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傳奇之劍》 【058】劍之問 文 / 醉步凌雲
更新時間：2012-11-02
「沒了？」傲慢看著三個只剩內褲的光豬，冷冷地喝道。
在他和三人之間的地面上，裝備、金幣堆成了小山。
夜風吹過，三個光豬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身軀，打了個冷戰：「沒了。」
「綁定的封魂石呢？」傲慢三眼一瞪：「當老子是菜鳥？」
三人一對視，面如死灰地一拍心口，三枚封魂石頓時透過靈體浮現在物質位面，圍繞著各自的主人緩緩旋轉。
傲慢手起刀落將封魂石擊碎：「自己走到深淵跳下去今天這事就算完了，下次再犯賤別怪我不顧同胞情誼！」
花花草草劍氣得渾身直顫：「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至於這麼咄咄逼人？」
傲慢一記高段踢踹得花花草草劍飛天而起，鬼手快若閃電地拿住他的小腿就是一頓狂摔亂撻：「現在知道跟我講道理了？早幹嘛去了我草你妹的，老子被你們害得紅得發紫我都沒說什麼你竟然還敢跟我jjyy？」
瘋子寒和儂本多情後退了十幾步，看都不敢看這人間慘劇……
「你還敢爆開鬥氣？」傲慢摔了一氣忽然覺得鬼手刺痛，條件反射地扔下了花花草草劍怒道：「你他媽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服帖了老子就跟你姓了！」
……
「……」細雨聽風聽完傲慢講述的事情經過無語凝噎，直勾勾地望著月亮不知道在想什麼。
黑金眾望向傲慢的眼神複雜至極，敬佩、驚訝、懼怕、驚慌……幾乎所有的表情都能找到模子。
魂飛煙滅推了推眼鏡，狂熱地望向蹲在寒潭邊上瑟瑟發抖的瘋子寒：「那這個雜碎怎麼處理？」
傲慢聳了聳肩：「就是不知道該怎麼炮製他我才留了他一命。」
優曇看了看瘋子寒一眼，不忍地說道：「給他穿件衣服吧，大半夜的等下凍病了。」
聽見這句話所有男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婦人之仁！
細雨聽風歎了口氣：「你們去森林區域看看小boss刷了沒有，我來處理這個事。」
軒轅豪懿看著細雨聽風和傲慢離去，悄悄對魂飛煙滅道：「你覺得老細會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魂飛煙滅不屑地笑了笑，低聲道：「除了作保姆說好話討瘋子寒歡心還會怎樣？說實話我現在很後悔加入了黑金。」
軒轅豪懿白了堂哥一眼，沒好氣地道：「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你和細雨聽風他們混在一起，你說咱們做獨行俠多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幹嘛要跟他們混在一起？」
魂飛煙滅微笑了起來，優雅地道：「瘋子寒掛了你幾次，你不記得了？」
軒轅豪懿一愣，轉而嘟噥道：「遊戲而已……不就是你p過來我p過去的，有什麼大不了……」
「可你是我的弟弟。」魂飛煙滅再次笑了起來，推了推眼鏡道：「從小到大，膽敢欺負你的人，嘿嘿……」
軒轅豪懿沉默了。堂哥從小就疼愛自己，自己受人欺負的時候一直都是堂哥出頭，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惹出禍來，堂哥又怎麼會做出那麼偏激的事……從而導致二人不得不離鄉背井，隱姓埋名……
堂哥從小就寵自己，明明現在二人手頭都不甚寬裕，但是為了滿足貪玩的自己，堂哥還是毫不猶豫地買來遊戲設施，甚至還陪著自己進入了這個不能退出的遊戲……
軒轅豪懿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道：「傲慢的性格你們都不瞭解……如果你們真的要借助他的力量去達成自己的目標，最好是事先通知他一聲。誰也不喜歡被人當槍使，特別是視為朋友的那種。可話說回來利用人始終是不好，不如你……」
