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 產業佈局 0113 向夢想和現實發生衝突時 文 / 冷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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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丘林等人激動的歡呼聲中，宋辰拍掌微笑道：「明天大家在工商銀行辦個賬號，然後交給丘林，我會讓財務部將獎金直接打在你們戶頭上！」

    望著如癡如狂，互相擊掌興奮得難以自己的同學們，徐小穎半是惆悵半是欣慰地露出了微笑。抬起頭望著自己男人的側臉，嬌嫩的俏臉上夾雜著迷醉自豪的笑意。

    等大家的興奮性情稍稍平復下來之後，宋辰拍了拍手掌心，神色嚴肅地說道：「但是！」

    兩個字出口，氣氛頓時平靜了下來。宋辰滿意地點點頭，肅然道：「為了適應公司高速發展，也是為了讓辰星網吧計費管理軟件擁有更加光輝的未來！分公司改名為『辰星軟件開發有限公司』！到時候公司就需要廣招人手……回到最初的我的問題：你們必須做出抉擇！」

    「是學小穎大煜一邊攻讀學業一邊實習？還是……直接退學參與工作？」宋辰沉聲問了一個。七個年輕的大學生頓時沉默了下來。

    丘林沉吟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妥嗎？」

    宋辰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前者，那麼我會將網吧軟件這個項目組交給別人繼續開發深化下去，你們在一旁輔助……你們很清楚，半工半讀的你們是無法應付持續漫長的開發工作的！我必須將這個項目交給全職員工！」

    丘林及其他六人都沉默了起來。

    「站在朋友兼校友的角度，我希望你們不要倉促參加工作以免將來有遺憾，那即是你們人生道路上的悲劇，也會成為我的遺憾！站在創業者的角度看，如果選擇讀書，你們很可能會錯過一個時代！」

    「還是半工半讀吧！如果退學參加工作……即便拿到不菲的獎金，我爸媽也不會同意的！」

    「是啊是啊！半工半讀沒什麼不好的！」

    聽到同學們的話，丘林鬆了一口氣。宋辰也同樣如此，他就怕這些學生被獎金給刺紅了眼睛，以至於過早地進入社會……

    「我很高興你們能這麼想……話說，如果你們真的退了學，恐怕不是你們的父母會找我麻煩！何教授肯定第一時間找上門給我一拳的人！」宋辰聳聳肩，十分幽默。

    「呵呵！」大家一樂，大笑起來。

    氣氛變得輕鬆熱烈，宋辰拿起雙手朝地虛壓了兩下，神情再次變得肅然起來：「我知道，大家很關心分公司的前途！我已經決定，分公司以後與旗下公司一樣獨立出來，改名為『辰星軟件開發公司』，專注於行業應用軟件的開發及解決方案的設計！」

    大家精神一振，即便是屬於「辰星網絡」公司的徐小穎，也不無期待地問道：「辰星軟件將來能和阿里巴巴一樣獲得成功嗎？」

    宋辰卻神色一肅，搖搖頭說道：「首先，小穎你的認知有偏差！阿里巴巴獲得巨額的風險投資，但是要說它成功卻言之過早了！只要關注行業消息就知道，在目前發燒的互聯網行業，獲得風險投資的公司又豈在少數？但是能盈利的又有幾家公司呢？其次，兩者分屬不同領域，拿起來相提並論有些不妥當！」

    丘林沉思著點點頭，知道宋辰說得很有道理！

    「最後，每個行業都有不同的價值！辰星軟件在我的計劃中擁有不同的產業佈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向歐美的微軟、甲骨文等大型軟件公司看齊！作為率先盈利的子公司，辰星軟件有理由感到驕傲！」

    眾人被宋辰一番言論指點地點點頭，對自己以及公司的將來漸漸期待起來。

    右手舉著酒瓶，伸出食指對著丘林，宋辰揶揄道：「明天拿到獎金的時候，你這個做上司的，肯定是要請客的！代我請何新宇教授一起慶祝！」

    丘林嘿嘿一笑，也學著宋辰的樣子拿起酒瓶，輕輕地碰了碰之後說道：「我會的！老闆，我敬你！」

    「只一瓶嗎？」宋辰笑著問道

    「一瓶！」丘林卻壞笑著看著年輕的老闆，回頭看了手下一眼，不懷好意地補充了一句。「每人一瓶！」

    宋辰的酒量很好，但那是前世經過無數酒局酣戰才淬煉出來的，普通朋友之間的催瓶不在話下。可現在的他酒量更像一個酒量尚淺的初哥，儘管在凱悅酒吧與楊德等人拼酒的時候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他總是會下意識的遺忘，於是今晚他再次吃足了苦頭！等下屬一瓶接著一瓶連續幹掉七瓶之後，宋辰已經面紅耳赤，頭昏腦脹著軟軟坐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來。

