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二三章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文 / 大河壩
糜貞等人早就吃過飯了,現在見到了田凡回來,也就放心了。說了幾句話,她們一個個起身告辭,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司馬徽、黃承彥、龐德公三人,以及諸葛亮、龐統,跟田凡閒談幾句之後,也起身告辭。龐統還沖田凡挑了挑眉毛,狀似很邪惡的樣子。於吉和宮崇師徒同樣,不一時,整個正堂內就剩下田凡和父母。
老爺子看看天色,再看看田凡,嘿嘿一笑,有些惡趣味地道:「伯光啊,劉元卓老爺子來過了,發了一通脾氣,說讓你給他一個解釋。呵呵,老爺子脾氣大,還有點不講理,他說了,他不要合理的解釋,只需要一個讓他滿意的解釋!嗯,好了,天色已晚,我們去休息了!嗯,對了,甄家給你送了個盒子,說是你要的東西,我也沒看,找你福叔要。」
田凡點點頭,傻笑兩下。歡迎他回家的隊伍中,根本就沒有蔡琰,要是還猜不出老爺子在說啥,眾人為何沒說幾句全都走了,那他可真是廢物了。
說著,老爺子起身,老媽沖田凡一笑,也跟著起身,兩人相攜往臥房走去。
走出幾步,老媽彷彿有些擔心,轉身看向田凡,道:「凡兒啊,琰兒那裡,你好好哄哄,說起來的確是你對不起她。好了,你快去吧,這才不到二十天,琰兒都瘦了一圈兒了!哎,多好的閨女啊,真是作孽呀!」
田凡摸摸鼻子,有些臉紅的點點頭,道:「好的,母親!」
老兩口走了,田凡這才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門口那裡,田五一直在等待。一見田凡走出來,他嘿嘿一笑,道:「公子,給你東西!」
田凡接過來,田五那小屁孩兒衝他抖抖眉毛,低聲道:「公子,蔡夫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嗯,呵呵,公子啊,如果今晚沒地方睡了,那你知道我住在哪兒,來找我吧!記住了,千萬別跪搓衣板啊!」
田凡照著他腦門兒上來了一下,道:「臭小子,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明天讓福叔收拾你!」
田五也不怕,嘿嘿一笑,撒開丫子跑了。
轉眼間,只剩下田凡了。
撓撓頭皮,緊緊抱著那個小盒子,田凡心想,就靠你了!咬咬牙,他昂首挺胸往蔡琰房中趕去。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悲壯無比,就像赴刑場的鬥士一般。
大步來到蔡琰的房前,田凡挺直的腰桿突然間塌了下來。
田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看看手中的盒子,抬起手準備敲門,可半途又收了回來。來回三趟,田凡火了,我靠,老子還能怕一個女子不成?
他挺直腰板,「光光光」拍了三下門,咳嗽一聲,道:「琰兒,夫君回來了!」聲音平穩,沒有一絲聲調的變化,如同機器人的發音。
門內沒有動靜,半天都沒有動靜。
田凡再敲門,依舊用那種如同機器般的聲音道:「琰兒,夫君來賠罪來了!」聲音還是那樣,可惜氣勢弱了不少。也難怪了,今天要是哄不好蔡琰,下半輩子可難受了。蔡琰的身份特殊,如果哄不好,那就相當於娶了個祖宗回家,當然了,這個祖宗能替他生娃,還很美。蔡琰的書還沒有抄完,田凡就怕這丫頭真生氣了,天天抄書,連理都不理他。還有,劉洪老爺子最近營養好,身體好,火氣大,萬一再噴田凡一臉唾沫星子,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依舊沒有動靜,田凡看看窗口傳出的光線,明顯有人啊?這丫頭,這是想給我臉色看?田凡的心中不由有點生氣了!
你不開門,好,那我推門而入!想著,田凡推門,只聽門兒「吱嘎」一聲,開了!
