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足跟翅膀 0170 不差錢的老闆們（上）拜求月票！ 文 / 冷無痕
就在兩個女人說著私密話的時候，王作勇與宋辰並肩慢行。
「這次你爸來不來？」他問道。
宋辰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不知道，我沒跟他提起這件事！不知道楊叔他有沒有邀請我爸過來！」
「楊錦昌是個圓滑的老狐狸，他起碼會通知一聲！」王作勇略一沉吟。
「是吧！」宋辰笑了笑。
「即便宋化跟你媽離婚，但你們畢竟是血緣父子關係，不要鬧得太生分！」無關資產地位影響！這句話，王作勇是站在長輩的立場勸解宋辰的。
宋辰聽了略吃一驚，他自嘲道：「王叔您可誤會我了，我和我父親之間雖然難以釋懷，但並不生分！我和我爸之間，沒有難以解決的問題！」
沒有難以解決的問題……王作勇仔細咀嚼著宋辰這句話，若有所悟：是啊！他們父子間或許有矛盾，但是還沒有到視如仇錐的地步！反倒是宋化和李婉黃珍三者之間，才是真正難以解決的死結。
話說到這份子上，王作勇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拍著宋辰的後背笑道：「好歹我跟你爸是合夥人，告訴叔叔，物流行業這個前景怎麼樣？能賺錢嗎？」
宋辰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哪個行業不賺錢？區別是大賺還是小賺的問題！」
王作勇似笑非笑地追問：「那物流公司是大賺還是小賺？」
聳聳肩，宋辰苦笑道：「至少比不上房地產行業！事實上，中國目前民營准入的行業，沒有幾個行業能比得上房地產可供操作的暴利空間！」
王作勇從女兒口中知道宋辰的眼光犀利長遠，但是第一次從他的口中得知他這麼推崇房地產，並且篤信暴利，這讓他興趣盎然。若不是時機不對，倒很想找個地方和他深談一番。
沉思片刻，王作勇問道：「若讓辰星控股抽資獨立運作物流公司，我看風險投資的代表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你打算找別人合資。問題是：你打算籌資多少？」
宋辰毫不諱言地說道：「這是個長期的投入，第一期至少兩個億！當然，我知道很多人對物流行業顧慮重重。因為現在怎麼看物流都是一個到處埋著地雷的行業！但這個行業卻是8848，甚至是整個電子商務行業必須跨越的雷區，現在他們不懂，以後他們就懂了！」
「兩個億……不多！」王作勇喃喃說了一句。
這個數字看似很大。但今晚來的客人大有來頭，不算辰星控股出資金額，若分配到願意入股的股東身上，湊齊這筆資金一點都不難！但是當聽到宋辰說需要長期投入之後，王作勇心中難免嘀咕起來。
宋辰彷彿知道王作勇的為難。所以提醒了一句：「前期投入一點錢，後期可以拿項目抵押給銀行拿貸款！」
王作勇眉頭一鬆，笑呵呵地拍著宋辰的手，笑道：「我們上去吧！別讓客人就等了！」
「好！王叔您先請！」
「一起走！一起走！」
東甌大酒店的聚會，是以西方人的自助餐形式舉辦的。楊錦昌安排員工用心佈置一個大約上百平米的會場，華燈結綵，十分隆重，十幾個員工來來回回拿著裝飾用具或杯具桌子走進走出。
會場分兩部分。外圍由白色蕾絲桌布裝飾長桌的點心美食區。內圈成圓圈狀放著弧形歐式奢華的沙發。
這次與會人員，除了辰星網吧包括宋辰在內的所有十一位股東，還有楊德的父親楊錦昌，翟悅的父親翟闊和弟弟翟政，陳道輝的父親陳健和弟弟陳道邦，葉林的父親葉康和妹妹葉莎。崔曜的父親崔陽，劉俊的父親劉興。王曉雪的父親王作勇。最後，還有姑丈蔡越和他父親蔡定。
在宋辰還沒到之前。辰星網吧的年輕股東們或許很久沒有在一起聊天活動了，撇開他們的父輩圍在一起，端著飲料就圍在一起高談闊論，述說著這幾個月來的新鮮事。
而年長一輩的人，也難得利用這次機會，與兒子的社交網交匯融合，拓展事業夥伴！比如崔曜的父親崔陽，就被陳健、葉康、翟闊和蔡定父子圍在一起。
