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傳奇之劍》 【087】說者無意 文 / 醉步凌雲
更新時間：2012-11-14
「之前我想不起我是誰。這次醒來之後，我發現我覺醒了幾乎一半的記憶，我知道了我是誰，又或者說我知道了我的本體是誰。」惡魔之眼苦澀地道，「他的靈魂太強大，我只能以分身的形式存在，根本興不起一絲佔據他的念頭。一旦他醒來，我就是被吞噬的命。」
「你這樣算不算是人格分裂？」傲慢同情道，「難道你就不能振作起來打敗他，吞噬他嗎？你不也擁有健全的我識，怕他做什麼？剛才你還鼓勵我來著！」
惡魔之眼苦笑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他潛在的善念所形成的真我印記，他將善良的一面封入印記中，將所有的邪惡盡情釋放在身軀裡，他力量的強大是你所不能想像的……」
「本來我是他仇恨的源泉，也是他力量的源泉，更是他唯一的弱點，可你倒好，直接把我從他身體裡分了出來，現在的他一旦醒覺，就是沒有缺點的魔神了。不過那是很遙遠的事情，暫時不是你該擔心的。」
「對了，說了這麼久，我還沒正式介紹呢。」惡魔之眼清了清嗓子，幽雅地道：「我，火月·路德，魔界第三魔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去你的，還初次見面，咱們都多久的老朋友了！」傲慢心中大為感動，對於火月，又或者說是惡魔之眼的坦誠傲慢衷心感到幸福。被人所信任的感覺實在美妙至極，如果人人都能這麼坦誠，世界該有多美好？
「幼稚！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人人都和諧的話這世界還有個毛意思啊？」火月瞬間讀懂了傲慢的想法，不屑道。
「靠！你又來，你快點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知道我的想法的？」傲慢這才發覺被火月轉移了話題，不由大怒。
「呵呵，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因為現在的邪凰之瞳其實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們三者已經合為一體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妖刀鬼眼是連接我們的橋樑，你明白了嗎？」
「怎麼會？以前不還是……」
「有些事情我不能說出來，否則我就會神形俱滅。」火月苦笑道：「你還記得你烙印元素龍閃的那個時間流嗎？就是在那個時間流裡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和邪凰之瞳完全合為一體，而且你也覺醒了一部分的血脈記憶，得以掌握極鬥氣。而且……你也不是g市人。」
傲慢一愣：「怎麼扯到現實世界了？」旋即傲慢馬上反應過來了：「你知道我的身世？」
「別急。《命運的召喚》的獎勵是很豐厚的，上位神的力量你們這些凡人永遠無法明瞭。就比如說我的本體吧，魔界的毀滅之王啊，揮手間毀滅幾萬個無法之都就跟你輕輕吹熄蠟燭一樣輕鬆……可我還不是被神祇們玩弄於鼓掌之中？」火月喃喃自語，旋即意識到自己扯遠了，急忙笑道：「等你返回現實世界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神祇的獎勵是多麼豐厚的了，解開你那個簡單的身世之謎算什麼，這一切都存在於你的dna中，只要實力達到神階就能看到你父母的一生！」
傲慢又驚又喜，但也不能逼迫惡魔之眼，只是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要盡快提升實力！有什麼比孤兒的身世更讓孤兒耿耿於懷的？
「等你解開了命運的召喚之謎，你返回現實世界的時候就能把這個世界擁有的力量帶回去！」火月誘惑地說道：「這是神祇們托我轉告你的事。」
「咕嘟」傲慢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真的？！！」
「珍珠都沒那麼真！」火月笑嘻嘻道，「但也不是全部帶回去，而是隨機抽取一種能力，不然你帶著禁咒回去你那個世界，一怒之下就胡亂扔幾個你那世界不馬上完蛋了就見鬼了！」
傲慢無法自制地開始yy：帶什麼能力回去好呢？飛行？還是鬥氣爆發的永生不死？又或者是瞳術的透視？
「好啦，別yy了。」火月乾咳一聲，「距離你回去還不知道有多久呢。」
傲慢艱難地按下了那些個念頭：「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回去？」
「遊戲，要有遊戲的規則。」火月笑道：「剛才神祇降臨了你知道嗎？」
傲慢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和我談了些事情，讓我暫時充當你的守護者，並且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好讓我指引你的方向。」火月得意地笑道：「有本王在，我看那些個代言人就慘了！」
「……」
「你知道你的主線是什麼嗎？」火月正色道。
「不知道，阿卡瑪讓我練到50級再回去找他。」
「你的主線，就是印證命運之力。而命運之力是什麼？是無常。」火月幸災樂禍地說道：「可以說你和那個魂飛煙滅是一樣的，都是沒有主線的特殊存在。」
「啊？！！」
「而且傳奇之劍這條主線也根本不是你的。」火月強忍著笑意，「傳奇之劍本來應該是瘋子寒的！」
「啊？！！」傲慢震驚的無以復加：「怎麼會！」
