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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二章 洛汗驚變 文 / 水無禎

    第二天,遠征隊順著河流繼續往下流前進。劃了小半天船後,隱隱約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瀑布的轟鳴。

    「看啊,亞苟拉斯巨像!」亞拉岡指著前方招呼隊友們。

    兩座巍峨巨大的石像,屹立在左右兩岸的崖壁上,面對著河水流動的方向,各伸出一手。從石像身上的磚縫看,這兩尊巨像並不是一體雕成的,但將如此多的巨石一塊塊壘成現在眼前的這個樣子,工程之浩大不比埃及金字塔輕鬆多少。相比之下,像中國的樂山大佛那樣依天然的山石而雕刻,反而要簡單得多。

    「我一直都想仰望過往的國王,我的祖先。」亞拉岡滿懷憧憬地仰望著兩座巨像。

    正當南中洲隊的隊員們沉浸在對巨像的感慨中時,封燁的聲音在心靈鎖鏈裡響起。

    「主神發來提示了,詢問是否現在就結束任務,回傳主神空間。」

    「當然選否了。」翁閃華代替其他人回答,「都進行到這裡了,不得到魔戒怎麼回去?如果選擇以後再回來,那時間可就不好把握了。」

    「再說……」翁閃華看看周圍,「現在佛羅多在亞拉岡的船上,旁邊還有個甘道夫,誰願意出手去把魔戒搶過來?」

    「ok,那我就選擇繼續劇情。」

    過了一會兒,腕表一震,想來是主神發佈了新的任務。

    昶浩看了看腕表,新的任務是護送魔戒到達末日火山,原有的保護遠征隊的任務則撤銷了,但另外追加了一點額外任務,就是在魔戒世界中的每一場戰爭的勝負都和獎懲直接掛鉤。

    「果然一口氣完成整個三部曲,要費的心思還是不少的。」封燁的聲音在心中響起,「主神硬是逼迫我們不得不參與對付魔多的戰爭,不讓我們那麼省心地直接跑到火山去結束劇情,後面的旅程,大家還需要繼續努力。」

    「單挑和圍毆我們都幹得多了,這次換換口味,試試打群架也不錯。」黎萍在心靈鎖鏈裡調侃。

    「是誰說過,最恨的就是戰爭片了?」翁閃華挖黎萍的黑歷史,「我只希望,經歷了這次任務後,我們隊的群攻能力,能得到進一步的增長。畢竟,這方面一直都是我們的弱項。」

    南中洲隊暗自討論的時候,船隊已經駛過了那兩尊亞苟拉斯巨像,來到了一個天然的小型湖泊中央。再前方處是一塊形同竹筍般的山峰,其兩側白氣瀰漫,正是著名的拉洛斯瀑布。

    遠征隊在瀑布不遠處的小船塢上岸,就地生火休息。

    「天一黑我們就行動,把船藏好後就分兩路離開。」亞拉岡把柴火丟到火堆裡。

    「潛行組是要從北邊進入魔多嗎?」金靂擺出一幅活地圖的樣子,「只要通過艾明莫爾就行了。」

    「那是充滿尖石的迷宮,然後呢,就更精彩了,那兒有一望無際的臭沼澤地!遠是遠了點,但安全,不會有人注意。只要我們在其它地方弄出點事,就絕不會有人注意到那條路線!」

    「好,潛伏組就走這條路線。」甘道夫點點頭,「昶,麻煩你用你的魔法,把金靂腦中的地圖拷給佛羅多。」

    眾人正商量著,勒苟拉斯忽然湊到火堆邊,「最好馬上啟程!」

    「不行,半獸人正在巡邏東岸,我們必須等到天黑再出發。」亞拉岡不同意。

    「我擔心的不是東岸……」勒苟拉斯望向西岸的叢林深處,「有什麼正在接近。相信我,精靈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沒錯!」拷完了地圖的昶浩迅速掃瞄了一遍周圍,「強獸人正在往這裡靠近,如果我們再不行動就會撞個正著!」

