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產業佈局 0051 自薦枕席（上） 文 / 冷無痕
新書榜第一名和我的第二名差距好大好絕望！……可即便如此也要咬牙上啊！各位大大拉一把啊！***
何新宇對宋辰的軟件公司充滿了興趣，這個興趣不是說他有興趣加入辰星，畢竟大學教授一職不虛後世的高級政府官員。嚴格地說，是他對徐小穎張大煜手頭上正在內部測試的聊天軟件產生了興趣。
所以每次都會隔三差五地來到公司，一邊指導學生們提出的軟件開發問題，一邊實質性的加入了對qq這款軟件的內部測試。
但是有一點他很好奇，對比針對性極強的網吧計費系統，與目前大部分互聯網產業都找不到盈利方向一樣，何新宇同樣看不到qq的盈利方向。它不像網頁，可以在早期提供微薄的廣告收入，相反，它不但要消耗公司大筆資金去投入服務器和帶寬的擴展，還需要更多的資金去招募公司人員。
問宋辰，宋辰當然不會給出答案，而是十分籠統地表示這一行業有巨大的潛力，至於如何找到現在正在想辦法云云。
宋辰現在很忙，他透過報紙雜誌簡單地瞭解了一下市面上的服務器價格和性能後，被ibm、惠普、sun等公司服務器（小型機）那高達幾十萬的天價給嚇尿了。按照他瞭解到的騰訊早期資料，每個月需要增加兩台服務器，這意味著三四個月內，他可能就會面臨巨大的資金缺口，這還沒算上同樣天價的帶寬資費和服務器托管費！
或許，這是他的計劃中不能避免的坎坷！——他很清楚企鵝早期需要的資金缺口有多麼大。
但是作為這個世界上對即時通訊軟件市場最瞭解的人，他始終懷疑，早期的企鵝是否需要如此昂貴的服務器去飼喂？要知道，現在的icq，發一個信息都要幾十秒近一分鐘，雖然國內的網絡會好一點，但是硬件始終制約著互聯網的發展，這種情況要在99年之後才得到比較好的解決！無論是上網資費，還是帶寬都有了很大幅度的進步。
而現在才97年，離98年還有十幾天……看著計算機雜誌裡國產pc服務器的價格，宋辰下定了決心。
正如很多領域中講「營銷為王」一樣，早期的辰星企鵝，規模為王！騰訊公司與大多數人一樣，從一開始就忽視了oicq隱含著的價值！可以說，一開始命名為網絡尋呼機的oicq從它的誕生，到成長；從幼兒，到小學，到初中，每一步都充滿運氣與巧合的成分，先是差一點被遺忘，後來寄養給別人，又發現了有那麼點價值，養了一段時間後又實在養不起，最後甚至只差一點點被「人販」買走……
如果不是中公網高層出現變動，香港盈科聯合霸菱基金收購計劃雞飛蛋打，很難說笑到最後的是香港盈科，而不是騰訊和mih。
宋辰認為，只要在99年之前在即時通訊領域打下一片江山，就會有極大的可能扼殺南方的oicq！計劃順利的話，在網絡泡沫擠垮之前，他甚至就能完成在佔領全國即時通訊領域的佈局，那時候他就可以拋出針對qq的盈利計劃了。
於是，低端服務器市場以pc機技術搭建服務器的方法就進入他的視線。
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去與浪潮公司在東甌市的辦事處人員扯皮，對於宋辰拋出未來一年不少於二十台pc服務器的訂單，浪潮辦事處的人員表示極大的懷疑，差一點有人叫保安準備趕走這個年紀不大卻很會忽悠人的騙子！若不是宋辰拿出自己公司的複印資料以及身份證，這些年齡在二三十之間的辦事員始終無法相信，站在自己面前二十餘歲的男孩子會是一家註冊資本一百萬的公司老闆！
一年二十台服務器的訂單，宋辰的議價資格自然不容小窺。此時的浪潮公司規模還很小，辦事處的人員自然希望拿下這筆對浪潮公司來說份額極大的訂單。不過，宋辰以硬件更新週期太短，浪潮服務器的性能為由，只希望先申請一台回去試用！
辦事處人員與總部聯繫，獲得了首肯之後，宋辰花費了一整天功夫終於有了第一台服務器，並且浪潮公司答應明天會派工作人員隨同服務器送到辰星公司，針對qq軟件進行優化調試。
15日晚9點，電腦房裡依然坐滿了人，後面更是站滿了觀看的顧客。宋辰回到準備查看當天上機記錄時，意外的發現公司門雖然緊閉，但是上方充滿污漬的玻璃上卻透著電腦顯示屏發出的淡淡藍光。
考慮到丘林等學生偶爾會忙到很遲，偶爾也會睡在這一邊，所以宋辰也沒特別在意。只是，等他查完帳，收走今日的營業額時，又在店裡待了一段時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剛準備回家，但宋辰抬起頭看到裡面的光還亮著，他猶豫一會，還是掏出鑰匙往裡面走去。
或許裡面有學生偷偷安裝了遊戲在玩，宋辰雖然不是一板一眼吝嗇尖刻的老闆，有些事情也會睜一眼閉一眼，但也不希望學生玩得太肆無忌憚，尤其是在他越來越忙的時候。
原本還以為偷完的學生會有很多，誰知開門進去後，發現裡面靜悄悄的只有一個人！
徐小穎！
她帶著耳機，側著身子正對著牆壁，沒有發現宋辰已經偷偷地來到身後。略顯浮腫的眼眶盯著屏幕，鍵盤上的小手飛快地敲打著代碼。顯示屏燈下的她，認真而又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站了人。
將雙手按在徐小穎略顯瘦弱的肩膀上，宋辰關切地說道：「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嗎？」
感覺到肩膀一沉，徐小穎被嚇了一大跳，回頭看到宋辰才摘下耳機，神思恍惚地說道：「噢…我覺得icq的內核和架構應該可以做得更優秀一點，我想重新編寫一下……」
「那他們呢？在樓上休息還是回學校了？」宋辰問道，隨即才發現問了一個傻問題。如果他們在樓上休息，就絕不會這麼晚就早早休息，起碼也會在撥號上網到零點鐘！
「他們回去了！明天早上有課呢！」徐小穎笑了笑。
宋辰這時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依然如一開始見到她時那般憔悴。他關心地勸慰道：「我雖然關心qq這個項目，但是也沒必要這麼趕，既然有了內測版本，以後的功能和bug以後慢慢更新就好！你別太急了！早點休息！」
見宋辰要走，精神恍惚地徐小穎呢喃道：「我希望能盡快將軟件完成……」
剛欲回家的宋辰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為什麼？」
想到她家裡的情況，他接著又問道：「是因為你家裡人的緣故嗎？」
抬起頭幽幽地看了宋辰一眼，徐小穎輕輕點點頭，捋著髮絲與耳後，她黯然道：「上一次……向老闆您預支了三個月的工資，我還沒說謝謝您呢！所以……想報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