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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修行開始 文 / 水無禎

    封燁帶著兩人來到主神下方。

    「主神這裡相當不錯,幾乎所有人類能學的技能都能兌換到。像密法,一向有密無師承,竊法無益,不經灌頂,妄修徒勞的說法。但現在的現實世界中,因為末法時代的關係,有很多傳承已經失傳或很難遇到了,這樣又如何修密呢?這裡卻能兌換到各種各樣的灌頂,看說明,說是效果等同本尊的親身灌頂授法,又比俗世的傳法殊勝了許多。灌頂並不會給人直接帶來什麼力量,不過藉此和本尊相應後卻是妙用無窮。就像武器的圖紙一樣,雖然看似沒有實際的物品和技能那樣實用,但只要到了擁有相關知識的人手裡,就不亞於擁有實物。」

    封燁給兩人介紹了一點密乘灌頂的知識,最後一指主神,「小浩可以先去兌換一個『大曼荼羅隨緣灌頂』,和一位本尊結緣。」

    「喂,翁閃華說過先不要自己兌換技能的。」黎萍皺著眉頭提醒。

    「反正她最終也一定會同意的。」封燁卻是蠻有自信的,「而且兌換灌頂也不需要多貴的代價,這個才只要一個d級支線劇情和500獎勵點。這還是因為目前不知道小浩和那位本尊相合,不得不讓主神幫忙的緣故。如果已經知道自己的本尊,那麼兌換相應的本尊灌頂連支線劇情都可以省掉了。」

    「選擇不同的本尊,都會有什麼區別。」昶浩問道。

    「用個通俗的比喻,生你的老爸不同,你的樣子和體格也自不相同。」封燁解釋,「不同的本尊,在他們修行過程中領悟到的規則也不同,這種差異也同樣會反應到與他們相應的修行者身上。如果和觀世音相應,則在超度救難和聲音法則上有特別大的功德,若是和文殊師利相應,則對開啟智慧有莫大好處。總的來說,和明王金剛相應,通常都能獲得強大的戰鬥力;和諸佛菩薩相應,則更多表現在智慧和濟苦的方面。」

    「兌換這個灌頂,確實不會有什麼意外吧?」昶浩在兌換前,還不放心地再問一句,「以前兌換的兩種血統混合,就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再有什麼變異,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先是精神力變異,然後是**變異,除了女王,你觸的霉頭還真多!」黎萍可不耐煩昶浩的嘮叨,「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再倒霉也霉不到哪去!最多也不過變性,那樣還更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嫁人!」

    「拜託你的烏鴉嘴,不要那麼惡毒!」昶浩沒好氣地頂回她,「什麼時候你也去咒咒自己?試試看倒霉的滋味。」

    「老娘的命可好著呢!活過了這麼多部片就是證明!」

    「吵架容易上火,兩位不如省省口舌吧。」封燁在勸架的時候,根本就忘了剛剛他和李志國是爭得多麼激烈。

    昶浩也不再和黎萍糾纏,精神和主神聯繫上,兌換了封燁介紹的大曼荼羅隨緣灌頂。

    一道金光垂下,從昶浩頂門貫入。

    在昶浩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巨大無比的圓形圖案,上面遍佈了無數佛教的如來菩薩、金剛明王,還有外道皈依的諸天神魔。這些本尊,或醜惡,或端莊,個個面容體態不盡相同。有的橫眉怒目,腳踩異教徒,一身沖天霸氣與魔王妖邪無異;有的眉目慈詳,嘴角含笑,讓人一望即心生安寧之念。有的端坐蓮台之上,安穩不動如大山;有的單足舞立,看似躍躍欲飛狀。雖然這些本尊大多都可以按照其姿勢體態分做幾大類,但他們雙手結成的印契,完全沒有一個相同重複。

    在經過封燁之前的粗略講解後,昶浩也知道目前這兩個圖案,就是密乘中著名的「曼荼羅」。簡單的說,就是諸佛菩薩排成的一種陣勢,用以演化世界生滅之理。

    巨大的曼荼羅一左一右地排列在昶浩面前,各自朝相反的方向旋轉。兩個曼荼羅中心的主尊雖然相同,都是釋迦牟尼成就的大日如來,但所結手印各不相同,胎藏界中的大日如來結的是禪定印,金剛界中的則是結智拳印。兩個曼荼羅旋轉之間,忽然從胎藏界曼荼羅的方向,飛出一道金光,在昶浩面前凝聚成形。