    甘道夫立即站起來數了數人數,「有三個人不在,他們去哪了?」

    「波羅莫去檢柴火了,梅裡和皮聘說想去找野菜。」山姆回答。

    「趕緊去把他們找回來!現在很危險!」亞拉岡第一個衝出去。

    「山姆,看著佛羅多!」甘道夫吩咐潛行組,「如果情況不妙,你們就直接渡河往魔多去,我們會盡量拖住獸人的!」

    「那麼,他們就拜託了。」甘道夫再看了一眼南中洲隊的三新人,轉身和其他同伴跑進森林。

    突然,嘹亮的號角聲從密林深處傳出來。

    「是剛鐸號角!波羅莫他們遇上麻煩了!」亞拉岡立即認出了這求援信號。

    昶浩將精神力蔓延出去,迅速找到了目標位置。只見波羅莫護著梅裡和皮聘,在叢林中且戰且退,正一路往岸邊逃過來。此時正和他酣戰不休的對象,看起來與半獸人很相似,但體格上更加健壯,自然就是那些薩魯曼新造出來的強獸人。

    強獸人比之半獸人強了可不止一點半點,單看武技的話,幾乎可以趕得上戒靈了!雖然強獸人沒有戒靈那麼耐打,但這麼一窩蜂地湧上來,波羅莫光是自保就已經險象環生,已經沒什麼餘力去保護哈比人了。

    好在梅裡和皮聘這兩個滑頭鬼早就習慣逃命和使陰招,他們仗著體小靈活的優點,在強獸人群中鑽來竄去,提著短劍專砍人下半身。這種騷擾戰術和波羅莫的堅攻搭配起來居然相得益彰,甚甚敵住了強獸人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昶浩全力開啟精神力控制,打算像干擾半獸人那樣擾亂強獸人的攻擊步伐。但放出去的精神力卻徒勞無功,強獸人們沒有一點中招的跡象,連一剎那的呆滯都沒有出現。

    「嗯?」昶浩疑惑地睜開天眼,觀察起更具體的現場情況。果然很快讓他找到了原因,每一個強獸人的頭上臉上,都至少有一個白色掌印。

    正是那掌印屏絕了精神力的作用,令強獸人不會受到精神力控制和幻覺的困擾。薩魯曼不愧是巫師長,駐世五神之首,敏銳地察覺了獸人的缺陷,並通過外加的手段彌補過來。

    但這樣一來,遠征隊的麻煩就大了,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實力去和強獸人硬憾,再不能投機取巧。

    這時候,在昶浩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強獸人身影,它沒有戴頭盔,額上的那個白色掌印格外明顯。最重要的是,它身上散發出一股沉穩如山的高手氣勢,和亞拉岡這些三階強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看來正是那個薩魯曼精心培育的強獸人隊長。而此時,這個強獸人手裡,正拿著一張弓!

    長弓揚起,鎖定了陷入包圍圈中的波羅莫。雖然波羅莫憑著解開基因鎖的直覺,也敏銳地察覺了自己正被瞄準,但此時身陷重圍,卻根本無法防禦!

    「波羅莫處境危險!」昶浩在知會了其他人後,立即凝聚出一尊准提佛母的能量體,準備遠距離給波羅莫解圍。

    強獸人隊長的氣勢已經牢牢鎖定了脫身不得的波羅莫,正要搭弓放箭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金光向它襲來。

    這強獸人隊長也算機敏,立即丟下弓箭,就地一滾,避開了背後能量體雷霆萬鈞的一擊。當它從地面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撿起了一柄長劍和一塊盾牌。

    「鐺!」的一聲悶響,能量體的第二擊擊在了盾牌之上。准提佛母金色的身體上出現了細密的裂痕,原本這隔空凝絕的能量體就只有一擊之威,現在還能撐到第二擊而沒有消散,已經是大有進步了。

    強獸人隊長身上升騰起強大的鬥氣,長劍散放出熒螢光輝。它一聲大喝,猛然將能量體劈開成兩半。

    遭到劇烈的鬥氣侵入,整個准提佛母的形像都曲扭了起來。但現在不能讓這尊能量體就這麼崩潰,否則波羅莫將萬劫不復!