魂飛煙滅制止了軒轅豪懿繼續說下去，一掃之前的沮喪信心滿滿地道：「瘋子寒他們把凱撒當成利刃，以斬斷任何攔路虎……而我們，則有更鋒利的——」
魂飛煙滅微笑著道：「魔劍。」
「細雨聽風原本打算把傲慢拉進團隊，所以一直讓你刻意接近傲慢，但是目前看來……」魂飛煙滅幽雅地笑著，拾起了地上的一枚石子把玩：「傲慢一個人就能滅掉十支團隊。擁有鬥氣爆發的強者在三十秒內是絕對免控的，而且傲慢的力量和速度、技巧你也都看到了，你覺得無法之都有人能與之抗衡？」
軒轅豪懿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旋轉著魔杖。
「所以，不用指望將他拉進團隊了。他是一柄特立獨行、鋒芒畢露的無鞘利刃，任何東西皆無法束縛他。所幸我們和他的關係不錯，如果能夠維持下去的話……我們將擁有一柄跨時代的魔劍。在鬥氣爆發和元素閃耀沒有普及之前，這柄魔劍就是所向披靡、無人可擋的絕世神兵。任何盾牌、團體在它面前，都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所以，我們必須要把握好這個天賜良機，剪除障礙，斬殺攔路狗！」魂飛煙滅眼中閃動著狂熱：「瘋子寒他算個鳥？自持有幾個臭錢就想通吃兩個世界？哼，愚昧至極……」
「我現在相信了地鬥士他們的說法。」魂飛煙滅看著軒轅豪懿，認真地說道：「這個世界……真的是真實的。
「四斗士已經決定了要在這個世界定居，而我們……」魂飛煙滅笑了笑，看了看不以為然的軒轅豪懿，小聲道：「也留下來吧，至少在這個世界……你不會死。」
軒轅豪懿不說話，只是甩動著魔杖劈打空氣。
「哥哥真的盡力了。」魂飛煙滅憐愛地摸了摸軒轅豪懿的腦袋：「你的病……唉。」
軒轅豪懿嘟噥道：「人人都會死，有什麼關係？」
「但你不行。你還小，很多東西你都沒有嘗試過……而且小叔和小嬸他們也不願意失去你，還有豆豆……」魂飛煙滅呢喃著，聲音逐漸細不可聞。
「那你呢？為了我這個廢人跑前跑後這麼多年，你又嘗試過什麼？」軒轅豪懿鼻子發紅，嘟噥道：「我都離家出走了，你為什麼還要管我？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地去死不行嗎？」
魂飛煙滅柔聲道：「因為我是你哥。這輩子我都是你哥。」
……
「寒少，請坐。」細雨聽風忙前忙後張羅著席位，生怕怠慢了瘋子寒。
瘋子寒猶豫著看了傲慢一眼。
傲慢心中歎了口氣，雖然頗為不齒細雨聽風的行徑，但是卻也能體諒細雨聽風的苦衷。只不過細雨聽風眼下這副奴才相傲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轉身往屋外走去：「我不管你們的事了。欠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等下幫你打完boss咱們就兩清，誰也不欠誰！」
走到門口時傲慢停了下來，回過身看著瘋子寒，驀然一笑：「我知道你現在很不忿，搞不好還在盤算著怎麼對付我。」
瘋子寒別過頭，不去看傲慢，既不否認也沒承認。
「但是我告訴你，老子不怕你！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你敢來我就敢教你有來無回！你儘管嘗試，希望你玩得起，不要再像今天這麼不堪！」傲慢說著將剛才打劫瘋子寒的那個魔皮背包扔向一臉為難的細雨聽風：「怎麼處理是你的事，希望你謹記東郭狼、農夫蛇！」
「來來來寒少，喝一杯壓壓驚……」
聽著身後的聲響傲慢忍不住搖了搖頭，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剛走出沒多遠就看見一個人正在對自己招手。
魂飛煙滅。
「你可真是紅的發紫。」魂飛煙滅為傲慢斟上了一杯類似於白酒的液體，微笑道。
傲慢嘗了一口：「伏特加？」
「嗯，男人嘛，不喝娘們的飲料。」魂飛煙滅舉杯示意：「這東西多好，喝下去想吐都吐不出來。」
二人一飲而盡。
「你為什麼要拒絕細雨聽風給你的聖水？」魂飛煙滅一邊斟酒，一邊問道。
