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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七星拱衛》 【103】殺人者傲慢 文 / 醉步凌雲

    更新時間:2013-02-04

    美人蜂和尾後針的特效是殺人不漲殺氣。

    傲慢見雷龍劍仍無法震懾這些瘋狂的玩家不由動了邪火。再度召喚了分身之後兩個傲慢齊刷刷地一甩右手,十八枚尾後針同時顯露了曼妙的身形。瞬間壓縮了十八枚三超核彈後傲慢毫不猶豫地將之以美人蜂發射出去,擁有美人蜂100%弱點一擊特效的尾後針如同美人的凝視一般讓在場所有玩家都摒住了呼吸,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自從烙印了《禁咒的使用與研究》之後傲慢對於湮滅之力的控制可謂是得心應手,想讓三超核彈爆炸就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物質,但眼下只要殺人即可,是以傲慢便只控制尾後針碰撞激發了湮滅之力,並未引爆核彈的元素魔能。

    宰了這近千名癲狂的玩家後傲慢疲憊地回到了城裡。看著滿目瘡痍的城市傲慢心中一片黯然,最終只能通知了博肯帶憲兵前來,將被堵在生命神殿和知識殿堂的敵對玩家盡數制服,以擁有法則之力的枷鎖將之盡數囚禁在西城水牢。

    有鳳來儀等人在無法之都周邊的復活點、傳送陣設了埋伏,這一次黑金上下所有擁有戰鬥能力的成員全都紅了名,到夜幕降臨的時候無法之都總數六千的玩家差不多有一半被關進了大牢,到最後沒有枷鎖了博肯等憲兵便使用了蠻力敲碎那些玩家的骨頭,使之無法動彈……整個水牢裡塞得滿滿的,入耳儘是不堪的謾罵和詛咒。

    夜幕降臨後傲慢將四斗士放了出來,而先前大將軍府邸中抓到的囚徒和今天抓回來的原住民和玩家傲慢則讓博肯率領憲兵將之全部押往西城的刑場。

    風鬥士、炎龍、龍槍兩公會的十餘名首腦盡數被博肯的校友、武鬥館的格鬥家導師擒獲,此刻與兩千餘名原住民、三千餘名玩家叛逆一道被憲兵們捆在了刑台下的石柱上。

    刑場週遭擠滿了人,權貴、平民、工會首腦、玩家……所有人都神情複雜地看著站在刑台上的傲慢。

    傲慢沒有說一個字。

    博肯宣佈了這些人的罪狀之後便恭敬地遞過了斷頭刀,但是傲慢卻推開了那柄笨拙的黑鐵刀,抽出了嗜血狼牙走下了刑台,來到了東側第一排第一位死囚身前。

    揮刀。

    卡嚓卡嚓宛如切菜砍瓜一般的聲響不絕於耳。傲慢面上無悲無喜,一身潔白的貴族裝束轉瞬便被鮮血浸透,俊逸的面容更是沾染了無數細微的血跡。

    原住民先是沉默,繼而不知是誰開了頭,短短十秒後所有平民貴族都大聲地叫起好來,掌聲如同潮水一般掩蓋了那些死囚驚恐的慘叫!

    玩家們一個個都忍不住吐了起來,包括一貫堅強過人的有鳳來儀。

    博肯等人熱血沸騰地單膝跪倒在地高呼女皇之名,大聲宣誓永遠效忠女皇的口號。在狂熱的聖堂武士的狂熱光環的影響下,所有原住民都跪倒了,一個個眼含熱淚地望向王城。

    達芙妮乘著鳳輦,以月紗帝國女皇的形象駕臨了刑場。

    凱瑟琳女士彷彿老了幾十歲一般,滿頭的青絲根部盡數泛白,目如死灰、亦步亦趨地跟在鳳輦後方,櫻唇一直在抖動,但是卻聽不清她在呢喃些什麼。

    恢復了劍士裝束的凱瑟琳女士背負著黑色的龍劍【魂咬】,以臣子應有的方式苦澀地牽住了達芙妮的柔荑,將之迎下地面。

    傲慢漠然地停下了手,單膝跪地對女皇行了禮。

    死囚們涕淚橫流,一個個掙扎著膝行上前向女皇懺悔、喊冤,但女皇卻面無表情地望向刑場周圍的子民,輕柔而冷漠地問了一句話。

    「他們該不該殺?月紗帝國的子民是否應該繼續軟弱下去?」

    山呼一般的聲響讓凱瑟琳女士淚流滿面,但是她卻只能悲哀地垂下了螓首。月紗帝國的女皇,終於覺醒了。新的帝國,需要的是年輕而果敢的掌權者,而不是她這個懦弱而迂腐的攝政王。

    野蠻而無情的屠戮繼續上演。傲慢的心靈一片空白,只是機械地移動,揮刀。

    嗜血狼牙通體赤紅,興奮得顫動不休,靈劍爭鳴的聲響伴著潮水一般的吶喊、掌聲為這場悲劇的**揭開了幕布。

    傲慢以普通手段處死了近六千名死囚後來到了風鬥士身前。由於佩戴了王室的王冠,所以傲慢處死這些囚犯並未受到實質殺氣的懲罰,但是那無形的殺氣卻讓傲慢的眼神冷如堅冰,空洞得彷彿黑洞一般。

