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約定 文 / 雨夜飛花
額？
半年？這麼短的時間我能恢復記憶嗎？唉，不管了，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半年，有很多未知數在前面等著。說不定到時我真的找回了記憶，知道自己不是一刀的老婆，那麼，我就可以離開他。當然，也說不定，我真的是他的老婆，但是，到那時也有可能會因為其它什麼因素，而導致我們離婚，所以，我一樣可以不用對一刀盡做妻子的義務。
想著，我微笑著說：「好，半年就半年。只是，這半年的時間裡，你要信守承諾啊。」
「白癡，竟然懷疑我！」一刀不滿地瞪我一眼，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愚弄道：「是不是，你也要跟我拉勾才肯相信我啊？」
「好。」我站在床邊微微地彎著腰，伸出一根手指正要去勾一刀的手，卻看到他的眼睛盯在我的胸前猛看。
我一驚，忙低頭一看，要命，由於我的睡衣稍微有些大，所以，即便是微微地彎一下腰，也能夠使我春光乍現！
我忙伸出手握住衣領，板起臉盯著一刀，嚴肅地問：「看什麼？」
「看你的胸！」一刀無恥地哈哈笑起來。
「你……」我一陣惱怒，一陣羞怯，彎著腰，想要痛打一刀一頓。但想到剛剛和他約法了三章，從此以後兩人之間不許再吵架了，所以，又不好把一股怒氣發作出來。
這時，一刀看著我卻忽然哈哈笑著把手指勾向我的手指，用力一拉，放開，然後笑著說：「你這個女人，你是我的老婆，不讓我碰你，難道還不讓我看你啊？」
「看也不可以。」我怒聲說。
「哈哈……」一刀笑著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說：「如果你想要我連看都不能看的話，那你以後穿衣服最好是一層一層地包裹起來。否則，我可告訴你啊，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很容易受誘惑的。」說完，一刀又是一陣笑聲，他一邊笑，一邊開始爬到上鋪床去了。
我被一刀笑得一陣惱怒，又是一陣羞怯，但卻無法回擊他。只好倒身躺在床上，然後，伸手想要去關燈，卻又忽然看著自己的手指而怔住了。
看著我的手，我真的感到懷疑，何以一個擁有兩個孩子的媽媽，手上的皮膚怎麼還會如此白潤而又細膩呢？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問一刀：「一刀，你以前待我好嗎？」
「嗯？」
「我沒有昏睡之前，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做過飯啊？」我再問。
……
「一刀。」許久沒有聽到一刀的回答，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幹什麼？」一刀沉悶地問了一聲。
「你看一下我的手。」我說著微微地抬起身，把手舉起伸向上鋪床。
「你的手怎麼啦？」一刀伸手抓住我的手問，然後，他就用他的一雙粗糙的手摩擦著我的手。
我迅速地抽回手，要命，一刀觸碰我的手，怎麼會讓我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我甩了甩手，想要甩掉這種怪異的感覺，這才問一刀：「你不覺得我的手很漂亮嗎？」
……
一陣沉默之後，一刀忽然笑起來反問：「你的手很漂亮？」
「是啊！」我說著伸出雙手，自己翻來翻去看個不停。
「哈哈……」一刀爆笑起來。
「笑什麼？」
「我剛才沒有看清，你再把手伸給我看看吧。」一刀說著忽然從上鋪床上探出一個頭，看著我笑哈哈地說。
「不行！」我忙把手壓到身子底下，嚴防一刀忽然來抓我的手。
「你不給我看，我怎麼知道你的手漂亮還是不漂亮？」一刀眼神古怪地看著我。
「你不是說，我們看了幾十年嗎？所以，我的手漂不漂亮你會不知道？」
「誰沒事去看你的手啊？」一刀譏笑。
我瞪他一眼，怒聲道：「你正經一點行不行？我怎麼覺得你的笑很壞一樣。」
「大姐，笑也分好壞？」一刀忍住笑看著我。
「有，」我說：「笑有分奸笑，壞笑，邪笑，傻笑，皮笑內不笑，真……」
我還想再繼續說下去，但是一刀卻打斷了我的話。
「行了，不要再說了。」
於是，我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但，只一會，我又開口了：「一刀，我長得好看嗎？」由於我找遍了整個房子，也沒有看到一面鏡子，因此，從醒來到現在，我還沒有見過自己。所以，我無法知道我到底長成什麼樣子？是漂亮還是不漂亮？不過，光看我手上的皮膚和身子上的皮膚，以及我那可以和模特一拼高下的絕頂身材，我知道，我的臉，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然，一刀聽後，卻忽然道：「你長得很醜！」
「很醜？」我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我的身材那麼好，連模特看了也許都會退避三舍，何況，我全身的皮膚白潤細膩如嬰兒般的皮膚一樣晶瑩剔透。有了這些高質量的原素，上天豈會忍心安排一張醜臉給我？
「你不相信？」一刀譏笑一聲問。
…………
我無語。這簡直太超乎我的想像了，讓我猶如五雷轟頂一樣，震傻了!
一刀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只是樂呵呵地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明天就去買一面鏡子回來給你照照！」說完，我聽到一刀在上鋪床上翻了一個身的響聲。
讓我照照？
他的語氣，為什麼聽上去那麼邪惡的快樂？
還是，我真的長得很醜？所以，有著一顆壞心腸的一刀，忍不住想看我受打擊的樣子，才會迫不及待地自薦幫我買鏡子？
許久，我歎了一口氣道：「算了。」
「嗯？」一刀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我說，算了吧！你明天還是不要幫我買鏡子了。」
既然我長得醜，那麼，我又必去看自己？雖說我也好奇我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但是，我相信，不管我長得醜不醜，該看的時候，我總是能看到自己，倒也不必及於一時。更何況，我還真不想讓一刀特地去為我把買鏡子回來照，然後，他站在一旁呵呵地嘲笑我。
「矛盾的女人！」一刀又是模糊地說了一句。
我無語，但心裡卻道：女人，從來就是矛盾體！
然後，我伸手去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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