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再放飛你的心 文 / 雨夜飛花
「你說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所聽到的。
「我說,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孩子,我們可以自己生一個。」大表哥依然柔情萬種地看著我。
額?
這一次,我確信我所聽到的話是真的了,於是,我大大噎了一口口水,睜大眼睛看著大表哥,說:「你說什麼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生孩子。」
「你不是很喜歡孩子嗎?」
「是啊。」
「很喜歡為什麼不自己生?」
「這個……」我忽然間覺得彆扭和尷尬起來,好好的,怎麼說到這件事情上來了?何況,我和大表哥都還沒開始,更何況,我和皇少都還沒有分手。現在就談論生小孩的事情,不嫌太快了嗎?
於是,我看著大表哥正色道:「大表哥,這件事情對詩雅來說,還早得很呢。所以,這個話題我們就到此結束,還有……」
我看著大表哥有些為難地請求道:「可不可以請你,以後尊重我一些,不要……不要隨便親我,好不好?」
「我不是隨便親你,」大表哥看著我正色道:「知道中國的家庭和美國的家庭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
「哪裡?」
「嗯,中國人講究的是含蓄,這一點導致中國的家庭有90%以上,即使是兩夫妻也不會親易把喜歡或者愛之類的話說出口,更不要說親吻和擁抱了;在美國,無論是夫妻還是父母與子女,或者朋友之間都是善於表達,喜歡把愛說出口,也喜歡以擁抱和親吻來表示人們之間的感覺和情宜。
這一點,中國人就是再過幾十年也未必趕得上。當然,我不是說含蓄不好。只是,一個家庭,如果連夫妻之間,或者父母與子女之間都太過於拘泥,太過於含蓄。那麼,他們面臨的關係就是直接變得僵硬,不夠柔和,久而久之。這樣的關係會變得越來疏遠。越來越淡……到最後,就連夫妻之間最起碼的溫情都沒有了。所以,大表哥不是隨便的親你,而是,我認為,做一個忠於自己的人。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你總是有你的理由……」我笑著接了一句,大表哥的這一翻話讓我聽得有些感動。是的,在中國。幾乎所有的家庭都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人們總是以為兩個之間有了默契就好,有些事不需要說出來的。
「不。這不是理由。你說,你媽咪和你嗲地以及我媽媽和我爸爸,他們兩對夫妻哪一對的感情要深一些,好一些?」
「嗯,這個……」我沉吟一聲。笑著說:「我怎麼知道啊?他們都是我的長輩,而且,他們在我的眼裡都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嗯,恩愛是恩愛。不過,我媽媽的感情世界卻是很空虛。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我爸爸從結婚到現在,從來都沒有當著大家的面說過喜歡我媽媽,或者對我媽媽做過什麼親暱的動作。但是,你的媽咪和你嗲地就不一樣,他們總是會在人多的時候,目光交織,深情款款地傾訴彼此之間的愛意……這樣的場面,對於一個含蓄的人來說,第一次看到,他肯定會感到彆扭。但是,如果幾十年如一日地讓他看到這種場面,你說,他會怎麼想?這個結果不用猜也能知道,他當然會羨慕,會感慨,也會感動……」
我靜靜地聽著,覺得大表哥的分析真的是很有道理。
是的,從小到大,我就知道嗲地和媽咪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幾十年下來,他們沒有吵過架,沒有臉紅過。他們總是輕聲細語,甜甜蜜蜜,不管有沒有人在一旁,他們都會盡情地釋放出自己的感情。這一點,最是讓我佩服的。
所以,受他們的感染,在我的心裡我也希望,將來我要是嫁人,嫁的丈夫一定要像嗲地那樣對媽咪,而我,也會像媽咪那樣對嗲地。
當然,也是從小受媽咪的教誨,一個女孩,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把自己初吻和身子獻出去,除非結婚的那一天。也所以,儘管現下的少男少女不把初吻當一回事,也不把性/愛當一回事,但是,對於我,吻和性/愛我都是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正是因為這樣,我和皇少才會戀愛了六年也沒有親吻過,這一點,皇少不知埋怨過多少回。但每一回,他都總是會點頭表示理解,並贊成我。現在想來,他會背叛,也是因為我太過於拘泥,不願意釋放出自己的感情和需要,才導致他對我的背叛吧?
「所以,人的感情就像放風箏一樣。」
「嗯哼,怎麼說呢?」我笑意濃濃地看著大表哥。
「每一個放風箏的人手裡都扯著一根線,這根線你若是放得太長了,風箏就越會越飛越高,扯住風箏線的人就會感到這根線越來越難以拉緊拉牢。於是,總有一刻,扯住風箏線的人他會感到無力再扯,而不得不放棄風箏,任由風箏自己飛翔。因為這個扯線的人知道,如果他硬是扯住這根線,他不但會傷了自己的手和心,也會把風箏扯得粉碎……」
我聽得心裡一陣悲哀和難過,於是,我輕輕地握住大表哥的手,看著他的眼,有些難過地說:「那麼,這一次,我希望你的風箏線不要放得太長。」
「有人說,一個錯誤你犯一次,那是你傻!但是,如果相同的錯誤你犯兩次,你就不是傻,而是你笨,你活該!所以,詩雅,這一次大表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再放飛你的心了。」
大表哥說完,緊緊地把我擁入懷裡,讓我真切地感受了到了他的那份悔和情。
靠在大表哥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讓我覺得此刻的我是幸福的,甜蜜的。於是,我忍不住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寧靜,這份安穩,感覺這一刻如果能夠到天荒地老,我的一生也就無怨無悔了。
然,這時的我,卻忽然想起,我做了一刀兩個月的妻子,儘管我與一刀有名無份,但兩個月的朝夕相處,我想,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也許都不可能會輕易接受的事情。
於是,我抬起頭,看大表哥問:「大表哥,你不在乎我的過去嗎?」
「嗯?」大表哥不解地看著我。
「我,我是說,我和一刀的事情……」我艱難地說出這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