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菀妃娘娘 文 / 不是天使
十二月份的齊國，風高氣爽，泛黃色的枯葉伴隨著風兒的吹拂而盤旋。風兒越過樹林的細縫，歡樂地越過小山丘，透過雕花木菱形格子的窗柩，伴隨著暖色的光芒，撩開飄揚而動的幔帳，斜照在傾國傾城的面龐之上。
一群身材苗條、面容姣好的宮女手裡都精緻宮裝、首飾等等之類的皇宮用品，經過層層宮殿，穿過九曲迴腸的長廊，步履輕盈地推開永灝宮的門，直驅而入。
她們把東西放好之後，微風肆無忌憚地撩開薄如蟬的幔帳，其中一位宮女看到龍榻之上的傾國傾城的容貌之後，立即驚呼道：「菀妃娘娘真的是好美啊！」
這時，其他宮女也湊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龍榻之上的人兒，似乎忘記了皇宮裡面的規矩，開始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
「你們快看，菀妃娘娘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娘娘了。」
「聽說她原本是夏國景王爺的貼身丫環，卻沒想到飛上枝頭便鳳凰。我要是有這個福氣，這後半輩子就是是有個念頭了。」一位宮女開始想入非非了，幻想哪一天她也能夠被東方彥看上。
「切你也不瞧瞧你到底是哪副德性，皇上又怎麼會看上你呢？」立馬引來其他宮女的不滿，那名宮女剛想要辯白，卻可憐詞窮，只能可憐巴巴地站在一旁生悶氣。
其他宮女都露出艷羨的眼神，龍榻上的人兒突然動了動身子，總覺得耳邊吱吱喳喳的，吵著她睡不著，還打擾了她的美夢。奚雅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的一群宮女正好奇地打量著她。
剛好有一名宮女抬頭往她這邊看過來，見到奚雅如不悅的眼神，連忙拉著其他宮女一同跪了下來，顫抖地說道：「菀妃娘娘金安！」
這下子輪到奚雅如瞠目結舌的，菀妃娘娘？她稀里糊塗的搖了搖頭，否認道：「我不是菀妃娘娘，你們認錯人了。」
於是，她便準備起身，身體卻傳來涼氣，她低頭一看，香肩微露，羅衫輕薄如輕紗，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情。慌忙之際，她下意識地拉起身旁的錦被，遮掩住她的身體。餘光卻瞥過一片明黃之色，她臉色嚇得青了一片，推開錦被，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驚呼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明明記得她昨晚在榭水亭等著慕容景皓，之後他沒有來，反而是東方彥來了。他先是給她講述了他小時候與一位小姑娘的故事，接著他獨自一個人在喝悶酒，她觸景生情，開始喝起酒來。至於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根本不記得了。
眉頭緊皺，腦子一片空白，她害怕地蜷縮在角落，把頭埋在雙膝之間，懊惱地低泣起來。
宮女聽到奚雅如的哭聲，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見到奚雅如無助地抱著雙膝，傷心地哭泣起來。宮女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疑惑不已，她被立妃，不是應該很開心嗎？
一位比較機靈大膽的宮女膽顫地抬起頭，試探性地說道：「菀妃娘娘，菀妃娘娘，你沒事吧！皇上已經下令封你為菀妃，特賜蘭陵宮入住，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寵愛呢！」
正說到此處，奚雅如突然止住哭聲，茫然地抬起頭，淚花還掛在眼角邊，她啞聲問道：「你們的皇上可是東方彥？」她初來乍到，除了認識東方彥之外，她並未認識其他男子。
宮女又開始害怕得發抖起來，都紛紛磕頭，剛才那位宮女再次回答道：「菀妃娘娘，直呼皇上的名諱是大忌，以後都不能再說了。」
奚雅如開始沉默不語了，一動不動地坐在龍榻上。良久，朵兒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地問道：「菀妃娘娘，奴婢們是皇上派來服侍娘娘梳洗的，皇上還說他一下朝就過來看您，您看」
奚雅如抬頭望了一眼外面高高昇起的太陽，明明是一個明媚亮麗的好天氣，可是她的內心卻是糾結不已，她她明明不能喝酒，卻是破天荒地喝了好多，以至於現在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她六神無主地沖宮女點了點頭，這時，宮女不顧膝蓋上的疼痛，嫻熟地幫奚雅如穿衣、束髮、戴髮簪一眨眼之間，胭脂水粉雖然掩蓋住她的脫俗不凡，卻依然魅力四射，氣質非凡。
「啪啪啪！」外面傳來一陣拍掌聲，宮女們見到是東方彥，便低頭退身出去，奚雅如卻旁若無人地坐在梳妝台之前，直至銅鏡裡面多了一個人。
緊接著東方彥雙手撫過奚雅如烏黑的秀髮，聞著淡淡的幽香，曖昧地俯身下來，湊至奚雅如的耳邊：「菀妃，你真的好美。」
奚雅如全身下上都繃得緊緊的，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唇，東方彥突然停止動作，透過銅鏡，隱約之間，似乎見到奚雅如在傷害她自己。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立起身來，「女人，朕說過，不許你傷害你自己。」
奚雅如乾脆閉上眼睛，眼淚默默地從臉頰流下來，她很想質問東方彥，卻不知道從何開始，她生她自己的氣，她的酒量明明不行，為什麼她要喝酒？
東方彥看到她的眼淚，心又突然軟了下來，替奚雅如輕輕地擦拭道眼角的淚花，柔聲說道：「女人，昨晚朕給你說的故事中的小女孩，她就是你呀！原以為多年之後，你不再會輕易掉眼淚，想不到你還是那麼喜歡哭。」
奚雅如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東方彥，冷淡地說道：「東方國君，可惜我並不是她，你認錯人了。」說完，她便突兀地站起身子，準備往外面走去。
「女人，你心中愛的人還是他嗎？可你現在都是朕的女人了，還是你天真地認為他不會嫌棄你？」東方彥在奚雅如的身後一針見血地問道。
奚雅如身體一顫，全身都僵硬起來，或許東方彥說的沒有錯，即使她和東方彥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單憑著她在永灝宮呆了一個晚上，恐怕她也百口難辯了。
她開始躊躇不定了，東方彥走至她的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頭，低頭對她說道：「女人，朕已經下令封你為菀妃，絕對不會委屈你半分的。」
奚雅如不敢直視東方彥的眼睛，拚命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可是我愛的人不是你。」
東方彥的臉色卻非常陰沉起來，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她依然不肯死心。他負手而立，看著外面，「女人，朕跟你打賭，如果他說他還愛你，朕放你走；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能逃離朕的身邊，把心交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