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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一百二十六章 袒護 文 / 公子喜

    一百二十六章

    相對於夏雨的好運氣,汪詩詩就有點淒慘了。舒嘜鎷灞癹

    宮本岐竣將她扔在房間的地板上,然後用力拉上木門,汪詩詩身上的傷雖然好了,可是這麼一摔,幾乎讓她疼的掉淚。

    「是不是你?」

    汪詩詩一邊揉被摔痛的後腰,一邊磨磨蹭蹭的後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用力拎起來,小臉被強迫著抬高,迎向他駭人的表情。

    「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

    汪詩詩委屈的直掉淚,他什麼都知道,卻還苦苦的逼問,小臉不甘願的瞥向一片:「是!」

    宮本岐竣收緊掌心的力道,似乎要將她捏碎一般:「下毒毒害自己,嫁禍給千奈,這是誰的主意,是你還是夏雨?」

    「……是我自己!不關夏雨的事!」她傷心的坦白。

    宮本岐竣的表情更加駭然,那種逼視的角度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他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站在他面前,內心的一切都無處可藏。

    不過,不知道宮本岐竣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為了千奈嗎?還是因為第一次在他面前耍心機?

    「為什麼要這麼做?」宮本岐竣拎著她冷冷問道,眼中的心痛只有自己知道,難以想像,汪詩詩居然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內心可怕的小惡魔。陷害、甚至下毒毒害自己,萬一那碗東西不小心潑到她身上怎麼辦?萬一不小心沾染到中毒了怎麼辦?心裡只想到如何加害別人,卻想不到意外的發生!

    汪詩詩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她為什麼這麼做?他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她委屈的掉下眼淚,宮本岐竣強逼著自己不再為她的眼淚動搖,硬下心腸逼問道:「說話!」

    「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

    當迎上她隱隱帶著控訴的目光時,宮本岐竣發現自己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幾乎使不出力氣來,她的眼神看上去那麼哀傷……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心疼多一點,還是完全在氣憤她的毒辣。

    宮本岐竣性格內斂沉穩,很少會有心情起伏特別嚴重的時候,但現在他卻一口氣堵在心口,不知道該如何發洩,氣憤是一回事,後怕又是另一回事。她的膽子實在太大了……

    用力的將她摔在地上,用幾乎咆哮的語氣朝她怒吼:「千奈會笨的當著我的面給你下毒?竊聽器也是你搞的鬼吧?串通了鋼木誣陷千奈是臥底,想借黑焱天的手除掉千奈是吧?你看你們多聰明!」宮本岐竣氣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汪詩詩像受驚的貓兒般蜷縮在那聽他發洩。

    「我都看出破綻了,你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要是黑焱天今天當場查誰是臥底,你能跑的掉?你不知道自己是臥底啊?」

    宮本岐竣的爆發是情有可原的,知道汪詩詩是臥底之後,他並沒有將這件事上報上去,徇私就不必說了,其實在很多時候,他的擔憂跟關懷都是淺淺的,不著痕跡的,他不會說很多安慰的話,也不會讓人心醉的甜言蜜語,他只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愛護她,他自問已經做的夠多了,她卻這樣咄咄逼人,甚至出損招陷害別人,如果她臥底的事情被揭穿,等待她的下場將會比喂鯊魚還慘,想到這裡,宮本岐竣又氣又恨。

    汪詩詩抽噎著,聽著他憤怒的咆哮,內心的小火苗不由的往上升,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用力的揮開他的鉗制大聲喊道:「宮本岐竣,你難道就沒有仔細想過我為什麼這麼做嗎?」

