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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九章 矮人墓穴 文 / 水無禎

    「呃……」甘道夫呻吟了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甘道夫!沒事吧?」一旁守候著的佛羅多趕緊湊了上來。

    「我們……這是在哪裡?」甘道夫吃力地坐起來,看了看四周。

    現在遠征隊是在山腳之下,四周迷霧繚繞,很好地隱藏了他們的蹤跡。一道巨大的殘破石樑橫在他們頭頂上方,提醒來人此地曾經是多麼輝煌繁榮。

    「現在我們是在摩瑞亞礦坑下方。」亞拉岡打開一個水袋遞了過來,「失去了你的保護,我們不可能再繼續呆在那山上,所以我擅自帶隊來到這裡。不過,如果你還是認為不能礦坑走,那我們也可以折回去。」

    甘道夫接過水袋,痛飲了一番後,才回復亞拉岡。

    「不,那也太危險了。現在我也沒有信心,能在薩魯曼的魔法下將所有人安全送過山。」

    「好吧,那我們可以照老路,到了洛汗隘口後往剛鐸方向去,剛鐸的人民絕對會支持我們的!」一旁的波羅莫湊了過來。

    「不,不。」亞拉岡反對,「剛鐸離艾辛格太近了,我們只會把剛鐸的人民一塊拖到薩魯曼的虎口中的!」

    「你連自己的人民都不信任嗎?」波羅莫盯著他的眼睛,「你要知道,他們都是你的子民,是你所拋棄的王座的基石!」

    亞拉岡一愣,被觸動到了內心中的那處隱痛。

    「我說,都到了摩瑞亞門口了,你們還要爭些什麼?」金靂不滿地叫嚷起來,「直接和我一起進去,享受矮人族的熱情吧!」

    「請不要爭吵!」甘道夫打圓場,「我們的去向,由魔戒持有者決定!」

    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佛羅多身上。

    佛羅多怯生生地四下望望,最後小聲地說道:「我們還是走礦坑吧……」

    「好吧,就這麼決定。」甘道夫點點頭。

    既然劇情人物們自己得出了結果,那南中洲隊也樂得旁觀,不用他們再去插一腳了。

    因為離摩瑞亞礦坑入口已經不遠了,遠征隊往著石樑方向往上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摩瑞亞礦坑外圍的石牆,還有原作影片中的那個大湖。

    金靂邊走邊敲著山壁,「矮人打造的門,只要關起來了是看不到的。」

    「沒錯,」昶浩點點頭,「現在連某個矮人自己都不得其門而入了。」

    金靂聞言一呆,卻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因為他確實是找不到入口。

    遠征隊在湖岸邊兜了一圈後,甘道夫停在了一塊山壁面前。

    「伊希爾丁金屬……」甘道夫伸手拂去山壁表面覆蓋的塵埃,露出一道道隱約的印痕,「它只會反射星光和月光,看來我們要等會兒了。」

    眾人抬頭看看天空,雖然太陽已經下山,但要等到月亮出來還有一段時間,於是遠征隊抓緊這段時間用餐。

    「別吃得太飽!」金靂拿著塊乾糧提醒夥伴們,「等會兒進去了,可是有大桶的啤酒和美味的烤肉在等著我們,到時別吃不下啊。」

    用完晚餐,梅裡和皮聘無聊地撿起石塊,在湖邊玩起了水漂。

    水聲驚動了亞拉岡,他立即過來阻止了兩個哈比人的飯後運動。

    「別玩水,這裡似乎有不好的東西。」

    「你說得太遲了。」昶浩坐在後面的石頭,指指湖中心冒出來的數條巨大觸鬚,「現在道歉的話,不知道湖的主人會不會原諒我們。」

    「我、我……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打擾的!」皮聘看見那觸鬚越來越近,嚇得說話的聲音都打抖起來。

    「嘩啦!」隨著水聲,一個巨大的章魚腦袋出現在水面上,還對著岸上眾人張開了那滿是尖齒的口器。

    「它……似乎不肯原諒我們。」梅裡不斷地後退,縮到聞聲趕來的其他人身後。

    章魚在水中展開了它那八條巨大的觸手,鮮花盛開一般地,襲向岸邊的哈比人們。

    皮聘躲避不及,被一條觸鬚纏住了腳踝,就這麼被生生拖到湖中,倒吊在水面之上。遠征隊眾人紛紛拔出武器,沿著湖邊圍攏起來,但因為怕傷到皮聘,一時之間也不敢動手。

    那章魚不知道是否因為活得夠久,有了點智慧,被眾人的騰騰殺氣鎖定,竟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倒吊著皮聘,示威式地發出吼聲,警告其他人不要上前。

