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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炒魷魚了 文 / 雨夜飛花

    一刀看著我,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你說過,你要用半年的時間去尋找記憶,那麼,我就在這裡跟你約定。如果在你約定的時間裡,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的話,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例如:你的頭為什麼會撞了一下,又為什麼會昏睡半年,以及失去記憶之前的你是怎麼樣的。行吧?」

    額?

    我很想說不行,但是想到之前我向一刀打聽,關於我失去記憶和昏迷的時候,一刀都是一副不願談起的樣子。現在,雖然也能明顯地感到一刀不願意談起這件事,但是,畢竟他向我承諾了。所以,即使我心裡急切地想知道這一切,可我能對一刀的約法三章說不行嗎?

    這個一刀,對於這些事,他一再的避免相談,看來,這裡面一定含著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件重大的事情是什麼?

    唉,管他的。反正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何況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剩下五個月的時間,只要我能夠耐得住心裡的好奇,那麼,五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即使我自己尋不回自己的記憶,那麼,也有一刀的承諾,我的記憶依然能夠回來。

    嗯,就這麼辦吧。

    想著,我看著一刀說:「好!」

    「需不需要拉勾?」一刀打趣地問。

    「不用!」我答。

    一刀的外貌和性格雖然粗魯橫蠻得相當的極品,但是,對於某些重大的事情,只要他承諾過的,他就會做到,這一點,倒是值得相信!

    「呵呵……」陳二刀看到我們這樣,不禁笑著對一刀說:「沒想到,你丫的還有些本事哈……」

    「那是,不然你以為我一刀是誰啊?」一刀沒有半點的謙虛,竟然直接就接受了陳二刀的讚揚。

    看到這樣,讓我忽然覺得想嘔。

    哦,我的天哪,這個一刀,他難道不知道,陳二刀的讚揚是帶著嘲弄性的嗎?還是,他其實是知道,也要痛痛快快地接受別人的嘲弄?

    陳二刀說著忽然從他的包裡又像上一次一樣,拿出一包白色的花丸,遞給我笑著說:「嫂子,把這個吃了吧!」

    我不禁感到迷惑和不解,不是說,我的身體各項檢查都是很好嗎?為什麼還要吃藥?

    我雖然感到不解,但是,為了不讓陳二刀再次感到難堪,我還是伸手接過了這藥丸。

    陳二刀看著我接過藥丸,便笑著說:「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些藥丸,它們的作用就是可以幫助你受損的腦,能夠快一些恢復和鞏固作用。雖是一次喝完,但其藥效也能維持很久。」

    「這樣啊,那我就喝了喲!」聽到陳二刀的解釋,對於沒有半點藥物知識的我來說,雖然不知道陳二刀說的到底合不合理,但感覺還是蠻有他的一套。

    「你儘管大膽放心地喝吧!」陳二刀微笑著說。

    於是,我倒了一杯白開水,就著水把藥喝了下去。喝下去之後,我依然和陳二刀以及一刀天南地北地聊著。聊了一會兒,卻忽然覺得眼皮沉重的不得了,感覺非常想睡,但想到陳二刀兩次來訪我都得罪了他,可不能兩次來訪也怠慢了他。

    然,我越是想要讓自己不要睡,我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在一刀的搖晃之下慢慢醒來。醒來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慌忙坐起來。心中有些迷迷糊糊的,對於昨晚上,我為什麼會睡著了沒有半點印象。

    一刀把我搖醒,看著我說:「你昨晚上答應了我,說今天去辭工,你就要做到啊。」

    「嗯。」我含糊地應著。

    「這才乖!」一刀說著忽然低頭吻了我一下。

    我有些暈頭轉向,一大早,他的心情為何會好得如此?竟然吻我?

    「起來吧。」一刀吻了我一下之後,忽然彎腰把我從床上抱起來,抱到地上。

    我呵呵一笑說:「你可真大力。」

    「那是,不然我怎麼做你老公,怎麼保護你?」一刀得意洋洋地說道。

    額?

    我簡直要暈死。

    一刀也太自戀了吧?不就是力大了一點麼,怎麼和保護我掛上了鉤?然,我卻懶得和他理論,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梳洗完畢,把孩子一個送給奶奶照顧,另一個送上校車。然後,我要趕著去上班。

    雖然我知道,今天去到一定會被炒,但是,即使是被炒,也要遵守公司規則,可不能遲到……

    果不其然,去到公司上班沒多久,便被生產主管叫到辦公室。然後,主管對我說了許多由於公司人事調整等等的理由之後,才一臉歉意地跟我說,公司已經決定,將我裁掉!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這事,由於我早已有心裡準備。所以,即使被人炒魷魚,心裡也不會感到太難受,而是很坦然地接受了無情的現實。

    接下來,我去人事部門辦理了相關出廠手續。辦完之後,接近十點了,心裡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慢慢地走出了公司大門。

    經過門口的時候,車行道上有一輛黑色跑車停在了那裡。

    我低著頭從跑車的後面走過,卻忽然聽到有人呼喚:「喂,太太!」

    我微微一笑,太太,這聲呼喚很文雅,不知道在喚誰?我不知覺地抬起頭,看到跑車上走下一位相當面熟的帥哥。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月前,我排隊等著面試登記時碰到過的小伙子。

    小伙子從跑車上走下來,向著我走近,嘻嘻一笑問:「下班了?」亮晶晶的大眼睛裡閃爍著精靈古怪的光芒。

    「被炒了!」我微微一笑,心裡不解,不知道這個帥氣如春風般的小伙子找我何事?

    「什麼?被炒了?」小伙子誇張地睜大眼睛,一副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張大嘴巴問:「誰敢炒你?」

    額?

    我不禁暗暗覺得好笑。

    這小伙子,他以為我是什麼人啊?是羅氏集團的人嗎?不然,對於我被炒的事情,他何以會那麼吃驚,那麼誇張?

    我想,在這個集團裡,如果有人不能被別人炒,那麼,這個人不是羅家的人也必定與羅家大有關係。像我這麼一個低等的剪線工,又是與羅氏集團粘不到半點邊的人,只要是公司裡稍微有點權力的人,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炒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問出『誰敢炒我?』。

    呵,這裡面何需用『敢』啊,簡直就是隨心所欲,想炒就炒,真的如炒魷魚一樣簡單隨便。看來,這個帥哥是一個純品種呢,比我還純,竟然不知道這個社會還有分等級層次,還有人在江糊身不由己!

    小伙子看著我又問:「誰把你炒了?告訴我,我去把他炒了!」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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