    金光之中,突然現出一尊無比醜惡的人形,倒是把昶浩嚇了一跳。那人形足足有十八隻手臂!每一手臂上都執有不同的武器,藍瑩瑩的鋒刃上血光泛動,不知道沾染過多少異教徒的鮮血。那一張怪臉更是駭人,不但猙獰恐怖,三隻眼睛中還透射出熊熊怒火,大有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

    這本尊盯著昶浩看了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坐回了腳下的金色蓮座上。這一坐下,形像居然立即發生了變化!原本猙獰的面目,變得無比秀美;原本肌肉糾結,充滿霸氣的軀體,也變得苗條婀娜。看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竟然是一位佛母!雖然十八隻手臂上,仍有四隻還持握著武器,卻不再讓人感到絲毫的殺戮之氣,只覺莊重威嚴。

    那佛母端坐金色蓮台之上,頭戴五佛冠,絲般黑髮自然披散。身著金黃色天衣,肩上披掛瓔珞,看起來安寧祥和,端莊華美,和之前那副凶神惡煞的怪樣有天壤雲泥之別。佛母的十八臂中,有兩隻在胸前結成一個頗為繁複的手印,同時檀口微張,吐出真言。

    「om,cale,cule,cundhe,svaha!」

    隨著朗朗念誦之聲,佛母的第三目中射出一道極明淨的白光,直直照在昶浩的眉間之處。

    「轟隆!」腦際劇震,無數的知識湧上心頭。

    在這一刻,昶浩忽然無師自通地明瞭這位本尊的名號來歷。

    准提佛母,在胎藏界曼荼羅中位列遍知院,為蓮華部諸尊之母,更具第三目,可統攝天下一切三目尊。

    昶浩雙手不自覺地跟隨准提佛母的手勢在胸前結成印契,同時也誦出真言。

    面前的准提佛母忽然縮小為一粒金色的梵字,雖從未見過,昶浩卻自然而然地知道此字念作「cun」音。

    那梵字細小如米粒,但一筆一劃極其明晰。梵字迅速地自頂門飛入,落入心中,然後化作一尊准提佛母像。開始還是指頭大小,在數息之間猛然漲大,最後變得如同昶浩自身一般大小,密密實實地充填了他體內的任何一處空隙。

    在這一刻,昶浩生出與准提佛母合而為一的感覺,精神在這一瞬間,似乎飛躍了無窮無盡的距離,和宇宙之外極遙遠的某處相互呼應。若用心識別,還可隱隱感覺到有一股極細微的意識能量緩緩滲入自己體內。

    不過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眼前所看到的諸般種種忽然之間全部消去了。睜開眼睛,依舊是身處寬廣的廣場中央,主神的下方,剛剛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如夢如幻。

    雖然剛剛明明有無數知識繚繞心頭,但現在想再去細細體味,卻只覺一片模糊,什麼都回憶不起來。這點就像昶浩從定境中退出的那種感覺,雖然在定境中有種種殊勝的覺悟心得,但在離開定境後卻無法保留下來。不過現在倒沒有出定時那種患得患失的空虛感,反而覺得心頭一片充實,似乎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心中的幾處漏洞,將原本浮躁輕佻的心性牢牢束縛起來。

    「你都看到了什麼?」黎萍在見到他剛剛自發地結印與念誦真言後,好奇地發問。

    昶浩將剛剛發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

    「准提佛母?」封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佛教本尊中,准提佛母算是很與眾不同的。其他本尊,皆是先示現寂靜像教化眾生,然後才示現忿怒像降服異教徒,就獨有准提佛母一位,是先忿怒後寂靜的。」

    封燁的佛學知識也算是深厚,遂給兩人講起准提佛母的典故。

    准提佛母最早出自《佛說七俱胝佛母經》,按經中所述,在一次佛會上,諸金剛互相比拚業績,紛紛說起自己降服各方魔怪時的遭遇。金剛們在戰鬥的時候,最喜歡的一招就是化現作對手的模樣,以敵人的力量反擊敵人。在經驗總結的時候,這種方法也很實用,類似於現代的現場錄像回放,一時之間場內群魔亂舞。諸金剛在這邊侃大山侃得高興,卻是愁壞了旁聽的觀世音菩薩。眼看世間諸魔一個比一個凶狠暴戾,慈悲的菩薩不禁眉頭深鎖。在觀世音菩薩第七次皺眉的時候,諸佛法身感其悲天憫人之心,遂從其眉心化現出一尊魔王來。只見此魔王三目十八臂,無比猙獰恐怖,生生把諸金剛嚇了一跳。原本諸金剛還在玩cosplay正玩得高興,被這麼一嚇,紛紛打回原形,更沒有人敢去化現成此魔的形像對抗。金剛們敗退逃竄,先是躲在虛空藏菩薩的身後。虛空藏菩薩持觀空之法,卻也無法窺破此魔真身。諸金剛又躲到彌勒菩薩身後,也同樣無法阻止魔王的步步進逼。最後無法,金剛們躲到佛陀座下,祈求佛佑。這時佛陀才微笑開口,一語點破魔王的來歷。魔王被道破身份後,哈哈大笑,坐回蓮座上,化為端莊祥和的佛母形像,正是准提佛母。諸金剛這才回過魂來,紛紛上前讚歎佛母的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因准提佛母是在觀世音菩薩第七次皺眉時化現出來的,而菩薩的每一次皺眉之中皆蘊含無量慈悲,所以也被稱作七俱胝佛母。在東密的一些派系中,更將准提佛母視作觀世音的化身之一,列入六觀音之中。以諸金剛身經百戰,閱魔無數的資歷,在准提佛母的忿怒像之前尚只有逃竄之力,佛母的威猛強悍可見一斑。

