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七二章 原來是許汜 文 / 大河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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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田凡不由哭笑不得。碰瓷?難道這種活計,在古代就有了?可是,自己在下邳活了這麼多年了,從沒聽說過有這種事啊……
田凡心想,今天有事,得,自認倒霉吧!
他從袖兜裡掏出荷包,這一看,卻發現荷包裡根本帶錢!靠,自己一般不用帶錢,平時身邊護衛身上會帶一些錢財,今天跑得太快,護衛們都沒跟上……
想起自己的金字招牌,田凡一抱拳,道:「諸位,在下下邳田凡,自認小有名氣!你們想要什麼,我清楚,地上這位朋友到底什麼情況,你我都心中有數。在下有要事在身,沒時間跟你們瞎折騰,如果信得過我田某的為人,就先放我過去。等今天下午,你們到我田府拿錢,只管開個數,我絕不還價!如何?」
說完話,田凡滿臉自信的望著對方,靜待他們回答。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只聽為首一人猖狂的道:「田凡?阿貓還是阿狗?我們沒聽說過!哼,別以為有錢了不起,弟兄們不差錢!今天,你必須跟我們去官府,不然……」
說著話,他使了幾個顏色,那十幾個人立即將田凡圍住,一個個張開雙臂,將田凡圍了個插翅難飛!
只聽那為首者續道:「……你就別想走!」
聽了他們的話,田凡的臉色頓時變的極差!阿貓還是阿狗?田凡從沒聽任何人如此說自己,即使是仇人或者敵人!他是一個足以讓敵人和仇人顫慄的存在,哪怕再恨他,也沒有人會用這樣的話來侮辱他!
我想做如來佛,你們卻逼我做夜叉魔,好,今天我就做一回討命的無常鬼!
突然間,田凡堅冰般的臉色如同冰消雪融,變成一副笑臉,可他深邃的眼神中透出的冷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翻身下馬,在十幾人包圍中猶如閒庭信步一般,走到那說話之人面前,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越來越明顯。
可那為首之人,卻明顯的感受到他笑容中的冷意,終於,田凡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他再也不敢跟田凡對視,慌亂的移走了目光!
田凡笑容可掬地道:「剛才的話,請你再說一遍!」
那人慌亂的掃視田凡一眼,故作豪邁地道:「憑什麼?我又不是你孫子,憑什麼要聽你的?」這話說得不倫不類,且其聲音微微發顫。
田凡嘿嘿一笑,顯得有些陰森,他右手握住劍柄,緩緩地將烏劍抽出。
那人一見他的動作,嚇得猛然間往後一跳,驚聲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你撞人在先,難道現在還要當街殺人嗎?」
這句「當街殺人」,讓田凡被怒火燒熱的腦子為之一清,咬咬牙,他緩緩將長劍還鞘。
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住,他掃視包圍他的十幾個人。這一看,田凡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們距離自己都很遠,並沒有上前來圍毆自己,而且,每當自己看向他們時,他們總是目光躲閃,根本不敢與自己對視!
這……田凡不禁一愣!這幫人,明顯並不是毫無目標的選擇對象,他們明顯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他們是故意攔住自己的!
想明白這些,田凡不由怒火中燒!這些人,顯然是受人指使,意欲阻攔自己救人!
田凡雙目炯炯的直視那人,問道:「我知道憑你這樣的人,沒有膽子攔住我去路,告訴我,你家主人是誰?!」
那人道:「我家主……什麼我家主人?我沒有主人,今日被你撞傷的,是我的兄弟,我替他討回公道,有錯嗎?」
田凡點點頭,沉聲道:「好,你可以不說,我今天有急事,也不逼你!但是,你給我記住了,別讓我再看到你!我再見你之時,就是你死無葬身、挫骨揚灰之日!」
說完話,田凡轉身,緊走幾步飛身上馬,打馬直衝前面依舊在「慘叫」之人而去。
那人一見田凡來真的了,立即竄起身來,讓開道路,比正常人都伶俐!
