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選擇 文 / 不是天使
自從血殤閣和昭陽樓大戰之後，血殤和趙夙冰釋前嫌，握手言好，而血殤也昭告天下，從此之後，血殤閣不再與昭陽樓作對，攜手共同保護夏國。
西方求敗與趙宜香情投意合，逢時就是一起練武、討論江湖上的趣事。慕容珩已經親自為他們賜婚，並下旨擇日完婚。他賞賜了一大批金銀首飾、布帛絲綢百匹。
奚雅如隨著慕容景皓從昭陽樓回來之後，她的生活變得更加有規律多了。慕容景皓見奚曉宸武功長進不少，便送他到少林寺修煉武功，而綠竹也被派往少林寺照顧奚曉宸的起居生活。
奚雅如平日和白秋一起照顧慕容景皓的起居，其他時間，便是悠閒無比。無聊的時候，她就會看看書、連連毛筆字。累得的時候，她就會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蔚藍的天空，看著空中的鳥兒飛來飛去的。
本來慕容景皓說好陪奚雅如的，卻因為臨時有事情，便匆匆忙忙地進了皇宮。奚雅如草草地吃完晚膳，便推開慕容景皓的書房，想要去裡面找書來看。
奚雅如來到一排排的書架，指腹掃過書，兩眼認真地看著書名，都是一些政治和軍事方面的信息。奚雅如背倚靠在書架，眼睛在不停地打量著四周，她就不相信這麼大的書房，找不出一本她想要看的書籍。
突然，一本書跳入她的眼眸中。奚雅如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欣喜道：「看見了，就是它了。」於是，奚雅如便走了過去，從一排的書籍中抽出名叫《民間風俗大全》的書，她先是隨便翻了翻，然後又倒回來，快速地瀏覽了一下目錄，覺得這些內容都是她感興趣的話題，便滿意地合起書，來到書桌旁。
奚雅如剛剛想要坐下來，便看見書桌上一張畫像微捲著，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把手中的放置在書桌的一旁，慢慢地打開畫卷。
明眸皓齒，肌膚凝雪，遠山如黛，只見畫像上的女子一身緋紅色的百褶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捻著一把的梅花圖棕色竹傘。幾綹飄逸靈動的青絲分別垂直胸前，梳著烏髮雲髻，髻上插著銀色的花式釵子，額頭上帶著葫蘆形狀的額配。
奚雅如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人送美人巴結慕容景皓。奚雅如緊緊地咬住下唇，定定地靜著畫上的女子。這是她第二次在慕容景皓的書房見到其他女子的畫像，假若慕容景皓當了皇上，那恐怕就不是一兩張女子的畫像了。
她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閉上眼睛，為什麼他們身上束縛的東西太多？如果他們只是尋常的百姓人家，只有她和慕容景皓，不為錢，不為勢，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只可惜，她只能想想罷了，慕容景皓有他的宏圖大志，不會為了她而改變什麼的。
奚雅如把畫卷重新捲好，卻瞥見一份國書，打開一看，剛剛瞥見落款處「齊國國君東方彥」，上面還蓋著他們的玉璽。這時，書房門外響起慕容景皓的腳步聲，奚雅如手忙腳亂地放好，然後拿過她的書，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若無其事地低頭看書。
奚雅如用餘光瞥見慕容景皓踱步進來，他剛剛從皇宮裡出來，外面很冷，他先是脫了外袍，走至溫暖地火爐旁燙了燙手，覺得暖和了不少，便抽回手。
「雅如，你在看什麼書呢？看得這麼認真。」慕容景皓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走至奚雅如的身邊，推了推奚雅如，示意她靠邊坐坐。奚雅如不情願地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繼續看著她手中的書。
慕容景皓淡笑著坐了下來，探頭看過去，「雅兒，你怎麼突然有興趣看這些書？」
「閒著無聊，覺得有趣，便抽出來看看。」奚雅如頭都沒有抬，繼續盯著書上密密麻麻的字，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慕容景皓的雙手抱緊奚雅如的腰，把頭埋進她的脖頸處，聞著淡淡的體香，曖昧地說道：「雅兒，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動靜的？要不改日找個太醫看看吧！」
奚雅如的臉立刻「刷」一下地紅了起來，身體一僵硬，手中翻書的手也停了下來。她當然知道慕容景皓的意思，想讓她盡早有了身孕，以便恢復雅妃的頭銜。
畢竟慕容珩是不願意見到皇家子嗣無名無分，而流落民間。
奚雅如彆扭地扭了幾下腰，紅著臉，沉吟了半晌，才低聲說道：「王爺，其實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我只是你的貼身丫環，而你仍然是景王爺，不會被我們的孩子羈絆。」
慕容景皓的臉色卻都變得凝重起來，扳過奚雅如的身，語重心長地說道：「雅兒，你看著本王，如果你現在就有了身孕，便可以恢復雅妃的名分，以後也不會委屈了你。」
奚雅如慢慢地抬起頭，望著慕容景皓的眼睛，雙手不由得撫上他的臉頰，眼睛突然濕潤起來，卻不說話。
「雅兒，你怎麼了？」慕容景皓關切道，眼中快速地閃過不安。
「王爺，我們這樣子不是很好嗎？更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奚雅如微微埋下頭，卻不敢直視慕容景皓的眼睛。
「雅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你的心裡就沒有本王的位置嗎？」慕容景皓一緊張，手卻抓疼奚雅如的肩膀，奚雅如皺了皺眉頭，慕容景皓急忙鬆開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雅兒，我弄疼你了。」
奚雅如搖了搖頭，猶豫了很久，目視著慕容景皓，問道：「王爺，如果哪一天要你在我和皇位之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哪一個？」
慕容景皓一怔，慢慢地鬆開奚雅如，眼光飄忽不定地望向遠處，冷冷地說道：「本王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一定要選擇一個呢？」
「不可能，這根本就是兩碼子的事情。」慕容景皓沒有勇氣看奚雅如，底氣不足地說道。
奚雅如慢慢地站起身，悄悄地擦掉眼角的淚花，看著外面漆黑的夜晚，風輕雲淡地說道：「王爺，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於是，未等到慕容景皓開口說話，她便轉身出了房門，緊接著便聽到房門開了又被關上的聲音。
慕容景皓不解地歎了歎氣，不知道奚雅如為何會問他這個奇怪的問題。他的手慢慢地握緊，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