    憤怒中的男人鎮定下來後,怒極反笑:「好,我今天聽聽你到底有什麼委屈需要這樣做!」

    汪詩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他道:「你就知道在這裡訓斥我,責罵我,我在外面受了委屈,我跟誰說去?你以為千奈溫柔賢淑嗎?她用開水燙我的時候你在哪?她有意捏我的時候,你看見了嗎?她讓我跪著給她擦車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要陷害她,那麼這些理由夠不夠?我汪詩詩是人,不是你養的一個寵物,誰想踹就踹!」小胸脯不斷的起伏著,在男人震驚的目光下繼續發洩著心中的不滿:「在我受傷快要疼死的時候,她跑過來跟我說你們要結婚了,說你們會生下很多很多的孩子……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嗎?你明明不愛她,卻偏偏要跟她結婚,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多年來,你難道就看不到嗎?」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那好,以後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正在兩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門被人用力拉開,宮本岐竣瞪著噴火的眸子盯著鋼木:「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鋼木倒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而是慌張道:「少爺,是總代目來了!」(山口組一般稱當家人為代目,就好像中國的君王都稱之為皇帝一樣,代目只是一個稱號,而不是名字)。

    如今山口組的當家人,也就是他的父親,宮本奇異。

    聽見這個消息,宮本岐竣微微一愣:「父親大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屬下也不知道……現在就在外面!」

    宮本岐竣心裡暗叫不好,隱隱覺得這次父親的到來跟汪詩詩脫不了關係,當即道:「讓他在外廳等候,你馬上帶著小姐……」

    鋼木苦著一張臉搖頭:「來不及了!」

    整齊的木屐聲傳來,來的人好像還不少。

    宮本岐竣來不及想這個老頭子怎麼突然來中國,連忙給了汪詩詩一個眼神,好像在說,現在給我乖乖的,什麼都不要說!

    就在宮本岐竣準備親自迎接的時候,總代目已經進來了,六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跟宮本岐竣有三分相像,尤其是不怒自威的表情,犀利的目光帶著可以看穿一切的睿智,簡直就是宮本岐竣的老年版。

    這不是汪詩詩第一次見這位日本山口組的老大,不過從以往的種種來看,這個日本黑社會老大並不喜歡自己。

    「父親大人,歡迎你到來!」宮本岐竣強裝鎮定道。

    總代目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再看看蹲在地上的汪詩詩,操著純真的日語,威嚴道:「這是怎麼回事?」

    宮本岐竣對父親鞠了一躬:「詩詩年少不懂事,在外面闖了點禍,我剛才在教訓她!」

    總代目嗤笑一聲:「不懂事?說說看,她都做了哪些不懂事的事呢?」

    宮本岐竣淡淡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父親大人,您怎麼有空從日本過來?」

    本想岔開話題,卻聽總代目冷笑一聲:「沒什麼大不了?差點喝了毒藥毒死自己還叫沒什麼大不了?」

    宮本岐竣並未露出驚訝,而是很平靜回答道:「父親大人,這其實是個誤會!」

    兒子有意偏袒這個中國女人已經讓總代目十分不滿了,略微沉思了片刻道:「千奈,進來!」

    敞開的門外,千奈雙眼紅腫的進來,當看見宮本岐竣的時候,她的肩膀微微一縮,似乎很害怕。

    看見千奈這個樣子,汪詩詩卻在心裡鄙視,比她裝的還像!

    總代目看著兒子,然後指了指千奈道:「我本來在澳門,千奈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哭著說要我主持公道,於是我坐了直升機過來,現在我想知道,千奈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決定取消婚約?」

    宮本岐竣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反感千奈的自作主張,他一向不喜歡自己的婚事被長輩插手,千奈卻明知故犯,既然到了這份上,他也沒必要顧及什麼了,於是冷淡道:「千奈雖然很溫柔,不過嫉妒心太強,我不喜歡,正如今天,她居然想毒死詩詩,我覺得這樣的女人不配做我們宮本家的媳婦!」

    「啪——」

    這聲音好像冰川開裂,清脆而震撼,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僵硬了身體,汪詩詩腳步不受控制的想靠過去,卻被眼疾手快的鋼木攔住,這個時候過去,就是找死啊!總代目可不能跟宮本少爺比,那老頭的手下可都是帶傢伙的,沒有允許靠近總代目,保鏢可以任意射殺。

    千奈徹底驚呆了,本想讓總代目替自己說句公道話,但是看見宮本岐竣被打,內心還是忍不住心疼起來,想上去勸說,卻聽見宮本岐竣冰冷的嗓音響起來:「父親,你為什麼打我?」

    宮本岐竣估計長這麼大沒有挨過打,更何況還當著這麼多的人面。

    總代目陰沉著臉,指著立在身後的千奈道:「宮本岐竣,千奈小姐為了你,錯過了那麼美好的年華,你不感恩就算了,現在還污蔑她的人品?她是否下毒害這個支那人,你心裡不清楚嗎?你怎麼就忍心說的出來這樣的混賬話來?」

