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念《孝經》 文 / 不是天使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矯健的身形閃進飛雪院,他不得不施展輕功,一個迴旋,環抱著奚雅如苗條的細腰(蝕骨貪歡:薄情王爺的夜寵6章節)。奚雅如只覺得腰際一緊,她慌忙地抓緊那人的衣裳。
他們慢慢地停落在地上,奚雅如失神地帶入他的懷中,忽然抬起頭,慢慢地往那人俊朗的臉龐上看去,她猛然一推,驚呼道:「怎麼是你?」
衛飛影見奚雅如如此大的反應,同樣是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奚雅如,怎麼不是他?慕容景皓冷血無情,一定會見死不救的。
這時,慕容景皓才姍姍來遲地走進來,緊緊地繃著臉。戚麗音哭哭啼啼地撲進慕容景皓的懷中,千嬌百媚地說道:「王爺!雅妃她她」
慕容景皓無名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輕輕地拍著戚麗音顫抖的身子,安慰道:「麗音,怎麼了?」
戚麗音依舊低聲哭泣著,牽動著慕容景皓心中一絲絲的悸動。旁邊的妙蘭捧著一套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走過來,說道:「王爺,雅妃故意把你送給王妃的衣裳弄壞了。」
慕容景皓伸手拿起那件衣裳,然後隨便地看了幾眼,再看看一臉迷惑的奚雅如,直直地問道:「雅妃,你可承認這是你的所作所為?」
奚雅如還聽著雲裡霧裡的,根本不懂戚麗音在說些什麼。她定睛一看,這件雲緞裙她似乎前天兒洗衣的時候見過。她定定地盯了戚麗音一會兒,戚麗音緊貼在慕容景皓的胸膛上,還衝她狡猾地笑了笑。
「雅妃,回答本王的話,別讓本王再問第三次,否則後果自負。」慕容景皓手上的青筋暴突,眼眸中有著說不清楚的隱忍。
他一下朝就回到清風閣,桌子古玩的表面都沾染上一層薄薄的灰塵。原本想體諒奚雅如的難處,如今惡意損壞戚麗音的衣裳,根本就是在報復,教他如何能忍?
奚雅如兩眼迷茫地看著慕容景皓,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居然是昨晚與她纏綿的男人,陌生,冷清(蝕骨貪歡:薄情王爺的夜寵6章節)。她的心慢慢地冷卻,眼淚無聲地墜落,瞬間淚眼朦朧。
「是,是我幹的。」奚雅如的聲音無力地迴響在飛雪院裡,心如死灰,她清楚她反抗的後果,所以她應了下來。
戚麗音吃驚地看著奚雅如,此時她的樣子嬌媚漣漣,讓任何男人都不忍心厲聲斥罵。
「王爺,請你責罰。」奚雅如淚眼婆娑,慕容景皓看見奚雅如楚楚動人的樣子,回想起昨晚,心疼如潮湧起。
「麗音,既然雅妃主動認錯了,本王再送你一件如何?」慕容景皓柔聲說道,可是戚麗音卻不依不撓,任憑慕容景皓怎麼勸說都不肯。
慕容景皓只好輕歎一口氣,對奚雅如說道:「雅妃,既然惠如想要這一件,你怎麼弄壞的就怎麼繡好吧!」
「可是王爺,我根本不會刺繡。」奚雅如著急地說道,戚麗音定是知道她不會刺繡一事,要不然根本不會這樣刁難她。
慕容景皓卻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又看到戚麗音想他撒嬌,無奈地說道:「既然不會,那你這幾日就跟著繡娘學習學習,待你學會再把這件衣裳繡好吧!」
戚麗音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不滿地冷哼一聲,便與慕容景皓走出飛雪院。衛飛影只是稍微暫停了一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也隨著他們的背影走去。
奚雅如不解地看著衛飛影的背影慢慢地遠去,綠竹站在她的身後,淡淡地說道:「小姐,你怕是忘了衛大哥了吧?」
