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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一五章 兩個奇怪的老頭(上) 文 / 大河壩

    第二天早上,天色還沒亮,田凡感覺到霜兒的身體已經暖和過來了,肌膚也已經開始變得溫暖,呼吸也有力了許多,於是摸黑幫霜兒穿上衣服,他早早起身,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一夜沒睡著,也不敢睡,他的眼珠,紅的像兔子眼一般。

    來到院中,他做了兩個擴胸運動,呼吸幾口清冷的空氣,終於,將心底的**慢慢的壓了下去,腫脹了一整夜的小弟弟,也慢慢的回了原位。

    心中自嘲的一笑,想起前世聽過的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他發現,自己竟然連禽獸都不如!堅持了一夜,竟然沒碰……好吧,碰了,這是不是說,我比禽獸不如稍微強一點?……

    無事可做,他打起了自創的變種太極!原先那套搞怪的,被老爺子說成猴兒上樹,狗兒游水的太極,在他苦思冥想之後,慢慢的改變,慢慢的美化,此時的變種太極拳,又有了原先那種飄逸灑脫之氣,再也不那麼難看了!

    自從被霜兒擒獲以後,他就沒打過拳,此時再一打,頓時腦中空明一片,進入忘我的狀態,渾身飄飄,如乘風般!半晌,他打完一遍,感覺渾身的舒爽,受了半夜折磨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今天,他招式用的特別慢,每一招每一式,皆是緩緩而動,如同身上被千斤之力壓著一般。三遍以後,他已然渾身冒汗,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的收勢而立!

    此時天色已經發亮,東方的魚肚白已經明顯起來,天空也已經明亮。收勢後轉身欲走的田凡,看到一隻亮晶晶的大眼睛!那隻大眼睛,在昏暗的天色之下,顯得格外明亮!

    田凡頓時被唬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來是十不全!老頭不知什麼時候起身出門,正看見田凡在打拳。剛一看到時,他也是想笑,這般慢吞吞的拳法,倒是適合老頭老太太打,可你一個小伙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可看了一會兒,他的面色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再想笑,而是呼呼喘著粗氣,仔細的看著田凡打拳,彷彿是想將田凡所打的每一個招式印在腦中!

    見田凡轉身,他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他,問道:「小子,你這套拳法是什麼名堂?為何如此怪異?」

    田凡一愣,頓時想起老爺子見到太極時的情形,不由的仔細看了看十不全,難道這個難看到極致的十不全,也明白太極的妙處?

    見十不全面色著急,他連忙道:「十不全,這拳法是我學習《道德經》後,偶有所得,自己所創的,名為太極拳!」

    老頭一臉不信的看著他,怒道:「臭小子放屁,這套拳法,沒有幾十年道家思想的熏陶,根本無法創造出來,快說,到底是誰創的?」

    田凡翻翻白眼,說道:「說了是我創的,你怎麼不信啊?」

    十不全聽了,慢慢鬆開他的手,仔細看了看田凡的面相,頓時一驚!接著捧著他的臉,將他面相朝陽初升的方向,一邊揉搓著,一邊仔細的觀看起來!

    田凡的臉被他當麵團搓揉,頓時一陣疼痛,他連忙抓住十不全作怪的兩隻手,慘叫道:「哎吆,老頭,你殺人呀?」

    老頭被他抓住雙手,也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半晌,他才放開田凡,嚴肅的問道:「小子,你叫什麼?」

    田凡心中有氣,你把人家臉當麵團揉搓一陣,一點歉意都沒有,這是不是有點不像話?氣哼哼的說道:「我不告訴你!」

    十不全一愣,嘿嘿一笑,說道:「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不就是我剛才手有些重嗎?至於嗎?」

    田凡氣也消了,瞪了他一眼,答道:「田凡,字伯光!怎麼,有什麼問題?」

    老頭沒有些失落的說道:「我就說嘛,不可能這麼巧!看來,我終究還是比不過人家!」話一說完,他搖著頭滿臉失落的回了屋。

    田凡聽清了他說的話,可心中有絲絲疑惑,老頭什麼意思?