    這時,有人不識趣地站了出來,走到對峙雙方的中間。

    「太糟糕!太差勁!太幼稚了!!!」孫元突然爆發出怒吼,指著章魚,滔滔不絕加唾液四濺。

    「作為一個觸手系的小boss,這種程度的情趣,是根本不夠拿出來丟人現眼的!終極章魚,終極章魚就很有趣嗎?單單有趣這個創意,是無法滿足觀眾所期望的!什麼終極章魚?你以為光憑終極兩個字就能滿足男人的妄想嗎!?這種設計實在太投機取巧,太偷工減料,太失敗了!這就是魔戒世界怪物設計小組的功力?腦袋一根筋的處男們!如果你們是我的手下,我就在此刻明言:你們的人生被否定了!給我回去重新投胎再來過一次!」

    被孫元那股嚇死人的氣勢一壓,章魚竟然忘了有所動作,就這麼呆呆地任由他罵下去。

    「真正完美的觸手系,應該能夠分泌溶解衣物的酸液!要精通各種雜耍式的體位!用觸手編織出最精緻的捆綁美學!更重要的,要有用觸手達到**的能力!既然要變成觸手系的怪物,至少也應該出現以上幾種設計!看看現在這副猥瑣的造型!觸手太粗太過喧賓奪主了,真正完美的觸手,應該突出纏繞其中的女體的優美,而不是胡亂纏做一團,什麼也看不見!還有這種沒水平的纏繞方式,既不能借助重力來添加動感,又完全不符合捆綁美學,令人大倒胃口!最最嚴重的是!現在抓住的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啊!觸手系只有和美女搭配,才能真正發揮出其無上的魅力!而現在,根本就是白白浪費了觸手系的所有天賦之才!這個形像策劃組的設計太失敗了!統統都給我到廁所裡好好反省!!!」

    就在孫元指手劃腳,情緒激昂地發表著這番終極觸手控的熱心發言時,亞拉岡和波羅莫偷偷地繞到了章魚的側面。

    「謝謝你幫我們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勒苟拉斯拉弓上箭,連珠三發準確命中發呆中的章魚的觸鬚。

    中箭的章魚發出一聲痛嘶,纏著的皮聘立即從受傷的觸手纏繞中脫離出來,被下方的亞拉岡接住。

    「帶他回岸上!」亞拉岡把皮聘扔給波羅莫,自己舉劍對上章魚憤怒之下抽來的觸鬚。

    長劍和觸鬚相觸,亞拉岡被這股巨力一衝,身不由己地往岸上方向飛出。但在落到地面之前,數條黝黑的觸手從後面捲來,輕柔地托住了他的身體,避免了撞到石頭上的皮肉之苦。

    「我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觸手系的終極設計!」孫元不知道什麼時候召喚出了莉芙路,變化作了覺醒態站在他身邊,剛剛也是其出手接住了亞拉岡。

    「看啊!這扁平的帶狀觸手,粗細勻稱,色澤光亮,如同上好的緞帶,纏上了女體絕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孫元一臉癡迷地撫摸著莉芙路的帶狀觸手,「在我的悉心指導下,不管什麼樣的體位和捆綁方式都使得出來,絕不是那貧瘠的章魚腦瓜可以比擬的!而且,最重要的,我的莉芙路本身就是一個大美女!不管有沒有獵物助興都能自成**!」

    「廢話憑多!」黎萍擺擺手,「有那動舌頭的功夫,不如馬上宰了那章魚給我們加餐!」

    「莉芙路!讓它知道最佳觸手系設計的厲害!」孫元一指湖中央,「爆了它!」

    巨大的莉芙路將黑色的身體一扭,聚成一束往湖中的章魚射去。那條章魚雖然已經不小了,但在莉芙路的龐大體積面前也猶如猛虎面前的小貓!