    「也就是說……」聽完了故事,昶浩喃喃自語,「又是一位女王?」

    「你還真是命中和女王相沖。」黎萍搖頭,「就是躺著不動也要被女王踩上一腳。」

    「女王?」封燁卻是一愣,「我倒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不過這麼亦莊亦諧的本尊,確實是很罕見。雖然大白傘蓋佛母、尊勝佛母這些女性本尊也有忿怒像,但始終是以寂靜像為主尊。智行佛母、金剛亥母又是直接就呈現舞立忿怒身,也沒有端坐寂靜像。像准提佛母這麼特立獨行的本尊,確是絕無僅有的。」

    「不過以你目前的情況,倒是最適合依止准提佛母。此尊統攝一切三目尊,是修『天眼』的最勝法門,你現在不就已經有了天眼的初步功能了嗎?正好借准提佛母之力繼續提升境界。」

    「不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有變化?」昶浩展開精神力掃瞄,用集束成線的方式四下張望。

    「這個灌頂,僅僅只是在你心中植入了一顆種子罷了。」封燁解釋,「要想有所成就,那也得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之後才看得到。而依法修行,就是令種子萌發茁壯之法。」

    「對了,修本尊的原理是什麼?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和准提佛母合二為一了。」昶浩想起接受灌頂時那霎那間感受。

    「玩合體?還真邪惡。」黎萍卻是本能性地想歪了。

    「生起次第的本尊法,就是要和本尊合一,借用本尊的知識和經驗。」封燁繼續講解,「如果用我擅長的計算機軟件領域來比喻的話,本尊就是一台服務器,修行者就是客戶端。即使客戶端本身什麼也做不到,但通過聯網,客戶端可以獲得服務器上的資料信息,同時也可以遞交各種服務請求,由服務器幫忙解決問題。在我研究過前輩們留下的基因鎖理論後,發現這種方式修行還有一個額外的好處,就是在開啟四階基因鎖,到了心魔發作的階段,可以非常輕鬆地度過。修本尊法時,將自己的意識和本尊的意識合一,這樣就可以利用本尊早已圓滿的心靈,輕易地破除心魔。」

    「有這麼神奇?」黎萍聽得眼都直了,「那也給我來一個!」

    「你就暫時不必了……」封燁看她。

    「什麼!?你搞性別歧視啊?」黎萍雙手一叉腰,「對著浩子你就不遺餘力,對著老娘你就敷衍了事啊!」

    「不是這個原因……」封燁搖頭,「修習本尊法,是需要看根器資質的。簡單地說,精神力者更加適合。你要想修習並與本尊相應的話,可能還需要去強化精神力強度。與其兜那麼大的彎,你還不如先去修習一些瑜伽冥想,鍛煉一下精神力,同時也對你的念動力大有裨益。這樣也符合專一精進,不浪費資源時間的原則。」

    「這個解釋還算中聽。」黎萍側頭想了想,算是認可了。

    這時,翁閃華一行也來到主神下方,兌換了一堆亂七八糟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不是說先不兌換的嗎?怎麼你自己反而搞得像搬家一樣?」黎萍看著這堆東西說。

