出一張照片，"看這個。"

    子煬正被兩名警察推上車。

    在婷婷的慌亂中，他繼續道，"現在，警方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殺了季林奕。"

    莎莎道，"可是季林奕該死！"

    葉振望著她，"那也不該是他殺了他，法律不認可私自殺人償命。就算是季林奕該死，他殺了他，還是要為他償命。"

    莎莎即抿唇不語，別過臉去，不願意再去看葉振。

    "殺人償命？你是說，子煬會死嗎？"

    "也許！就算是不死，也得蹲一輩子的牢。"他看了看地上的行李，走過去彎身拉起來，"你真的要走嗎？就算是最後一面，也不肯見見他？現在，他一定很無助吧。"

    "你可以幫他的啊？"

    "在警察參與之前，也許我可以，但是現在，我恐怕無能為力，最多就是幫他找個很好的律師。可也沒有把握為他脫罪。"

    婷婷再也聽不下去了，往事一幕幕，那張年輕飛揚的臉……她忽然轉身，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莎莎急叫，"姐姐！"

    這時候，一隻手臂搭上她的肩，"鍾莎莎，你想逃？"

    鍾莎莎猛地一震，"你，放手！"

    葉振低笑，"不放！"

    鍾莎莎咬唇，低吼，"你到底想怎麼樣？放過我吧，我走還不行嗎？"尾音處略顯發顫。

    葉振搖了搖頭，"當然不行，你的諾言尚未兌現，怎麼著，不會忘了吧，你說過，要幫我抓到高飛，現在他還沒有到我的手裡，你不能走。別緊張，你不會誤以為我是有意要留下你吧。怎麼會呢，對你這個女人，我恨不得離你遠遠的，不過現在，我還需要你的幫忙。"他鬆開了手，"走吧，車就在外面。"

    "我不會幫你的。"

    "鍾莎莎。"

    "安婕是我的好朋友，我想讓她幸福。只有高飛才能讓她幸福，所以我不會害他。"

    葉振眉峰一攏，"你以為現在我是在跟你談嗎，還有你拒絕的機會？"

    鍾莎莎又搖了搖頭，堅定地道，"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做。"這一刻，她儼然已經成熟了許多。

    經歷了這麼多，也該成熟了。

    "你……"

    "很抱歉。"

    她微微頷首。這般生疏，有禮，開始的時候也許還略顯緊張，但是到現在，她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面對他，就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葉振失笑，"鍾莎莎，這還是你嗎？"

    "……"

    "怎麼不說話了？"

    "葉振，對於曾經帶給你的困擾，我想再次說聲對不起。"

    葉振目光深邃，連連點頭，"好，很好！"

    正在這時，葉振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他接起來，就聽到那邊道，"葉振，你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婷婷已經坐在車上了，聽到葉振所說的地址，"好，我知道了，謝謝，對了，莎莎就交給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