    徐小穎見狀，只好趁著宋辰的酒勁還沒有上湧的時候帶他離開。

    徐小穎要跟宋辰離開，丘林倒也不好挽留。一個女同學看著徐小穎臉紅紅嬌嫩俏臉笑著問道：「小穎，明天慶功宴，你和大煜會來的吧？」

    徐小穎攙扶著宋辰點頭笑道：「會來的！我先和大煜說一聲！」

    「還有溫克堅梁其成他們，不要忘記叫了！」丘林囑咐了一句，見徐小穎頗為吃力的樣子，他不禁微笑起來，「看老闆喝得這麼豪爽，但酒量也不怎麼好啊！要不要我幫忙？」

    徐小穎臉一紅，正待拒絕。宋辰卻帶醉微醺地擺了擺手，站直身吐出一口濃郁的酒氣，笑道：「一下子酒喝得太多，肚子反應不過來！不過我還能撐得住，你們繼續，我和小穎回去休息了！」

    說完，宋辰摟著嬌小玲瓏的徐小穎步履略微有些飄忽的離開了。

    「老闆相貌英俊，年紀又輕又有錢，就是那個了一點……」

    「是啊，聽說不止是小穎，總部的大小翟總都是老闆的女人！」

    望著宋辰的背影，在場唯一兩個女同學忍不住低頭私語起來。

    王海濱不以為然，一臉羨慕地反駁：「什麼『這個那個』的，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這樣！」

    「霍！王海濱，你皮癢了，我告訴小玉去！咯咯！」

    「啊！不要哇！我只是想想而已！」

    「哈哈！」

    歡笑聲灑在斑駁古舊的老房子中，氣氛再次變得熱烈起來。丘林目送著宋辰徐小穎坐在出租車上後，回頭舉起酒瓶大聲嚷嚷道：

    「今晚醉一場！明晚再醉一場！才不負我們這三個月來日以繼夜的埋頭苦幹啊各位！來來，都給我幹了！今晚不醉不歸！」

    「干！」

    而此時，坐在出租車上沒多久，宋辰口袋裡的一陣悅耳的和弦聲便響了起來。徐小穎低頭看了一眼靠在她刀削雪肩上半醉半醒的宋辰，她低聲道：「阿辰，你的電話！」

    宋辰瞇著眼睛，強忍著翻江倒海的不適應，穿著濃郁酒氣的粗氣，咕嚷道：「你接吧！」

    徐小穎咬著下唇，從宋辰口袋裡翻出他的手機，一看來顯：赫然是張若曦！徐小穎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尷尬，她低頭對宋辰說道：「阿辰，是若曦！」

    宋辰咕嚷道：「你接吧！」

    徐小穎看著黑板屏幕發了一陣呆，好一會兒才一咬銀牙接通了電話。

    「阿辰，我晚上要回你家住，你喝酒什麼時候回來？」聽筒對面傳來張若曦猶如銀鈴般的聲音。

    張若曦晚上住宋辰家裡？原本以為宋辰晚上會誰自己這邊的徐小穎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阿辰？在聽嗎？」

    無奈，徐小穎只好怯聲道：「若曦姐…阿辰他醉了，我正送他回家呢！」

    徐小穎的年紀比宋辰和張若曦要大，但是她卻稱呼張若曦為「姐」，含義昭然若揭。對面沉默片刻，張若曦這才緩緩說道：「既然喝醉就算了，不用送他回家以免伯母掛懷！」

    「啊……是！」徐小穎姿態擺的很低，乖巧地回答了之後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漂亮曼妙的女子隔著電話都沉默了下來，但誰都沒有掛斷電話。徐小穎是怕對方還有事情要吩咐，不好先掛斷；而張若曦卻是有話想要問徐小穎，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和你妹妹住在小南大樓對面的小南苑吧？是哪一棟，我能不能過去看一下？……算了，以後再說吧！我先掛了，你好好照顧阿辰！」

    「我會的……還有，謝謝你願意接納我……」咬著櫻桃色的唇瓣，徐小穎終於抓到機會向張若曦說一聲謝謝。

    「……」張若曦沉默片刻，掛斷了電話。站在宿舍的床前，透過透明潔淨的玻璃窗，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