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58.勝負 文 / 瞇樂玄雀

    ps：回來了，比預想的早，所以正常更新，可能過兩天還得去，到時候會提前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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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德斯的師父眼見巴德斯的身影消失在院牆之上，於是便打算跟著跳上去，然後留在院牆上，這樣一來既可以不打擾巴德斯報仇，又能監視全局，以便應對突發狀況。

    然而，當他剛來到牆邊，準備跳上去的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道警兆，沒有來得及細想，老者腳尖便在地上使勁一點，身子飛速向後滑開了一大步。

    「反應不錯。」一道淡淡的聲響傳入了老者的耳中。

    老者駭然抬頭望去，只見月光下一個頭戴兜帽的人影出現在牆邊，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你是誰？」老者壓低了聲音問道。直到此刻他還沒有將面前的人和院子中的人聯繫起來，還試圖壓低聲音，以免驚動院子裡的人。

    「你都要翻我家的院牆了，還問我是誰？」牆邊那道人影戲謔的道。

    「是你？!」老者輕呼了一聲，已然認出對面之人的身份了。要知道之前他曾經見過皇甫轅一面，皇甫轅一行三人當中，一個是女人，維倫特的樣貌和身材老者也能辨認清楚，眼前這人既然說這院子是他的，那麼除了維倫特和那個女人之外，就只剩下曾經給他留下疑慮的皇甫轅了。

    「沒想到我真看走眼了，你居然是個高手！」老者語氣複雜的看著皇甫轅，儘管皇甫轅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動過手，但從他能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而自己卻只在對方散發出一縷殺氣的時候才察覺到，就能證明對方比起自己的實力來，只高不低。

    「呵呵……」皇甫轅兜帽下傳出一縷輕笑：「動手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老者雖然不明白「不要讓我失望」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不能在耽擱下去了，既然皇甫轅出現在了這裡，就證明對方早有準備，那進入院子中的巴德斯豈不是凶多吉少，對於巴德斯這個徒弟，老者可是沒少花心思，不僅將身邊珍藏多年的靈丹妙藥用在了他的身上，更是對其傾囊相授，巴德斯雖然不是他的親子，但老者卻比親子更看重他。

    當下老者也不多說，手中的長劍一顫，瞬時挽了七個劍花，劍身在月光的印襯下，折射出了道道白芒，在皇甫轅的渾身上下閃爍不已。

    「不錯！」

    皇甫轅自然不會被對方的劍招所擾，甚至還有心思誇讚對方一句，只見皇甫轅皇甫轅腰身一扭，如同被狂風吹打的擺柳，任憑老者的劍招如何變化，卻始終難以傷到他分毫。

    老者見狀心中頓時一沉，他雖然已經猜到皇甫轅的實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但猜測畢竟是猜測，等到證實那一刻，還是對老者的心神造成了一定衝擊。要知道這個世界的招式雖然也有虛實之分，論起變化多端或許比不上所學，但論殺傷力卻一點都不小，但對身法的研究確實遠遠不如皇甫轅所學。

    這個世界雖然也講究身法，但主要是以速度論，也就是說身法可以有，但必須有足夠的速度才成，理論上說這樣的想法確實不算錯，但人的速度畢竟是有限的，如果沒有進化類【幻晶瞳】改造身體的話，是很難達到理想的速度。當然，如果對戰經驗豐富的話，將身法形成一種比較實用的本能，那麼實用性還是很高的，但論起閃轉騰挪，小範圍內的靈巧身法，卻還沒有形成一種系統的理論。

    所以，當老者看到皇甫轅這種如同風中擺柳一般的躲避身法時，徹底被震撼到了。

    只見老者的劍招越來越快，起初在月光下還能夠看到劍身的軌跡，但隨著老者的動作越來越快，劍招在月光下已經化為了一片匹練般的白光，老者的手臂也化為了數道殘影。

    然而任憑老者的劍招如何變化，皇甫轅卻始終從容，進退有據不說，甚至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後，往往老者的劍招還沒到，他的身體已經提前做出了躲閃的動作，這樣一來自然不可能被老者刺中。

    哪怕老者的實力再強，終究年歲在哪擺著呢，經過了一段疾攻之後，體力漸漸出現不支的情況，劍招也開始顯得凌亂起來。

    「唉……」皇甫轅認不出輕歎了一聲：「本以為會有驚喜，卻也不過如此，雖然比我以前遇到的敵人，確實要強上許多，但終究難以達到我的預期。不過，與你一戰，也算痛快，算是讓我過了回癮，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說著，皇甫轅腳步一錯，身子奇異的一扭。老者就覺得眼前一花，視線中便已經失去了皇甫轅的身影。老者心中頓時一驚，來不及多想，長劍立刻收回護住週身上下，腳步也不敢停，腳尖連點，不停地改變著方位，一方面躲避可能到來的襲擊，一方面尋找皇甫轅的身影。

    老者的餘光中，似乎看到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立刻扭頭回身望去，耳畔卻傳來了衣袖破空時的聲響。老者連忙一矮身，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耳邊擦過，左耳與頭皮緊接著傳來一種火辣辣的疼痛，滾燙的血水順著脖頸流淌了下來。

    「反應不錯！」

    皇甫轅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老者也顧不上檢查自己的傷口，右腳順勢朝聲音的出處蹬去，可惜卻踹了個空。正當他感到忙讓無措的時候，就覺得手中一輕，長劍脫手而去。

    老者連忙轉頭望去，這次倒是看到了皇甫轅的身影，不過自己的長劍也已經落到了對方的手中，老者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的功夫大多都在劍上，現在長劍已失，他的實力頓時被抵消了大半。長劍在手的時候，他尚且不是皇甫轅的對手，現在長劍易手，他更無取勝的可能了。

    「罷了……」老者哀歎一聲，收起來架勢，垂頭喪氣的看著皇甫轅：「老夫縱橫多年，經歷大小爭鬥無數，可以說平生罕有敵手，不想今天卻敗在你的手中，想來命該如此，要殺便殺吧。」

    皇甫轅聞言嗤笑了一聲，像老者這種經歷過無數爭鬥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棄，即便是明知敗局，也會想辦法敗中求勝，現在這種說無非是想讓自己放鬆警惕罷了。

    聽到皇甫轅的笑聲之後，老者的面色不便，垂手而立，彷彿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再進行反抗了。

    「卡吧……」

    皇甫轅捏著劍身的手驀地一錯，長劍頓時斷為了兩截。老者見到自己心愛的長劍被毀，面頰的肌肉不可抑制的跳動了一下。

    皇甫轅根本就沒理會他的反應，長劍斷為兩截之後，手指連彈，兩截短劍帶起尖銳的破空之聲，飛速朝著老者的胸口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