    昶浩將操縱能量體的精神力轉化為葵水,奇跡出現了。只見能量體傷口的斷面上泛出藍色光芒,竟將入體的鬥氣全部吞噬吸收,然後被斬成兩半的身體再度粘合,轉眼間完好如初。

    強獸人隊長見到一擊無效,呆了一呆,然後舉手揮出了第二劍。這次的攻勢比之剛剛的那一擊更見威猛,附著劍上的鬥氣凝練若實質,大有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氣魄。

    長劍在准提佛母的身體上劃過,卻如同劈空斬水,沒有一點砍中實體的感覺。劍鋒和能量體接觸之處,被一層薄薄藍芒包裹著,所有的鬥氣都在相觸的瞬間吞噬殆盡。

    強獸人隊長大吼一聲,抽劍後退,同時舉起盾牌防禦。當他目光落到手中長劍的時候,又是一呆,那把精鋼長劍竟然在剛剛的短暫接觸中,被硬生生削薄了一層,變成一塊廢鐵片。

    此時昶浩的精神和能量體相合,與本尊無二無別,這尊能量體,立即如同金鐵一般的堅凝,給人予一種無論經過多少歲月都堅定不變的堅實感。昶浩心中也忽然生起了一股明悟,任何可以利用的外道,佛陀都不會排斥,只要有利於教化,即便魔王也可以成為眷屬,何況借助葵水這種能量。

    准提佛母能量體手執的兵器上,冒出了淡淡藍光,正是昶浩利用自己可以將三種能量自如轉化的特性,使能量體的攻擊帶上了葵水分解萬物的威力。

    強獸人隊長將手中的廢鐵一扔,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配劍。但它也不敢再主動進攻,採取了完全的守勢。

    能量體十八隻手臂揚起,朝強獸人隊長絞殺過去!那隊長再度低吼一聲,週身鬥氣激昂,全部都運至盾牌上,看來是想籍全身之力,一舉撞散眼前的這尊能量體。

    雙方毫無保留地全力一擊,激起了劇烈的風暴,一時之間落葉漫天飛舞。連苦鬥之中的波羅莫,都忍不住偷眼看了一下這邊的戰況。

    貫滿鬥氣的盾牌,在注入葵水的能量武器面前,簡直如同紙片一般的脆弱。強獸人隊長連一聲驚呼都發不出來,就被攪成碎肉。

    不過強獸人隊長的臨死一擊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盾牌瞬間被粉碎了,鬥氣卻是實實在在地擊在准提佛母身上。

    「鐺∼」金鐵交擊的悶響悠悠發出來,就像敲響了一口沉重的古鐘。

    能量體上再度開裂,但是隨著藍光一閃,眨眼間修復如初。從今以後,這准提佛母的能量體就再不受時限困擾,真正成為了一尊身外化身。只要是天眼能窺探之處,此化身就能跟隨目光到達,就算千里之外取敵首級,也是瞬息即得。