    章魚伸出八條觸手,企圖施展慣用的絞殺手段。但莉芙路本身就是由無數觸手組成的,在fans中素有「麵條妹」的暱稱,章魚的絞殺壓根就沒有任何意義。

    莉芙路聚作一股,直接從章魚的嘴中鑽進去,然後在章魚體內將身體一展!無數的觸手飆射而出,硬生生將章魚撐得支離破碎。

    「啪啦!」一條章魚觸手掉到梅裡的腳下。

    「嗯……我們要不要帶點土產,送給矮人作見面禮?」梅裡小心地用腳踩踩還沒死透的觸鬚。

    「矮人不收這種髒東西!」金靂翻翻白眼。

    這時湖中的莉芙路淌水走了回來,在數根觸手當中,托著一枚泛動著藍白色光芒的珠子。

    「一顆d級的水屬性能量石。」封燁伸手接過,收進袋子,「這章魚不算怎麼厲害,比攻略上的差遠了,不過現在我們也人少嘛。」

    「我覺得,最大的收穫還是見識到了觸手控的本性!」黎萍望了望孫元,「至少,現在我瞭解為什麼他這麼中意麵條妹了。」

    「月亮出來了,我們也該去叫甘道夫開門了。」翁閃華抬頭望望天,只見一輪圓月已經掛在天際。

    既然章魚已經被解決了,遠征隊沒有了後顧之憂,甘道夫也就放心地去查看那扇密門。

    月光照在山壁上,那些淺淺的印痕泛起了朦朧的白光,構成了一道不大的門戶形狀。門的頂端是數行文字,甘道夫一一翻譯了出來。

    「都靈之門,摩瑞亞之主,開口說朋友,然後進入。」

    「那是什麼意思?」梅裡歪著頭問道。

    「很簡單,如果是朋友,說出暗語門就開了。」甘道夫自信地回答。

    然後,甘道夫將法杖抵在門上,「我剛好知道,矮人對於朋友的祝禱之詞。」

    一連串的念誦之後,大門沒有絲毫變化。

    甘道夫詫異地望了望,確認大門沒開後,自嘲地一笑,張開雙臂再次念誦出另外一串咒語。

    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沒有反應。」皮聘總結情況。

    甘道夫無奈地伸手推了推大門,「以前我知道所有的精靈和人類,甚至半獸人的咒語,可是……」

    「你打算怎麼辦?」皮聘繼續不合時宜地煞風景。

    「用你的頭把大門撞開!」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甘道夫有點惱羞成怒了,「要是這樣還撞不開,你就別再煩我,讓我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該用什麼咒語來開門!」

    梅裡一把拉開皮聘,「那我們先去烤章魚吧,辛苦甘道夫你了。」

    甘道夫看起來還想繼續嘗試其它咒語,不過任憑他怎麼動作,大門都不見有絲毫變化。知道怎麼一回事的南中洲隊,也樂得在一旁看戲,反正章魚已經被除掉了,時間多得是,不如在這等等,也好品嚐一下這個世界的烤章魚。

    不知道搞鼓了多久,眼看甘道夫越來越焦躁。最後這個暴力巫師掄起法杖一跺地面,高聲念誦了一句咒語,只見一團巨大的火球從他手上迸發出來,氣勢驚人地轟向大門!

    「轟隆!」一聲,那道大門竟然被硬生生地轟爛了一半,現出其後黝黑的通道。

    「搞定。」甘道夫拍拍手。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尤其是知道劇情的南中洲隊,誰也想不到甘道夫居然使用了這麼野蠻的方法來強行突破!

    「這種行為,似乎不是朋友該做的吧?」亞拉岡發了半天呆後,才第一個開口。

    「那你就告訴我,該怎麼樣去打開它!」甘道夫雙手叉腰,一幅老流氓的樣子。

    「我想,這可能不是用咒語來打開的。」這時封燁放遲到的馬後炮,「或者就只是簡單的一句話,比如精靈語中的『朋友』呢?」

    「『朋友』?」甘道夫下意識地用精靈語念出這個詞。

    「嘩啦……」剩下的那半邊破門,立即自己向外張開,看來甘道夫還沒把大門的魔法完全轟廢。

    「……」所有人都齊齊翻起白眼。

    「總之……門開了,我們進去吧!」甘道夫打了個哈哈,掩飾了臉上的尷尬,帶頭往門裡走去。

    「哇!甘道夫你真厲害!」皮聘捧著剛烤好的章魚須,「早知道就讓你放魔法來烤章魚了,比我們生火烤要快得多呢!」

    甘道夫臉上一抽,抓起皮聘手上的烤章魚遠遠地扔了出去,「這種魔獸最好不要入口!」

    「也許,真正的甘道夫比我們認識的要暴力得多了。」黎萍小聲地說道。

    「嗯……」連跟在後面的那幾個劇情人物也一起點了點頭。

    不過,至少礦坑是能進了,而且也不會有人會向他們索賠,反正礦坑裡的矮人都死光了。

    遠征隊進入通道,走了沒多久,忽然背後傳來了山石崩塌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卻發現入口被倒塌的山石堵得嚴嚴實實,想來是甘道夫剛剛那發暴力的火球,破壞了入口處的山體結構……