能跟銀行哪怕是支行行長認識，建立一條融資渠道，對於一家民營企業的老闆來說極為重要！當然，民營企業向銀行融資本就困難，而且沒有效率。東甌商人的融資渠道，除了吸納親戚友人又或者左鄰右舍的資金創建股份公司，也有借助分為長中短期的高利貸成事！
相對來說，大企業的融資渠道就從容許多。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相互之間聯合擔保，這種方式普遍獲得商業銀行的青睞，他們會根據實際情況調高企業的貸款授信額度。
幾個中年男子舉著高腳杯，玩籌交錯間言辭頗多試探。
「……說起來，我們東甌立茂、大宋集團和東甌大酒店為了做成『歐洲城』這個項目，同時為了貸款方便，所以為這個項目公司共同作保！」
搖著猩紅的紅酒，蔡定微笑著看著崔陽：「若能早點認識崔行長，說不定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哈哈！」崔陽打了一個哈哈，指了指另一邊正在相互開著玩笑的年輕人，微笑道，「給那幫小伙子放幾個錢，我還能兜得住！但若說要接『歐洲城』這個大單子，說實話，小南支行實力根本不足！」
「呵呵，崔行長真是太謙遜了！」其他人皆是湊趣地哈哈一笑起來。
「房地產好啊！房地產賺錢容易，如果有機會，我也想拿點錢玩一玩！」
說話的是劉俊的父親劉興。劉興身體有些矮胖，是做皮鞋發家的私人企業主。90年代之前，東甌的皮鞋製造業還是以低質濫造聞名全國，而且這種臭名還是被國務院點名的。
後來，劉俊等東甌本地皮具製造商自力更生，奮發圖強，東甌乃至江南省的製造業開始有了長足的進步，劉家的高登皮鞋在國內已經打開了局面，具有一定的品牌價值。
只是東甌人向來喜歡經營多元化，美其名曰：不把蛋放在同一個菜籃子裡。實則，這是時代大背景下，中國企業商人的事業太過順風順水導致的錯覺——只要投資，一定會賺錢！
去年，劉興便開始涉足了煤礦這個行業。只是可惜，中國的煤礦價格此前跳水，劉興即便沒賠本，但也虧了不少錢！
聽說今年王石被招進京，劉興打算賣掉小煤礦進軍房地產，所以才會藉著這個由頭發出感慨。
崔陽笑道：「我們中國人喜歡存錢，央行正為全國儲戶五萬億的儲存額頭疼不已呢！我們中國人口這麼多，房地產又是剛需商品，能有效激發老百姓買房興趣，所以市場很大，這個行業自然是有利可圖！」
葉康微笑道：「房地產賺錢，保健品也不差啊！老葉，你的腦聰靈都快賣出黃金價來了！」葉林和陳道輝是好朋友，兩家長輩又是商海沉浮十幾年的企業家，所以兩家多有來往。
葉康的恭維，讓陳健大為得意，不過表面卻十分謙遜：「哪裡哪裡，別看我春風得意，整天被媒體追著採訪，支出的廣告費都可以買幾個陳氏藥業了！」
儘管陳健搖頭擺手頗為謙遜的樣子，但是大家還是能從對方的也眼中看到得意。
瞧你得瑟，還不是別人為你指點迷津……翟闊心中酸溜溜地想著。
葉康笑道：「你那腦聰靈，那幾十毫升的玻璃瓶一毛錢一個？每瓶藥水最多兩三毛錢！包裝我給你算一塊錢！那價值一百多的腦聰靈成本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塊錢，宋辰正好缺錢，今晚你要能者多勞啊！」
如果說，翟闊、葉康、楊錦昌是明眼人心中有數的話，那麼崔陽、劉興和蔡定父子就滿頭莫名其妙了！
聽葉康的語氣，「腦聰靈口服液」的出世跟宋辰有關？劉興崔曜從兒子口中聽說過宋辰在營銷、資本運作方面的手段，所以心中多少有些明悟。
而蔡定父子畢竟離宋辰遠一些，蔡越沉吟片刻，問陳健道：「陳總，你認識小辰？」
陳健倒也不怕「腦聰靈」這個創意源自於宋辰被揭穿，只是宋辰希望自己不被曝露出來而已。不過既然宋辰的姑丈蔡越問起，陳健也不想隱瞞，點頭道：「『將保健品實用價值抽離，強調『禮品』屬性』！這個概念就是你的外甥教我的！說起來，我欠他好大的人情！」雖然說接手資不抵債的「徐氏藥業」是還了宋辰的人情，但是他卻不能真厚著臉皮認了這是對對方的幫助！
因為實際上，陳氏藥業是不花一分就吞併了「徐氏藥業」，現在「腦聰靈」享譽全國之後，債權人包括銀行巴不得陳氏藥業吃一點還債他們好吃利息，哪還有一開始如追魂索命的牛頭馬面那樣可怕？
蔡定父子倒吸一口氣。除了辰星網吧的資本運作頗有亮點之外，他們不曾想宋辰背地裡還深諳「營銷」這一手！(未完待續……)