邁步進房,田凡轉過屏風,看向床榻。
眼前的女子一身鳳冠霞帔,依舊是新婚那日的裝束。頭上的金簪步搖配著烏黑發亮的一頭齊腰秀髮,更是映襯著她嬌顏明艷不可方物,田凡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那顆小心臟不爭氣的一跳。
可惜,此時本應該宜喜宜嗔,嬌羞無限的一張嬌顏,卻只有愁苦,沒有嬌羞。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無辜中略帶一絲不滿的看著田凡。眼圈紅腫,淚光瑩瑩。
田凡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中箭的天鵝,一見她的模樣,氣勢立馬低了三分!哎,不管怎麼說,咱對不起人家在先呀,人家耍點小性子也是應該的。
小碎步來到她身邊,田凡厚著臉皮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道:「琰兒啊,夫君回來了!那啥,夫君來賠罪了。」
蔡琰沒有說話,只是瞥了田凡一眼。
田凡尷尬的一笑,道:「呵呵,今天得補上婚禮上的那些禮節。」
扭頭看向矮几,矮几上兩根紅色的龍鳳呈祥蠟燭正在燃燒,跳動的燭光將蔡琰的臉色映照的紅彤彤的的,將此時她心中的不爽掩蓋了許多。矮几上還有一些吃食和一壺酒。
田凡將盒子放在矮几上,先倒了兩杯酒,端起來將一杯遞到蔡琰面前,誠懇地道:「琰兒,夫君想過了,你生氣是應該的!所以,這是賠罪酒。等你原諒我了,就把手中的酒喝了。」
蔡琰聽了,默默的將酒接了過來。她倒要看看,田凡會用什麼手段哄她開心。
田凡一見她接了,嘿嘿一笑,接著板下臉,嚴肅地端起酒,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言罷,一口喝乾。蔡琰是才女,才女就喜歡詩詞,田凡打算將自己能記得的而且還應景的詩詞全部用上,就不信不能打動她。
果然,僅僅八個字,蔡琰不由的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田凡一笑,好,有效果!
他接著吟道:「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念誰。」
蔡琰嘴一扁,彷彿要哭似地,道:「這是你寫給貞兒姐姐的,別拿來糊弄我!」
田凡呵呵一笑,道:「好,看我給你也作一首!」
他轉身打開盒子,頓時珠光寶氣照了一屋子。田凡身子朝一側動了一步,蔡琰果然好奇看向那個盒子,雙眼頓時一亮,那目的也變得有些迷離。田凡心想,都說女人如龍,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果然如此!
他漫聲吟道:「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何以致慇勤?約指一雙銀。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何以結恩情?佩玉綴羅纓。何以結中心?素縷連雙針。何以結相於?金薄畫搔頭。何以慰別離?耳後玳瑁釵。」
隨著吟詩,他將金環、銀戒指、珍珠耳墜、香囊等物,一個個首飾物品佩戴到蔡琰身上,不一會兒,丫頭身上的首飾全都換了,還多了不少。
收拾完了,田凡再看看蔡琰,果然她的臉色好了不少。
田凡長出一口氣,心說,看來有效果!繁欽的《定情詩》果然有點效果。
本以為蔡琰應該原諒他了,卻聽蔡琰忍住笑,道:「繁欽的《定情詩》啊,好是好,也挺應景,可惜呀,不是你做的!」
田凡一聽,頓時傻眼了!盜版盜到被人發現的地步?這種事也太扯淡了吧?繁欽是這個時代的人嗎?
蔡琰見田凡吃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如同雲開見月一般,田凡的心臟忍不住又是一跳。
田凡眼巴巴看著她手中的酒杯,卻見她依舊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他不由撓撓頭,咬咬牙,在盒子中僅餘下的幾個東西中翻找一陣,拿起一根金釵,低聲道:「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說完,將金釵插在蔡琰頭上如雲的秀髮中。
蔡琰的目光明顯的一動,彷彿要投降。可半晌過後,她還是搖搖頭,道:「詩詞不錯,但不應景。我們現在見著面呢,你幹嘛要說,只要如何如何,我們就能相見?」
田凡聽了,簡直要抓狂了,他再翻找一陣,找到一根同心結,繫在她腰間,之後,拉著她的手,低聲吟道:「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蔡琰的目光頓時變得如同一汪水,柔和了許多,面上也帶上了甜蜜羞澀的笑容。
田凡一見,大感放心。卻不想,蔡琰膩聲道:「夫君,還有沒有?」
這個時候,蔡琰已經不是在讓田凡賠罪了,已經變成再考驗田凡的詩才了!
田凡卻沒有發現,他沒有注意蔡琰的聲音,扭頭看向盒子,發現盒子裡還有最後一樣東西,一條精美的紅豆和寶石、珍珠混編的手鏈。
田凡如見救星,忙拿了起來,繫在蔡琰手腕上,低聲吟道:「紅豆生南國,chun來發幾枝。
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蔡琰妙目橫睇,道:「這是你的詩,但是是以前的,不算!」
田凡一聽,徹底抓狂了!
他呼地一聲站了起來,指著蔡琰就要發火,可一見她眼中還沒有干的淚水,頓時有火發不出,心裡那難受勁就甭提了!
蔡琰一見他的模樣,頓時心中一驚,把田凡惹急了,對她可是沒有絲毫好處。
捫心自問,今天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是啊,今天是有點過分了。可是,田凡給了她一個不完整的婚禮,她的心裡又非常難過。我是個女人啊,我需要你來哄我呀,你就不能依著我一點嗎?想著,她又有些委屈,淚水又流下來,雙肩抖動,抽泣起來。可是,她卻暗暗下定決心,只要田凡再吟出任何一句詩詞,哪怕狗屁不通,她就將手中的酒喝了!