衛大哥?聽綠竹這樣說了,像是他們的關係很是密切。她狐疑地看著綠竹,等待著綠竹的下文。可是綠竹突然收住音,搖了搖頭,說道:「小姐,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蝕骨貪歡:薄情王爺的夜寵第六章念《孝經》內容)!」
既然綠竹不想說,奚雅如也就沒有必要追問下去。她與綠竹一起進了裡屋,奚雅如洗好昨日從山上採來的草藥,再耐心地攪拌成汁,小心翼翼地敷在綠竹的臉上。
「小姐輕一點輕一點疼啊」綠竹疼得齜牙咧嘴,奚雅如卻不準備放過她,耐心地幫綠竹上藥。
奚雅如拉過躲避的綠竹,微微地笑了笑,說道:「綠竹,這些草藥很見效,不會留下疤痕的。」
綠竹點了點頭,一聽見不會留下疤痕,她強忍住疼痛,漸漸地,臉上傳來陰涼涼的感覺。她驚喜地說道:「小姐,怎麼還會冰涼冰涼的?好舒服啊!」
「那當然了,因為已經發揮藥效了。好了,記得一天擦兩次,不消幾日,還給你潔白無瑕的臉蛋。」奚雅如的情緒被綠竹帶動起來,不由得打趣說道。
時間悠悠地流逝過去,她們草草地吃過晚膳,就見白秋過來喚她過去清風閣。奚雅如猶豫不決,明月已經高高掛上了樹梢,周邊一片寂靜。
「雅妃,快點過去吧!王爺正在書房等著你過去呢!」白秋不斷地催促道。雖然她知道奚雅如此去書房,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經過今日之事,她相信慕容景皓減少了對奚雅如充滿厭惡感。
奚雅如慢吞吞地來到慕容景皓的書房,書房四壁都擺滿各類書籍,看得奚雅如眼花繚亂。燭光在微風中搖曳,微黃地照亮整個書房。
「啪!」一本書被扔到奚雅如的腳跟前,就聽見慕容景皓慵懶的聲音:「雅妃,本王突然想聽聽《孝經》,你給本王唸唸吧!」
奚雅如慢慢地從地上撿起《孝經》,輕輕地打開一看,天啊!裡面都是什麼文字,對於她來說,就好像無字天書一般。
她面露羞赧之色,慕容景皓久久不見她開口,微微抬起頭,看著呆愣的奚雅如(蝕骨貪歡:薄情王爺的夜寵第六章念《孝經》內容)。他嘲笑道:「奚雅如,你不會連字都忘記怎麼念了吧?那可真夠遺憾的,你如今活得跟行屍走肉一般。」
「誰說我不會念的?」奚雅如不服氣地應道,然後她便低頭辨認著裡面的文字,猜測著他們到底是什麼字。
「既然會念,那麼本王洗耳恭聽。聽聞皇兄最喜歡聽你唸書了,本王倒是看看,到底是怎樣好?竟然讓皇兄對你戀戀不忘。」慕容景皓百般嘲諷地說道,說起慕容文韜,他對奚雅如可謂是付之真心。
她苦哭思索了很久,想起中國歷史上的《孝經》,也許他們是師承一家,便徐徐說道:「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復坐,吾語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大雅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
「子曰:愛親者不敢惡於人,敬親者不敢慢於人。愛敬盡於事親,而德孝加於百姓,刑於四海,蓋天子之孝也。甫刑云:一人有慶,兆民賴之。」
她一直背到子時,慕容景皓處理完公事,這才揮手讓奚雅如退了下來,奚雅如如釋重負,她盈盈地行了一禮,開心地退出書房。按這種程度,她遲早都會露出破綻。
此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她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根本不認得這裡的文字,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學習,而且還需要偷偷地學。
樹上的烏鴉撲通一聲,從漆黑的樹梢上飛出,朝著月光的方向飛去。月光斜照在奚雅如的絕美的臉上,如影如幻,如詩如畫,裙擺輕輕地帶動著空氣中的霧水,漸漸地沒入黑暗之中。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