    沒等他想明白,十不全又出來了,手裡拿著兩個木桶,他說道:「伯光,看那姑娘的情況,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傷勢也已經穩定下來!可是,至少三五天內,她別想下榻,別想走動,所以,你們還要在我這裡住些日子!治病的錢,我可以不收,大約你也知道,給女子治病,我從不收錢。可……我不能讓你們白吃白住,所以,你欠我個人情!別插話,我不收你的錢,我想讓你住在這裡的幾天,替我幹點活!有意見嗎?」

    田凡愣了,這是什麼怪癖好?明知道人家有錢,他卻不收,反而讓人家幹活抵債……反正也沒事兒,田凡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十不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從這裡往西走,有一個小山頭,那山頭旁邊有一眼清泉,你去提水,直到將這個缸倒滿為止!嗯,山上還住著一個老頭,若是他說要收你為徒,千萬不要答應!記住了?」

    田凡點點頭,說道:「記住了!」

    十不全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你去吧!」

    按照十不全的吩咐,他找了根扁擔,挑著兩個木桶,朝著對面的小山而去。想起關於十不全的傳說,他又有些不放心霜兒。

    挑著水桶,他來到馬大哥家。馬大哥不在家,一早出門去了。說是一個堂弟出遠門剛回來,他要去看看。馬大嫂性格潑辣,也是個熱心人。聽田凡說想讓她幫忙照顧霜兒,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十不全是好色不假,可他只對女病人好色,所以她不擔心!

    兩人出門時,田凡突然看到幾隻母雞,想到此時霜兒的身子,他就買了一隻。馬大嫂著實不願意,收錢吧,她感覺過意不去,不收錢吧,這是自家下蛋的母雞!

    田凡好說歹說,才終於讓她收下錢財。

    將馬大嫂送到小院旁,田凡跟她告別後,才向泉水所在的小山而去。

    昨夜月黑風高,他沒能瞭解此處地形。此時一看,周圍全是小山包,大大小小,一個接著一個。在山與山交匯的山谷中,零星的住著幾戶人家。此時正有雞鳴犬吠之聲,炊煙裊裊之景,真是好一幅田園畫卷!

    田凡只覺身心為之一振!

    老頭所說的小山並不高,比起十不全所在的小山,還要矮一些。山上有一條小路,田凡順著小路來到小院附近,打眼一看,果真有一口清泉,正緩緩的流著泉水,還帶著絲絲的煙霧。泉水自清泉而出,順著山谷而下,匯入河中。

    田凡嘗了嘗那泉水,果然是上好的泉水,清冽甘甜,真解渴。此時,他才明白十不全捨棄近處的泉水,讓他到這裡來取水的原因。

    挑著兩桶水,一路晃晃悠悠,他回到十不全的住處。

    沒等進院子,他注意到院門口的一根長槍,那長槍是木桿的,槍桿長度有八尺左右,而槍頭卻不正常的足有三尺長,在太陽照射下,放出絲絲寒芒!

    昨天可是沒見這桿長槍的,怎麼突然多出來了?

    突然院中傳出兩個聲音,一個是十不全,另一個卻沒聽過,可同樣的聲若洪鐘,雄渾有力。

    「十不全,你說,到底去不去!」

    「不去,我怎麼去?你讓我幫忙抬老虎,我才六尺的身高,你個老不死的八尺多,到時候一根棍子穿著老虎,那老虎肯定朝我那裡滑!本來我就沒力氣,你這一搞,莫不是想累死我?再說了,我這屋裡還有病人吶!」

    「什麼病人?你不是借口吧?哎呀,我說老弟呀,別廢話了!我也不讓你白幫忙,到時候虎骨之類的藥材全是你的,我就要虎肉和虎皮,這還不行嗎?」

    「屁話!就算我不去幫忙,那些虎骨也是我的,我還不知道你?你找附近的鄉民幫忙就行了,何必非要難為我呢?」

    「我……你這個人真是無恥,光想佔便宜,不想出力呀!」

    田凡聽了一陣,此時有些明白過來了,大約是那人打了一頭老虎,可自己一個人弄不回來,所以讓十不全幫忙,可十不全不願意!