    波羅莫去了最大的威脅,原本暗中保留起來的,用以預防不測的幾分力量也全部發揮出來,大展神威,將包圍著他的強獸人殺得節節敗退。

    突然有數只箭矢,以連珠之勢接連射來,包圍著波羅莫的強獸人戰士一個個中箭倒地,正是前來增援的幾人趕到了。

    甘道夫口中誦咒,雙手一撮,無數巨大的火球從他手上迸發出來,在森林中四處亂飛,將半獸人燒得焦頭爛額。

    其他人趁著這兩個遠攻者造成的混亂,對剩下的強獸人大開殺戒。

    波羅莫終於騰出空休息了,他背靠著一棵大樹,大口地喘息著,但還不忘說明一些緊急信息。

    「哈比人……哈比人被抓去了!強獸人以為魔戒在他們身上!」

    甘道夫和亞拉岡對望了一眼,前者果斷地下令:「封,請通知另一隊人立即上路渡河!我們要馬上追擊這一隊強獸人,免得他們發現魔戒不在我們這邊!」

    封燁點點頭,「那我們如何追擊?靠腿嗎?」

    金靂立即嘟嚷了起來:「矮人只是短跑健將,要長距離跋涉可不是好事!」

    甘道夫微微一笑,「可別忘了,我還是動物之友呢。」

    說罷,甘道夫把手指放進嘴裡,吹出了一聲響亮的哨聲。

    片刻之後,三個巨大的飛禽影子出現在天空中,正是原影片中曾救下過甘道夫的三隻巨鷹。

    「每隻鷹可以搭乘兩人,我們先挑六個人去打頭,其他人在後面跟上吧。」甘道夫招呼巨鷹落到空地上,自己一縱身躍上了其中一隻的脊背。

    「有這麼好的坐騎,你怎麼不早點叫出來?」金靂不滿地打量著,「你直接帶著佛羅多,飛到末日火山上空把魔戒一扔不就完事了嗎?」

    「沒這麼簡單。」甘道夫搖頭,「索倫座下有三頭骨龍,我的鷹兒不是對手。而且如果不引開魔多的駐軍,那些強弓重弩一齊發射就足以把我們留在那了。」

    「要去追擊的上來!」亞拉岡翻上了另一隻巨鷹的脊背。

    「我們有自己飛行道具。」封燁示意其他隊員掏出綠魔滑板,「但是麻煩的是,只能搭載自己一人,所以以前一直無法派上用場。」

    甘道夫微微一愣,隨即笑起來,「好,好!讓我們就來個空中追擊三千里吧!走!」

    「飛穩一點!」金靂趴在鷹背上大叫,「這可是矮人第一次上天,不要顛得太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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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巨鷹代步,遠征隊的速度立即變得飛快起來。雖然那些巨鷹飛行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綠魔滑板,但也要比最好的駿馬快上許多。

    強獸人小隊單靠著兩條腿,是絕不可能跑得過空中飛的遠征隊的。不過這些巨鷹在飛行了一個白天後,夜間還是必須要休息。所以遠征隊還是花了兩天一夜,終於在接近傍晚時分,吊上了這隊強獸人的尾巴。

    「這些強獸人倒也是強悍,居然毫不歇息地跑了這麼久。」亞拉岡在鷹背上辨識著下方的痕跡。這些強獸人比原影片中強大了不少,連帶著行軍速度也大幅提高,如果遠征隊真照影片中的那樣靠兩條腿追蹤,或許一直跟到艾辛格都追不上。

    「看它們的方向,是急著趕回艾辛格向薩魯曼邀功。」甘道夫大致比劃了一下強獸人的逃逸路線,「不過這樣它們反而不會傷到小哈比人,我們還有機會。」

    「再過去就是洛汗的土地了。」波羅莫望著前方,「我們追著強獸人到處亂跑,結果又回到了最初的路線上。」

    「各位!似乎情況有點變化,我們最好加速趕過去。」這時,封燁控制綠魔滑板靠近了劇情人物。

    「你看到了什麼?封。」甘道夫詢問。

    「似乎有人先我們一步,對強獸人展開了截殺。可能是洛汗國的騎士。」封燁敘述了一些他早知道的劇情。

    「要快!我擔心哈比人會遭受池魚之災!」甘道夫打了一個響指,巨鷹飛行的速度再提高了數分。

    一個廝殺中的戰場展現在遠征隊的眼皮底下,不過戰局已經接近尾聲,強獸人們被逐一弒戮,而洛汗國的騎士們則追擊著四散逃跑的殘黨。

    看到空中飛來了三隻巨鷹,還有七個奇形怪狀的人物,地上的騎士們紛紛警戒起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個銀甲騎士出列,望著天空大喝。