    「拿來給牛郎築基用的器材。」翁閃華清點著地上的東西,「要不要兌換技能,還得看牛郎的情況怎麼樣。」

    「那我們也要看看是怎麼弄的。」這個解釋勾起了黎萍好事的心理。

    「這個過程可能有危險哦,你還要來嗎?」

    「什麼?有危險?」宋逸風敏感地捕捉到這兩個字眼,「有危險還叫我上!真當我是白老鼠啊!」

    「嗯……成功的話,我們每人出些獎勵點送你。」翁閃華倒是迅速窺準了他的軟肋。

    「這個……」宋逸風艱難地思考,「好吧,雖然我並不怎麼願意啦……總之,只要出的價碼高,我……我就他媽的幹!」

    「果然利誘對牛郎是最有用的。」昶浩拍手,「那麼我就祝你馬到成功!至於現場觀摩,就恕我失陪了。」

    準備修真的那一群人,扛著器材進到了李志國的房間裡。為了方便,門也就不關上了,這樣一旦出事,外面的人還可以衝進去急救。

    過了近十分鐘,突然有一股爆炸的氣浪從房間裡劇烈地衝出,震得門外三人都搖晃起來。

    好在情況還沒有惡劣到要急救,裡面的四個人是自己走出來的,不過個個都是灰頭土腦,作為白老鼠的宋逸風更是渾身焦黑,一副半死不活的鳥樣。

    「主神,全身修復!點數扣我的。」翁閃華朝天吼叫。

    垂下的光柱迅速修復了四人身上那還算不上嚴重的傷勢。

    「我忽然覺得,沒有去修真還真是選對了。」黎萍看著那四個人的樣子感慨。

    「這只是因為第一次實驗,各種參數校調得不是很好罷了。」托魯斯基總結成果,「不過還算是成功了,宋逸風已經有了修真體質。而且以後我們再做這種築基,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了。」

    不過雖然沒人會懷疑托魯斯基的話,但其他人個個都是一副「打死我也不再干了」的表情。

    「既然成功了,那浩子就給牛郎兌換天魔**吧。」翁閃華向著昶浩說。

    昶浩依言,給宋逸風兌換了天魔**。

    「好,接著是同志兌換精神力掃瞄,再拿些獎勵點數去強化精神力強度。」

    「我還看中了兩個技能,不知道可不可以兌換。」封燁在兌換之前說。

    「是什麼?」

    「一個和我的本行有點相關,電腦騎士血統,能以純精神體的形態,進入計算機程序之中。我們以後可能會遇到一些需要電腦技術的高科技影片,這個就能派上用場。需要一個b極支線劇情,在我兌換精神力掃瞄之後,還剛好夠。」

    「確認不會對精神力掃瞄產生什麼不良副作用?」

    「不會。」封燁肯定地回答,「電腦騎士血統,可以讓兌換者的思維處理速度達到計算機一樣快捷的程度,對於需要處理大量訊息的精神力者來說,只有好處。」

    「那另一個技能又是什麼?」

    「初級他心通,看說明,可以通過語言、動作和文字等任何形式,和別人進行交流溝通。在不能使用心靈鎖鏈的情況下很有用,不過我主要看中的是其可以閱讀任何一種文字,並立即知道其發音的額外功效,這樣我們再遇到像亡靈聖經那類的東西,就能拿起來直接使用了。這個技能對精神力強度有要求,對於專職的精神力者,可以減免掉兌換需要的支線劇情。」

    「那沒什麼問題了,你就去兌換吧。」翁閃華點點頭。

    在封燁兌換的時間裡,李志國也給自己兌換了一個黃中李。這個需要b級支線劇情兌換的天材地寶,再加上現有的修真法訣,足可以讓李志國的修為突破一個層次,穩穩當當地進入元嬰期,甚至更高修為了。

    接著黎萍也給自己強化了不少精神力,這對她的念動力也有好處,只是以前手頭一向拘緊,沒有太多點數可以砸下去。現在得了這麼多獎勵,倒是可以盡情揮霍了。

    同一時間,托魯斯基也兌換了搭建修真虛擬環境所需的材料,有了李志國這個活電池,這個最實用的訓練器具終於能製造出來了。

    最後翁閃華分配以後幾天的訓練計劃。

    「浩子和黎萍,跟著同志修行三天,同時兔斯基在這段時間裡弄好修真虛擬幻境。然後我們這四人,再到老淫棍的房間裡一同修真。最後剩下的幾天,就使用虛擬幻境集訓。有什麼異議的,就趕緊提出來。」

    昶浩舉手,「和同志窩在一起好幾個月,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找誰負責?」

    「我是守禮的好同志,又不是洪水猛獸。」封燁為自己辯解。

    「我幫你看著還不成?」黎萍瞥了一眼過來,「而且,為什麼就沒人對於我這個大美女,不得不和兩個男人窩一起說點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宋逸風吐槽,「一個是同志,一個是小孩體態,都能對你做些什麼?我還懷疑,最後搞不好反而是你自己寂寞了,要拿他們兩個抽鞭子取樂呢!」

    「閉嘴!」

    「如果都沒有什麼了,那就此散會吧。」翁閃華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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