    他挑著擔子進了院子,就見兩個老頭站在院中,正口水橫飛的吵著!

    兩人見他進來,停住了話題,同時向他看來。田凡向兩人點點頭,打招呼道:「神醫早,老先生早!」

    與十不全對立而站的老頭,長得真個性!頭髮多數都是黑的,只有少半白了,可一尺長的鬍子,卻是全白,白的如同雪一般!身高八尺,方臉,丹鳳眼,劍眉,高鼻樑,大嘴巴,英氣不俗!聲如洪鐘,不比十不全動靜小!

    田凡看著他那不協調的白鬍子,有些發愣!這人到底多大年紀,怎麼頭髮半白,面色紅潤,沒有幾根皺紋,可鬍子卻全白了?一般情況下,人的鬍子,應該比頭髮白的慢,可這人好像反過來了!

    那老頭一見田凡,再扭頭看了看十不全,頓時眼珠一轉,堆滿了一臉**的笑容,三步兩步來到他身邊,說道:「哎呀,小哥,不得了啊不得了!我看小哥天靈蓋上有一股靈氣直衝天宇,骨骼精奇,是個練武的奇才,若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定會成為絕世高手!不知小哥,有沒有興趣跟我練武啊?」

    田凡頓時暈了……這台詞,太也熟悉!

    他連忙後退幾步,一臉無所適從的看著旁邊的十不全。十不全連忙把那白鬍子老頭推開,說道:「伯光,別理他,去把水倒到缸裡!」

    田凡哦了一聲,沖那老頭點點頭,說道:「老先生稍等,我一會兒再來!」

    老頭的臉色突然拉了下來,問田凡道:「小伙子,你這水,是在那裡挑的?」

    十不全面色帶著絲絲慌張,衝著田凡連打眼色。可這傢伙……那對眼睛打出的眼色,誰能看明白?

    田凡道:「哦,是在對面山上,一個院子旁邊!」

    白鬍子老頭突然暴怒了,猛地一轉身,指著十不全的鼻子吼道:「你個該死的十不全,竟然趁我不在偷水?」

    十不全略顯尷尬的一笑,說道:「好了好了,我的錯!大不了,我幫你把老虎弄回來行了吧?」

    白鬍子老頭一聽,頓時轉怒為喜,搓著雙手,高興的說道:「哈哈,這還差不多!」

    田凡對這一對老頭的行為很不理解,什麼情況?十不全不就偷了點水嗎,白鬍子幹嘛這麼激動?

    十不全見田凡發愣,說道:「伯光,這老頭就是那小山上宅院的主人,人稱白鬍子!你也這麼叫就行,不然他會生氣的!」

    白鬍子連忙點頭,一疊聲的說道:「對對對,你叫我白鬍子,我叫你伯光!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田凡道:「老……嗯,白鬍子,我叫田凡,字伯光!」

    白鬍子點點頭,手一擺,說道:「你去把水放下,這麼挑著,不累嗎?」

    待田凡走後,他奇怪的問十不全道:「我說十不全,這小伙子什麼人?我還從沒見過你讓誰在你這裡幹活,他到底什麼人?」

    十不全聳聳肩,說道:「還什麼人?一個病人的家屬,這小子帶來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他什麼人,受傷,中毒,還受了涼,嘿,真慘!我給治了,可那女子三天兩頭的走不了,他在這裡沒事,我就讓他幹點活嘍!」

    白鬍子點點頭,還想說什麼,可見到田凡回轉,他又將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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