    「我是灰袍巫師甘道夫,還有剛鐸、幽暗森林和矮人王國的三位王子,與及其他夥伴,為了追殺這隊強獸人而來。」甘道夫在鷹背上回答,「洛汗國的勇士們,能否回答我們一個問題?」

    「那你下來吧。」既然不是敵人,銀甲騎士揮揮手,讓手下繼續收拾殘局。

    遠征隊眾人落到地面上,甘道夫也躍下了鷹背。現在他還是披著灰袍,免得別人一見到那身被薩魯曼搞臭了名聲的白袍,就不分青紅皂白地進攻。

    「果然是灰袍巫師。」那銀甲騎士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不過灰袍巫師來到我們洛汗有何貴幹?還嫌洛汗被白袍巫師弄得不夠糟糕嗎?」

    「哦?薩魯曼那傢伙,在洛汗又幹出了什麼事?」甘道夫好奇地詢問。

    銀甲騎士摘下了頭盔,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

    「我是洛汗的騎士長伊歐莫,伊歐蒙德之子。我的叔父,驃騎王希優頓,已經徹底地被白袍巫師薩魯曼所控制!現在他神志不清,分不出敵我,連自家人都不認得!」

    說著,伊歐莫用一種無奈的目光看看周圍追隨他的手下。

    「薩魯曼在國王身上下了毒,將這片土地佔為己有。我和我的夥伴們誓死效忠洛汗,結果遭到了放逐!這樣還不夠亂嗎!?」

    「我對貴國的狀況也感到非常痛心,薩魯曼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甘道夫表態,然後指指周圍,「像我們正在追蹤的這群強獸人,就是薩魯曼的手下。我們正在尋找被它們抓走的兩個哈比人。」

    「哦?這我倒沒有看到。不過現在現場很亂,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自行尋找你們的同伴吧。至於我們……洛汗已經失去希望了……」

    此時洛汗騎士們已經收拾戰場完畢,他們將強獸人的屍體堆做一堆,然後澆上油放火焚燒。伊歐莫一揮手,和手下騎士們慢慢離開,將遠征隊一行留在了被夜幕籠罩的戰場。

    「我們要怎麼去翻這堆屍體?」金靂看著燃燒中的屍堆問道。

    「不,我們的希望尚未喪失。」封燁望向戰場邊的密林,「我已經看到,那兩個小小的身影,趁著剛剛的混亂躲入了森林之中。」

    「法貢森林?」金靂詫異地望向戰場邊上的那邊密林,「他們一定是瘋了才跑到那裡面去!連強獸人都沒有趕往裡面躲!」

    「森林裡似乎很非常強盛的生命力存在。」昶浩半瞇著眼睛掃瞄著森林,「不過又不想是一般的動物。」

    「法貢森林……太好了。」甘道夫帶頭鑽進了密林中,「既然進來了,那小哈比人一定會沒事的。在這裡,有我的一些老朋友。」

    「這裡?」金靂指了指密林深處,「天啊,能在這種地方安居的,你的朋友都是些什麼怪物?」

    「金靂,」勒苟拉斯進去之前,拍拍金靂的肩膀,「這片森林是有自我意識的,而且它非常古老了。所以,在用詞上請小心一點。」

    「知道了……」金靂雖然不以為然,但還是應承了下來,然後其他隊友一齊鑽進密林。

    向前跑了一段路後,前方傳來了一種沉重古怪的腳步聲。聽那節奏,似乎是某種巨大的兩足動物在行走。再看地上遺留的腳印,那東西步幅也極大,每一步跨度之間足有數米之遠。

    「這是什麼動物?」饒是亞拉岡見多識廣,也認不出地上那古怪的腳印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甘道夫衝著前方叫起來了。

