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黑風峽谷》 【094】惡魔的交易（2） 文 / 醉步凌雲

    更新時間：2012-09-29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幫你快速成長，我的力量任你調用，並且我可以教你如何掌握這個奇怪的珠子和妖刀之眼的力量……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幫助鬼手快速解封！」惡魔之眼諄諄善誘道。

    傲慢打斷了惡魔之眼，怒道：「我不知道你的來歷，但是你也別當我是傻瓜，輕易得來的力量能穩固嗎？還你的力量任我調用，要不是你影響我的心神，我會救不了艾倫嗎？其實那一剎那我用雷龍閃就可以擊退雷切爾了！」

    惡魔之眼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那不是為了生存嗎？如果我不封印了妖刀之眼，你覺得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我不誘導你改變霸皇一劍的特性，你覺得你的身體能夠承受的起真·霸皇一劍的威能？遲早你會被那恐怖的劍意撕成碎片！我只是想活下去，這樣有錯嗎？你不是認為任何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嗎？」

    「可你根本不是人！」傲慢惱羞成怒，和惡魔之眼的幾度交鋒傲慢都吃了虧，心中所想全部被其窺探，毫無**可言。

    「嘖嘖，你又來了。你難道不明白現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嗎？你還用這麼笨拙的伎倆來狡辯，你以為我不明白在你心中『人』的含義？」惡魔之眼不屑地嘟噥道：「在你看來，只要能夠清楚認知本我，擁有我識的生靈都可以稱之為人，並不拘泥於種族和出身，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傲慢無言以對。惡魔之眼所說，正是傲慢所想。

    「我只是想活下去，僅此而已。你的感知給我的感觸也很大，作為一體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彼此敞開心懷，坦誠相待？我知道你是個真誠的人，所以我才和你商量，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再度強行操控你的意志，你會毫不猶豫地毀滅自我，對嗎？」惡魔之眼歎了口氣，道。

    傲慢心中哀嚎，tmd讓不讓人活了，有沒有王法有沒有人權了，難道我就不能保留一點**嗎！

    「關於我的來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記憶很凌亂很模糊，像是被什麼東西封印了一般，有些時候會突然蹦出來一些碎片，但是我卻很清晰地記得，這些記憶碎片正是源自於我的靈魂記憶。」惡魔之眼呢喃道。

    「這樣吧，反正我們現在處在幻陣中，在這個空間裡面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根本不會流逝。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不妨坐下來談談，說真的，我好討厭一個大男人哭的跟個娘們似得，咳，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惡魔之眼察覺了傲慢的不爽，連忙掩飾道。

    傲慢臉上青一片，紅一片，幾乎惱羞成怒。心說要不是突然冒出來和我搶奪身體的控制權，我至於那麼恐慌嗎？我這不是沒有經歷過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麼？你試試靈魂裡面突然冒出一個意識來看看，不變神經病、白癡已經算好的了！竟然還說我娘們，tnnd你別落在我手裡，到時候爺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這個，你也知道，我強行入侵你的意識的時候，會無意識地感知到你的意念……」惡魔之眼小心翼翼地搜索著腦海中的措辭，一邊察言觀色道。

    「你能不能不用強行、入侵這樣的字眼？」傲慢俊臉通紅，怒道：「你這是在強姦-我的意志，懂嗎？」

    「好好好，這樣吧，以後我盡量不和你的意志交鋒，我們採取合作的方式來共存，你看這樣可以麼？」惡魔之眼哭笑不得，攤上這麼個任性偏激的主子，還得陪著小心賣弄笑臉，丟人丟大發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傲慢沒好氣地道。

    「商量，商量，我這不是誠心實意地在和你商量嘛！」惡魔之眼暗自擦了把冷汗，陪著小心道。心說要不是怕你小子想不開玉石俱焚，我至於這麼低聲下氣？

    傲慢見惡魔之眼誠懇真摯，再加上的確也拿它沒有辦法，玉石俱焚同歸於盡那是無奈之舉，是下策，作為一個現代人，能賴活誰願意好死？不過如果惡魔之眼還敢強姦自己的意志，那麼拼著玉石俱焚傲慢也不會讓其得逞，泯滅我識在傲慢看來和死根本沒什麼區別。