「那你又為什麼不讓我把劍還給他？」傲慢分給魂飛煙滅煙卷，反問道。
「哈哈哈……」魂飛煙滅在傲慢的手指火機上點燃了煙卷，輕輕在傲慢的手上拍了拍：「我們都是一類人。心知肚明了。」
「這劍……是你的？」傲慢指著橫在身前的嗜血狼牙道。
「是的。準確來說是我一個朋友的。」魂飛煙滅歎了口氣：「當初他和他的夥伴一起在坎澤爾大峽谷尋寶探險，無意間獲得了這柄劍。」
「八極烈……他死了？」傲慢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吧。當時一共獲得了兩件東西，一件是八極烈的狂字外披，一件是他的佩劍，至於八極烈的骸骨……我朋友將它帶了回來，安葬在無法之都西城的英雄塚。」魂飛煙滅搖著頭道：「原著中牛b轟轟的嗜血狂刀，殺人如麻的一代劍王，竟然就這麼曝屍荒野……」
傲慢也覺得心情有些沉重。原著中的八極烈亦正亦邪，行事一貫由心，很難以常理來判定他的好壞。但原著作者和劍聖杜倫等人對他的評價都極高，劍聖杜倫稱他擁有一顆赤子之心，雖然行事乖張、性格偏激，但仍不失為一代豪俠。但就是這麼一個桀驁不馴的劍客……
「我想去拜祭他。」傲慢撫摸著嗡嗡作響的狼牙，沉聲道。
「那是自然。英雄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去。」魂飛煙滅舉杯道：「為了兩個世界的英雄，乾杯。」
傲慢一飲而盡，強忍著胃囊和喉管的辛辣道：「你這話有點意思。」
「哈……」魂飛煙滅輕輕笑了起來：「雖千萬人擋前，吾亦斬之。」
「王侯若何？神佛若何？奈我劍何？」傲慢接過了話頭，吟出了八極烈名言的下半句。
「干！」傲慢忍不住和魂飛煙滅乾了一杯，笑道：「你怎麼會轉職成術士呢？我看你倒挺適合當劍士的。」
魂飛煙滅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八極烈的故事：「八極烈的狂字外披被托馬斯要了過去，因為八極烈是熱血大劍的成員，他的外披理應由熱血大劍轉交八極家族，但大陸間的傳送陣在斬魔戰役中十毀七八，所以這事就這麼耽擱了下來。本來托馬斯還要回收狼牙的，但是狼牙的劍靈不願離開我那朋友，托馬斯只好作罷。」
「我那朋友也是劍士，一心只想著早日拿上這傳說之劍，但是……」魂飛煙滅歎了口氣：「最後他被凱撒趕出了無法之都，狼牙也被瘋子寒搶了過去。」
「瘋子寒拿到狼牙之後才發現這劍他根本無法使用，一怒之下就將它拿去強化，結果讓人驚訝的是他竟然一口氣從+11強到16，一次都沒失敗！」魂飛煙滅嘖嘖稱奇道：「那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瘋子寒突然就迷上了強化，他那幫爪牙的裝備都被他高強成功，期間他將狼牙當成墊刀，心血來潮就直接裸叮……」
「當時在鐵匠鋪圍觀他強裝備的玩家足有近千名，所有人都被瘋子寒的豪氣震得氣血翻湧，當狼牙裸叮18成功的時候所有劍士職業都瘋了，很多人都求他不要再強了……」魂飛煙滅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天瘋子寒心情很好，當場便答應了那群劍士，說只要他們肯成為他的手下，以後誰能拿上這劍他就拱手相送。」
「就這樣，熱血大劍的絕大一部分劍士在那天都加入了渣打，目的起初都是這劍。」魂飛煙滅看了啼笑皆非的傲慢一眼，繼續說道：「當天晚上我趁瘋子寒不注意搶了這劍，結果被他追殺了三天。」
「不過後來我還是逃脫了，並且再沒有以那副樣子出現過，所以瘋子寒絕對想不通這劍為什麼會落到你手裡。」魂飛煙滅說著歎了口氣：「本來我是以這劍作投名狀加入黑金的，沒想到老細轉眼就將它轉送給你。他把這劍當成了道具……」
傲慢拔劍在手，感受著狼牙劍靈那悲憤之情，有些黯然。
任你鋒芒逼人，在這銅臭撲鼻、物慾橫流的濁世又若何？不想被人沽來典去，就只能深藏墓穴，永世不見天日。
但，你是劍，你可以按捺自己展露鋒芒的**嗎？
這亂世，又能否塵封你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