    到了這個份上,宮本岐竣知道已經沒有餘地反悔了,於是有恃無恐道:「那碗藥是千奈自己端來的,期間沒有經手任何人,不是她又會是誰?而且在場還有其他證人!」

    「其他證人?你說的就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吧?拉菲的兒子?呵呵,他老子就是個混蛋傢伙,生出的兒子又能好到哪裡去!」對於前任黑道教父,這個山口組的老大嗤之以鼻。

    宮本岐竣也不做辯解。

    總代目將目光定格在汪詩詩身上,語氣一寒:「是她做的吧?」

    汪詩詩本能的往後一縮。

    宮本岐竣連忙橫跨一步,擋住父親的視線,冷冰冰道:「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孩,什麼都不懂,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千奈心痛的看著宮本岐竣居然不息欺騙隱瞞自己的父親,也要保全汪詩詩完好,當即氣憤道:「那你說是誰?我可以對天皇發誓,我沒有下毒害她!她敢嗎?」

    宮本岐竣眼底寒光微閃,一個大膽而荒唐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成形,勇敢的迎向自己父親咄咄逼人的目光,冷峻料峭的唇一張一合,說出了一串再殘忍不過的話:「栽贓嫁禍的人是我!」

    汪詩詩瞬間瞪直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脊背挺直的男人,他……他在幫她頂罪麼?眼角開始發熱,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發抖,一會冷,一會熱……

    總代目雙目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宮本岐竣嘴巴裡說出來的,而千奈滿臉慘白,彷彿從水裡撈上來一樣,身體晃了兩下砰得跌倒在地上,雙眼卻癡癡的望著屹立在面前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宮本君你告訴我啊!」她軟軟的超前爬,然後抓著宮本岐竣的衣擺使勁的搖晃著,多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遺憾的是,這卻是真實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總代目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鼻子呵斥著。

    宮本岐竣冷漠的揮掉緊抓著自己衣擺的手,上前不帶任何感情道:「十年前我說過,不喜歡這個女人,是你硬要塞給我,現在我還是不喜歡她,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擺脫掉她,就這麼簡單!」

    「閉嘴!」總代目氣的渾身發抖,低吼道:「宮本岐竣,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你的良心?」

    「尊敬的父親,你將她塞給我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你的良心呢?」宮本岐竣淡淡的瞥向他,語氣雖然溫婉,卻一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

    「你……」總代目臉色漲的通紅,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似的,目光忽然凌厲的射向一旁的汪詩詩,冷笑一聲:「宮本岐竣,你為了一個支那人……她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嗎?」

    宮本岐竣冷聲道:「父親,別忘記,我身體裡同樣流著你口中所說的支那人的血!」

    總代目再次啞口無言。

    半晌,總代目深吸一口氣,一邊點頭,一邊連聲說:「好。好,好……」目光忽然變得寒冷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廢話了!鋼木——」

    聽見這不容質疑的厲呵聲,鋼木嗖的一聲躥出人群,穩穩的立在他面前:「總代目有什麼吩咐!」

    「拿家法!」

    鋼木一愣,家法?總代目是要用家法懲罰少爺麼?

    「還愣著幹什麼?」徹底被惹惱的總代目吼起來。

    鋼木原地一跳,連忙跑去找了一根柔軟的籐條過來,這是武士練劍用的竹鞭,足有嬰兒的手腕那麼粗,千奈捂著嘴低低的哭泣:「父親大人,求你不要這樣責罰!」

    總代目從鋼木手裡接過籐條,用力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嗖嗖嗖的聲音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千奈頓時嚇的忘記哭泣。

    總代目走到宮本岐竣面前:「如果你能承受一百下,你跟千奈的婚事就此作罷,如果你受不了,不管以後如何,千奈都是你的妻子!千奈,這是宮本欠你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千奈在旁怔怔的發愣。