    「那你說說看，我倒想聽聽你的高見。」傲慢再度坐到雲椅上，挪了挪屁股翹起了二郎腿道。

    「你想要返回本源世界，我想要找回丟失的記憶，其實我們的目的雖然看起來有分歧，但歸根究底其實是萬流同源、殊途同歸的。你需要力量來縱橫異界，尋找回歸的真實之門；我需要魂能來壯大自我，找回遺失的本我記憶，所以我們不妨合作，以達到雙贏的和諧局面，我看你的記憶當中有很多『和諧』、『河蟹』之類的字眼，想必你們那個世界真的很和諧，很美好……」惡魔之眼說到最後竟然有了一絲憧憬之色。

    傲慢一愣，轉而心中暗笑，這傢伙搜索記憶竟然也不是完全掠奪，看來潛意識裡面的無意識記憶是絕對安全的，它能讀取的只有自己的主觀意識。

    傲慢忍住笑，正色道：「是的，我們那個世界和諧的一塌糊塗，滿大街都是河蟹橫行，一個不小心踩到河蟹，你就會被和諧掉。」

    惡魔之眼一頭霧水，於是沒接這個話茬，接著說道：「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吞噬魂能的時候只吞噬純粹的靈魂能量和軀殼中的能量，至於那些靈魂的我識我會保留在臂鎧中，讓你處理，你覺得怎麼樣？」

    傲慢心中念如電閃，狐疑道：「你有這麼好？」

    惡魔之眼尷尬道：「咳，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窺私癖嗎？你以為吞噬別人的記憶很好受？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在魔界吞噬他人本源的行為是很罕見的，因為大家都害怕同化，用你們那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人格分裂，你應該明白這種危險吧？」

    傲慢點了點頭，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明白健康清晰的我識意味著什麼，那本是真正的「我」的源頭，沒有了正常的思維，那個人還能叫做人嗎？

    「所以在魔界，雖然廝殺每時每秒都在發生，但是吞噬他人本源的行為卻也不多見，一般只有那些上位魔王才會這麼做，因為他們需要絕對掌握下屬的思維動向，所以無所不用其極。嗯，記憶當中我好像也經常這麼干……」惡魔之眼陷入了回憶中，下意識地說道。

    傲慢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沒少幹這些齷齪事，看你那熟門熟路的樣子，靠！

    「但是我的記憶丟失了很多，現在我的魂力和你的魂力其實相差並不大，如果我再胡亂吞噬他人的本源，我的下場就會和你被我入侵時一樣，慌亂、失態事小，精神失常、人格分裂才叫可怕……」惡魔之眼打了個寒顫，哆嗦道。

    「一旦我精神失常，那麼你也就會隨之精神失常……」惡魔之眼打量著傲慢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

    「我知道，你丫現在就是鳩佔鵲巢，賴著不走了，你有事，我也討不了好！」傲慢憤然，卻又無計可施。

    「所以我才和你打商量，我記憶當中有很多關於劍和魔法的秘典、經驗，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傳授給你，而且不會消耗你的潛能，嗯，用你們那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不會消耗你的sp，你覺得怎麼樣。」惡魔之眼拋出了一個天大的、噴香誘人的餡餅，誘惑傲慢。

    「你有這麼好？」傲慢心中狐疑、興奮、貪婪、渴望……糾成一團，彷彿貓在抓一般，只差沒有抓耳撓腮了。

    「我怎麼說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人家，怎麼會騙你這個小孩子？」惡魔之眼不屑地回應道。

    傲慢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這千年不死的老妖怪，指望你不騙人，就和指望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一樣，不靠譜。傲慢從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