    傲慢的殺伐終於獲得了裡人格的認可,他興奮地交代了鬼玉陽的使用方法,期待著風鬥士的死亡。

    四斗士淚流滿面地看著傲慢,但是身軀卻被尚武之魂的幾位副館長死死禁錮,只能不斷密聊傲慢,希望傲慢能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放過風鬥士……

    風鬥士被傲慢面不改色地屠戮了六千人的暴-行完全嚇破了膽,儘管現實當中風鬥士也親手殺過人,但是與傲慢這野蠻而又殘暴的斬首、屠戮相比那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風鬥士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悔恨。

    傲慢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照本宣科地宣讀了風鬥士擾亂帝國治安、危及帝國存亡的死罪,也不詢問風鬥士是否認罪,是否有遺言要交代便徑直亮出了一柄黑身紅刃的修長太刀。將鬼玉陽與殺月炎的鐔片融合後傲慢走到了風鬥士的身後砍斷了石柱,一腳將風鬥士踹得跪倒在地,旋即揪住他的頭髮強制讓他望向北面的四斗士。

    「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希望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

    一道寒光閃過。

    風鬥士的頭顱迴旋著升上半空,迷茫地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四斗士睚眥欲裂,狂吼著、痛哭著掙扎不休,琳娜歎了口氣,示意副館長將他們打暈。

    傲慢將嗜血狼牙貫入地面,任它痛飲鮮血。

    達芙妮眼含熱淚,一揮長袖登上了鳳輦,在子民的歡呼中離去。

    午夜。細雨淋漓。

    西城,英雄塚,八極烈的墓前。

    傲慢機械而茫然地痛飲著善釀,在他身前,兩柄綠瑩瑩的強刀無聲嗚咽。

    琳娜躲在墓園的樹蔭中,眼含熱淚地望著傲慢的背影。琳娜好想告訴他你不該背負這些罪孽,你不應該痛苦,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但琳娜做不到,因為琳娜不是歐麗娜,也不是達芙妮。

    所以琳娜只能遠遠地、無助地看著這個善良的男人被他自己的內心給折磨得痛不欲生。

    琳娜的心,也疼得幾乎迸裂。

    玫瑰撐著黑色雨傘緩緩來到了傲慢身後,不顧地上泥濘,柔柔地坐了下來。玫瑰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十幾壇善釀擺在八極烈的墓前,然後拍開了其中一壇的封泥,也不管傲慢高不高興徑直和他碰了碰酒罈,昂首便飲。

    一壇,沒有反應。沒關係。

    兩壇,沒有反應。沒關係。

    三壇……

    傲慢驀然一笑:「看不出來你酒量還挺好。」

    玫瑰雙頰浮上了兩坨酒暈,露齒輕笑:「當媽媽桑的如果不會喝酒怎麼騙你們這些臭男人的錢?」

    傲慢哈哈大笑,拍開兩壇善釀分了一壇給玫瑰:「來,不醉無歸!」

    兩人如同喝水一般將這苦澀的白酒消滅,旋即玫瑰拿出了一壇克羅那秘製的老窖燒刀子遞給傲慢:「這是八極烈最喜歡的酒,一個月前阿松說你想要拜祭八極烈時我就懇請魁斯特商隊代為採購了,但直到前天才運回無法之都。」

    傲慢詫異地接過了酒,還未來得及詢問就聽玫瑰急促地說道:「人生像是這罈燒刀子。它從未想過會離開克羅那帝國,更從未想過會淪為祭品、被泥土所享用。儘管它出身名門,身價不菲,但是面對未知的命運它也只能學著去接受。」

    玫瑰用力拍開封泥,將燒刀子淋在了八極烈的墓前:「但與其灌入不懂酒的俗人腸中淪為屎尿屁還不如歸於懂酒的先烈墓中滋潤先烈的英魂。沒有人知道自己正在走的道路正確與否,但是做人只要問心無愧就夠了,如果凡事都要考慮別人的眼光、看法,那活著還有什麼勁?」

    傲慢聽見這冷漠典雅的女人說出「屎尿屁」不由很是汗顏、震驚,但是聽見她的後半句時傲慢不由微笑了起來:「你很欣賞八極烈?」

    玫瑰撿起雨傘遮住了二人,並沒有回答傲慢。旋即玫瑰醉醺醺地挑起了傲慢的下巴:「小弟,有沒有帶煙?」

    傲慢背上冷汗直冒,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般陣仗?雖然無數次幻想著能夠以這個動作調戲妹子,但誰曾想有朝一日竟然被妹子以這個動作反調戲?

    傲慢惶恐喝醉的玫瑰會做出什麼褻瀆英雄的舉止,急忙掏出了煙卷為她點上,順手給八極烈也點上了一根:「老八你嘗嘗,有過濾嘴的。」

    玫瑰肆意地吐了一口煙到傲慢的臉上:「你倒是敢叫,堂堂劍王竟然被你稱呼為老八?」

    傲慢尷尬一笑:「以前還有人稱呼八極烈為王八的呢,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玫瑰呵呵嬌笑,將自己抽了一口的煙塞到了傲慢的嘴裡:「想開了就好,姐姐給你彈首曲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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