而其餘人,也果然不敢再攔,一見馬兒飛奔,他們立即躲開,只在後面大喊大叫。
大將軍府門前,田凡看到了賀喜!此時,賀喜額頭上滿是鮮血,臉色蒼白,整個上衣血跡斑斑,兩眼無神,目光呆滯的跪在那裡。
田凡忙上前將他扶起來,賀喜這才發現身前的人乃是田凡,他忙道:「大人,快救救王孜和朱淵!」聲音沙啞難聽,讓田凡心中不忍。
田凡點點頭,道:「放心,此事交給我,你先下去休息吧!」
賀喜倔強的搖搖頭,道:「大人,在下根本沒有心情休息,您還是讓我跪在這裡等消息吧!」
田凡知道他的為人,聽他這麼說,微微點頭,道:「那好,你在這裡等我!」
他越想越氣,等進入大將軍府時,已經是臉若冰霜。
進入大將軍府,他一聲不吭的往正堂而去。養移體,居移氣,一個人的氣質,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田凡平日裡見到大將軍府的衛士和馬伕時,總是笑瞇瞇的,心情好時還跟他們扯幾句淡,可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大將軍府中那些衛士和馬伕等人,不由心驚膽顫,伺候的自然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錯。
「伯光,伯光,你在想什麼?叫你好幾聲了,怎麼不答應啊?」
肩膀被拍了兩下,田凡才知道背後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田凡忙抱拳道:「哦,原來是長文兄,呵呵,凡有禮了!」
陳群呵呵一笑,道:「伯光,不必多禮!對了,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幹什麼去?」
田凡勉強一笑,道:「哦,呵呵,我找主公有點事!」
陳群點點頭,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二人同路!」說著,他搖搖頭,煩惱中略帶著一絲驕傲地道:「伯光啊,最近我可是太忙了!哎,真想好好清閒幾天啊。」
田凡一笑,道:「長文兄,你可不能清閒,你對於主公,實在太重要。若是沒有了你,我徐州有誰有能力管理所有官員的任免啊?呵呵,所以啊,長文兄還要繼續受累啊!」
陳群略帶自得的點點頭,道:「也是,呵呵,看來啊,我還真不能歇著!」
兩人說著話,不一時就趕到了正堂。正堂內,除了劉備和鐵定跟著劉備的許褚之外,還要一個人,大將軍府文學掾許汜!
許汜,襄陽人,原為呂布手下謀士,跟隨呂布一同投降劉備。此人號稱國士,好清談,然有名無實,且為人也不怎麼樣。田凡對他的印象不好,故此,兩人沒什麼交集。呃,也不對,田家的香皂生意中,他也負責供應原料。
劉備也知道他沒什麼能力,但是他怎麼著也號稱國士,名頭太大,而且在詩書方面有一定造詣,故此,將他提拔為大將軍府文學掾。
文學掾這種官職,專供其主官娛樂,吟詩作對時才能發揮才能。當然,有些人有能力,雖然是掛著文學掾的稱號,可也干軍師或者謀士的活計。但許汜則完全沒有這種能力,他僅僅是拿劉備的一份工資,詩書禮樂這一類的娛樂,劉備不精通,也不喜歡,很少能用得著他。
四人見禮後,劉備問道:「伯光,文長,你二人可是有事?」
陳群呵呵一笑,道:「主公,我沒什麼事,只是處理政務有些累了,出來轉轉。正巧碰到伯光,就跟著他來找主公說說話。呵呵,伯光先請吧!」
劉備呵呵一笑,道:「長文啊,我徐州政務繁忙,辛苦你們了,嗯,一定要注意休息!」
陳群點點頭,道:「謝主公關心,群能得主公賞識,授以如此高位,敢不盡力?就算是群累死了,也只是報答主公知遇之恩萬一而已。」
劉備捋鬚微笑,顯然聽陳群這麼說,他很高興!
田凡看著這兩人對答,只覺噁心的要死。陳群怎麼這麼肉麻?
劉備見田凡臉色怪異,問道:「伯光,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田凡忙抱拳道:「主公,凡此來,乃是為了朱淵和王孜二人的事!他們可謂勞苦功高,我求主公放他們一馬!」
劉備一愣,半晌,方才有些牙酸地道:「伯光,此事……」說著,他看向一旁安坐的許汜。
許汜向田凡一抱拳,道:「田先生,汜有句話,不吐不快!」
田凡有些意外,可還是點點頭,道:「許先生請講!」
許汜微微頷首,捋了捋鬍須,這才道:「朱淵、王孜二人,仗劍行兇,罪無可恕,主公的判決非常英明,這還有什麼值得討論的?」
田凡搖搖頭,道:「不然!首先,他們二人之事,事出有因,並不是純粹一言不合而仗劍行兇。其次,朱淵雖然仗劍行兇,可並沒有得逞,也沒有任何路人或者其餘人等因此受傷,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故此,仗劍行兇的罪名,並不成立!其三……」
他望了劉備一眼,道:「徐州的律法只是說仗劍行兇者,會重辦!可是,如何算是重?律法卻沒有明文規定。在我看來,棍打三十,就算是重罰了!」
說完,他向劉備一抱拳,道:「主公,朱淵、王孜二人是有罪,可是,他們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且有大功在身,凡請主公念在他們的特殊身份,饒他們一命!」
許汜哈哈大笑,一臉的不屑,哼了一聲,對劉備一抱拳,道:「主公,田先生所說,謬矣!什麼叫『沒造成嚴重後果』?我徐州現在商業發達,每日裡來往我下邳城的客商不計其數,王孜、朱淵二人的事,他們若是知道了,會怎麼看?他們一見我徐州治安不穩,律法不明,他們豈不是會對我徐州失去信心?到那時,誰還會來我徐州做生意?沒人來做生意,我徐州怎麼收商稅?」
說完,他示威似的看了看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