    肇事者若無其事地施展了一個照明術,然後繼續帶隊前進。其他人也不敢多說話,否則被剛剛那種威力的火球轟到身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這麼悶聲悶氣地又前進了一會兒,金靂才首先開嘴,「你們很快就會見識到矮人族的熱情了!熊熊的火焰,清涼的啤酒,大塊的烤肉……這裡是我表哥巴林的家,怎麼會僅僅只是個礦坑呢……」

    正說著,眾人眼前出現了一道台階,無數的枯骨匍匐其上。

    「當然不是,」波羅莫環顧著四周,「這不是礦坑,是--墳墓!」

    金靂衝前,滿臉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台階上下。絕大多數骸骨都身形矮短,加上其身上未化盡的裝備,都說明了這些是矮人族的遺骸。剩下的少數骨骸,則身形高大,同時帶著人類和獸類的特徵。

    「不……不!」金靂跳進屍堆裡,用和他那體形不相稱的速度翻找著,似乎是想在這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死人堆中找到什麼倖存者的樣子。

    勒苟拉斯伸手從一具屍骸上拔下箭枝,湊到眼前看了看,「半獸人!」

    其他人立即拔出各自的武器,全身戒備,生怕在那黑暗之中,突然又從哪裡殺出一支半獸人軍隊來。

    「我們應該去洛汗隘口,而不應該在這裡。」波羅莫拔劍在手,望著面前厚重的黑暗沉聲說道。這時,昶浩忽然覺得波羅莫和自己有點像,總喜歡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出些不可能的點子……

    「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選擇了。」甘道夫望望前方,「我們只能穿過黑暗的摩瑞亞礦坑。大家挺高警覺,有比半獸人更可怕的生物,隱藏在這黑暗的地底世界裡。」

    佛羅多拉出自己的精靈寶劍,上面沒有發出絲毫的光亮。

    「現在附近沒有半獸人。」

    「安靜,我們要走四天才能到另一邊。」甘道夫帶頭前進,「希望我們不會驚動什麼。」

    「火把可以熄掉,照明術也不要用。」封燁提議,「使用我們的『偵查魔法』,可以免去一切吸引人的火光。」

    甘道夫略一思索,其法杖上的亮光漸漸熄滅,「有勞了。」

    甘道夫在前方引路,所有人都借助南中洲隊的精神力掃瞄查知四周,這下確實是比他們舉著火把前進要隱秘得多。不過摩瑞亞礦坑本來就非常巨大,半獸人也不一定會悠晃到這邊來,就像在原作裡邊,遠征隊舉著火把大搖大擺地轉了幾天,才在最後遇上了半獸人,可見相遇的機會也不是怎麼大的。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主神在把甘道夫修改得比原作更強更暴力之後,會不會再抽風一次,讓半獸人迷上巡邏遊戲呢?

    在坑道中穿行的時候,金靂也按捺不住矮人的自傲,向隊友們介紹了摩瑞亞礦坑的情況。這個礦坑的特產不是金銀珠寶這類東西,而是最昂貴的魔法金屬之一--秘銀。矮人們在礦坑中挖掘礦脈,提煉出秘銀和更加昂貴的艾羅格斯金屬,用來和其它種族交換資源。但這兩種金屬的產出量極少,整個都靈王國經營了這麼久,就連王室自己密藏的秘銀,也不過才一公斤左右。上代都靈國王,金靂的叔父索林,曾贈送了一件秘銀鎖子甲給比爾博.巴金斯,也就是現在佛羅多穿著的那件。雖然是摻入了其它合金的不純秘銀,也依舊是價值連城,足以買下整個夏爾,是名副其實的國君之禮!

    聽到秘銀如此昂貴,宋逸風的眼中射出狼一樣的熒熒綠光,貪婪地注視著石壁上的秘銀礦脈。昶浩敢保證,現在這傢伙的腦子裡,肯定是在盤算著,如何在驅逐了半獸人後佔據這裡大勢開採!