田凡一見他哭,忙蹲下身子低聲道:「琰兒,是夫君不好,別哭了!」他長歎一聲,家,是個講情不講理的地方,不能講理,只能講清!
蔡琰只是哭,也不言語。
田凡站起身來,圍著矮几轉圈兒。蔡琰聽見他的腳步聲,不由看向他,卻見他正抓耳撓腮的苦思冥想。一見他那副樣子,蔡琰心中有些感動,夫君還是依著我的!
田凡想了半天,無意間看見窗外的月光,腦子裡一首詞立馬清晰起來。
他來到蔡琰身邊,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道:「琰兒,跟我來!」
說著,他站起身來,拉著蔡琰來到窗前,推開窗子看看月亮,扭頭看著蔡琰梨花帶雨的嬌顏,微笑道:「琰兒,這首詞是我去年做的,但沒有人知道,今天獻給你!」
言罷,他抬頭望月,漫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yu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田凡心中暗想,蘇軾老兄,對不起了,為何我家庭幸福,得罪了!
沒聽見蔡琰的話,田凡不由好奇的看向她。
只見她不哭了,淚珠依舊在臉上掛著,臉兒卻紅紅的,如同喝了幾斤老白乾兒,嘴裡嘟嘟囔囔的,大約是在回味這首詞。
蔡琰感覺,她醉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讓她如飲醇酒,欲罷不能。感覺田凡在看她,她沒有回望田凡,僅僅是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田凡心底歡呼一聲,我靠,終於過關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娶才女,這才一個啊,就把自己能記得的詩詞掏空了,還出了醜,那要是來上三五個,還不得被搾成人乾兒啊?
蔡琰醉了,醉的厲害!
對田凡的一切動作,她都失去了感知。她只覺心兒已經飛到了月亮上,再也不在自己的腔子裡了。
洞房夜,對於蔡琰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個羞於啟齒的夢。夢裡,朦朦朧朧,她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初夜,一個男人緊緊擁著她,這個男人比她上一個夫君衛仲道那文文弱弱半死不活的身體強壯的多,這個夢太真實了,當撕裂般的疼痛過後,是有力的衝撞。
一聲聲如夢如幻,如泣如訴的呻吟,將蔡琰從夢境中喚醒,她終於發現,這個夢不是夢,是真實的。而這些羞人的呻吟聲,正是出自於自己的口中。她不由有些羞澀,想閉上嘴巴,可是一股股強力的衝鋒,讓她難以緊閉雙唇。不一會兒,她感覺靈魂出竅,飛啊飛啊,飛上了天空。
當一切重歸安靜之後,蔡琰還了魂兒,這才有時間看看現在的處境。矮几上的紅燭依舊在燃燒,跳躍的光線將現在的情景映到她的眼中。她發現自己現在光著身子躺在軟榻上,田凡正趴伏在她身上喘粗氣,她的一雙腿正盤著田凡的腰身。身上的感覺表明,田凡的手還不老實,正在她身上不停的遊走著。他的手如同有魔力,游過的地方帶起一片片漣漪,讓她的呼吸又不規則起來。
蔡琰想不到,自己一場夢做完,竟然已經這樣了。她的臉更加紅了,忙摟緊了夫君,將一顆臻首深深埋在他的懷中,借此掩蓋自己的羞澀。半晌,她吭噗半晌,甕聲甕氣地低聲道:「夫君,琰兒錯了!」
田凡抬起頭來,好奇的看著蔡琰,道:「琰兒,什麼你錯了?」
蔡琰小嘴一扁,彷彿要哭出來似的,道:「妾身不應該難為夫君的!夫君是最好的夫君,可琰兒不是個好女子。夫君,你懲罰我吧!」
田凡呵呵一笑,摩挲著她的臉兒,低聲道:「琰兒沒錯,錯的是夫君!琰兒是個好女子,琰兒這樣的才女能嫁給夫君,是夫君前輩子修來的福氣。況且,琰兒還不是正妻,夫君連一個完整的婚禮都不能改你,這更讓夫君感覺對不起你。不過……」
田凡邪邪的一笑,道:「嘿嘿,琰兒啊,你沒有錯,不過嘛,懲罰還是必須的!來,我們繼續。」說著,他一張大嘴照著蔡琰的櫻唇印了上去。
蔡琰見田凡沒有生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可一聽田凡還要繼續,又感覺到他的身體發生的變化,不由驚呼一聲,目光頓時變得如同春水般動人。
不一時,田凡又開始興雲布雨。ps:最近太忙了,每天上晚班累得不行,腦子混亂,碼不出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