    宮本岐竣卻一言不發的單膝跪地,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瀟灑而從容,一點都不像面臨受罰的人,那份坦然更像是某種情緒的釋然,就好像一個人面臨著刀山火海的困難,但只要跨過了這個坎,在他面前就是一條光明的大道。

    見宮本岐竣這種態度,總代目一點沒有含糊,狠狠得揮舞起手腕,帶有韌性的籐條輕吻在皮膚上,碰撞出令人汗毛聳立的悶響。宮本岐竣哼都沒有哼一聲,跪的筆直。

    旁邊的鋼木大聲的記著數:「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一連沒有停歇的二十籐條,每一次籐條都激起一道強勁的風,彷彿要將空氣劃破!

    素雅的純白色和服很快付出皮膚腫脹的輪廓。

    當五十下剛過,原本挺直腰桿的男人忽然晃了一下,雙手撐地似乎要挨不住了。

    汪詩詩彷彿被人施了定身術,全身僵硬的矗在原地,看著那挺直的後背伴隨著籐鞭的落下,漸漸有紅色滲透出來,眼睛變得模糊起來。

    「不要……」汪詩詩再也看不下去的驚叫起來。趁著總代目愣神的空檔,用力的撲到宮本岐竣身邊緊緊抱著他顫抖的身體大聲道:「那個人是我!根本不關他的事!」

    千奈彷彿被人激活了一樣,瘋了似的爬過來,用力的拽著汪詩詩的頭髮撕扯著:「你這個賤人,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陷害我,父親,您該打死的人是她……」

    頭皮上傳來的劇痛讓汪詩詩徹底惱怒起來,細小的手腕用力一翻,千奈慘叫一聲,而後汪詩詩抬起腳用力踹在對方的肚子裡上,手無縛雞之力的千奈瞬間被蹬出好遠。

    宮本岐竣咬著牙怒喝起來:「詩詩你幹什麼?」

    汪詩詩看也沒看他,挺直腰板勇敢的對上總代目詫異的雙眼道:「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有數,也不需要別人替我受過!」

    總代目瞇起眼睛,十分不悅的冷笑:「你還挺勇敢!」想不到她居然有膽子承認。

    「這跟勇敢沒有關係!」她的小臉繃的緊緊的,雙拳垂在身體兩側,被踹倒的千奈艱難的爬起來,似乎又要衝過來,汪詩詩立刻揚起拳頭威脅:「你再過來我還踹你!」

    總代目猛地朝她揚起籐條,眼見那駭人的力道即將落下,只見一道白影飄過,空氣裡立刻傳來皮肉開綻的爆裂聲。

    然後是男人的一道悶哼。

    而汪詩詩卻完好無事的被男人抱在懷裡。

    多麼溫馨的一幕啊!汪詩詩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可下一秒她卻被宮本岐竣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滾回房間去!」

    「我不走!」她絕對不能眼巴巴的看著他被這個變態老頭打死。就算對她說出再惡毒的話,她也不會離開的。這一刻的決心誰都無法動搖。

    宮本岐竣狠狠的瞪著她:「你連累我的還不夠麼?」

    「宮本,這丫頭剛才已經承認是她自己搞的鬼!」總代目帶著諷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然後慢悠悠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宮本岐竣狠狠瞪過汪詩詩後,不緊不慢說道:「是不是她已經不重要了,只希望父親遵守剛剛的諾言!」

    「你——宮本岐竣,你居然這樣護短,這丫頭到底有什麼好!她可是你的女兒啊……」千奈在旁忍不住叫囂起來。

    宮本岐竣閉上眼睛,強忍住後背的疼痛道:「中國有句老話,叫養不教,父之過,如果你非要說她犯了錯,那麼我替她受過也是應該的!」

    「宮本——你好狠的心啊!」千奈咬著一口牙狠狠的說道,這個男人不光對她狠,對自己也狠……

    宮本岐竣連看都懶得看她,重新跪在原來的地方,接受剩下的懲罰。

    總代目氣的壓根癢癢的,他怎麼就招了這麼一個混蛋兒子。

    「行,我看你能挨多少下!」

    剩下的可不比之前好挨,每一下都好比炮烙,又好似烙鐵,這一回,宮本岐竣算是徹底知道被鞭打的痛楚了……忽然他在想,那個時候汪詩詩是怎麼忍過來的?