「你知道名偵探柯南嗎？」火月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和傲慢聊起了卡通動漫，教傲慢一頭霧水。
「知道啊，怎麼了？」
「你就和那個小四眼差不多，走到哪裡麻煩跟到哪裡，走到哪裡哪裡就會死人。」火月再也忍不住笑意，狂笑道：「如果這個世界有柯南的話，死神的神力將會是所有神祇之中最強的！」
「……」傲慢的面色彷如霓虹燈一般，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還以為自己是主角呢，沒想到……竟然是死神、掃把星，我了個艹，這個身份……
「你的確是主角。而且是最霸道的主角。」火月解釋道：「你雖然沒有主線，但是你可以任意插手、搶奪其他代言人的主線，這是法則和諸神之間的協議規定的鐵律，誰也無法違反。」
「……」
「但是能不能搶奪成功，那就得看你的運氣和實力了。」火月說著忽然正色道：「你覺得達芙妮那小丫頭怎麼樣？」
「不怎麼樣，傻傻的，腦子有病一樣。」傲慢說著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剛才那一吻的風情，面頰又有些發熱了。
「口是心非。」火月鄙夷道：「我在你的記憶中發現你們那個國度的男人都很大男子主義，認為女人只要被自己上了就是私有物，再不容他人染指，視女人紅杏出牆為最大恥辱，所以……」
傲慢聞言馬上反應過來了，臉色瞬間鐵青：「所以你就擅作主張亂拉紅線？」
火月一驚：完了，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見傲慢似要暴走，火月急忙補救：「不是拉，這個，怎麼說呢……」
「實話實說！」傲慢強忍著怒火，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我的初吻啊！保留了二十年啊！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沒了！」
「我和達芙妮的祖先有舊。和你……」火月吞吞吐吐地解釋道：「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總之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幫助達芙妮完成無法之都的主線，掃清所有障礙還她自由，讓她逃離命運的枷鎖，可以嗎？」
「你不是本事很大嗎？你直接一擊轟殺大將軍和那些鳥人不就完了你扯上我做什麼？」傲慢一想到和戴寒露的約定就覺得煩躁不堪，咆哮連連。
「如果我是自由之身，如果我沒有被命運束縛……」火月慘笑：「如果我有力量……」
聽見火月那不加掩飾的慘笑和語氣中的淒涼，傲慢的怒火慢慢消散了。
「說說看吧，我該怎麼幫你。」傲慢不忍地說道。
「就知道你小子心軟，哈哈！」火月哈哈大笑：「苦肉計對你可是百試百靈！」
傲慢也不戳破他的假面，只是淡淡地說道：「先說好，要犧牲我的幸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對那個白癡妹一點興趣都沒有！」
火月一愣：「可是你都吻了她了，難道……」
「吻了又怎麼樣？就算是圈圈叉叉了她要喜歡別人也是她的自由，我無權也不會過問！」
「可……」火月焦急地轉動著眼瞳：「難道你佔了便宜不負責？你要做趙完松？」
「毛！」傲慢暴怒：「這便宜是我佔的嗎？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你倒數落起我來了！」
火月歎了口氣：「那你就忍心看著瘋子寒佔有達芙妮？」
「……」傲慢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按你的說法，我要看世間哪對情侶不適合我就有權去拆散別人，然後將那女人收入我的後宮？」
「這不是你們宅男天天夢想的事情嗎？」火月詫異地問道。
「拿！」傲慢毫不客氣地比了個中指：「我的觀點就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並不是發生了關係對方就是你的從屬物，你就可以干涉她人的生活。愛，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一個人的愛，那叫自私，那叫佔有，如果我真的愛上一個人，無論她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順從她。在我看來，愛是犧牲是奉獻，是……」
「好了好了別長篇大論的了，一個連初吻都保存了二十年的廢柴跟我談什麼愛，靠！」火月氣呼呼地說道，「要是你懂什麼是愛你的女人怎麼會離你而去？如果你的愛真的那麼偉大，那個女人怎麼會一點感觸都沒有任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傲慢沉默了。
「對不起。」火月知道自己觸及了傲慢的逆鱗，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有心……」
「算啦，你說的也很對啊。」傲慢強顏歡笑：「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堅持、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傲慢的心，生疼。
要是你懂什麼是愛你的女人怎麼會離你而去？如果你的愛真的那麼偉大，那個女人怎麼會一點感觸都沒有任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