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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保護的我 文 / 雨夜飛花

    一刀一把抓住我,便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想跑?」

    我聽得心裡一陣寒意流過,忍不住原地跳起來,害怕而激動地大叫:「死一刀,臭一刀,你要是敢當街打我屁股,我……我死給你看!」

    一刀舉起的手揚在半空中,看著我,他一臉的匪夷所思,問:「你怎麼知道我要打你屁股?」

    我撇了撇嘴,心裡感覺委屈極了,我不就是獨自出來走一趟嗎?不就是剛好不巧地碰到了壞人,又不巧地被這個死一刀有些英雄救美一樣地救了我嗎?

    就是這些『不巧』,讓我處於要挨打的份上,被懲罰的份上。

    哼,他要懲罰我打我,當然只會打屁股出氣啦!

    我現在已不是他的妻子蕭菲菲了,所以,他沒這個膽量像以前一樣一出手就掐我脖子。但是,若不打我一下,又難消他心裡的氣憤。於是,在氣憤之餘,他所先想到可以打我的部位當然就是屁股啦!

    真是一個白癡!這一點還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他也不看看我林詩雅是什麼人?我是笨蛋嗎?

    一刀看我不答,而是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禁歎了一口氣,忽然攔腰把我扛起。

    「喂,喂,你把我放下!」我伸手不斷地捶打著一刀的後背,並感到尷尬死了。這個死一刀,當街把我攔腰扛在他的肩上,當我是小孩子?這,這不是要把我的臉丟光,羞死我嗎?

    一刀把我扛到車子邊,一把把我往車子的後座一扔,跟著,他也擠了進來。

    陳二刀就在這時不失時機地啟動車子。

    我屁股一接觸到坐位,便彈跳起來,往另一邊的車門靠,看著一刀不滿地叫起來:「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對我?」

    「我怎麼對你?」一刀冷冷地應了一句,看著我,他的臉色也是冷冰冰的。

    「你……」我想控訴。但看到一刀陰沉的臉色,我連忙把到嘴的話嚥回了肚子裡。一個不懂事的小孩都能夠辨別大人的臉色。而約束自己的行為,做一個聽話的孩子。何況我是一個大人,當然更能辨別一刀的臉色,因此,此刻的我。在沒有理又是一刀非常氣憤之下,最好還是做一個乖乖女為好!

    於是,車子裡,便突然出現了一陣異常的安靜。

    我安安靜靜地依在車門邊坐著。不發一言,只是委屈而難過地看著一刀。

    一刀迎著我的目光,忽然歎了一口氣。看著我說:「你這個女人,若不是我和二刀的追蹤手段有一手,及時地趕來,後果真是不敢設想啊……你不嚴重反思自己的錯誤,卻反而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給我看。彷彿我欺侮了你……」

    聽到這裡,我連忙打斷一刀的話:「我不是可憐兮兮!我……我只是覺得你們給我的壓力好大,天天跟在我的身邊,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而且。而且……你現在的表情,就好像今天出現這種事情。完全是我造成的,是我自願的……你知不知道,我活了二十三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不是沒有遇到!」一刀忽然打斷我的話,他伸手過來,輕輕地抓我住的手。

    啊,一刀的手好冷啊,冷到我的心裡面去了,讓我的全身立刻感到一股寒冰之氣流過呢。

    我忍不住盯著一刀的眼,心裡忍不住自問:一刀的手為什麼會這麼冷?

    一刀握住我的手,輕輕地揉擦著說:「你啊,你就是一個受萬人保護的千金小姐,沒有保鏢在你的身邊,你真是連片刻都不安全,又怎麼能夠安全地活到二十三歲呢?」

    「什麼意思?」一刀的話讓我有聽沒有懂。

    「什麼意思?」陳二刀忽然冷冷地接了一句,說:「哼,意思就是說,你有一個億萬富翁的嗲地,而你的嗲地又是一個集防禦與攻擊能力都是一流的高手。那麼,有人打不了你嗲地的主意,當然只會打他最心愛的女兒的主意……」

    「那又如何?」我聽得心裡一顫,心裡隱隱約約地知道一些事情了。

    「唉,那又如何?」陳二刀也像剛才的一刀一樣,歎了一口氣。這一聲歎息,讓我知道他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小姐,你是天真還是真的無知?我的話說到這個份上,真的需要我把話全部說出來嗎?」

    我沉吟一聲,說:「不用!」

    然後,我低頭一陣沉思。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無論我去哪裡都有一堆人圍著我,幫我檢查周圍是否存在危險,或者周圍是否有壞人,又或者是否會有人會對我不好懷意。小時候,我不懂那些人是什麼人,只能像個布娃娃一樣,無論我要去哪裡,想幹什麼,都得先等他們檢查完畢,並聽從他們的安排,我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等到他們允許之後,我往往便失去了去玩的興趣。也因為這樣,我從小就沒有要好的夥伴,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玩,孤零零地成長。

    後來,我慢慢地長大了,便知道那些圍在我身邊的人,就是保鏢!而我,就像失去了人生自由的小公主,沒有自己的空間,沒有自己的意願,一切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這讓我極為反感和不舒服,於是,我記得,在我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有生以來地反抗了嗲地,和嗲地大吵了一架。

    那一架,我以絕食作為我的武器,哭著要求嗲地把這些保鏢從我的視線,我的身邊完完全全地退開,否則,我從此以後絕食。一開始,嗲地說什麼也不願意,還為此狠狠地罵了我一頓,並揚長而去。他以為,我只是小孩子耍耍脾氣,過後就沒事了。誰知,那一次,我真的絕食了,絕食了三天。那三天,我餓得不成了人形,昏昏沉沉,差一點就要死去,卻依然咬著牙堅持著與嗲地對抗。嗲地看到這樣,只有妥協了我的要求,把我身邊的保鏢全退走了。

    想到這些,我不禁感到一股難言的難過。

    每一個人的童年都是快樂的,可我的童年卻是在大人的忽略這下成長,這成了我永遠的傷痛,所以,我幾乎不去回憶我的童年。然,這一刻經陳二刀提起,我便很自然地想起了這一段令我傷心的經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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