    千奈看起來比宮本岐竣還虛弱,像灘爛泥一樣癱軟在牆角。

    汪詩詩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她好恨,恨自己沒有用,不夠強大,在這裡連為他說句公道話的權利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粗壯的籐鞭落在他身上……

    當鋼木喊到第九十九下的時候,宮本岐竣低垂著頭,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好似解脫一般。

    還有一下,他就可以徹底擺脫這一切了……

    他輕輕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的勝利。

    可是籐條久久沒有落下來,總代目握著發顫的手腕:「宮本,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屈服嗎?不可能!」用力的將籐條扔在地上,掀起一陣冷灰,總代目恨恨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父親!」

    「等你傷好了,立刻跟千奈舉辦婚禮,如果那一天你缺席……」總代目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被汗水打濕的臉,俯下身子湊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宮本岐竣的表情微微一變。

    「我們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濃園,最後房間裡只剩下三個人,宮本岐竣、鋼木、汪詩詩。

    鋼木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被鞭打的少爺,悶聲道:「我去看看,傅恆少爺給小姐開的藥還有沒有了!」

    宮本岐竣閉上眼睛,駿逸的臉上顯出淡淡的疲憊,只見他慢慢的站起來,他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轟然倒下。

    「爹地——」

    分割線

    古樸的四合院內,蒙卡如蠶寶寶似的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猙獰的臉瞪著眼前的男人。

    愛新覺羅傅恆笑瞇瞇的端著一個精緻的玉碗,捏著金湯匙,舀起一點在嘴邊吹了吹:「卡卡乖,張嘴!」

    蒙卡漲紅了一張臉,恨恨的看著他:「愛新覺羅傅恆,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你有種就扣著我一輩子,如果我出來了,第一個就把你喂鯊魚!」

    「哎呀呀,你看你……又生氣了,不知道自己最近肝火旺啊,在五行中,肝臟屬木,木生火,從醫學角度上來說,肝火旺可不好,所以要用清淡潤肺的銀耳蓮子潤肺,肺屬木,木正好克金!」

    「……」

    「看什麼看?張嘴!」

    蒙卡快被愛新覺羅傅恆四兩撥千斤的話氣的吐血了,但是飢腸轆轆的肚子卻在提醒,如果不吃的話,他很可能被這個無良的庸醫折磨死,賭氣的張大嘴巴,一雙眼睛卻瞪的老大,似乎想將眼前這個傢伙撕成千萬片。

    一小碗的銀耳羹根本不足以讓一個成年男子飽腹,不過餓不死倒是真的。

    喂完了蒙卡,愛新覺羅傅恆優雅的用濕毛巾擦拭了下自己的手,趁著這個空檔,他像閒話家常般說道:「不是哥哥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孩子似的任性妄為,以後出去肯定要被人欺負的!」

    「……」

    「別用這種表情看我啊,看的我怕怕的!」愛新覺羅傅恆裝作一副受驚的樣子,轉而笑吟吟道:「如果今天你乖乖的,我就放你出去透透風!」

    蒙卡猛地瞪著他,傲氣的別過頭:「你別妄想我再相信你!」

    前幾次說放他去透透風,最後了,還不是把他綁粽子似的綁回來,而且這個院子跟迷宮一樣,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蒙卡自小在英國長大,怎麼會知道桃花陣這種東西,他也許最熟悉的就是點穴了!

    如今,他就跟一條死魚般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任由愛新覺羅傅恆搓圓揉扁!

    想到這裡,他內心的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好吧,既然你不想出去逛逛,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愛新覺羅傅恆拍拍手,這時,電話響了。

    接完電話,蒙卡看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不由緊張問道:「出什麼事了?」

    愛新覺羅傅恆驚悚的望著手機,喃喃自語道:「宮本……宮本出事了!」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接到了同樣的電話。

    幾乎沒有遲疑,所有人瞬間朝濃園奔去!

    ------題外話------

    今天更的那麼早,是不是該誇誇我啊?我要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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