    「恩特人,我是你們的朋友甘道夫,請停下和我說幾句話!」

    「朋友?」前方傳來了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然後那隆隆的腳步聲也停止了。

    遠征隊加速跑了上去,只見一棵大樹屹立他們面前。沒錯,是大樹,不過這棵樹有手有腳,手上還正抓著兩個哈比人,正是他們要找的梅裡和皮聘。

    那兩哈比人一見到遠征隊到來,立即大聲叫起來:「我們在這裡!甘道夫!亞拉岡先生!」

    「你們認識這兩個小半獸人?」那顆「大樹」俯下身子,和遠征隊眾人起說話來。

    「半獸人都不是好東西!前些時候,它們闖進法貢森林裡,又咬又啃,又砍又燒,弄得烏煙瘴氣,把我們都驚醒了過來。」

    「他們不是半獸人,是哈比人。」甘道夫向這顆樹解釋,「你們樹人一向恩怨分明,總不會隨便弄錯報復對象吧?」

    「哈比人?」那顆大樹--樹人,將梅裡和皮聘舉到眼前看了看,然後將他們放回地上。

    那兩哈比人得到了自由,但也沒有立即躲到遠征隊的背後,而是好奇地打量著樹人。

    「樹人恩怨分明……對了,薩魯曼也曾自稱是我們的朋友,但他現在卻對法貢森林下手了!甘道夫,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薩魯曼現在也是我的敵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依然還是朋友。」甘道夫說著,解開了身上披著的灰袍,露出了內裡的一身白衣。

    「和我一起並肩作戰吧!恩特樹人。薩魯曼、索倫都企圖毀滅這片大地,如果不借助你們的力量,中土總有一天會淪陷的!」

    「你已經成為白袍巫師了?」樹人低下頭看著甘道夫,「也好,薩魯曼就交給你去應付吧,巫師的問題還是要靠巫師來解決。我們會幫你拖薩魯曼的後腿,但也僅限於此役。」

    「還有索倫!」亞拉岡搶著說。

    「不……」樹人搖頭,抖落了一地的干樹皮和樹枝樹葉,「我們是愛好和平的種族,只要別人不跑進森林來招惹我們,我們就不會離開森林作戰。薩魯曼對森林的破壞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但索倫的威脅我們從來沒有感受到。所以我們只會幫助你們對付薩魯曼,更多的,就不要來找我們了。」

    既然樹人表態了,甘道夫也不好強求,再說樹人肯答應幫忙對付薩魯曼,就已經是莫大的助力了,甘道夫此時也只能同意。

    「那好吧,就這麼定了。不過我們現在要趕去洛汗的首都伊多拉斯,阻止薩魯曼的一項陰謀,這兩個小哈比人,暫時就托付給你們吧。」

    「好……」樹人答應下來,「等你們解決了其它事情,再來通知我們進攻時間。這兩個小東西,就權且當作人質吧。」

    梅裡和皮聘在跟樹人相處了半天後,也混得有幾分熟絡了,這下也不害怕,笑嘻嘻地爬上樹人的身體。

    這時,托魯斯基罕有地站出來發表意見。

    「這些樹人的生命形態和我的毫微機械有幾分相似,我打算留在這裡做些研究。」

    封燁想了想後同意了,「也好,你就留在這裡幫看著哈比人吧,隨便為樹人充當我們的聯絡人。」

    昶浩掏出那顆炎魔的火丹,遞給了托魯斯基。一直以來,托魯斯基的種種能力,都受限於自身的生命能量不足,如果讓他從樹人身上窺探到生命能量的轉化方法,再配合火丹,那在能力發揮上絕對是一個質的飛躍。

    甘道夫再和樹人商量了一些細節,便帶著遠征隊離開了法貢森林。

    現在礙手礙腳的包袱盡去,他們終於可以正式地展開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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