    「不過矮人太貪心了。」甘道夫給剛剛的那個故事作總結,「他們挖得太深,結果驚動了沉睡在黑暗中的邪惡,那就是炎魔。而且現在看來,他們甚至引來了新的敵人,半獸人。」

    前兩天的旅程,就這麼在黑暗的摸索中度過了。托南中洲隊精神力掃瞄的福,幾乎整個礦坑的地圖都展開在腦海中,甘道夫再也不用受迷路之苦,前進的速度比原作影片中快了許多。

    大概是在遠征隊進入礦坑的第三天,眾人終於來到了都靈王國。這個王國建立在一座巨大無比的地底宮殿之中,站在入口處,一眼望過去看不到盡頭,方圓足足有數公里。

    眾人站在這座宏偉的宮殿面前,不由感慨起矮人的鬼斧神工。先不說在地底開闢出這麼大塊空間的功夫,單那些支撐著宮殿主體的石柱,就足以令人歎為觀止。這些石柱七八人合抱都抱不過來,而且數量至少有數萬根。更驚人的是,這數萬根石柱,並不是在其它地方雕好後再搬過來的,而是在開闢出這個空間的時候,就和宮殿一起被雕琢出來的!

    昶浩將精神力向四下蔓延出去,立即捕捉到了無數隱藏在都靈王國中的生命體。

    「半獸人。」甘道夫辨識出這些被詛咒的生命,「還好它們大多都躲藏在偏僻的暗處,只要我們小心點,就能安靜地通過。」

    金靂握著斧頭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和半獸人爭鬥的時候。雖然他擔心表哥的安危,但還不能在此刻亂了大局。

    眾人靜悄悄地在宮殿中穿行,盡量不發出絲毫的響聲。在大概走了三分一的路程後,金靂被一旁的一間偏殿吸引了。

    數量眾多的骸骨散落在殿門入口,足見當年這裡的戰況是多麼激烈。腐朽的大門搖搖欲墜,隱約可以窺見其內透出的一絲光線。

    金靂再也按捺不住,往偏殿跑去,他實在需要找到一些關於表哥的線索。

    「金靂!」甘道夫小聲地招呼,但金靂沒有回頭,最後其他人也不得不跟著金靂一起湧進了偏殿。

    偏殿中屍骸堆積如山,一束光線從一扇花窗中透入,斜斜地照在偏殿中央的巨大石棺上。

    是的,是棺材。甘道夫念誦著石棺上的銘文,「巴林長眠於此,方丁之子,摩瑞亞之王。」

    「他死了……」甘道夫摘下帽子,「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眾人都默不作聲,整個偏殿裡只剩下金靂低低的痛哭聲。

    趁著這機會,南中洲隊搜索起這間偏殿。看起來這裡是矮人最後據守的地方,從滿地散落的書籍紙張來看,這裡原本可能是一個儲藏書籍賬目的地方,只是最後成了巴林的埋骨之處。

    封燁從地上撿起資料,利用他通曉一切文字的能力查找有用的東西。片刻之後,他在心靈鎖鏈裡聯繫上孫元。

    「矮人們儲藏礦藏的地方已經找到了,就在凱薩督姆橋下方。我把地圖傳給你,等會兒到了那,我們擋住敵人,由你去取得這些東西。因為你是精神力者,又有召喚獸護體,是擔任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

    孫元點頭應承下來,接著封燁又向其他隊友分配任務。就在各人的任務分發下去之後,突然一聲巨響,嚇了劇情人物們一跳。

    甘道夫此時正在閱讀著一位矮人長老的臨終絕筆,聞聲狠狠地瞪過去,卻見皮聘以一臉闖禍的表情站在一口井邊。剛剛就是這個惹禍精,一時手多,不慎將一具屍骸推倒到井裡,才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你這蠢小子!」甘道夫慍怒地從皮聘手中拿回帽子和法杖,「下次你自己也跳下去算了!」

    雖然劇情人物們都在心中祈禱著不要驚動半獸人,但在精神力掃瞄中,可以看見那些無數的生命體,都騷動了起來。

    片刻之後,隱隱約約的鼓點聲從門外傳來,這是半獸人召集人手的獨有方式。看來,該來的終究躲不過。

    不知道,緊緊跟隨著這些半獸人腳步的,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炎魔,那會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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