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醉香樓 文 / 不是天使

    奚雅如又和奚曉宸和綠竹閒聊了一會兒，見開午飯的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叮囑了奚曉宸要聽綠竹和先生之類的話，便匆匆忙忙地趕回到清風閣。

    時間剛剛好，與白秋一道把膳食端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由於身份地位的突然轉變，奚雅如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和慕容景皓同桌吃飯。她略低了低頭，站在慕容景皓的身後，聽候他的差遣。

    好不容易服侍完他們吃完飯，西方求敗卻熱情高漲，主動提議去外面的醉香樓聽曲子。慕容景皓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只是站在旁邊不說話。

    西方求敗對他視而不見，只道：「景皓，你上次答應過我的，這一次你一定得陪我去醉香樓聽水心姑娘彈曲子。」

    最後慕容景皓唯有笑著答應他的要求，奚雅如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她心裡打著主意，慕容景皓陪著西方求敗出去，她就可以回飛雪院呆上一下午了。

    誰知道她的如意算盤沒有打好，就聽見慕容景皓風輕雲淡的聲音：「雅兒，你也跟上吧！」

    奚雅如驚訝地睜大眼睛，往白秋那邊看了看一眼，白秋表示無可奈何。醉香樓，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是男人醉生夢死、風花雪月的地方，如今慕容景皓把她帶上，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礙於慕容景皓的吩咐，奚雅如微微一怔愣，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腳步卻漸漸地慢了下來，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落下他們一大截的距離。

    西方求敗一直在前頭跟慕容景皓說起以前有趣的事情，往後面望去，卻瞧見奚雅如在後面磨磨蹭蹭的。他搖了搖頭，走近她的身邊，說道：「雅如，你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奚雅如搖了搖頭，假裝露出笑容，輕鬆地回答道：「沒有啊！聽你們一直在說，覺得蠻有趣的。」

    西方求敗輕而易舉地相信了奚雅如撒的謊，驚喜道：「真的嗎？雅如，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少出來的吧！趁著今天出來，好好看看，很多新鮮的玩意兒呢！」

    「嗯，我基本上沒有什麼機會出來，這些東西都看起來很好看。」奚雅如的目光在兩道的小攤位望去。

    西方求敗淡淡地笑了笑，走至一些買姑娘家的小首飾的攤位前，他隨後拿起一隻白玉鐲子，沖奚雅如揚了揚手，問道：「雅如，你過來看看，這個白玉鐲子你喜歡嗎？」

    奚雅如往他的手中望去，見到是白玉鐲子，微微一愣，覺得這個白玉鐲子很是熟悉。她的腳步不由得往哪裡邁去，從西方求敗的手中接過鐲子，認真地看了看，只道：「跟它不一樣。」

    慕容景皓轉身回來尋西方求敗和奚雅如的身影，卻見到奚雅如手中拿著一隻白玉鐲子，愛不釋手地拿著手中認真查看。看她的樣子，似乎很是喜歡呢。

    西方求敗剛想從懷中掏出銀子遞給小販，奚雅如放下白玉鐲子，對西方求敗說道：「西方公子，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個鐲子。」

    西方求敗一愣，他剛才明明見她多看了鐲子一眼，卻不料想到她竟然不喜歡。他剛想開口叫住奚雅如，就聽見慕容景皓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求敗，你不是想去醉香樓的畫舫裡聽曲子嗎？再不來的話，恐怕就沒有畫舫了。」

    「來了來了，難道來瀟灑一回，也想一聽水心姑娘的琴技為快。」西方求敗先跟小販說了一聲「對不起」，二三步就追上奚雅如的步伐。

    於是乎，三人一道來到醉香樓，裡面傳來男人和女人的歡聲笑語。奚雅如抬頭多看了一眼醉香樓的牌匾，這才隨著慕容景皓和西方求敗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老鴇和幾位姿色上等的姑娘齊聚圍了過來。慕容景皓和西方求敗都淡淡地笑著，等待著老鴇等人過來迎接他們的到來。

    奚雅如無聊地四處張望，也不知道這間醉香樓是誰開的，地處於十字路口，前邊是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客流，姑娘都站在樓上招攬客人。讓奚雅如吃驚的是，醉香樓居然裡面還有一個內湖泊，湖面上飄蕩著幾艘裝飾精緻的畫舫。

    奚雅如往畫舫那邊瞟了一眼，剛好見到一位身寬體胖的富家子弟懷中攬著一位姑娘，姑娘手中端著一個酒杯，親自往他的嘴裡灌酒，而那富家子弟的手卻開始不安分起來，摸去豐滿渾圓之處。女子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又倒了一杯酒，去灌酒。

    奚雅如的臉蛋「刷」地紅了起來，想不到這煙花場所，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毛手毛腳的，而這裡的人就好像沒有見到一般，依然嬉笑著尋歡作樂。

    老鴇扭著翹臀，身後隨著紅紅藍藍衣裳的姑娘們，帶著濃重的胭脂水粉之味。當她們靠近之時，奚雅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老鴇堆滿了笑容，招呼道：「呵！慕公子，突然登門造訪，讓這個寒磣的醉香樓蓬蓽生輝啊！」當她的眼眸子停落在奚雅如的身上，臉上的笑容突然凝住，沖慕容景皓訕訕一笑：：「慕公子，你看，這裡是醉香樓，而她是姑娘家?」

    「哦，劉媽媽，她是我的貼身丫環，今日我們只是來聽水心姑娘彈曲子，帶上她無妨吧！」慕容景皓道明他的來意，其實也想把證明他的清白。

    老鴇不愧是察言觀色的老手，頗有些為難地說道：「慕公子，你看，你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醉香樓，行行都有規矩，醉香樓向來只接男客，至於這位姑娘，來了這裡怕是讓這些姑娘沒飯吃。」

    「是啊！媽媽，你讓我們怎麼辦嘛！」

    「媽媽，你就勸勸公子嘛！」

    老鴇瞪了衝她撒嬌的姑娘們，喝止道：「都說些什麼話，人家姑娘可是清清白白的，既然慕公子堅持，那我就請水心下樓為你們彈曲子吧！」

    姑娘們都不滿地努了努嘴巴，狠狠地瞪了奚雅如一眼，似乎在說道：來這裡是做什麼，害得她們連接近慕容景皓都沒有。

    她們退至一旁，卻在竊竊私語道：「這姑娘是誰呀？長得可真是美呀！她要是在醉香樓，絕對把水心姐姐比下去了。」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慕公子的丫環吧！要不然慕公子怎麼會帶上身邊呢！」

    老鴇從樓上下來，恰好聽見姑娘們在嚼舌根，罵道：「姑娘們，你們都沒事幹嘛，是不是不想吃飯啦？」

    姑娘們立刻噤了聲，縮著身子，四下散開。老鴇帶著笑容，走至慕容景皓的跟前說道：「慕公子，水心稍事打扮一下就下來彈曲子。」

    慕容景皓點了點頭，老鴇便退下去吩咐人準備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