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億的代價 199 精神病人 文 / 裘晚儀

    199精神病人

    "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安婕……啊！"莎莎尖叫，眼見著前方忽然過來一輛車子，她急忙轉動方向盤。

    兩輛車子驚險的擦肩而過。

    安婕看了一眼蒼白的莎莎，她還是很在乎葉振的，所以才會分了神，不過，她也不打算再點破了。

    所有的事情，並不是她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她該明白。

    她輕輕的拍了拍莎莎的肩，"什麼都別想了，好嗎？"

    高子煬啪的關上車門，健步如飛的衝了進來，同時，她看到了在大廳中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的腳步立即頓住。

    高飛走過來，"安婕呢？"

    子煬愣了半晌，終於微微找回聲音，回答，"她，她去接莎莎了。"而一雙眼睛，始終不敢從那抹倩影身上離開。

    是她，那熟悉的身影，那清秀的臉，還有，被他注視後她眼神中的慌亂，她說，要是別人這麼看她，她一定打得對方滿地找牙，唯有他是不同的。

    鍾婷婷也渾身僵硬，定定的回視著他，他變得更成熟了，但是他那雙深情的眼睛，卻從未曾改變過。她喜歡這溫柔的眼神，同時又總是受不了他這溫柔的眼神，似乎能將人溺斃一般。

    大約十分鐘過去了，彼此都沒有人說話。

    終於，子煬走了過去，"婷婷！"

    婷婷忽大叫，"別過來！"一邊蹭的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見面了，終於還是又見面了。可是，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他們。

    "婷婷？"

    她語無倫次的直擺手，"別這麼叫我，你，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不叫婷婷，我叫鍾玉，不是什麼婷婷。你走開，你們一家人都是莫名其妙的，你大哥非要押著我來這裡，你又……"

    此時，高子煬已經緊緊的摟住她，"別這麼對我，你還折磨的我不夠嗎？"

    "放手，你這個混蛋，我不認識你啊！"

    他的頭埋在她的肩上，"總算是還能見到你，就算是要我死，也了無遺憾了。"她猛地一震，便一動也不動的任由他這麼抱著。

    又是許久，子煬終於鬆開了她，"告訴我，你到底去了哪兒？"

    "鬼門關跑了一趟，也因為你我而害死了我的爺爺。"

    子煬臉色大變，"他……怎麼會這樣？"

    "拜你的媽媽所賜，在臨走之前，我找過你，我希望你跟我一起走，可是你卻不同意，我們還大吵了一架。"

    "當時，你根本就沒有告訴我這些。"

    "後來，我打算去告訴你真相，卻看到你跟另一個大家閨秀在一起，那時候我就死心了。"

    "什麼大家閨秀？"

    "我怎麼知道。"

    "你肯定誤會了，我……"

    "別說了，後來你身邊一個又一個女人算是怎麼回事，子煬，事情已經這麼多年了，就讓她過去吧，重逢是緣分，但是只有做朋友的緣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嫁人了。"

    子煬愣住了，"嫁人？"

    "是。"

    "你愛的是我。"

    "是，可是我們錯過了。"

    子煬喃喃道，"為什麼？"

    他多麼傷心，在最後的絕望之後，他終於告訴自己，就當她死了，這是媽媽當初對他說的話，對他這麼絕情的人，他還愛她什麼，恨她什麼。

    忽然，有人道，"因為我！"

    鍾婷婷頓時臉色刷白，"高，太太？"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拆散了你們，今日，也該是由我來解釋清楚的時候了。"

    靜謐之夜

    醫院精神科

    "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從屋裡傳來，攀在玻璃牆上的葉振皺了皺眉，就是這裡了。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筆，在玻璃上劃了一個圓形，接著，從下方輕輕一碰，那玻璃就落在他手中。接著，伸手探入打開窗戶，靈活攀上，縱身跳了進去。

    他走到她身邊，"季貞葶！"

    她依然目光無神，彷彿沒有看到房子裡多了一個人似的，繼續大笑，"哈哈……哈哈……"

    葉振蹙眉望著她，"你難道真的瘋了？"

    "哈哈……哈哈……額……"

    葉振猛地一把掐住季貞葶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那雙無神的眼睛依然無神的掃過他，接著嘴巴一咧，又大笑了起來。

    "你可不要跟我裝蒜，我不相信你真的瘋了。"

    "哈哈，哈哈……"

    葉振伸出手，"啪！"的一巴掌甩上她的臉，那張蒼白的臉上頓時印上五個手指印，唇角還流出一行血，她摸著那半邊臉，呆呆的望著他。

    葉振瞇著眼湊近她的臉道，"怎麼，疼了吧？"她不相信那個心機深沉的季貞葶會發瘋，"我知道你做這一切的原因，一是為了季家的產業都歸你名下，二是為了高飛對你懷有歉疚，三是為了躲避殺人罪，還有呢，我想不到了，你告訴我吧。"

    話音剛落，季貞葶就爆出一陣發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葉振冷笑，"你還裝？"

    忽然，季貞葶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又是抓又是啃，葉振感到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他推不開她，後猛地用力一甩，"該死的女人！"

    駭然發現手臂竟然被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來，還流著血。

    季貞葶倒在地上狂笑不止，嘴唇上沾滿了血，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似的，那眼中甚至還帶著一股興奮的勁頭，恐怖極了，她真的想吃人，在葉振讀懂她眼中的東西時，就見她再次撲向了他。完全化身野獸跟他搏鬥起來。

    不管怎麼說，她只是一個女人，哪裡是葉振的對手，很快就被葉振制伏在地上，反剪住她的兩手臂。

    "啊……啊……"

    季貞葶咆哮，用力的掙扎，一邊用力的開始在地上撞頭，'砰，砰，砰。'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是那個向來傲慢的大小姐季貞葶嗎？難道，她真的瘋了？這不可能，葉振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裝瘋賣傻起來你還真有一套。"

    季貞葶在連數十下的撞擊之後，滿頭都是血，她卻還在笑。

    葉振只得道，"你放心，我絕不會把你送進監獄。只要你跟我合作，也許你會有機會跟高飛在一起。"

    "哈哈……哈哈！"

    季貞葶是真的瘋了，到後來，葉振也不得不如此認為。看來，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他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忽然，他心念一動。轉回去，從季貞葶後面頸子處用力一拍，她就倒在了他懷裡。

    有人會讓她的瘋病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